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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东大陆|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8 01:49:07|下载:东大陆TXT下载
  还是其他的用意的。”

  尤一击看着嘻笑的龙飞,心中虽百般猜猜测,却还是想不到龙飞虽举有什么用意,不过,他又不好问,因此只是看着龙飞,也不说话。

  龙飞看着尤一击的眼光,便已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解开谜团道:“其实我们这样,也是为了向将军显示实力,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可能你们也懒得与我们商谈。”

  尤一击暗暗点头,龙飞考虑得确实周到,如果鱼人军没有显示出一定实力,骨刺军轻易便可取胜,不管谁做为骨刺的领军人物,想来也是懒得与鱼人谈的。同时他心中也是暗叫侥幸,刚才他如果不是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而是贪生怕死的求龙飞饶命,可能龙飞谈都懒得与他谈,直接一刀将他砍了,一个如此贪生怕死的人,想必龙飞也是不相信的,如此让他送信,这人为了出一口被擒的怨气,说不定他不但不将信送到,反而还向骨刺将军添油加醋的说鱼人对骨刺人的诬蔑,引起鱼人与骨刺人更严重的误会,让战争进行的更持久,更惨烈。

  点点头,尤一击脸色凝重地看着龙飞道:“如果军师信得过尤某,便让尤某来帮忙军师送信如何?”

  龙飞高兴地笑道:“龙飞也正有此意,如此便烦劳尤将军了。”

  尤一击站了起来,恭敬地向着龙飞躬身行了一礼道:“军师菩萨心肠,能为两族将士着想,真是两族百姓的福气,尤某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帮军师将信带到的。”

  龙飞摸着鼻子,笑笑道:“说不定是龙飞怕死,因此不想再与你们交战。”

  尤一击肃然道:“别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想法,但尤某却肯定不是如此想的,凭军师轻松击破我骨刺左右两路大军,一路高歌直进,在战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尤某虽是经历不少战争,却还未见过象军师如此天才。”

  龙飞又摸摸鼻子,苦笑道:“被你说得都不好意思了,铜将军,你传命下去,放尤将军与他的部下回六神城。”

  铜头点点头,手中不知从那里掏上一支旗子,向着叶国明的方向挥舞了几下,只见叶国明带着鱼人军缓缓的退到山坡上来,与山坡上的鱼人汇合在一起,让出了回六神城的道路。

  尤一击再次向着龙飞躬身拖礼,道:“请军师赐以书信,尤某以便向神将呈上。”

  龙飞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尤一击,脸上也少有严肃道:“两族士兵的性命,便交给将军了,以后两族是平是战,也全靠将军了。”

  尤一击伸手接书信,这一封还不到一两的书信,放在尤一击的手中,仿佛有着千万斤得,只压得尤一击呼吸都不由自己的沉重起来,仿佛身上正放着一座大山,他全身的力气都将被榨干。

  他只是看着龙飞,重重的点点头,神情坚决,转身便走。

  龙飞看着尤一击的背影,心中也是暗暗侥幸,幸好尤一击,如果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可能鱼人与骨刺人还要牺牲一些人才能结束这场战争。

  “军师!”快行下山坡的尤一击突然转过头来,对着龙飞大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军师。”

  龙飞呵呵笑道:“尤将军请说,龙飞必以实相告。”

  尤一击看着龙飞一会,才道:“如果今天是我军神佑将军陷入军师包围之中,军师当做何处置?”

  叶国明脸色一变,尤一击这个问题有点难于回答,如果有能够将骨刺军的领军将领包围起来的机会,可能都是不会放他回去的。但如果照实说,却又有点与龙飞刚才说的要两军罢战有冲突,如果是说会将他放走,可能尤一击也会以为龙飞虚伪,不敢向他说实话,因此,对于龙飞想两军罢战的想法也会大打折扣。

  龙飞脸色平常,并不为尤一击这个问题而变化,好想尤一击这个想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尤一击刚才不问题,留到现在才问而已,淡淡道:“冤家宜解不冤结,鱼人与骨刺人难道真是要世代仇视下去,世代都打下去,没有化解的一天了么?”

