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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攻的忠犬之路|作者:ruguoniaiwo0|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05:14:44|下载:渣攻的忠犬之路TXT下载
  去休五天假就惹了不少流言蜚语,贺成功特意来跟他谈心,往床边坐就看到手机里的那些东西。

  老爷子是正统的老古董,生意场上混了多年还有颗古板的心,平时看女人演的那种片子都要批评,何况是看到俩光腚男人,其中个还是自己儿子!三观都让这不长进的玩意儿轰成渣了!

  贺成功捂着胸口说不出话,张着嘴喘粗气,抖抖索索地去兜里拿药。贺景瑞看他爸脸色有异,赶忙跑过去边帮他找药,边让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家庭医生赶来通乱,贺成功总算是缓过来。

  医生偷偷吩咐贺景瑞:“他是中过风的人不能情绪激动,再像今晚这样生气会很危险。”

  “他自己要气,我有什么办法?”贺景瑞苦哈哈地埋怨。

  这是病人的家事,医生无法置喙,只劝了几句“尽量顺着他”之类的话。

  送走医生,贺景瑞折回他爸的房间。

  看到有气无力缩在被子里的贺成功,贺景瑞难过地说:“爸,医生说您不能再生气了,您就少操点儿心行吗?”

  贺成功仍旧气哼哼地说:“只要你找个媳妇儿,我再不管你的事了!”

  “非得这样吗?”

  “必须这样!”

  “可我不喜欢女的。”贺景瑞抱臂在床边坐下,几乎是苦口婆心地说:“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您。”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不管!”贺成功态度强硬地说。

  “您这么喜欢媳妇儿,要不把老大叫回来?他准会给您带个媳妇回来。”

  “谁要他回来?!既然出了贺家的门,就永远不要回来!”贺成功对贺景辉的事依然耿耿于怀,提都不许家人提。估计贺景辉即使这时候回来负荆请罪,他也不会接受。

  贺景瑞原想跟老爸好好谈谈,可贺成功这样的态度让他无话可说。

  父子俩个坐个躺,相对无言。

  坐了会儿,两人都觉得没意思,贺景瑞站起身默默地走了。

  贺景瑞觉得贺成功给自己出了大难题。

  老爸的意思是要他赶快娶媳妇。依照老爷子的脾气,肯定会步步紧逼直到他结婚为止。

  他还不能硬着反对——老爷子如今是玻璃人,点儿气都受不得。

  可又不能为了顾全父亲就放弃自己的幸福。

  在贺景瑞的观念里,父亲的健康跟自己的幸福压根就是两回事,现在却硬被贺成功拧在条绳上,变成了因果关系。

  因为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把老爸气病了?哪有这样的逻辑?!

  “拖”字诀看来是不管用了,女票变成了迫在眉睫亟待解决的问题。但他绝不可能又娶老婆又继续跟小鞋匠来往,别说沈清源不会答应,他心里也找认定他的媳妇能是小鞋匠。

  他被眼前的问题难住了,着急又急出几根白头发。

  再去清瑞时,他就显得心事重重。沈清源盘问了好阵才问出事情原委来。

  其实沈清源早料到贺成功的态度,他直觉得贺景瑞想拖过关的打算太乐观了。这段时间他都在想万遇到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还真让他想出个办法,但因为需要有人配合,而他拿不准别人愿不愿意,所以没跟贺景瑞说。

  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姑且放手搏。

  他把自己的办法说了,贺景瑞先是惊又喜,随即不确定地问:“她会同意吗?”

  “她最近的处境跟你差不多,说不定会同意。”

  第93章 九十三继续斗智斗勇1

  ( 沈清源是最近在论坛上看到“合作婚姻”的帖子才知道,有好多男女同志为了解决家庭矛盾而结为形式夫妻,彼此仍跟自己的同志伴侣交往,甚至有两对情侣住在个屋檐下的情况。

  这是种迫于无奈的选择。但似乎是眼下解决贺景瑞所面临难题最不伤人最温和的方式。关键就是要找对互相比较了解好沟通的拉拉。

  碰巧这段时间,初姆也遇到了类似的难题。

  她的家人已经不管她了,但她女票菁菁是独女,父母早离婚了,她跟母亲相依为命且母女感情很好。她母亲也跟贺成功样,不但正统而且控制欲比较强,身体还不好,每每为女儿的性向问题争执,必会生病躺倒。

