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任何折腾了。
曾经是本市商场奇迹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贺成功,如今只是个迟暮的老人,对于贺氏他是有心无力,这个重翟然着落在小儿子肩上。
贺景瑞也成了个奇迹,当年那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竟然变成了金块,哦不,是金刚钻,不但成为贺氏的新任,还做得有模有样,公司并没因为贺景辉离开而发生任何混乱或是业绩下滑。
贺成功经常看着小儿子,回想起那天自己躺在病床上睁开眼,正沉浸在寒心和绝望中,感觉人生没意思的时候,是贺景瑞握着他的手说:“爸,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我也会使贺氏兴旺。”
他相信贺景瑞的承诺,却不太相信小儿子的能力。还好小儿子并没有令自 ...
(己失望,虽然有些不按常理出牌,但无论是工作还是家族事务,他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只除了样
“贺先生,小贺总刚打电话来,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想什么来什么,贺成功烦恼地摆摆手,示意护理人员扶他进屋。
贺景瑞样样都好,就是喜欢男人。喜欢就喜欢罢,还养了个男小蜜,时不时要在外面过夜。
贺成功知道他那个男外室,俩人在起有年头了。原以为他新鲜劲儿过会换人,谁料到这新鲜劲儿总不过,搞得儿子女人不找,恋爱不谈,婚途堪忧。
第89章 八十九斗智斗勇1
( 贺成功缓缓走进回房,偏厅里二弟三弟夫妇正在等他。
三弟夫妇迎上来,接替护理人员边个把他扶到沙发上,二弟则殷勤地递上茶杯。
“大哥今天气死好多了。”二弟媳笑容可掬地说,从提包里拿出沓照片放到茶几上。都是美人照,环肥燕瘦,种类齐全。
二婶说:“大哥上回让我给小瑞介绍合适的姑娘,我和几个弟妹直留意着,这些我们瞧着都不错。有些是您认识的,有些家世普通些您瞅瞅?”
贺成功拿起照片随意瞟了两眼,便兴趣缺缺地丢回茶几。
二婶跟三婶交换个眼色,赔笑说:“您既然不满意,我们再重新找”
“不用找了!”贺成功板着脸打断她,“正主都不在,我们瞎操什么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在场的四个人顿时了然。
二弟小心地问:“小瑞又去找那什么了?”
“嗯。他什么时候断过?鬼迷心窍!”贺成功愤愤地说。
三婶咂嘴说:“啧啧,这公狐狸精得有多狐媚,把小瑞迷成这样?!”
三弟担忧地说:“小瑞真是的,这多危险呐,容易感染艾滋”
他话出口,他媳妇在旁边使劲戳他,他忙住了口,再去看贺成功,大哥脸都绿了!
他媳妇忙打圆场说:“乱搞才会感染艾滋,他这不算乱搞。”
“还不算乱搞么?!”贺成功大病场依旧是个霹雳嗓子,吼起来跟打雷似的,“多大的人了,不谈恋爱不结婚,养个男人在外面,像什么话!”
屋内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之后,大家开始出主意。
“我看报纸上说这种事是心理问题,要不找个心理医生给小瑞看看?”三叔说。
“何必那么麻烦,找人去吓唬吓唬那公狐狸精,把他从城里赶出去不就结了?”三婶说。
“不行不行,”二叔忙摆手说,“小瑞这孩子野惯了,好容易才收心,要是把他惹毛了又活回去怎么办?”他看向贺成功,恳求地说:“大哥,对小瑞定不可以来硬的,别像对小辉那样。”
老大是贺成功心里永远的痛,也是二弟跟他感情特别好,其他亲戚可不敢跟他这样说。
他微微别开脸,不情不愿地“哼”了声,算是答应。
“大嫂去世得早,妈也没带过他几年,他基本上是跟着大哥和小辉长大的,从小接触的女性比较少,所以喜欢跟男的呆在起,多和女孩处处说不定会好点儿?”三叔说。
二弟思忖会儿,说:“三弟说得有道理,我们得双管齐下,方面让他去看心理医生,方面给他制造机会和女孩相处。但是我们不能逼他,得打感情牌。我看小瑞挺孝顺的,大哥”他拿眼去征询贺成功的意见。
贺成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大哥不是身体不好么?可以稍微夸张点儿,再说说年纪大想抱孙子之类的话,说不定他会听。”
贺家如火如荼讨论如何“矫正”贺景瑞的时候,贺大喵正心急火燎地往清瑞赶。
这大半年,他跟小鞋匠过上了咫尺天涯的生活,明明住在同座城市里,十多天才能见上面,平时只能发信息微信聊解相思之苦。
这种同城丁克的生活,无奈有之,委屈有之,烦恼有之,但他俩都是那种很能接受现实的人,想得少做得多,竟苦中作乐意外地发现了些乐趣。
比如,因为见面少,新鲜感反而增加了,每次相会都觉得对方有让自己眼前亮的感觉,那啥的热度也空前高涨,恢复到刚在起时那种夜几次狼的状态。平时都素着,全攒在这半个月次的团圆里爆发,那真是天雷勾地火,久旱逢甘霖,这样那样怎么着都不够。
贺景瑞坐在汽车里,光是想想小鞋匠就喵血,小喵喵已经精神地站直了身子。
忍不住扭头看眼副驾上的公文包,里面有张十分劲爆的钙片。
那是集贺景瑞多年看钙片的经验,从他丰富收藏里挑选出来,专门刻录的光碟。各种角色扮演,各种龙/阳百零八式,定要哄着小鞋匠都试遍。
现在的小鞋匠在那方面是特别乖,特别配合,让他练瑜伽他绝不会想反攻,灭哈哈哈!