  尤一击脸色一变,久久地看着龙飞,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跳下马来,当场跪下,恭恭敬敬地对着龙飞磕了三个响头,道:“军师慈善心怀,尤某竟生疑猜之心,真是大不敬,请受尤某一拜,以示赔罪。”

  龙飞急忙抻手虚扶道:“尤将军快快起来,龙飞年轻德薄,可当不得将军跪拜。”

  尤一击不再说话,站起身来,跳上战马,向着六神城的方向急驰而去,骨刺军士也急忙跟在后面。

  龙飞所说的话,是站在两族百姓的立场来说的,并不是局限于某一场战争,因此,他只想化解两族这段恩怨,让两族互想交好往来,至于对某一场战争的胜负,并不是那么看重,就算是现在骨刺的神佑将军被他围住,也会将他放走了。

  尤一击正是因为感觉到这一点,感觉到龙飞对两族那些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百姓的怜惜,才会跳下马来,对龙飞磕头赔罪。

  〖

  第五二一章 、出乎意料

  诗曰:

  千般智谋万般算,

  一计接着还一谋,

  不是神智通天辈,

  如何便说龙虎斗。

  风带着一丝的热气,拂过草梢,吹过平原,向远方括去。

  小溪弯曲如羊肠小道,在长草之中忽隐忽现,断断续续的清澈溪水反射着阳光,仿佛一颗颗亮晶晶的珍珠被藏在了草丛之中。

  远处,是那条叫做九曲的大河,这条河发源地为月岛最高的山脉莫干,弯弯曲曲的河水从山上流下,一直着向一首城流去,途经六神,天八,一首等几个大城市,直到流入大海,正好是九个弯曲,六神城的护城河正是引用九曲河里的水,宽大的护城河仿佛一条玉带般拥护着六神城,六神城后面是依靠着莫干山脉在月岛最南端的山脉,三面对着山脉之前宽阔的平原。

  尤一击怀中端着龙飞的书信,快步地往大堂走去,这次出战无功,他并没有觉得有如何的惭愧,反而想到自己能为两族人民的平和出一份力而感到高兴。

  “报!”外面卫兵看到是尤一击,并没有阻拦,直接便让他进去了。

  大堂之上,正中坐着一位年青的将军,一双斜飞入鬓的眉毛,眉毛之下是一双丹凤眼,挺秀的鼻梁,略薄的嘴唇,显示着此人的坚忍不拔,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清秀异常。

  此人正是骨刺军最高级的将领,神佑将军沈豪。

  堂中还坐着两排的将军,左边是以山一君为首,下面是五狼将中的其余三人,田煜也排这队列之中,只是脸色苍白,显然伤势还未全愈痊。

  右边坐着的一排竟是应该还在四海城与九洲城的木三,木文,修星山父子与宫一郎等人,只不过修星山好象老了几十岁,本为还是乌黑的头发,竟全部变成了白色,看他那一副老朽的形态,再无当时的风采气魄了。

  而修必付却是一脸阴沉,仿佛可滴出水来,低下头来,只看着自己脚下的那一块地方。

  查家父子却不见在此。

  木三、木文,宫一郎却还是那一副神情,并没有看出有那一点的丧气懊恼。

  “尤将军何事要报,是不是关于战争有好事相报啊!”青年的将军轻轻道,声音之轻柔,仿佛是亲朋好友之间在聊一些家长里短,那里象一位纵横战场叱咤风云的骨刺族神级将军,倒象一位深养闺中的害羞少女。

  尤一击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沈豪一向深藏不露,谁也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浅,但尤一击自跟着他之后,便为他的计谋所折服。大大小小这么多次战役,竟是只败过有数的几次,其余无不是大胜而回,如此计谋,就算是不会武功,也会让这些桀傲不训目中无人的将军心服口服,更何况,在骨刺的军队之中,谁也不会相信沈豪不会武功,他们情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升起的,也不愿相信出身骨刺皇族并且被几个顶级武功宗师教过的人,却是一点武功也不会。

  尤一击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向着沈豪磕了几个响头,才惭愧道:“末将让神将失望了,此次并没有战胜鱼人,而是被鱼人包围了。”逐将事情经过都部向沈豪说了出来,连龙飞想两族罢兵的事也说了出来,没一丝一毫的隐瞒。并将龙飞给他的书信掏了出来,双手捧上。

