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什么原因?众将一时都猜测起龙飞的用意来。
“啊!”蒙鸿志愣住了,看着龙飞道:“只许败不许胜?”
龙飞笑笑道:“正是!蒙将军可别逞一时之强啊!”
蒙鸿志苦笑道:“末将遵命!”
龙飞道:“那就去吧,带五千士兵即可!不过要败得逼真的点啊!不然回来可是要军法治罪的。”
蒙鸿志苦笑道转身行出,自行点了五千自己的部下,浩浩荡荡的出了军营。
看着雄伟的六神城,及城墙上那飘扬的骨刺军旗,蒙鸿志心中百味阵列,他与铜头不同,铜头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鱼人,因此不知六神城的历史。六神城可以说是月岛中第二大城市,此乃鱼人第一大姓氏武姓的集居地,此城之坚固,比九洲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与修星山父子小心经营的四海城,也是丝毫不差,并且六神城的历史比四海城久远了不知多少年代,在鱼人的心目中,可以说是他们的第二个首都。
蒙鸿志摇摇头,将这些想法走赶走,命令士兵开始大声叫阵。
不一会,六神城厚重坚固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彪军马缓缓开出,看他们的神情姿态,好象蒙鸿志与他们的五千士兵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羊羔而已。
当先一名将军,四方脸颊,硕长身材,双手粗大,持着一把长刀。
蒙鸿志一振手中双枪,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快快通上名来,本将双枪不战无名之辈!”
骨刺将军一提手中长刀,冷冷道:“你记好了,本将乃骨刺五狼将之一,黑狼刘裕是也,别到了九泉之下也做个糊涂鬼。”刘裕竟是连蒙鸿志的姓名也不屑于问。
蒙鸿志看到刘裕如此目中无人,气得脸色一变,但听到这个人是什么五虎将之后,心中却也是松了一口气,铜头轻轻松松的便击杀了一个五虎将,想来这什么的五虎将武高强也有很有限,既然铜头能够取胜,那自己装个假败想来也是不难的!双枪一击,拍马向着刘裕冲出,大喝道:“无知小辈,受死吧!”
刘裕冷冷一笑,长刀一举,也拍马向着蒙鸿志冲去。
“当”
双枪交叉,架住了刘裕的长刀,传来一阵大响。
蒙鸿志只觉得双手一震,手掌一麻,这两支短枪差点就脱手飞去。这次终于知道铜头轻轻松松的斩杀一名骨刺军的五虎将,并不是等于自己也可以轻轻松松的面对另一面五虎将,看来这次轻轻松松的假败,很有可能是成了真真实实的真败。
自己与铜头在武功上的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刘裕得势不饶人,长刀一回,又再向着蒙鸿志砍了过来。
蒙鸿志这次却不再傻傻的又是双枪交叉的架向长刀,而是右手短枪往外一推,将刘裕的长刀向着外侧推去,同时左手短枪扬起,向着刘裕大腿刺去。
这次,两种武器相交,声音不大,只是因蒙鸿志用的是御劲的缘故,刘裕的长刀与蒙鸿志的右手短枪相交之后,便被滑向了外侧,而蒙鸿志的左手短枪,却已是将在到了刘裕的大腿了。
“咣”
蒙鸿志的左手短枪不知与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结实的响声。蒙鸿志侧眼看去,却是刘裕不知何时已拐至他大腿之前的刀柄。
两人交手两招之后,都策马退开,知道是遇上了平生的劲敌,论臂力,蒙鸿志远逊于刘裕,但蒙鸿志这两支短枪却胜在灵活,所击之处,都是刘裕这把笨重的大刀所不能防守的地方。
两人看了一眼,都大喝一声,又拍马向着彼此冲去。
刘裕长刀不理蒙鸿志的双枪要刺向那里,却是一味的向着蒙鸿志的肩膀砍去,刀势迅速,来势汹汹,大有不惜与蒙鸿志同归于尽的气势。
蒙鸿志眼光一凝,双眼盯着刘裕的长刀,看着长刀那深重的刀势,知道如果这次还是用一只的短枪来抵挡长刀,很有可能这支长枪被击飞。无奈之下,只好双手一拢,双枪并不是成交叉之势,而是并排的向着身体的一侧挡去,也是要将刘裕的长刀往身体的一侧御去。
“咣!”