飞车冲到清瑞,沈清源果然提前关了店门,好整以瑕地等着他。
程浩两口子坐在对面烧烤店门口,望着他笑:“贺景瑞回来了?”
嘻,这两口子笑得忒贼,好像知道他们马上要进行的事样。
贺景瑞顾不得答话,边跑边点头,算是打招呼。
程浩笑着喊了嗓子:“悠着点儿哈。”
身后传来阵揶揄的笑声。
贺景瑞从侧门进去,刚关上门,眼睛还没适应陡然变暗的光线,脖子就被沈清源把抱住,连拉带拽路亲了过去。
抱住怀里的人,贺景瑞胡乱地回应着,跌跌撞撞在柜台间穿行。
衣服领带掉了裤子掉了
做的时候,贺景瑞还不忘把公文包放好地方。
从傍晚做到天黑,两人饿得肚子咕咕叫,却抱在起舍不得起身。
肌肤摩擦有种温暖亲密的感觉,哪怕不做什么也令人流连。
贺景瑞咬着沈清源的耳朵哑声说:“我今天带了好东西。”
“嗯?”沈清源似睡非睡地出声。
“你去把包拿上来。”
“你怎么不去?”
“我腿软了。”
“这么就软了?”沈清源翻过身面对他,嘲笑道:“你办公室坐多了,身体不行了吧。”
贺景瑞愉快地笑道:“不是我身体不行,是敌人战斗力太强。”他晃着脑袋痞痞地拖长音调说:“如狼似虎啊”
沈清源被他笑了个大红脸,略带羞涩地爬起来去拿他的包。
刚刚做得太猛,小鞋匠走路微微有点儿瘸。
并不是贺景瑞不体贴人,实在是他太想欣赏小鞋匠浑/圆白/嫩的屁/股。
瞬不瞬地注视着沈清源的背影,他心里冒出个邪恶的念头,定要把小鞋匠那什么时候的样子拍下来,平常素的时候可以拿来打牙祭。
“你电话响了。”
沈清源递过来的电话打断了贺景瑞的遐思。
再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大喵的绮思顿时烟消云散。他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接起电话:“喂,爸让我起吃宵夜?不用了,我才吃过,待会还要加班呢。”
他爸不高兴地说:“新餐厅开业试吃,我难得有兴致去趟,你臭小子过来吃点儿怎么啦?你二叔他们可都在”
接着他二叔三叔等人分别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目的只有个,让他去陪贺成功吃晚茶。
贺景瑞会儿揉太阳岤,会 ...
(儿抠床单,简直烦躁到极点,偏还不敢发作。老爷子如今就是贺家的大熊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碎了。
沈清源实在听不下去了,在旁边无声地说:“你就去吧。”
妈妈蛋,老纸的约会之夜!好容易改善伙食,你们要不要这么会挑时间?!