  一个站在沈豪座位旁边的亲兵,上来接过书信,放在沈豪面前的案几之上。

  沈豪挥挥手,让尤一击站起一旁,沉思了一会之后才拿起面前的书信,小心翼翼的打开,撕了开来,然后伸出白晰的手指,夹住信纸,将之抽了出来。展开信笺,一封并不很长的字信出现在沈豪面前,信上龙飞凤舞的字,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一种金戈铁马的味道,这金戈铁马之中,却又有一种很无奈的心情,仿佛写字的人在写这封信之时,是迫于无奈的,再看一会,又好象每个字都仿佛流下的泪水,只看这字体,便有一种沉重而酸辛的感觉。

  心中大奇,还未看信的内容,沈豪已对这个写信的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这是什么样的人,竟在写字中将如许的感情也写了进去,并跃现于字里行间,让读信人也感受莫深。

  沈豪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这些字,如果不是怕别人笑话,他真想拿着再仔细品味一会。然后,他读了下去。

  “神将军阁下:久闻将军威名,神勇无敌,智谋无双,却无缘谋面,甚为遗憾。鱼人与骨刺同为海外之民,悬于孤岛,即不知互通,反而累世交战不休,死伤无数,不但鱼人已是日见困蹙,无隔日之粮,想来骨刺与鱼人也是五十与一百步之别,如此下去,鱼人固然会遭受灭族之祸,骨刺必也是无气大伤,非几十年可复,如有海外其他夷蛮侵入,离灭族之期想必也是不远的。如此两败俱伤之局,神将是明智人,难道还想着建一时之功劳而让两族陷于危局吗?愿将军怜悯两族之民,怜悯两族之民妻无夫,子无父,老无养。愿将军放下兵刀,还两族一个详和。如将军愿下此宏愿,此即鱼人与骨刺之民之大幸也,龙飞虽不才,却愿与将军共成此愿!龙飞顿首拜上!”

  看完区区的几百字,沈豪心中却有那么一点的触动,如果自己的情报不错,这个龙飞应试是年纪与自己不尚上下的人,但看他纵横战场,为人处事,却显然比自己成熟了许多。

  沈豪用手肘压在信笺上面,双手托着脸颊,神情平静柔和,这那里象一个率领着几万大军的神将,反而象一个在憧憬着未来的青春少女。转头看着木三,柔声道:“三长老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木三呵呵一笑,道:“此事只有殿下可处置,老朽岂敢妄自置喙。”

  “老狐狸!”尤一击心中评击了一句。

  沈豪又转身修星山,轻声道:“修长老经验丰富,想必也是有所教我的。”

  修星山脸上一红,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沈豪施了一礼道:“神将军谬赞老朽了,老朽现在是无家无族之人,岂敢显拙。”

  木三淡淡道:“修长老不必伤心,胜败只是兵家掌事而已,现在有骨刺军作你后盾,必会重新夺回月岛的,其实老朽也想不到蒙挺竟与贾家的搭上了,竟趁我们不备,将武尚强他们救了出去。以至我们输掉这盘棋。”

  沈豪也安慰修星山道:“修长老不必气妥,此事只是一时大意而已,再说修长老不是还有两万兵马吗,只要我骨刺军悄微助一下力,将来月岛还是修长老的天下的”

  只是山一君脸上隐隐含着冷笑,骨刺人一贯看不起鱼人,不管是坚决抵抗的鱼人还是叛变的鱼人。

  修星山向着沈豪躬身,感激得眼眶红红道:“多谢神将军相助,老朽感激不尽。”

  沈豪请修星山坐下,转向山一君道:“山将军是王兄派来协助我与鱼人作战的,难道也没一言可教可我吗?”

  山一君不敢象木三那样托大,只坐着说话便可,站了起来,对着沈豪行了一礼,冷冷一笑道:“鱼人乃贱民,只适合驱使奴役,我族乃神之子民,岂可与这等贱民谈判,将他们消灭就是!”