  菁菁先前也是拖,但最近遭遇到了大规模逼婚,压力之大与贺景瑞不相上下。

  初姆以先比较风/流,交过不少女票,对菁菁开始也不上心,甚至因为菁菁不肯与家庭抗争而分手。可缘分这种东西实在奇妙,她和菁菁吵吵闹闹兜兜转转,最后竟闹出来真感情,如今是怎么样也离不开了。而她那么自我和追求完美的个人,以前曾叫嚣感情里容不下粒沙的,现在也愿意为了爱情妥协,尊重女票不肯伤害母亲的心情。

  沈清源听过她抱怨,所以想出了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跟她谈的时候,还怕她不高兴甚至翻脸。

  谁知她听完之后,半天不说话,只沉默而凶狠地抽烟。

  沈清源等不到她的回答,只得说:“我们只是提个建议,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初姆夹着烟卷看了他眼,说:“你愿意贺景瑞找女朋友?”

  “那不是假的吗?”

  “我们知道是假的,可别人不知道。以后贺景瑞去哪里身边都会多个女人,亲戚朋友圈里只认那女人,你可能要永远躲在阴影里见不得人。”

  “我说点不介意是假的,可我不愿为我们的事去逼景瑞。逼来逼去,最痛苦的还是他,我看他痛苦会心疼。”沈清源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手说,“再说现在说永远太早了,谁知道以后是啥情形?说不定会有好结果呢?”

  初姆拧着眉想了很久,又问:“要是贺景瑞假戏真正怎么办?”

  沈清源愣了愣,然后笑起来:“所以才找菁菁啊。我们那么熟,我跟景瑞啥样你们是知道的,你跟菁菁的感情我们也清楚,我不担心菁菁,你也不用担心景瑞。”

  “你想问题真够简单的。”初姆盯着他说。

  “本来也不复杂嘛。”沈清源被她看得不自在。他跟初姆的频率直不太同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说不下去了,她要不同意也没法儿。

  初姆慢慢地抽了两口烟,随后像跟自己较劲儿似的狠狠摁灭烟头,对他说:“好吧,听你的。”

  菁菁是为初姆之命是从的。既然初姆同意了,她也没意见。

  于是,贺景瑞和菁菁开始分别向家里介绍对方。

  贺成功是人精,为了不招老爷子怀疑,贺景瑞故意闹了几天别扭,然后摆出迫于压力不得不从的样子,捏着鼻子宣布他交了个女票,同时展示了菁菁的照片。以后就是各种有规律的打电话约会,反正谈恋爱该有步骤都做了,又不显得特别热烈。

  贺成功已经做出让步,只要儿子肯结婚,是否跟其他人来往他是不管的,所以有了菁菁这个漂亮的幌子,他和沈清源反而更自由些。

  菁菁的母亲比较好糊弄,听说女儿找了个海龟总裁男票,又在阳台上看到人模狗样的贺景瑞送女儿回家,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多想。

  如此这般交往三个月,就到见家长的环节。

  菁菁是个相当甜美乖巧的女孩,其他条件也不错,得到了贺家上下致的好评。连向威严的贺成功也跟和她颜悦色的说话。

  贺景瑞这边也没话说,只吃了顿饭就赢得了菁菁妈的青睐。

  四个人再聚在起的时候,初姆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对菁菁埋怨:“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妈多凶啊,直接就把我赶出来!可贺景瑞去,高兴成那样,是不是看他有钱?!”

  菁菁委屈地说:“别把我妈说那么势利,只要是个未婚男人她都高兴你要是男的,她肯定喜欢你。”

  初姆不高兴了,拉下脸说:“那你找个男的去!”她指着贺景瑞:“现成就有个!”

  “哎哎,别扯我!”贺景瑞急忙摆手撇清:“我可是已婚人士。”

  “都是你让我假装跟他交往,现在又来说我,”菁菁红着眼圈赌气说:“我不干了!以后别找我做这种事!”

  “别啊,关键时候你不能掉链子!”贺景瑞急了:“好容易把事情捋顺了,你们俩耍什么脾气?!这是耍脾气的时候么?!”

  沈清源也劝:“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嘛。菁菁家里的情况她也没法儿,初姆你就别怪她了,要可以光明正大的恋爱,谁愿这样啊?”他又轻轻推了推菁菁说:“初姆是吃醋呢,她在乎你怕你变心。”

  菁菁横了初姆眼,嘟囔道:“要变早变了,我用得着这样委屈自己吗?!”