贺景瑞再会推搪,无奈独嘴难敌众口,外加只珍惜大熊猫后大喵只得暂时放弃嘴边的肉餐,去陪老爷子吃晚茶。
原以为贺景瑞吃完夜宵还会回来,沈清源便随便吃了点儿东西,边百万\小!说边等他。
等到晚上十点多,贺景瑞发信息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让沈清源先睡。
沈清源有些奇怪,吃个晚茶能吃多久?想起贺景瑞的包还放在这里,他就打电话过去问怎么处理。
电话刚通了声,就被掐断了。
沈清源怔了怔,略微有点担心,主要是怕贺景瑞跟家里人起冲突。
紧接着贺景瑞的信息就来了
贺景瑞回了他个笑脸。
沈清源关了灯睡下。
身上还有粗暴欢爱后的疼痛和惬意,筋骨像是揉软又被抻直,绵绵的使不上力。枕头和床铺上残留着贺景瑞的喵味儿,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野性,闻着既亲切又充满蛊惑。
他觉得体内有只手在上上下下地挠,挠出种叫寂寞的东西。
沈清源钻进贺景瑞盖过的被窝,把他的枕头团在怀里抱着,想象着抱的是大喵,有些遗憾地阖上了眼。
第二天,沈清源醒来时,发现贺景瑞确实回来过,但是又走了。
桌上仍旧放着他特意买来的爱心早餐,还有张纸条,无非是叮嘱沈清源注意身体云云。
沈清源捏着纸条,开始后悔自己昨夜睡得太死,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还被他给睡过去了。
之后又是不长不短的等待。
而这次等的要格外漫长些。
原本两周次的团聚,因为贺景瑞有事来不了,被无限延后。
小鞋匠失望沮丧之余,忍不住多问了几句,贺景瑞只安慰他说家里有事,过几天解决了定好好陪他。
第90章 九十斗智斗勇2
( 沈清源老见不到贺景瑞,心情略差,阿敏想开解他,叫上他去给程浩买衣服顺便请吃铁板烧。
食物确实是很好的安慰剂,他俩大块朵颐番,肚子都吃得鼓出来,沈清源心情终于好了些。
吃完出来,他们人拎了个大包,散步消食,路慢慢地走回家。
阿敏正讲笑话,忽然打了个咯噔,再接上去的时候表情特别不自然,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沈清源顺着他的脸望过去,就看到街对面贺景瑞正在帮个女的开车门,还特别绅士地拿手挡在门框边沿上。那女的坐上车时似乎说了什么,贺景瑞微笑了下,又斯文又温和,半点没有平日赖皮兮兮的样子。
阿敏紧张地瞅着沈清源,生怕他不高兴。
小鞋匠直盯着那辆车走得看不见踪影,才淡淡是说:“走吧。”
“小沈,可能是朋友或者同事。”
“我没事。”沈清源侧头对他很浅地笑了笑。
回去后,阿敏很注意沈清源的反应。要说有事吧,像他这样心情全写在脸上的人,他的表现堪称平淡;要说没事吧,他说话做事总有那么点儿心不在焉,精神也不是太好。
阿敏悄悄把这事跟程浩说了,问程浩:“你说贺景瑞会不会顶不住家里压力去相亲?”
“这个,很难说。”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沈都不急,你急个啥劲儿?”
“我是觉得小沈太不容易了,想帮他把。也不知道贺景瑞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在阴沟里翻船?”
“贺景瑞应该不会离开小沈,”程浩摸着下颌说:“估计他是装样子敷衍家里人。你当他以前是白混的?”
程浩猜对了,贺景瑞真是在敷衍家里人。
那晚说是到新餐厅试吃晚茶兼家庭聚会,家里人竟然叫了位姑娘,明显是相亲的节奏。
贺景瑞当时就炸毛了,把他从床上软磨硬泡地叫来,居然是干这种事,忒没人性了!
问题是有老熊猫坐镇,他有多大火也得压着,那种甩手走人的事他再干不出来了。
于是,他跟那姑娘吃完晚茶,又去喝冷饮,喝得肚子都疼了,还得送人家回家。
等他回到清瑞,沈清源已经睡着了。
看到小鞋匠抱着他的枕头,头埋在他被窝里那招人的睡相,贺景瑞都要流鼻血了,又舍不得叫醒爱人。只得对着爱人撸了炮。
之后他恨家里那些出损主意的亲戚恨得要呕出血来!
这些人掺和,准没好事,以后就等着接招罢!
他那晚上都没怎么睡,晚上想应对的办法了。
没过几天,各种相亲接踵而来。
贺景瑞开始疯狂加班累成狗回到家倒头就睡,用行动表达了“我为贺氏忙成这样,你们忍心不让我休息不让我睡觉咩?”