  沈豪脸色如常,看不出因山一君的话有什么变化。

  堂中这些起人一向都看不起鱼人,视鱼人为最低等的贱民,因此听了山一君的话,并没有觉得如何刺耳,只是尤一击刚与龙飞交过手,觉得山一君的话有点不自量力。

  沈豪转向宫一郎,微笑着柔声道:“宫先生多计,又是王兄请来的客聊,可否教我该如何处置?”

  沈豪先对堂中的各人一个个先问过去,自己的意见却一点都不透露。

  宫一郎正直直的看着沈豪,仿佛在观察一位他平生的劲敌一样,专注到沈豪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他看着沈豪的眼光之中好象带着一种异样的感情,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而不是看到自己的敌人。听到沈豪向自己问话,脸上露出微笑,一付理所当然的神气,仿佛沈豪放着他这一位足智多谋的人不理,那是肯定不行的。

  看着沈豪清秀的脸庞,宫一郎站起身来,弯身对沈豪鞠了一躬,才侃侃而谈道:“神将军明见,我赞同山将军的意见,与鱼人这等低贱之民谈判,只会让骨刺族在周围群岛的人们心目中降低地位而已,我的意见是一鼓作气,将鱼人消灭。”

  “哦!”沈豪哦了一声,再着宫一郎道:“想不到先生与山将军倒是想到了一块了,既如此,先生可有何妙计将鱼人灭掉。”

  宫一即自得地微微一笑,神情有点骄傲,不过,他也的解有骄傲的本钱,本人足智多谋,既得骨刺族的王子看重,派到月岛协助修星山之后,因修星山父子而认识木三,现木三与他关系又好,对他好象有拉笼的意思,不管那一方,都将他当成了得饽饽,如此几头吃香的事,又如何不骄傲。

  “神将军明鉴,其实此封书信便是鱼人的催命纸!”宫一郎故作高深道。

  山一君眼睛一亮,看着宫一郎道:“宫先生请明说!”山一君与宫一郎同为骨刺王子的人,只不过一个部下,一个却是客聊,地位不同,平常也没什么交流,但山一君却也是多少知道宫一郎的本事的,听到宫一郎如此信心十足的说出来,便也知道他最少也是有了九份的把握。山一君由于是骨刺王子的人,虽是属于沈豪管辖,但却比其他将要随意一点,在沈豪面前也敢随便说话。

  宫一郎摸摸这段时间长出来的胡子,弹弹衣衫,在堂中走了两步,才道:“我们不妨用这封书信当一个诱饵,让鱼人自动投入我们的陷阱。”

  山一君高兴得笑起来,道:“听宫先生如此说,我所有点明白,就是说我们与鱼人约好谈判之地,然后再埋伏兵,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我们如此,就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会如此。”

  宫一郎神秘一笑道:“我正盼着他们也是如此想呢!”

  堂内众人除沈豪之外,都是一怔,显是不明白宫一郎为何如此说。而沈豪却自开始至现在,脸上始终是挂着微微如春风的笑容,并没丝毫改变。

  木三抚着胡须,看着宫一郎,微微一笑道:“我等愚钝,请宫先生明示!”

  宫一郎微微一笑道:“袭营!”

  山一君与木文同时叫好,高兴道:“此计奇妙,宫先生真乃天人也!”

  木三也抚须笑道:“有宫先生此计,此次鱼人将一败涂地矣!”

  修星山父子虽不说话,刚才深愁的脸色也略略露出了一点笑意,抬起头来看着宫一郎,眼中是一种企盼的神色。

  宫一郎矜持地傲然一笑,对于这些夸奖,他虽然听了很多,但还是每次都觉得飘飘然,他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在沈豪面前,他更渴望着人们的称赞,如果沈毫也赞许上两句,他可能会高兴得昏过去,只可惜沈豪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不管是对着哭丧着脸的修星子父子,还是对着傲然自得的宫一郎。

  微微躬身,宫一郎以最好的姿势向着沈豪行了一礼,微笑道:“神将军认为敝人这个此计如何?”

  沈豪也是暗自赞赏,这个宫一郎看起来油头滑脑,双眼乱转,眼光闪烁,随时都在审时度势,进行取舍,诡计却真的不少。脸上还是挂着微微的笑意,并无任何其他表情,沈豪淡淡道:“宫先生此计甚好,就不知如何安排才会让鱼人陷入陷入瓮中?”