  初姆没说话,在桌子下握/住了她的手。

  她俩不闹了,贺景瑞就开始说正事。

  他清了清嗓子,斟酌着言辞开口说:“我爸催我结婚,他说最好春节后就结。我说先订婚,结婚的事以后再说。但估计拖不过今年。”

  “我妈也是这个意思,她说如果跟贺景瑞处得来就赶快结婚。”菁菁也为难地说,边说边瞅初姆的脸色。

  初姆焦躁地抽着烟,压下心里的不愉快冲女票说:“你老看我干嘛?”

  “她怕你不高兴,”贺景瑞替菁菁回答:“你是完美主义者,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愿意吗?”

  “你怎么想?”初姆看着沈清源问。

  “结婚估计是跑不了,家里逼着找男女朋友就是为了结婚。”沈清源平静地说:“要结就结呗,我没意见。”

  初姆重重地吐口气,很无奈地说:“我也没意见。”

  贺景瑞忙安慰她:“结婚只是个形式,到时候我从家里搬出来。你和菁菁可以住婚房,我回清瑞。等熬过两年,我就跟菁菁离婚,说婚姻受伤再不想结婚了,谁要再逼婚只管跟谁急。”

  沈清源没他想得远,只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既然非结婚不可,他俩不结也会被逼跟别人结。我相信景瑞,结婚对他真只是个形式,你呢,初姆,你相信菁菁吗?”

  初姆深深地看了旁边的菁菁眼,笑着搂住她的肩头,说:“我当然相信她。”

  贺景瑞觉得初姆为爱情的改变是毋庸置疑的,但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自己和菁菁“合作结婚”,多少还是受了沈清源这个圣父的影响。至始至终,小鞋匠始终跟自己站在条阵线上,他的绝对信任和支持,给了其他三位当事人种力量,大大减少了他们的怀疑和不安全感。

  ...

  (

  如此贤惠的老婆上哪里找?!他除了是个男的以外,简直处处符合贺成功对儿媳妇的要求,老爷子这么就不开眼呢?!偏见害死人呐!

  揣着肚子腹诽,贺景瑞继续进行他的“合作婚姻”。

  按程序双方家长见过面,婚房也开始装修,摆了订婚酒宴,选了黄道吉日,婚期订在十月份。切进行得还算顺利。

  他跟菁菁合作默契,人前是对恩爱准夫妻,人后各会各的有情/人。这样的清静和自由实在是十分难得。

  倒是钟秀林听说贺景瑞要结婚,特意跑来问他二哥是不是同贺景瑞分手了。

  沈清源不好说得太明白,哼哼哈哈想含混过去。小弟误会贺景瑞负心,面跳脚要去找姓贺的干架,面就要去辞掉贺氏的兼职。沈清源吓得好通解释,才总算安抚下小弟。

  钟秀林没消停几天,张永靖又来了。

  大姐夫不改贪婪惹事精的本色,听说贺景瑞荣升贺氏总裁,忍了大半年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打秋风。

  他没有在沈清源面前露脸,直接找的贺景瑞。

  贺景瑞这大年劳心又劳力,身心俱疲,哪有闲功夫来敷衍他。看到他那张可憎的面孔就气炸了。

  妈蛋,老虎不发威真当老纸是病喵?他决定拿出恶霸气势把这讨厌家伙劳永逸地收拾掉!

  因此他以有好项目给张永靖做为理由,把大姐夫留在城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还给了笔数目不小的零花钱。然后找人天天盯着,就等抓张永靖的小辫子。

  他并没有看错,张永靖这号人就不是洁身自好的男人。个人远离老婆留在城里,手里还有几个钱,哪会安分守己?来了没两天就跑出去花天酒地,不到星期便不负期望地让贺景瑞抓到了把柄。

  第94章 九十四继续斗智斗勇2

  ( 贺景瑞拿到张永靖的“把柄”时,着实大大吃了惊。

  他原想这贱/人就是找个“小姐”嫖个娼,最多扮土豪搞个/夜/情已经是最高级别。没想到

  看着照片上张贱/人左拥右抱两位帅哥,贺景瑞默了好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原来这表面憨厚实则贪婪的大姐夫居然和自己是同道中人。

  ——他还跟大姐结婚?!这不是骗婚嘛!

  仔细回忆起来,难怪这厮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看小鞋匠的眼神更怪,没事总往沈清源身边凑,挨挨碰碰那叫个黏糊卧槽,骗婚狗敢揩自家媳妇的油!老纸治不死他!