所谓道高尺魔高丈,他把自己搞成工作机器,他爸则变成了身娇体弱病号枚。
看老爷子脸便秘样靠坐在床上,满脸不情愿地会儿头疼会儿脚疼的装,他又不忍心。
不过没关系,恶霸之名也不是白混的!
相亲可以啊,他先把安排的姑娘都看了遍,然后挑了周老四,说只看上周妹妹,其他个都不合适。
选周妹妹是有原因的,他跟周妹妹从小起长大,属于青梅竹马的感情,两家也早有联姻的打算,因此选她没人会质疑。
可人家周妹妹不喜欢他,仅仅把他当朋友看,任他浪子回头接他哥的班,周妹妹就没法儿对他来电。相亲也是被逼着来的。
贺景瑞悄悄跟她商量,俩人假装处段时间,免得迫于家庭压力去相亲。等处段时间了,再说不合适分手了,情伤的样子摆,又能糊弄段时间。
为了表现逼真,他忍着没去找沈清源。
他算是煞费心血,就想在老父跟爱人之间寻找个平衡。
每天跟家里人斗智斗勇,他容易么?还好小鞋匠既不会怀疑他,也不会跟他闹。
终于熬到跟周妹妹“分手”了,他找个机会偷偷溜到他二叔附近,故意装作跟以前狐朋狗友打电话,大声在那儿说,分手了心情不好生活没意思每天累成狗辛苦死了自由也没有不想干了巴拉巴拉。
把他二叔吓得,跐溜下就跑没影儿,巴巴地去向贺成功汇报。
等他跟贺成功说要出去放松几天渡个短假,二叔使劲给他爸使眼色,他爸勉勉强强答应了。
他发现过去的黑历史原来也不是点儿用没有,家里人多少有些顾忌他是“回头浪子”不敢逼太紧。
但是这种事不能细想,细想就觉得心酸觉得自己忒么辛苦。人嘛见子打子比较好,想太多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才不干这种傻事呢。
沈清源睡得正迷糊,听到楼下悉悉索索有声音。他警觉性高,立刻从床上跳起来,顺手抄起扫帚躲到门后。
条人影偷偷摸摸地推开门钻进来,沈清源手起扫帚落狠狠地打在那人背上。不等那人有反应,噼噼啪啪就是通揍。
那人被打得满地乱蹿,嗷嗷地叫:“停下,是我是我”
沈清源正打得热血上涌,忽然听到熟悉的喵叫,手上就慢下来。
那人赶忙往前蹿开,抱着头回身道:“你问都不问就动手啊?!”
小鞋匠揉揉眼睛,就着窗外的星点夜光看清是贺景瑞,感觉很像做梦,梦呓似的回答:“我没想你会来。”
贺景瑞屁股坐到椅子上,喘着粗气说:“我加班嘛。再说清瑞的门那么牢实,般贼也进不来。”
沈清源终于完全清醒了,他是真没想到贺景瑞会半夜到来,半梦半醒的听到响声就以为是贼。
现在看贺景瑞坐在面前,他来不及高兴,忙着去拿药油给大喵擦伤。
他下手挺重的,贺景瑞背上都打出了瘀伤。把小鞋匠心疼坏了,面卖力地擦药,面嘘寒问暖。
“这么晚还加班呀?”
“我要休几假,得把手上的事儿处理完。”
“你休假?”沈清源瞪大眼看着他问。
贺景瑞就喜欢他这种惊喜的劲儿,捧住他的头狠狠亲口,笑道:“宝贝儿,我要休五天假,这五天都陪着你,高不高兴?!”
五天呐!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整天在起了!
沈清源当然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仍不忘问:“你爸同意你假期都在外面?”
贺景瑞挥手:“我已经搞定他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小鞋匠,这次“搞定”让他死了多少“脑细胞”。
把朝思暮想的小鞋匠揽到怀里,他埋在爱人颈间用力吸了几口熟悉的气息,低声问:“想去哪儿玩?”
“在家里看看 ...
(电影起吃饭就挺好。”
“好,在家,起睡觉睡到自然醒!”贺景瑞忍着背上的疼痛,咬牙抱起小鞋匠直奔大床。
大约因为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两个人亲热完了都睡不着觉,胳膊腿缠成团的聊天。
“我那天看见你了。”沈清源轻声说。
“?”
沈清源报了时间,说:“在仁爱路,我看见你和个女的在起。”
贺景瑞想了想,那天好像是陪周妹妹吃饭。
说到周妹妹,他长长叹了口气,那是哑巴吃黄连不说也是脸血。还有家里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如果让沈清源知道,还不知小鞋匠会被怄成啥样?!