自两人交战以来的第三声大响,刘裕这来势汹汹的一刀,竟被御得向着外荡开,同时带着他的身体也向着一侧斜去,几乎要从马背上跌倒。
蒙鸿志也绝不好受,他只觉得双臂几乎已断裂一样,痛得没有感觉,而一双手掌看去,却是鲜血淋漓,两只手掌的虎口都已被震裂了,差点连枪都握不住。
蒙鸿志将身体往马背上一伏,勒马往回转,向着后面跑去,同时大声喝道:“快逃!”
这并不是假败,而是蒙鸿志已无再战之力,变成了真败了。
刘裕也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跌倒的势子收住,在马背上坐稳,从声喝道:“追!”可是等他们追过几里之后,早就不见了蒙鸿志及五千士兵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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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九章 、屡败屡战
第二日,鱼人又换了武尚齐到六神城下挑战,骨刺人同样是一位五狼将出来,这次是排位第四的白狼燕飞。
这燕飞一般身材,小白脸儿,他并不象一个雄纠纠气昂昂的战将,倒象是一位专靠脸蛋吃软饭的小白脸。武器是两支短叉,长只两尺,却灵动非常。两下里刚一接触,武尚齐的两把短斧便被这两支短叉叉住了。燕飞双手一拧,武尚齐只觉得双手一痛,短斧差点就脱手飞出,如果不是见机得快,双手也跟着转动,武尚齐上阵第一招便要夹着尾巴逃跑了,看不出来,燕飞在那标致的脸蛋及不强壮的身材的掩蔽之下,竟藏着这样恐怖的力量,看来肯定有不少人都被他柔弱的外表给骗了。
试过燕青的力量之后,武尚齐不敢再仗着自己双斧比燕飞的双叉深重,要招招与他比试力气,而是双斧分开进攻,尽量不被对方的双叉叉住。只是如此一来,武尚齐便陷于被动之中,十几来招之后,武尚齐终于是力不气不及燕飞,被燕飞拧飞了一把短斧之后,假败却变成了真败,带着鱼人落荒而逃了。
五狼将竟都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昨天蒙鸿志遇到的刘裕与今天武尚齐遇到的燕飞,都是那么强悍,两人本来都是做好了打算要假败的,却不料都是真的变成落荒而逃了。
只是排名最末的青狼田受君却是那么的不好运,遇到了在鱼人军队之中武功最高,就是在骨刺军中也无对手的两个鱼人猛将之一的铜头,莫名其妙的丧失了性命。
第三日,这次是骑兵统领直成功,带着一支威风凛凛的骑兵部队阵于六神城前,这次出来应战的却是五狼将中排位第二的黄狼当七,此人圆胖的身材,圆胖的脸庞,几乎看不到脖子,所好象一个下雪之进儿童们堆起来的雪人一样,更象一个葫芦,巨大的身材压在马背之上,如果不早他座下的马儿也是神俊非常,可能早就被他这庞大的身躯压塌了。手中一把长柄铁锤,锤头竟比当七那圆形的脑袋还要大,一锤砸下去,莫不下于几百斤巨力,可能将直成功连人带马都砸成了一滩肉浆。
田煜那一双铁锤比起当七这一柄铁锤,倒象了小孩手中的玩具。
骨刺军竟也是都想争夺功劳,因此也是轮翻上阵,不让一人专功。
两方都好象早有默契一样,每天都是派一员战争,这明显是在试探双方的战力,为后面的战争作准备。
直成功打错了主意,他本来以为这一柄铁锤如此之重,当七使起来时一定是非常费力,可能轮不到几下,就以停一来喘气了,因此,直成功已做好打算,让当七先攻,在当七气竭之后再进攻。
想不到的是,交战之时,这当七一把长柄大锤,砸得直成功几乎都分不清面北。
开头两锤,直成功还勉强可以运用长戟将对方铁锤御开,不过,双臂也被震得一阵抖动,想忍都忍不住。第三锤过后,直成功觉得双臂好象要断掉了,手掌痛了又麻,麻了又痛,再也不敢一味的防守了。长戟抖动,竟与当七的大锤抢先进攻,还好长戟轻便,并且比对方的大锤还要长,因此,开始还抢着进攻了几招,将当七攻得手忙脚乱。