  贺景瑞眼里杀机四溢,后槽牙磨得嘎嘣直响,早憋着想收拾这货了,既然是这种货色,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第二天张永靖就在家桑拿中心给警察提溜住,光着腚和另外个男的从床上拎起来,警察出现的时候两人还在那啥,当时情形别提多丢人现眼了。

  在派出所里,他直嚷着要找贺景瑞。贺景瑞没出面,罚款也不给他交,让他在拘留所捡了十五天辣椒。

  十五天足够贺景瑞将此事告之钟家人,甚至找了位律师到杨柳村,面做钟家的工作,面帮助大姐办离婚。

  这事可把钟家人特别是大姐气疯了,当时就要进城收拾骗婚狗,最后被家人和律师给拦下来。

  大姐是个刚强的女人,到这份儿上也不废话,干脆地提出离婚,顺便把他们结婚后置的东西攒的存款全划拉到自己名下,把张永靖扒成光棍扫地出门。

  张永靖在拘留所里被贺景瑞找的人修理惨了,在贺家找来的律师面前屁都不敢放,乖乖签了离婚协议。贺景瑞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额外签了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在钟家人面前出现。

  张永靖心里当然是不服气的,可他害怕贺景瑞——没有亲戚这层关系,贺景瑞要整死他跟碾死只蚂蚁样容易,所以他很实务地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他是麻利滚了,但这事对钟家的影响不啻于场龙卷风,大大地打击了家人。

  撇开心灵上的伤害不说,大姐离婚后就病倒了,家里下少了两个壮劳力,沈母的身体是干不了重活的,所有活计全是钟大富个人做,他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体再好也吃不消。

  钟秀林心疼父母嚷着要休学回家,沈清源当然不会同意他的冲动要求,最后商量下来由两兄弟共同出钱请人帮做活儿。

  某周末沈清源趁着贺景瑞在,跟他说起这事。贺景瑞看他心里仍旧不踏实,就盘算是不是该骗几天假期陪他回杨柳村趟。

  他俩正说着话,菁菁来了。

  贺景瑞对这位名义的未婚妻实际上的挡箭牌十分热情,边泡茶倒水上糕点,边说:“难得这个周末没有家庭活动,你没跟你家那位出去玩?”

  菁菁欲言又止地看了他眼,小声说:“我有事跟你说。”

  他俩也算合作段时间了,贺景瑞看她态度古怪,心里没来由地猛跳了下,敛了笑容,严肃地说:“什么事?”

  菁菁没说话,目光落到沈清源身上。

  贺景瑞伸手搂住沈清源的肩膀,说:“说吧,我的事从不瞒他。”

  “嗯。”菁菁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口茶,才犹疑地说:“你爸昨天找我了。”

  “他找你?”贺景瑞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脊背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他找你干什么?”

  “我们的事,他发现了。”菁菁低着头怯怯地说。

  “发现什么?”贺景瑞紧张地问。

  “就是我们是假的,还有我是拉拉,他都知道了。”

  “卧槽!”贺景瑞低低地骂了声,抬手揉着太阳岤,副不知如何是好的难过样儿。

  “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沈清源蹙着眉问菁菁。

  菁菁摇头道:“不知道啊。上次去贺家挺正常,我们直都很小心的。我昨天想了晚上,没觉得我说错话做错事。”

  “老头子太精了!”贺景瑞叹道,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了。

  是啊,贺成功叱咤商场几十年,早成精了,双眼看人不比火眼金睛差多少。只是他自贺景辉离开后,长期装病笼络小儿子,贺景瑞时不察,把收了爪子的病老虎当病猫了。

  再病的老虎也是猛兽,偶尔亮出爪牙就把轻视他的人挠个满脸花!

  贺景瑞后悔,当时搞“合作婚姻”的时候应该考虑更周全些,跟菁菁也应该多多磨合,还是自己太莽撞了。

  “可能是我们不够自然,让我爸看出什么了怪我!”贺景瑞懊恼地捋了把头发。

  菁菁点点头,又说:“你爸找人去调查我,查到我跟初姆的事,还照了照片。”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个信封。

  贺景瑞接过信封倒出里面的照片翻了翻,全是菁菁跟初姆的亲密照,其中张还有贺景瑞搂着小鞋匠跟在后面。

  啥都不用说了,他俩这点小骗局已经被彻底揭穿了!