  看着沈豪竟对自己不耻下问,宫一郎隐忍不住的笑意露出了嘴边,如得到一只雌孔雀认可的雄孔雀,胸膛挺了挺,声音也大了那么一点,道:“以和谈为诱饵,将鱼人引出营地之后,我们就将他包围起来,却不斩杀,等他救兵来之后,便可半路伏击鱼人救兵,并趁机袭击鱼人大营,我就不信,在首尾不能两顾之下,他们还能坚持得住!”

  木三拍掌赞道:“宫先生此计大妙,鱼人必灭!”

  沈豪也是为宫一郎这条计谋震惊,如此诡诈之人,不管是谁对上,都是头痛得很,脸上却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微笑道:“既如此,山将军与宫先生全盘指挥这场战争吧,本神将只负责守城即可!”

  山一君呵呵一笑,抱拳向着沈豪施礼,大声道:“遵命!”

  宫一郎也优雅在地向着沈豪躬身,顺便看下下沈豪的双眼,却还是那样的冷冷,并不因宫一郎这计谋而有一丝的欣赏及惊讶。

  “龙飞啊龙飞!”沈豪暗暗道:“这一次你如果还是取胜,我便排除一切与你和谈,如此你被击败,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鱼人军大营,龙飞大模大样的坐于帅之上,下面是各位将军,不过,这次与不同的是,帐中多了几个人,那是贾鹤与苟志通。

  原来苟志通与伤势恢复之后的蒙挺暗中活动,召集不少勇士,趁着修星山忙于应付九洲城的内乱之时,一举发动,将武尚强、武尚香,直勇等鱼人族原来的首领出来,查滇由于查审净受刑对修星山父子不再是一心一意的支持,再经过苟志有时在旁说上几句,旁敲侧击,并晓以大义,终于下定决心反出修家姓营,联合贾鹤蒙挺等人,突发雷霆之击,将武尚强救了出来。

  修星山带着自己一干部下仓皇逃出九洲,逃到了四海与修必付汇合。

  武尚强既已脱困,凭着他族长的威望,整个月岛自是望风而降,再也无人敢与他这个一族之长作对,就连修姓的士兵也是,交战之次之后,也纷纷反出修家阵营,转而投到武尚强这边来,修姓军团迅速缩水,从与查姓军团合并之时的六万多人,现在已缩小到了两万多人。

  修家父子虽据有四海城,但由于龙飞放弃四海之时已将全城居民迁出,因此,修心付所占据的,只是一座空城而已,无粮之下,就算是宫一郎诡计多谋,却也是徒呼奈何。

  及至武尚强登高一呼之下,整个月岛之中,没有在骨刺人占区之内都是望风而从,四海的修姓士兵也逃走了大半,修星山再也守不住了,便带着自己一些亲信部下,逃到了骨刺军之中,投靠了骨刺人。

  苟志通道:“三长老知道木三逃走这后,必定是来到骨刺人阵营之中,军师军容虽盛,可能还没人是木三敌手,因此,他老人家与敝人也匆匆赶了过来,幸好还来得及。”

  龙飞高兴道:“想不到苟前辈这么快便已将九洲城拿下,如此我便可放心与骨刺人周旋了。”

  苟志通道:“我与三长老匆忙来到军中,也是来效命的,请客师不要客气,我们随时效命。”

  龙飞急忙摇摇手道:“不敢,不敢,苟前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智救族长,驱逐修星山,收复四海城,如此智谋,龙飞自愧不如,岂敢委屈前辈,不如前辈为主将,我要前辈帐下听宣却可。”

  苟志通谦虚道:“军师说笑了,谁不知军师计谋百出,自与骨刺人开战以来,一路高歌直进,百战百胜,未曾一败,我这点小伎俩,岂是军师可看得上眼的。”

  龙飞道:“哪里,哪里,苟前辈才智高绝,还请以后多多指教!”