可是,当七的大锤抡起来之后,却几乎全完是另一种样子了。这大锤之重,直成功觉得让自己来挥动肯定是三两下便要力竭气喘了。却不知当七将这大锤挥动之时,竟产生了一种惯性之力,这份惯性之力将竟这份量不轻的大锤也带动起来,当七只是出一点点的气力便可,因此,越到后来,当七大锤抡得越是轻快,呼呼风声响起,大锤抡成了一个大风车,只看到幻影,而看不到大锤了。
直成功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有人如此使锤的,这几乎与甩动软鞭无异了。硬着头皮,直成功将长戟当作枪来使,看着长锤舞成的一个旋涡,牙齿一咬,长戟往前一伸,竟往旋涡的中心刺去。
“咣咣,当当。”几种如铁器撞着石头的声音响起,直成功只觉得双手不停的如打摆子般颤动,双臂肌肉拌动,一股大力传来,长戟几乎要脱手飞出。
响声终于停住,当七长锤的舞动终于也停了下来,却只见他一脸惊愕之色,自己最得意的一招,竟被人如此的破掉,说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
直成功其实这时也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大汗淋淋,双手疲软,全身已没有了一点点的力气。不等当七再有动作,直成功调转马头,却是向着来路拍马奔跑起来。
当七看着直成功的动作,目瞪口呆起来,他想不明白,直成功已破了自己最得意的这一招,单论武技,已胜过了自己,为何还要逃跑。
不过,一眨眼之后,当七还是马上就明白了直成功为什么逃跑了,直成功破了自己的这一招,但他内力不如自己深厚,肯定是无力再战了,因此才逃跑了,明白过来,当七大喜过望,急忙命令士兵追击,可这时那里还追得上直成功他们,早就无影踪了。当然,他也不敢追到到鱼人大营之前。
三天以来,鱼人与骨刺人三战,却是三次都失败,骨刺人多少都有了一点点听傲气,以为鱼人将军也不过如此而已,并没有什么强者,那天田受君可能是运气不好,因此,措手不及之下受人杀了,并不是他武功不如人,而是老天爷要死而已。
第四天。
战鼓擂响,鱼人军第四次到六神城下挑战。这次来挑战的却是蒙尖,以前粗矮的蒙尖,这近一年来,也微略长大了一些,只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只是一个纯朴的少年,现在,却是一个在战场上经历了大大小小战争,已成长成了独当一面的鱼人将军,现要,蒙尖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之上,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向着对面的骨刺将扑去。
骨刺的将军却是一个瘦长的老者,瘦长的脸,瘦长的身材,看去好象一个被吸干血肉只躯壳的人干,偏偏这个人干手中所握着的却是一只吓人人武器------狼牙棒。
看着巨大的与老者身躯绝不相配的狼牙棒,蒙尖心中微微一沉,以老者这样瘦长的人,却用这样恐怖的武器,其中一定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绝招。并且,看到狼牙棒,蒙尖就想起了蒙鸿志与武尚勇的话,他们可都是败在一个持狼牙棒的人手里的,蒙尖不管多自信,也不可能认为自己就一定比那两人高出一截。
老者看着对面沉默地坐于马背之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鱼人将军,心中也是暗暗惊讶,听自己的几个兄弟说,鱼人将军都是不堪一击之辈,并且他之前也曾经将蒙鸿志与武尚勇击败,因此对自己兄弟的话都是深以为然。但看那目前这位鱼人将军,高子虽然不高,但看他坐在马上那沉稳如山的气势,老者都觉得自己对上的好象不是一贯的鱼人将军,而是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天神。
“来者何人?”蒙尖沉沉道。
老者看着蒙尖那平静的面色,从他脸上绝看不出心里有什么波动,淡淡道:“吾乃神佑将军驾前五狼将之首,红狼尤一击是也,汝乃何人?”
“蒙尖!”蒙尖手中长枪一振,指向尤一击道:“开始吧!”