  “你跟我爸怎么说的?”贺景瑞仍旧不死心地抱了丝侥幸。

  菁菁苦兮兮地垮着脸说:“我我坦白交代了贺景瑞你爸太可怕了,我看着他的脸就撒不出慌!”妹纸想到贺成功那冷肃充满压力的目光,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不怒自威的气势,仍心有余悸地抖了两抖。

  贺景瑞当然了解他爸的厉害,看把菁菁妹纸吓成避猫鼠了,他还能说什么?!

  “算了,菁菁。这事本来就挺麻烦你的,我们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沈清源给妹纸送上了春风般的安慰。

  菁菁感激地看了他眼,然后本正经地对贺景瑞说:“你爸还让我让我和你假戏真做”

  “?”贺景瑞抬起头,双目圆睁地等她下文。

  “他说,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只要我我真跟你做夫妻,就给我大笔钱,假如以后生了小孩,再给我笔钱”菁菁的声音和她的头起低下去,悉悉索索地又从包里拿出张支票,推到贺景瑞跟前。

  “这是他给我的定金,还给你。”

  当初决定合作婚姻的时候,他们说好假结婚前菁菁会签署份财产协议,这还是初姆提出来的,说是亲兄弟明算账。贺景瑞跟家里人则是说怕以后离婚扯皮。

  贺景瑞想过以后给菁菁物质上感谢,可架不住他老爸肯下血本重金收买无间道。

  支票上那个很吓人的数字真吓到了贺景瑞。如果菁菁见财起意,接受贺成功的提议,以现在贺景瑞对她的信任,以及今后的密切程度,她要动手脚把贺景瑞弄上/床,再拿这事做个文章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呐!

  对于这样大的糖衣炮弹,又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

  贺景瑞心情复杂地拿起支票,觉得自己像只大猴子,上蹿下跳费力演出好戏,结果贺成功不但早识破了,还捏着 ...

  (软肋进行反击,差点儿就制造了个致命的麻烦。

  姜,果然是老的辣!

  “老实说,我开头还是动心了。”菁菁很不舍地看着支票说,“这么大笔钱可以让我少奋斗多少年呐!”

  贺景瑞理解地点点头,问:“怎么会改变主意?”

  “我要这么做,初姆肯定不会原谅我的。”菁菁抿了抿嘴唇,苦笑道:“那样的事,哪怕我只做过次,我和她就完了。钱,可以慢慢赚,可初姆,只有个。”

  贺沈二人听了她这番话不禁动容,没想到这平时有些傻甜白的妹纸也是个情圣。

  房门被猛地推开,初姆站在门外定定地看着菁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她的心情有多激荡——显然她听到了菁菁刚才的话。

  “初姆。”

  “菁菁!”

  俩妹纸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之后像演电影似的奔向对方,紧紧地拥抱在起。

  初姆抱着菁菁旁若无人地红了眼眶,哽咽地说:“谢谢你。”

  菁菁流着眼泪在她怀里摇头。

  旁观这动人场面的贺景瑞跟沈清源,无声地对视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迷茫和泄气。

  自家老爸的发难倒是给她俩个证明情比金坚的机会,可是以后呢?

  贺景瑞悲哀地发现,自己跟小鞋匠折腾圈又回到了原

  第95章 九十五继续斗智斗勇3

  ( 送走了菁菁和初姆,贺景瑞不得不离开清瑞回家收拾烂摊子。

  沈清源像块膏药似的跟在他身后,眼里全是担忧。

  换好鞋,贺景瑞拍了拍他的脸,故作轻松地说:“我走了,电话联系。”

  “景瑞,”沈清源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轻声说:“别和你爸吵。”

  “知道了。”贺景瑞挤出个笑容,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出两步,又折回来飞快地吻了他下。

  他蹬蹬地走下楼,出了清瑞的大门,下意识地往二楼窗口看去。沈清源果然站在窗户边瞬不瞬地望着他。

  那刹那,贺景瑞心里涌起种冲动,想带着小鞋匠远走高飞,管他娘的!

  他就是带着这种悲哀的豪气回到家的。

  亲戚们都在,老老小小来了大屋子人。贺家平常略显冷清的别墅忽然多出了说话声小孩的哭笑声,时间竟人声鼎沸起来。

  好嘛,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荣幸成为家族中心的贺景瑞在大门口略停了停,随后手揣兜里,手甩着钥匙,满脸混不吝地走了进去。

  他进门的那刻,屋里的谈话奇妙地停了瞬,成年亲戚们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随后很快散开,说话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贺成功坐在沙发中间,正跟贺景瑞的几个堂兄弟说话,冷淡地扫了他眼便不再看他,十分傲娇地在赌气。

  大堂兄——二叔的儿子,率先笑着跟他打招呼:“小瑞回来了?”