  这两人竟互上吹棒起来。

  争了半晌,却还是不能争得下来,鱼人的其余将军都希望是龙飞当军师,但想到苟志通的才智功劳,却与龙飞也是差不多,因此,诸人都不好开口选谁,由着两人争论,竟无一人开口。

  一直沉默坐着的贾鹤,只在苟志通介绍他时微微点点头,这时却突然开口道:“你们不必再争,龙飞为军师,志勇为副军师便是。”

  众人都转头看着贾鹤,贾家是世家大族,几千年传承,家族之庞大,已是无可想象,就算是如许乱世之中,大小各方势力,除了几个同样传承一千多年的世家之外,还没有那个势力敢捊贾家之虎须。从贾家出来的人,就算是一般的武士,也无人敢小觑,与贾家同等地位的木家也是一样。

  贾鹤属于内堂的三长老,地位之尊荣,就算是在人才济济的贾家,也是其中佼佼者,众人看着贾鹤,就好象在看着一座高山,高山仰止的感觉,让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对贾鹤敬畏起来。

  龙飞向着贾鹤道:“我觉得还是苟前辈,或你老来当这个主帅才好,我一介小子,无经验无魄力,就怕误了大事。”每个人都敬畏有加的贾鹤,龙飞却好象没有那么害怕,他与贾鹤说话轻松的象遇见了自己的亲朋好友一样,精神力大为进步的龙飞,对于贾鹤这一点点的精神威压,视若无睹。

  贾鹤抬起头来,看了龙飞一眼,微笑道:“小子是不是讨打,好好的扯我老头子出来干什么?”

  龙飞苦着脸,看了众人一眼,嘟喃道:“这是逼鸭子上架嘛!”

  贾鹤功力高绝,龙飞声音虽轻,却还是听到了,脸上微微一笑,差点笑出来,闻名不如见面,这小子原来是一个这样惫懒人物。

  〖

  第五二二章 、如虎添翼

  行善即得万世颂,行恶可遗千代名,善恶之行只一念,到头却是泾渭明。

  直成功这时才逮住机会,站起身来,对着苟志通施了一礼,恭敬道:“苟前辈既将族长救出,不知我父亲他……?”

  苟志通看着直成功一眼,脸色一黯,道:“令尊在被擒前修星山交手已受内伤,虽被救出,却终是不支,已……”

  话未说完,直成功脸色剧变,已赴前到苟志通面前,颤声道:“我父亲难道……”

  苟志通点点。

  直承功哇的哭了出来,跑出帐外。直成功两眼红红,对着苟志通行了一礼,哽咽道:“多谢前辈见告,各位见谅,成功需一个人静静。”环手对着众人为礼,转头即向着帐外走去。

  直鹏飞也站了起来,虽强忍着辈伤,但也是两眼通红,对着众人道:“成功骤闻恶耗,悲痛莫名,失礼之处,各位莫怪。”

  众人连道不敢!

  贾鹤看着直成功的背影,眼中掠过一道同情的神色,突然道:“是男子汉大丈夫,便杀敌报仇,难道你想学妇人的流泪啼哭!”

  直成功身体一震,站住了却步,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贾鹤施礼,恭敬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一定杀掉修星山这老贼,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贾鹤点点头,道:“这才是男人行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而已,怎可流泪!”

  龙飞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直成功面前,轻声道:“成功兄如信得过我,我必让你得报此仇就是。”

  对于龙飞的才智,直成功如何不信,当下心情略松,对龙飞道:“如军师让成功得报此大仇,成功两兄弟为牛为马必报此大恩。”

  龙飞揽住他肩膀道:“你我情愈兄弟,你父即我父,此仇我自当报复便是,何用如此见外。”

  直成功嘘嘘,不知应答。

  龙飞道:“成功兄不必伤心,说不定报仇只在这几天,你如果愁坏身体,到时如何取修星山之命。”

  直成功霍地抬起头来,满眼惊喜地看着龙飞。

  竖日。龙飞正与各位将军帐中商量军情,卫兵有报,骨刺军中有人求见。

  龙飞令召入,却是与武尚齐交过手的五狼之四燕飞。

  龙飞看着站于帐下的五狼将之四的白狼燕飞,和声悦色道:“神将军派燕将来,可是答应了本人两族和谈之事。”

  燕飞掏出一信,双手捧上,恭声道:“正是,神将军遣我前来,正是向军师表示善意,及相谈具体事宜。”

  龙飞哦了一声,好似随意的淡淡道:“不知为何尤将军不来,却换了燕将军来了?”