尤一击看着蒙尖的动作,恍惚间,两人那里还象是战前的生死交锋,倒是象师兄弟在切磋武艺了,他并不知道蒙尖既是沉默寡言之人,却也是没甚脾气人的,就算对着敌人,说话也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逐点点头道:“该开始了。”一策坐骑,双手持着狼牙棒,向着蒙尖冲来。
尤一击冲近,狼牙棒高高举起,老老实实的一棒向着蒙尖砸了下来,迅速之愉,争如疾风。
蒙尖只觉得有一股比狼牙棒还要快的疾风,紧紧的吹和自己的脸上,眼睛差点就睁不开。
尤一击这一棒外人看去,并不见得如何出奇,不过,处在场中的蒙尖却并不是这番感受,尤一击这一棒粗看是没什么出奇,但那比棒还要快的疾风,却是直接吹向蒙尖脸上的,双眼受到这股风的冲击,蒙尖竟觉得眼睛有一点点的酸痛,恨不得转开或将之闭起来。
如果这样做,那就失去先机了,在尤一击这有千钧之力的一击之下,任何一点占细微的意外,都有可能陷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尤一击这一棒最奇怪的便是那比棒还快的劲风,那有如实质的疾风,不管是谁在毫不留意之下,双眼都会被冲击得酸痛难忍,那不得不转开头或闭上眼睛。可是,不管是闭上眼睛,或是转开眼睛,都落进了尤一击的设计之中,他这一棒会在敌人因意外而发愣的时候会突然加速,变成直接的向着对方胸口捣去,非要将对方胸膛捣出一个大窟窿。
蒙尖双眼眯了起来,只留出一条小小的缝隙,神光闪闪,竟是有如实质,盯着尤一击的狼牙棒,长枪突如一支随风飘荡的柳条,往尤一击那突然变得如急风暴雨的狼牙棒上搭上去。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蒙尖的长枪竟从狼牙棒的长牙缝之中穿进去,枪尖将狼牙棒顶得向外荡开,狼牙棒上的狼牙也掉了几个下来。可是蒙尖的长枪最终也被击得向着另一边的相反方向荡去。
初次交手,两人打了一个势钧力敌。
尤一击大惊,自从这支狼牙棒到他手中之手,还未曾出现过如此的情况,只有别人的兵器被他砸飞,或绞得脱手飞出,从来就没出现过狼牙棒被人顶开,还掉了几支长牙。如此下去,狼牙棒说不定变成了一支长棍了。
看到蒙尖的长枪也被荡工,尤一击的心中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两人只是相当,蒙尖并没有高出自己多少。
蒙尖双手一收,长枪横着收回胸前,又向着尤一击斜斜刺出,枪头抖动,枪尖晃动,反射着天上的太阳。竟生产了点点的光亮,看上去仿佛是阳光照射着微波荡漾的水面,正散发出千万点的鳞光。
尤一击心中一惊,能将枪舞到如此境界的人,他还真是未没过,心中有点凝重,双眼凝视着蒙尖的枪尖,突然,狼牙棒横着一扫,竟是向着长枪的枪身扫去。
蒙尖握着枪身尾端的左手突然一抖,长枪是向上升起,竟在毫发之间避过尤一击那势大力深的一扫。
尤一击得势不饶人,横扫的狼牙棒转了一个圆圈,竟又向着蒙尖砸过来。
蒙尖双手持枪,以枪身往尤一击的狼牙棒迎去。
“当!”
狼牙棒正正的砸在枪身之上,将枪身砸得从中间弯了下去,弯成一个大大的弧度,几乎折断。
蒙尖双手向外一推,将狼牙棒推了出去,然后调转马头,竟是逃跑起来。
尤一击大为惊讶,两人交手正酣,蒙尖却突然就走了,万一击看着蒙尖的背影,竟是忘记了追。
蒙尖逃过一段,发现尤一击还愣愣地在那里看着自己,便将马头一转,又向着尤一击杀了过来。