他简单地说了说相亲的事,亲着小鞋匠的额头说:“我是没办法,老爷子不能动气,就装装样子,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我相信你。”
“我这段时间不来找你,也是为了应付这些事。”
“嗯。”
贺景瑞笑了,故意逗他,揪揪他的鼻头问:“真的点儿不气不怀疑?”
“有点点儿。”沈清源抿着唇,想了会儿才蚊子似的哼道。
“是不是吃醋啊?”贺景瑞笑得更贼。
“嗯。”这次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还以为你这个圣父不会吃醋呢?”
沈清源辩解道:“也不是吃醋,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呐。”贺景瑞抚着他光滑的背脊,又叹了口气。
“家里如果再让你相亲怎么办?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可我不能像我哥那样,都走了我爸不得被气死!我就想慢慢做工作,要是实在做不通,就拖着。拖到我爸没力气闹了,我就去整个试管婴儿,那时候他可能就接受了。”
“那得等多久?你拖得了么?”
“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歪主意儿是我的长项。想当年成天撒谎,那是个套个,还不能搞混了,跟算账样费脑子。”
沈清源扑哧笑出声,捶了他下:“你还好意思说?”
贺景瑞把他抱得更紧些,笑叹道:“确实不是好事儿,可也不是点儿用处没有。”
静静地看了他会儿,沈清源主动亲了他口,说:“我心里是相信你的。只是好久不见你,突然看见你和女的在起,有点儿不得劲儿。”
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了巴掌,贺景瑞嘟囔道:“理解万岁。”说着就翻身压住了小鞋匠。
次日沈清源开了店门,又回来跟贺景瑞睡回笼觉。觉睡到中午1点多。也不想做饭,向程浩订两份饭在床上吃了。
两个人在起,真是不用费心出去玩,在床上就能躺天。
下午,贺景瑞爬起来洗个澡,又躺回床上去。
沈清源是劳碌命,非得则跟在后面打扫浴室。
冲洗梳子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梳子上有根白发。
他昨天洗还没有,肯定是贺景瑞的。
他当时就难过起来。
就凭贺大喵那种没心没肺的脾气,这是操了多少心把白头发都操出来了?
细细回想,他说的那些关于相亲的只言片语,沈清源终于可以体会他的难处。
他想弥补这些年对父兄的亏欠,所以他无法任性,他连当面顶撞的锐气都收起来了,味想两全。好容易家族爱人都兼顾了,独独为难了他自己。
第91章 九十结婚纪念日
( 贺景瑞难得有个假期,五天都呆在家里未免有些浪费,但去远处旅游时间又紧张,所以他策划了个小小的结婚纪念日活动,也算对冷落小鞋匠好些天的补偿。
这次活动他早个月就在悄悄准备,等他领小鞋匠出门的时候,沈清源还以为只是出去吃饭而已。
贺景瑞来到位朋友名下的b,拉着沈清源的手直接上顶楼。
“我们在这里吃饭?”沈清源奇怪地问。
“是啊。”
“这是b,有什么可吃的?”
“方便面。”贺景瑞神秘地笑,道:“放心吧,待会有你吃的。”
俩人十指紧扣,起走进个黑洞洞的大厅。
大厅里只有中央吧台开了盏彩灯,吧台那圈有光亮,四周都是黑的。隐约可以看到点影子,似乎除了吧台和大门口的两名服务员外,再无其他人。
“这么早就喝酒?”沈清源又问。
贺景瑞冲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说:“给他来份炸鸡和啤酒。”又对沈清源说:“你先垫着肚子,待会儿有其他吃的。”
怎么看这里都不是个吃饭的地方,贺景瑞又卖关子不肯说,坐了小会儿就跑得没了影儿。
沈清源满腹狐疑地吃了几块炸鸡,大厅里忽然响起舒缓迷幻的音乐。束柔和的灯光打到侧门。
沈清源循着光亮望过去,见门边倚着个人,看轮廓很像贺景瑞。
他正揉眼睛,那人往吧台慢慢地走来——还真是贺景瑞。
只是大喵的休闲西服和体恤呢?西裤呢?啥时候换了破洞判裤和黑色透视衫?透视衫的扣子还解开了三颗,恰到好处地露出健壮的胸肌。再配上垂到眉心的头发,和魅惑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误会是肯尼的同行。
沈清源好容易合上险些掉下来的下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穿穿成这样?”