  燕飞道:“尤将军因失败被神将军处罚,自觉无脸再来,神将军便委派在下来了。”

  龙飞看着脸白无须的燕飞,一双眼睛四处转动,便知此人必是一个善辩之士,真不知他身居五狼之一,是凭武功上位,还是沈豪欣赏于这份才情,而让他位列其中。如想让此人折服,必是擅长于口才更能辩说之辈,环看鱼人帐中,还真没有这样的人。

  不过,龙飞也不打算折服他,淡淡道:“哦,想不到因我而害得尤将军受罚,请为我向尤将军表示歉意。”

  燕飞恭手道:“不敢,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尤将军一贯是常胜将军,偶尔失败,抹不下这个颜面而已,过后会想开的,他有军师的关心,肯定会欣喜异常。”

  龙飞道“哦”了一声,不再语言,低头静静地看着沈豪的信。

  燕飞静静地打量着龙飞,这个在骨刺人心中充满神秘的鱼人军师,让每一个曾经与他交过手的骨刺将军都是心胆俱寒,骨刺的整个军营之中,上至沈豪,下至一般士卒,都对这个军师充满了好奇。在他们的心中,英勇无敌的叶国明与铜头两人的份量加起来,还比不上龙飞一人。

  信中无非是说同意龙飞的建议,认为龙飞乃识大义之人,并说派燕飞来,与龙飞商谈一个两方的都接受的和谈地点与时间,云云。

  龙飞抬起头来,看着燕飞,淡淡道:“神将军意见如何,可有向将军说过?”

  燕飞心中一凛,龙飞看似淡淡一眼,竟让燕飞感有一丝的压力,好似是一座由远而近飞临的大山,燕飞现在才感应到了逐渐临近大山那巨大的威压。急忙运起内劲,全身运转一遍,那股压力却突然间又消失了,就好象从没出现过一样。急忙又施了一礼,燕飞收起自身气息,小心翼翼道:“神将军没有具体指示,只说最好选一个距离两主大营最近,并且地势平坦之地。”

  龙飞哦了一声,又道:“神将军委托将军来与我军商量,不知将军对此可有什么意见?”

  燕飞笑笑道:“小将本来骨刺人,对月岛人生地不熟,岂敢有什么建议,一切由军师安排便是。”

  龙飞呵呵笑道:“那可不成,神将委托将军与我军商量,岂可当那闷嘴葫芦,请务必说个一二条,也方可体现我们两方和谈的诚意。”

  燕飞沉思一会,才道:“军师既如此要求,那小将就僭越了。”

  龙飞挥挥手,笑道:“说吧,说吧,本来是两军和谈,怎可只是我一家出主意。”

  燕飞呵呵笑道:“小将来此途中,见到一片小谷,四面虽是山坡,却不甚高,可望之甚远,视野开阔,可作为和谈之地。”

  龙飞高兴道:“真有如此好的场所,却是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地名。”

  燕飞苦笑道:“小将只是看见此地比较适宜,却是不知叫什么名字。”

  龙飞看着武尚齐,六神城是他的老家,在帐中各人之中,能对六神城周围地形熟悉的,非武尚齐莫属了。

  武尚齐看到龙飞看着他,站了起来,大声道:“禀上军师,此地名叫凤凰谷,相传古时曾有凤凰栖落此地,南面是六神平原,东面是莫干山脉,西北两面都是斜坡,接着六神平原,此谷地正好处于六神城与我军之间,两军路程相等,兼之谷底平整如镜,确是两方和淡的最佳地方。”

  龙飞高兴道:“想不到还真的一个这样的地方,那我们就选在此地吧,燕将军认为我们何时开始谈判为好?”

  燕飞这次不再客气,道:“骨刺军出外太久,思乡心切,当然是越快越好。军师请选一个时间吧。”

  龙飞道:“就十日之后如何,这几天之中,双方都可派几十士卒,在凤凰谷中搭一些帐蓬,以到谈判之时用,将军认为如何?”

  燕飞高兴起来,他想不到龙飞处事竟是如此的雷厉风行,自他到鱼人帐中,不到半天时间,便已商量了一切事情,笑道:“如此甚好,想不到军师做事如此之迅速,立马可决,军师诚意,必为两族之民带来幸福,我现在就回复神将军,让他也高兴。”

  龙飞呵呵笑着站起来,道:“将军慢走,恕我不远送了。来人啊,送燕将军!”