尤一击看到蒙尖又回头杀了过来,大喝一声,也拍马向着蒙尖冲去,狼牙棒一挥,呼呼风响,如泰山压顶般身着蒙尖砸下去。
真看不出来,在他那干瘦的身躯之中,竟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如单论力量,比之铜头或叶国明也差不了多少。
蒙尖眼眼又眯成一线,长枪抖动,枪尖向着狼牙棒刺去。
“啪”
枪尖刚好刺中了狼牙棒,狼牙棒长枪击得弯如半圆,由于枪尖扣在狼牙之中,竟是不能滑脱。
尤一击脸色一喜,双手握着狼牙棒一转,冒着再掉几颗狼牙的后面,也要将蒙尖的长枪拧脱手。
蒙尖放开左手,只以右手握着枪杆,顺着尤一击的转旋的方向转去,同时往回一抽,长枪终于挣脱了狼牙棒的羁绊,却是向着外荡去,好象是蒙尖收不住去势,硬是让长枪横横的荡开,露出了胸前的空门。
尤一击大喜,狼牙往回抡,转了一个大弯之后,又身着蒙尖砸到。
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情景却让尤一击目瞪口呆起来。只见蒙尖右手握着往外荡开的长枪,竟不是往回收,而是在坐骑的后臀上突然的戳了一记。马儿吃痛,后蹄一蹬,前蹄一抬,突然一个大跃,竟跃出了狼牙棒笼罩的范围。
尤一击狼牙棒虽还是照常砸下,却是砸在了空气之中,巨大的力气,差点将尤一击也拖得就那样从马背上载了下来。
蒙尖避过尤一击的狼牙棒之后,竟又拍马逃走了。
这次,尤一击早已有准备,看到蒙尖逃走,急忙也策马跟在后面追去。骨刺军挥舞着兵器,嗷嗷的跟在后面也追了下去。
追过一段,尤一击看到蒙尖所逃走的方向竟不是鱼人军营,不敢再追,突然停了下来。
要是,看到尤一击停下来,蒙尖又马上停下来,并且转头,长枪平举,又向着尤一击中来。
尤一击气得脸色铁青,蒙尖象牛皮糖一样,竟是粘住了自己,想甩都甩不掉。狼牙棒挥动,狂拍马臀,向着蒙尖冲去。
可是,他又看到了一个让他哭笑不得一情景。蒙尖看到尤一击冲过来,竟是一招未交,便马上调转马头,又狂奔起来,鱼人士兵也跟着狂奔,无人敢向后看一眼。
尤一击气得几乎在爆炸,咬牙切齿,跟在蒙尖后面追了下去。
就这样,尤一击每次停下,蒙尖就转过头来向他挑战,可待尤一击转头来之后,蒙尖有时交手两战,有时竟连一招未交,便策马狂奔,将尤一击引得越来离六神城越远了。
“将军!”尤一击身傍的一员偏将突然道:“此地危险,我们还是不要追了,赶快退兵吧!”
这处地形左边是一处悬崖绝壁,右边却是一道山坡,斜余地向着上面伸去,发果策马,眨眼间便可冲上,一条大道从绝壁与斜坡之间穿过,到了不远便是一个转弯,这时,蒙尖的军队这处地形,在拐弯之后了。
尤一击哈哈一笑,道:“此地三面通达,退虽不可守,但却有几个方向可以逃走,怕他干吗?”
偏将看着地形道:“可是,如果敌人交这三面围住呢?”
尤一击看着偏将道:“此地离六神我族大军近在咫尺,鱼人难道就不怕被我们将军营抄掉吗,敢如此大军出动!”
偏将点点头道:“大将军高见,属下不如!”
尤一击微笑,点头道:“你也不错,能及时提醒我,回去之后,我向神将禀明,记你一功。”
偏将高兴起来,忍不住笑道:“多谢大将军栽……”一支疾如流星的劲箭突然从偏将坐骑的脖子中穿过,从另一边穿出,马儿吃痛,后蹄一蹬,突然向前跃了一步,这一步用尽了它最后那一点力气,轰然倒了下来,将偏将压在底s下,同时也将偏将还未说完的话堵在了喉咙之中。
尤一击眼光一凝,如两道寒光般,转头向着山坡看去,双手紧紧握住狼牙棒,象一只扑食的猛兽。
刚才那一箭正是从山坡之上射来的!