贺景瑞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他嘴唇上,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说:“能请我杯酒么?”
“”沈清源呆呆地点了点头。
服务员将杯马提尼推到贺景瑞面前。
“空肚子别喝酒。”沈清源在他的嘴唇即将碰到玻璃杯时醒过神,大叫了声。
贺景瑞的手停顿了下,遂放下酒杯。
小鞋匠在他的态度影响下,不由自主变得殷勤起来,巴巴地递上炸鸡块。
“谢谢。”贺景瑞对他微笑道谢,拿起块炸鸡放进嘴里。
大喵啥时候学会狐狸的放电神功?
不但眼睛会放电,连眉梢嘴角浑身上下都带着强劲电力,在小鞋匠眼前霹雳啪啦擦着火花。而且他发的电和周狐狸还不样。周狐狸总是笑微微的,让人很想亲近;此刻的大喵则是带着内敛的野性,张扬又神秘,十分性感。
认识贺景瑞快三年了,沈清源何曾见过这样的他?
在黑暗陌生的b中,吧台是唯的背景,面对既熟悉又陌生的爱人,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像梦境又分明是现实。
“愿意和我交个朋友么?”贺景瑞面向他举起酒杯,眼眸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的色泽,瞳仁有点明丽的光彩,像深邃天幕上的闪亮星子。
小鞋匠被电得晕头转向,整个人傻呼呼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贺景瑞扶着吧台边沿轻巧从高脚蹬上垮到他面前,长臂伸,竟然来了个胸咚,将小鞋匠困在身前。
“交个朋友好吗?”他缓缓低下头,带着酒香的呼吸拂过小鞋匠颊边耳畔,连声音都像浸上了浓意。
此情此景,简直像在酒吧邂逅陌生帅哥,偏长了张贺景瑞的脸,红/果果地跟自己调/情。
沈清源只觉热血从胸臆直冲脑门,整个人像烧了起来,耳膜都烧得得嗡嗡响。
随后,鼻腔热/流出两股液体。
“你流鼻血了!”贺景瑞眼神暗,从吧台上拿过纸巾轻柔地替他擦拭。
“没没事。”沈清源手忙脚乱地抢过纸巾按在鼻子下面。
“把头仰起来。”贺景瑞命令道,面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让他微微扬起头。
麻利地撕了纸堵住他的鼻孔,贺景瑞笑道:“你是不是上火了?”
“嗯嗯。”沈清源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跟我来。”贺景瑞拉起他的手,绕过吧台,穿过黑暗,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当他靠在隔间的壁板上,被贺景瑞粗鲁地拉开裤子,低头凝视着俯身在双/腿间的大喵,在那种真实的快/感冲刷下,他才略微醒过神。
不过很快意识再次迷失
贺景瑞仰起头,对他露出熟悉的痞痞的笑容,问:“喜欢吗?”
他抚/摸着大喵好看的下颌,点了点头。
贺景瑞吐掉嘴里的东西,站起来搂住他说:“走吧,会儿客人就到了。”
“你这是角色扮演么?”沈清源揪着透视衫的前襟,终于说出句整话了。
“可不是。怎么样还行吧?”贺景瑞得意地笑起来。
沈清源点头表示认可之后,又问:“你演的是什么?”
“你昨晚看谁看得最激动,我演的就是谁?”贺景瑞的语气里充满浓浓的醋意。
“?”
沈清源想起他们昨晚看钙片的时候,有个牛郎的桥段,那演牛郎的帅哥也是穿透视衫破判裤,也是这种又冷又野的气质神情,说的台词也是贺景瑞说的那几句,然后就是厕所里激/烈的那啥。
小鞋匠当了辈子老实头,几乎没什么夜生活,偶尔去夜店都是跟贺景瑞或是初姆她们,他见过的牛郎就只有肯尼那个有点娘气的妖孽。像片子里那种很有男人味,又充满野性诱/惑力的类型,他还是第次见到。
或许是新奇的缘故,他竟然对着片子里那牛郎硬了。
贺景瑞发现后,当时除了卖力的那啥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会来这样出。
“我比那个外国佬怎么样?”贺景瑞搂着小鞋匠走出卫生间,在他耳边低声问。
“好!比他好!”沈清源由衷地说。
回味起贺景瑞刚才的表现,小鞋匠的心脏砰砰乱跳。
大喵底子本来就好,加上他天天坐办公室仍不忘锻炼,身材那是棒棒哒,当狂躁分子也有些年头,真要刻意诱/惑,电力绝不是盖的。
欧美帅哥满身长毛,皮肤还泛红,哪有贺大喵这种东方美男精致?!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七年之痒啥的,反正贺景瑞360度无死角,可庄可谐,当得了霸道总裁,扮得了风/马蚤牛郎,小鞋匠森森感到未来生活福无边。
不过,伴侣太招人也有隐患。
小鞋匠冷不丁汀脚步,问大喵:“你的西装呢?”