  贺景瑞冲兄弟们点头,大喇喇地坐到贺成功对面,笑着说:“呦,今天怎么都来了?是什么特别日子吗?”

  “没什么,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大伯,”大堂兄扶了扶眼镜,微笑着说:“好长时间没来看他老人家,今天就约了起来。”

  “只是看我爸吗?不是来三堂会审的吗?”贺景瑞张开双臂,像只长臂猿似的靠在沙发上,态度十分吊儿郎当。

  大堂兄被他噎了下,尴尬地笑笑:“你可真会开玩笑。”

  贺成功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疯?!”

  “爸,你不是找菁菁谈过吗?不是调查过她吗?您英明神武无所不知,我现在等您收拾我呢!”贺景瑞边没形象地架着腿,边摇头晃脑地说。

  他的话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坐的几位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听见。

  谈话声再次低下去,大家的目光又次集中到他身上。

  贺成功沉默了几秒钟,收起了他慈祥的微笑,家长的气势全开,犀利冷肃的目光钉向儿子,淡淡地说:“你还有脸说?竟跟我玩这种小聪明。”

  二叔在旁边语重心长地批评他:“小瑞,你怎么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骗我们呢?”

  “不然怎么办?我天天被逼着相亲,可我就不想结婚,二叔,您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我这么大个人连结不结婚的自由都没有吗?”贺景瑞气势汹汹地反驳,最后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实在太生气了!

  这段时间里,他每天处心积虑费尽心思,为的只是不想惹老父生气。依他以前的性子,他用得着撒谎么?直接跟小鞋匠远走高飞了,何必像只弹簧似的来承载来自整个家族莫名其妙的压力。饶是他无比坚韧,弹性十足,如今也到极限了,再不反弹下就要憋疯了。

  贺成功用力拍了下桌子,跟他对吼起来:“你叫什么叫?!自己活得不三不四的,你还有理了!”

  这句话向锥子似的狠狠戳进贺景瑞的心窝里,差点让他呕出口血来。

  他副肩膀挑起整个贺氏的重担,已经很辛苦了,可每时每刻还要承受来自家庭的压力。为了讨父亲欢心,他不停地退让,把自己的底线次又次往后拖,到头来仍然还是个不三不四的人!

  忍了这么久,所有的委屈为难怨怼不解混在起,烧成了把火在贺景瑞的胸口滚来滚去,把他的理智烧成了渣。

  “我怎么不三不四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他爸面前,瞪着贺成功的脸伤心地质问,“我做得还不够么?怎么在您眼里我就不三不四呢?!您看看,我才多大年纪,都长白头发了,您怎么就看不见呢?!”他揪着头发双目赤红,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看着十分吓人。

  二叔跟大堂兄忙上前拉开他,叠声地劝:“小瑞你冷静点儿!”

  “是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大伯他不能生气呢。”

  贺景瑞被按坐在沙发上,咻咻地喘着粗气。忍了又忍,才忍住眼眶鼻腔里酸涩的感觉。他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任着性子嚎几声,再把那些嘴碎的亲戚胖揍顿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坐在这里束手无策。

  贺成功面无表情地问他:“闹够了?我就问你,你的婚事,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贺景瑞双手交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跳跳的,看得出他正在勉力维持情绪,“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继续骗您,这婚不结了!”

  四周的亲戚很想立刻窃窃私语几句,可谁都不敢出声,只频繁地交换眼色,眉来眼去地进行交流。

  三叔打圆场似的说:“不结就不结。还好只是订婚,对外说句就行了,也没什么麻烦的。”

  他的句话让大家急切地表达欲找到了安全的台阶,于是纷纷附和,互相议论着“幸亏没发喜帖,要不然解释起来可费劲儿”之类的话题。

  在人声中,贺家俩父子久久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似的恳求,和相似的倔强。

  这个话题被意外地揭了过去。

  先前还斗牛似发作的贺景瑞沉默得像块石头,而满脸不自在随时准备找茬儿的贺成功也平静得像潭死水。

  贺景瑞取消订婚的事情,议论阵之后便被轻飘飘地抛到了边。

  尔后,大家子人和乐融融地坐到桌吃了顿晚饭。

  饭桌上,贺景瑞抱着凭威士忌默默地杯接杯的灌,二叔看他眼神散乱,怕他喝醉把酒给抢走了。

  他也不闹,直愣愣地盯着酒瓶,那眼神很像嗜酒如命的烂酒鬼。

  大堂兄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找话跟他讲。可他目不转睛,神色呆滞,好像根本没听见堂兄的话。