鼓声突然响起,从前面,后面,山坡之上突然冒出三股军队,将尤一击及他那一万的骨刺军团团围在了中间。
前面是蒙尖返身杀回,后面是叶国明杀出,山坡之上,龙飞骑上马上,双手拉着马绳,身穿青色长衫,微风拂过,自有一股儒雅的气质,龙飞身旁正是铜头,魁梧的身材如一截铁塔般坐于马背之上,丈八长矛挂于马腹之帝,手中握着一支铜背强弓,显然铡才那一箭正是铜头射的,相隔如此远的距离,铜头单凭臂力射出的这一箭,竟是身穿了马脖子。臂力之强,尤一击自愧不如。
尤一击想都不想,马上转调马头,向着挡在后面的叶国明冲去。只有在鱼人军队刚刚出现,还未形成有效包围之时才有可能突破的机会,如果让鱼人军队包围圈连接紧密之后,尤一击想走可能都走不了。
不可谓尤一击脑袋转得不够快,只不过,他今天运气并不如以前那样好。以前对上的是鱼人将军,胜负不过只在几招之间,因此也养成了尤一击的骄傲,认为鱼人将军是不堪一击的,就算是陷身于鱼人的包围圈之中,他也有能力突围出来,因此毫不顾忌地追击。
不过,看到铜头这一箭之后,他便知道今天的鱼人将军与以前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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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零章 、和谈之意
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三士虽猛,犹殁于桃
叶国明微微一笑,拍马向着尤一击迎去,如果让尤一击从自己这边冲出,不要说蒙尖,铜头,龙飞眼睁睁看着,会被他们笑死,就是叶国明自己也不想再混了。
两骑迅速接近着,眨眼之后,尤一击已驰到了叶国明马前,狼牙棒一挥,便向着叶国明当头砸了,逃命要紧,尤一击的这一招竟没有丝毫花哨,运起全身内力,老老实实的一棒向着叶国明砸去,气势凶烈,来势迅速,带有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惨烈气势。
不将叶国明逼开,尤一击与这一万骨刺军都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叶国明脸上微笑不变,双手持刀,举过头顶,向着尤一击的狼牙棒劈去。
两种兵器相交,尤一击只觉得双掌一震,狼牙棒几乎脱手飞出,急忙往回一缩,却发现狼牙又不见了许多,再如此下去,这就不是狼牙棒,而是一“光”棍了。
尤一击心中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发生的事实,他身材虽偏瘦弱,但却是内力深厚,几十年的内力沉积下来,骨刺军中除了那有限的几个人之外,鲜有敌手,却不料才只交手一招,便差点被叶国明将兵器都震飞,刚才蒙尖与他交手,可说是平分秋色,但叶国明,却是高他不止一筹了。
看着叶国明,尤一击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叶国明的年纪,内力比自己练了一辈子还要强劲。
叶国明得势不饶人,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突然向着一窜,就到了尤一击的马前,然后叶国明长马又向着尢一击拦腰砍去。
尤一击无奈,狼牙棒挥出,向着大刀架去。
可是,一个让尤一击吃惊的是,叶国明那去势凶猛好似已再无可变化空间的刀势突然一变,竟从横砍变成了上挑,竟是向着尤一击握棒的右手砍去。
尤一击又再次吃惊,中国明武功之高,大出他的意料。处处都料敌机先,尤一击着着仿佛都在叶国明的意料之中。
身向左侧,尤一击双手往回缩,狼牙棒横放下来,往叶国明的长刀压去,如被压实,叶国明这一刀势将无功而还,尤一击也解了自身之危。
可是,现实又一次出乎尤一击的意料,只见叶国明刀势再次一变,在转了一个大圆圈之后,竟从尤一击的腰侧绕过棒尾,然后又向着尤一击脖子砍去。
两人自交手到今,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竟已是变化连连,其中凶险,只有尤一击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尤一击脖子一缩,伏身马背之上,刚时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向前跃了一步,堪堪避过叶国明好凌厉的一刀。虽然样子比较难看,但却是逃过了一命。
尤一击松了一口气,刚想直起身来,却不料后背一痛,顿时只觉得身体内五脏六腑仿佛被震碎了一样,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溅得马身及自己身前点点腥红,身体一阵摇晃,竟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叶国明纵马上前,俯下身来,伸手将尤一吉提了起来,放在身前,往龙飞站着的山坡上驰上去。