贺景瑞从最近的沙发上拎过西服上衣。
...
(“你就不怕着凉?晚上风大”小鞋匠压着他回洗手间换衣服,嘴里叽咕叽咕地唠叨。
“这里是封闭空间,哪里有风?”贺景瑞好笑地逗他。
“空调吹的不是风?”
“可以让他们开暖风。”
“少废话,快给我穿上。你好歹也是个,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正如贺景瑞所说,没过会儿客人就陆续来了。都是平时相熟的知道他们情况的朋友。
大厅的灯全打开了,沈清源这才看清里面放着长长的铺着雪白台布的桌子,布置成冷餐会的样子。陆续有服务员送来在附近餐厅预订的食物和饮料酒水,冷热甜咸均有。
不过沈清源顾不上吃,亦步亦趋地守在贺大喵身边。
他又有危机感了。
和上次那种因为俩人身份差异产生的自卑感不同,这次纯粹是感受到大喵作为棵鲜美青草,对各种蜂蝶所具有的吸引力。
比如说,周鸣见到贺景瑞的时候,就明显的眼睛亮,上上下下打量了大喵好几眼。
那眼神让沈清源怀疑他也见过大喵刚才的勾人模样。
迟钝的小鞋匠终于感觉到狐狸的危险性。以前知道周鸣风/流,却从没往自家身上联系,如今狐狸很危险,交往需谨慎。
贺景瑞照旧把小鞋匠挡在身后,可这次小鞋匠挺/身而出挡住了自己,并悄声问:“你不是不待见他,还请他?”
大喵干笑几声,总不能说自己想秀恩爱气狐狸吧。
狐狸多精呐,早看出沈清源对自己的警惕。他也无所谓,大大方方和这两口子聊天。
“你家就这么着急要把四妹妹嫁出去?还非要嫁到贺家?”贺景瑞见到周狐狸就本能地开启嘲笑模式,挤兑的话自然而然地喷了出来,“我告诉你,贺家媳妇儿可不好当。再说我已经有媳妇儿了,对不对清源?”
两人手挽手,深情对视了好几眼。
“谁说她非要嫁贺家?我听说是你们贺家求着我爸要娶四妹。”周鸣耸耸肩,很淡定地回击:“周家的选择很多,只不过看在周贺两家的交情上,才先考虑你的。”
“呵呵,其实你妹还小,应该先考虑你的婚事才对嘛。”贺景瑞击不中,换了个方向——周老四的母亲很得宠,所以才优先考虑,像周狐狸这种失宠儿童自然是往后摆。
周鸣的眉宇间终于露出点郁色,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爸知道我暂时不想结婚。”
达到打击狐狸的目的,贺景瑞就鸣金收兵——他挽着小鞋匠说几句客气话,随后直奔餐桌填肚子。
沈清源难得见到周鸣落寞的表情,悄悄问贺景瑞他怎么了。贺大喵将周家的情况简单介绍了,小鞋匠居然很没节操地开始同情起情敌。
“周鸣也蛮可怜的,”沈清源扭头看到狐狸个人站在角落里,并不像以往那样乱放电,有些不忍地说:“要不你去陪他聊会儿天?”
贺景瑞瞪着眼说:“你有没有搞错?你刚刚还把他当情敌,现在就让我往他身边凑,你要不要这么圣父?!”
“那我去。”小鞋匠抓抓头发说。
“不行!”贺大喵斩钉截铁地否决,“他对你也不安好心。”
“?”小鞋匠顿时就不明白了——周狐狸这后宫开得也太奇怪了!
“卧槽!不会吧?!”贺景瑞突然低低叫了声。
原来小优拎着小提琴跑进来,进门,就直奔周鸣,笑着说了几句话。周鸣很温柔地笑起来。
“小优?”沈清源也叫起来。
“他不会连小优也不放过吧?!”