  就在大堂兄讲得口干舌燥,快要讲不下去的时候,他忽然扭过头,盯着大堂兄问:“我记得你是学经济的。”

  不等堂兄回答,他又说:“你怎么不到公司工作?你要来,我让你当副总。”

  大堂兄干笑道:“你喝多了吧?又拿我开涮呢。”——他当年可是跟贺景辉有拼的学霸,后来读了研究生,留在大学里当老师。

  贺景瑞急切地说:“我说正经的,你来公司帮我吧。”

  大堂兄看了看他爸和坐在饭桌中央的贺成功,委婉地推脱道:“我学得是金融,在学校里纸上谈兵还可以,跟实际工作还是有差 ...

  (别的。”

  贺景瑞猛地站起来,伸手指了几位兄弟姐妹,“你,你还有你我记得你们都是学管理的,怎么不到公司工作呢?四弟,你别在物流公司干了,明天到总公司来,当副总!”

  四弟是个小年轻,瞎得忙摆手道:“不用了,我才毕业,还需要历练。”

  他双手撑着桌子,目光阴沉地在每个人脸上睃巡,贺成功则更加阴沉地注视着发酒疯的儿子。气氛尴尬地凝重起来。

  众人再次噤声。

  老实说贺家是有不少人才的。单是贺景瑞这辈就出了几个学霸。可是贺氏的小辈,除了两个在贺氏的分公司工作以外,其他人都做着跟贺氏没多少瓜葛的工作。

  贺成功创业之初就曾定下规矩,贺家除了他自己这支,其他人不许在贺氏任职,避免公司像其他家族企业那样瓜田李下掰扯不清。

  因为贺氏的家业几乎全是贺成功人挣下的,他对家人又十分慷慨大方,真做到了有苦人担有福大家享,因此家里人都很尊重他,并不觊觎贺氏。大家嘴里说家族中无人堪当重任,其实心里都明白,贺成功可以分钱给亲戚,但家业肯定是要传给俩儿子的,与其惹他反感,不如自觉避嫌,反正只要是家人,贺氏这棵大树就总会给他们庇荫。

  这样的约定,大家心照不宣,却从不宣之于口。

  现在被贺景瑞这样闹,众人都有些惴惴的惶恐,生怕被贺成功误会。被他点到的几个人更是忙不迭地撇清。

  面对亲戚们争先恐后的推辞,贺景瑞颓然地低下头,苦涩地笑道:“我们贺家也是大家族了,老老小小二十多口人,怎么就那么团结呢?你们也争个家产,搞点斗争嘛。像周家那样,互相使使绊子下下套什么的才像大家族。哪个大家族不搞宅斗对不对?”

  听了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贺家上下除了贺成功,全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你们怎么就那么团结呢?全都抱成团来斗我个人,这种宅斗也太不专业了。你们看,我要是不结婚,没准你们还可以多分点儿。我要是结婚了,万找个厉害媳妇儿,把钱全攥在手里,你们是不是吃亏了?你说你们成天盯着我,傻不傻?”

  他说完,推开椅子摇摇晃晃地离开饭厅。

  他的话虽然说得古怪,但里面无奈而无力的抵触却是再明白不过。

  偌大的饭厅陷入片死寂,连小孩子都被感染得不敢大声喘气,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踉跄的背影。

  他是真喝多了,上楼的时候被绊了下,干脆就倒在楼梯上挺尸。

  第96章 九十六心软

  ( 贺景瑞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他想起今天是周末,所以闹钟没有响。

  昨天喝得有点儿多,不过以他的酒量还不至于烂醉,主要是太累了,借酒装疯地发泄过以后,整个人就松懈下来昏天黑地睡了觉。

  亲戚们早走了,只有二叔个人在饭厅吃早餐。

  见贺成功不在楼下,贺景瑞心里咯噔下,“二叔,我爸呢?”