  燕飞连忙道:“岂敢烦劳军师大人。”站起身来,向着众人环环施礼,转身走出了帐蓬,可能是完成任务,心情轻松,燕飞走路也时也好象飞了起来。

  目送着燕飞身影消失,龙飞一巴掌拍在案上,怒声道:“我就知道修星山父子逃到骨刺军中准无好事,他奶奶的,敢来诳老子!”

  直鹏飞一震,疑惑道:“军师是怎么知道骨刺是骗我们的。”他这句话可是帐中全部人的心声,眼见得龙飞与燕飞与谈得正欢,并且已决定了和谈的事项,众人正在高兴以后可以不用打仗了,却不料燕飞刚走出帐外,龙飞便说燕飞是来骗他的。

  龙飞嘿嘿一笑,转头看了苟志通一眼道:“苟前辈肯定是知道的,就让苟前辈来说如何?”

  苟志通淡淡一笑,不过,眼中那丝对于龙飞的欣赏及惊讶却是丝毫不去掩饰,看了龙飞一眼道:“其实我原来也以为他是真心实意来谈判的,因此并无觉得有如何异样,直到听了军师刚才那句话之后,细想刚才此人的表现,才醒悟过来真如军师所言,此人确实是来骗我们的。这可分两方面来说,第一,看刚才那位骨刺将军,显然不是最开始之时与军师商谈的那一位,骨刺的将军如果同意两方和谈,肯定会让被次与军师谈判的人来报讯的,要知道我们是更相信刚开始那位将军的,而不是这一位没打交交道的人,显然是骨刺人准备什么活动,而怕那位将军泄密,因此临时换了燕飞来;第二,燕飞刚开始说他人生地不熟,不会挑选地方,但军师谦让再三之后,此人怕真的因此失去机会,赶紧将这个凤凰谷说了出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再说,此人说话眼光闪烁,偷偷窥窃着四围,却不敢望着军师,也显是怕心中所想通过眼睛露了出来,被人有所觉,如是真心谈判,又何必怕人知道呢?”

  众人大惊,苟志勇看去一介老实朴素的中年人,想不到竟是有如此才智,脑筋转得如此之快,看来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

  龙飞恨恨道:“最可疑的是,这个骨刺将军信中无一句提到修星山父子的事情,好象修星山现在不是在骨刺军中一样。”

  苟志通道:“这点的确可疑,他如是有诚意谈判,这修星山就是一个不能不提的事,他现在连提都不提,显是根本都没诚意,也不想让修星山被委屈了。”

  如果宫一郎知道龙飞与苟志通从他派的人身上,及信中可以窥出这么多的疑点,他可能要重新对鱼人军做出评估,或挟着尾巴而逃了。

  听到剖析,众人大为佩服,他们刚才在燕飞来之时,确实是对燕飞的话都信了一个十足,以为此次可以两军罢战,兵归马库,马放南山了,却不料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如果不是有龙飞与苟志通在,他们就全部都相信了。

  叶国明看了苟志通半晌,突然对苟志通道:“在下想问前辈一件事,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苟志通淡淡道:“你不必说我也知道你相问什么,我就是那个人。”

  叶国明明显一震,对着苟志通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想不到是前辈,我等有幸,能得前辈之助,鱼人有福了。”

  苟志通摆摆手道:“将军之话,可让我惭愧了,看龙飞兄弟,才是天下第一高明才智之士。”

  贾鹤淡淡道:“你也不必自谦,那小子虽是诡计百出,有如天马行空,连我都敬佩,但你也不差。”

  苟志通恭敬道:“三长老说得是。”

  龙飞转头看着贾,笑笑道:“多谢三长老赞赏。”

  贾鹤看着龙飞,笑笑道:“看你小子一副机灵样,就知道不在想好事,不过,关于志通的事情,你休想从我嘴中掏出半个字。至于你向其他人打探,可不关我事。”

  孙尚香咭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想到贾鹤武功的可怕,是这里谁都不敢惹的主,急忙又将嘴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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