贺景瑞揎拳掳袖就要上前质问,那边的两个人已经前后走上了舞台。
小优是贺景瑞特意请来拉琴助兴的,他说自己带钢琴伴奏,没想到此刻坐到钢琴前的竟是衣冠楚楚的狐狸。
他俩说了祝福主人的话,就开始表演。居然意外地配合默契。
贺景瑞正犹豫要不要将狐狸揪下来,就见初姆推着已经无法行动的老六走进来。
他的到来让沈贺二人松了口气,那两人既然没瞒着他,说明狐狸并没有去招惹小优,或者是没招惹成功。
台上的两人表演完,小优就向大伙介绍,原来他的钢琴伴奏是老六。
他们在路上堵车,他先赶过来表演,临时请周鸣帮忙暖场。
老六如今瘦成把骨头,坐都坐不了太久。虚弱成这样仍来为贺景瑞助兴,也是把大喵两口子当真朋友。
贺景瑞感动之余亲自将他推上台。
接下来周鸣的表现,让沈贺二人森森感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表演的时候,狐狸直陪在老六身边,紧紧搂着老六,用自己的手臂和肩膀支撑着他的病体,并用另只手引领帮助他按下琴键。
琴声断断续续的,可在场的每个人都被琴声吸引住。这或许是老六最后次跟爱人合作弹琴,算得上是生命之绝响,爱情之挽歌。
有老六两口子的衬托,贺大喵跟小鞋匠的坚守显得分外幸福而可贵。
他俩十指紧紧相扣,不约而同地觉得老六和小优是特意来鼓励他们的。有多少人可以遇到自己倾心爱恋的对象?又有多少爱过的情侣可以通过各种考验始终在起?
这样想来,他俩是何其幸运!有这样的运气相伴,现实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第92章 九十二意外事故
( 五天过得很快,感觉眨眼的功夫贺大喵又要和小鞋匠两地分居。
还好他在这五天里做了件大事——拐小鞋匠拍了好多香艳视频。
这可太不容易了,他口水说干了沈清源才同意拍那啥,因为小鞋匠自己看不见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什么时候没拍,所以不会过于害羞。但要拍沈清源的艳/照就很不容易了。脱光衣服在镜头前摆姿势,打死沈清源也做不到!所以基本上都是贺景瑞偷拍的。
贺大喵最想要沈清源光身子穿围裙的照片,无奈小鞋匠不配合。他绞尽脑汁,弄坏喷头骗小鞋匠去修,又假装不小心喷了小鞋匠身水,以预防感冒为名扒光对方衣服,先披浴巾再穿围裙,美其名曰前后都不能着凉。
小鞋匠正纳闷为什么预防感冒要穿围裙,贺大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他的浴袍,拍下了他围裙照。
看到自己的围裙照,沈清源羞窘得无地自容,想要删照片,可贺景瑞拿出三寸不烂之舌把这照片说成,分居之后寂寞夜晚里的重要精神食粮,小鞋匠只得悻悻作罢。
看着手机里的小鞋匠吃惊地瞪圆双眼,头发还滴着水,薄薄的围裙下,若隐若现地露出来的健康身体,贺景瑞简直爱到不行,恨不得扑过去把他吃下肚。
想象着自己饿狼扑食般扑向小鞋匠;小鞋匠则面慌乱躲闪,面惊叫着“雅蠛蝶雅蠛蝶”。这画面太美,贺景瑞简直不能忍!光速冲进卫生间撸了大炮
——啊,世界清静了!
贺景瑞在马桶上坐了会儿,从销/魂的恍惚清醒过来,顺便冲了澡。
等他擦着头发慵懒地走出卫生间时,赫然看到贺成功正拿着他的手机看。里面“嗯嗯啊啊”叫得那叫个欢,夹杂着自己的各种滛言秽语,他感觉头顶响起串响雷把屋里的两个人炸得外焦里嫩。
他个箭步蹿过去,抢过手机,色厉内荏地冲他爹叫:“您怎么进来不敲门?还偷看我的手机?”
贺成功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震惊过度形容,听到他的质问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甩出虎虎生风的巴掌。
“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贺成功被气得浑身筛糠似地抖,悲愤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怎么啦?”贺大喵抱头满屋打转,还不忘回嘴:“这是我的私生活,又没碍着谁!”
他说的并不错,换以前贺成功也不会特意来管他这些事。
问题是大儿子已经抛弃老父跟女人跑了,贺成功身边只有小儿子,就恨不得把他牢牢拴在身边。偏偏小儿子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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