  “他昨天不舒服陈医生来给他打了针,让他多睡会儿。”

  贺景瑞听这话就蔫了。要知道老爷子若是装病,肯定会搞出很大的动静,这样静悄悄不肯来惊动自己,倒可能是真病了。

  他转身想去看贺成功,被二叔拦住,“大哥这会儿估计在睡觉,你先把饭吃了。”

  看二叔似乎有话想说,贺景瑞便依言坐下来。

  “小瑞啊,”二叔果然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你昨天说的话,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那不是喝多了说浑话嘛。”

  “哎,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你是不是嫌我们多管闲事?”

  “”贺景瑞低头直管朝嘴里塞了东西,算是默认了二叔的话。

  二叔也不生气,平心静气地说:“本来这确实是你和大哥的家事可我们也有难处。大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让我们出主意,我们能怎么办?”

  贺景瑞吃饭的动作顿,心思转了圈后,不得不承认二叔的话有道理。

  贺成功长兄如父管家好多年,几个弟妹被他管得服服帖帖。他就是家族的定海神针和指南针,除了生意以外的事,他根本听不进相反意见。他要贺景瑞结婚,弟妹们只会添柴火绝不会泼冷水,说势力也好说拍马屁也好,亲戚们确实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二叔看他面色松动,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软软地责备了句:“你啊,都是当总裁的人,还是那么冲动。你那么说,我们都得躲远些避嫌了。”

  贺景瑞无奈地说:“二叔,您们长辈就别跟我计较了。我也没办法,不想勉强自己,又怕气着我爸。你说我爸怎么那么倔?!如果我心里直有别人,娶个媳妇人家能答应吗?非要搞个强强联姻,把两个没感情的人拴在起?忒不人道了!”

  “我们这辈人经历的动荡太多了。你爸有今天很不容易,别看他外表威风,可他遇到了那些困难艰险有几个人知道?”二叔难得和这个贺氏的另类谈心,说起贺成功不由得感慨丛生,“他得把所有人所有事都抓到手里才放心。这种心情,没有他那样的经历恐怕无法明白。”

  “老大被抓在手里差点被捏死,我如今也快了。”说起老爸,贺景瑞真是满腹的不满和不甘。

  “唉,小辉的事,大哥是做过头了。不过,你也实在太太”二叔时找不到形容词,停下来想了想还是没找到词儿,只得摇头道:“你的事我们接受起来都不容易,何况是大哥。你不知道,那些竞争对手生意做不过贺氏,逮着机会就要拿你的事挤兑大哥。大哥那么要面子,怎么受得了?!他能忍到今天,直没做过激的事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只是玩玩,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他不是跟你说只要你结婚其他都不管么?”

  “那他还去找菁菁干嘛?”

  “他不死心嘛。”

  “不死心也没用,我这辈子就认个人,别人都不要!”贺景瑞说得十分坚决,幅“你们不同意我就杠到底”的样子。

  二叔拿这两父子也是没法儿,不管吧,大哥那里无法交待;管吧,昨天贺景瑞的话明显嫌他们,他是真巴不得他俩早和好,让大家都省些心。

  “你和他好好谈谈,终归是父子俩,我想大哥不会再犯小辉那样的错误。”

  “管用么?他会听我的?”

  “管不管用你试试就知道了。”

  吃完早饭,贺景瑞心事重重地转了圈。

  二叔的话犹在耳边,尽管心里不抱指望,脚仍然不受控制地走到了贺成功的房门前。

  他在门边站了好会儿,终于还是推开了房门。

  贺成功静静地躺在床上,原先很魁梧的人,此时陷在被褥里整小了圈。

  那种熟悉的心软和为难又次扑面而来。难道在孝顺和专情之间只能选择其吗?以前自己混蛋得没边儿可以再被容忍原谅,如今想做个安静的好人却反而不行吗?

  “爸。”他站在床边低低地叫了声。

  贺成功的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眼。

  贺景瑞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拉过椅子坐到床前,把头伏在被子上。

  过了小会儿,他抬起头,轻声说:“爸,我也不想惹您生气,可您这样逼我,我实在”余下的话梗在喉间噎成了声低沉的哽咽。

  “您还记得前年把我赶出家门的事吗?我就是那时遇到清源的。当时我身上没钱,所有卡都被冻结了,我就赖着他骗吃骗喝”

  房间里很安静,贺景瑞的声音水般缓缓流淌。

  他自顾自讲述着他和小鞋匠的过往,从相识,到相处,到起进货摆摊患难与共,再到后来的误会和好结下婚誓,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不过三年不到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多的事,而他们的感情已经这样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