骨刺兵看和目瞪口呆,特别是那一位偏将,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眼中有如天神一样的五狼将之首的尤一击大人,竟被鱼人这么轻易地擒住了,轻松自如,仿佛如大人对着小孩。
尤一击更是气妥,他一向自许武功高强,军中除了那有限的几人之外,他一向是不服人的,想不到刚与人交手,竟在眨眼间便被人轻松擒住了,如此武功,唯有骨刺军中号称第一高手的神机将军田中原才可与之一拼,自己却是差之远矣!尤一击想起来便更加气妥,心若死灰。
如果尤一击眼前这位,就是击败田中原的叶国明,他可能连交手都不敢与叶国明交手了,见之即跑。
“哗!”骨刺军哗一声,在那位偏将的率领下,竟是悍不畏死的向着山坡之上冲来,想从叶国明手中将尤一击救出。尤一击有此部下,却也不枉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了。
“停下!”叶国明突然一声大喝,声震整个战场,每个骨刺人都觉得仿佛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心中都不由一颤,脚步略为停顿了一下,都看着叶国明,这时的叶国明在他们眼中已仿佛天神一般,与天神作战,他们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为了救回尤一击,这一位一向视他们如子女的将军,骨刺的士兵可能早就四散逃命去了。
叶国明将刀口架在尤一击的脖子上,对山坡下的骨刺军道:“放下武器,不然我将他一刀两断。”
骨刺军看着架在尤一击脖子上的那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心中一凛,脚步停了下来,但也没有放下兵器,只是都看着偏将,等着他来下令。
偏将觉得有点奇怪,鱼人将尤一击擒住之后,并没有马上将之斩杀,而是掉头向着山坡之上跑去,并且,擒住骨刺人的主将之后,鱼人也没有下令进攻。这时,偏将就算是再无知,也知道鱼人一定是有话想与他们说了。
叶国明提着尤一击上了山坡,直向着龙飞走去。
这时,龙飞早已跳下马来,在等着尤一击了。
叶国明将尤一击放在了龙飞身前,然后又奔回自己的军队之中,将骨刺人的退路挡得死死的。有铜头站在龙飞身侧,他才不怕尤一击有什么动作。
龙飞看着尤一击,他瘦长的脸颊看上去有点苍白,那是受伤的缘故,不过,他这时还是双眼紧紧地盯着龙飞,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在龙飞打量着尤一击的同时,尤一击也在看着龙飞。他看着龙飞那有点瘦弱的身材,儒雅的风度,深邃而清澈的眼睛,幻稚的脸庞以及脸上那好明无时不在的含有一丝丝戏谑的微笑,心中觉得奇怪,他看不出来,龙飞有什么才能竟让这些武功高绝的人也对他言听计从。
“尤将军!“就在尤一击出神的时候,龙飞突然道:“请坐吧!”
尤一击看着不知何时已放在自己身后一个皮包着的木墩座位,犹豫一会,便坐了下来。
在尤一击对面,也放着一个木墩,龙飞在木墩上坐了下来,正脸看着尤一击,脸上笑容丝毫不改,还是那样的亲切。
微风吹拂,树梢摇动,夏日炎炎,四野碧绿。
在这生死的战场之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对敌两方将领竟面对面坐在了一起,好象久别重逢的朋友,正在盘膝深谈,而两方士兵却还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虎视眈眈着。
不过,虽是紧张,两方却还是暂时保持着和平的局面。这也是因为叶国明武功高强,打了尤一击一个措手不及,才有如此的结果。
龙飞深邃的双眼看着尤一击,突然道:“想不到尤将军竟如此受部下爱戴,在两方实力相差如此之大的情况之下,竟还是想将将军救出。如此悍不畏死的精神,我们是自愧不如啊!”
尤一击看着龙飞,却猜不透龙飞的用意,突然道:“你是谁?”
龙飞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不好意思,我竟忘了介绍我自己了,我叫龙飞,不过,他们都叫我军师。”
尤一击一惊,道:“你就是鱼人军队的军师,就是你设计将我左右两路军击溃的。”
龙飞又摸摸鼻子,笑笑道:“想不到尤将军信息如此灵通,这事不过几天时间,尤将军便知道信息了。”
尤一击看着站在龙飞身边的铜头道:“那这位就是铜将军了?”
龙飞微笑道:“尤将军好眼力,这位正是铜头,那位是叶国明,那位是蒙尖。”龙飞将鱼人军中最为出名的三人都介绍给了尤一击。
尤一击心中微凛,看着分别站在三个方向的叶国明、铜头与蒙尖三人,现在才体会到他们的厉害,之前曾有骨刺士兵向他描述过此三人的厉害之时,他总是嗤之以鼻,以为这些人只是夸大其词,现在才知道是确有事实,想起自己与叶国明交手之时,他那举重若轻的神态,擒捉尤一击这个骨刺军的五狼将之首,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尤一击现在才害怕,骨刺人以举国之力来侵占月岛,却不料竟是踢到了铁板上,这次如果打败,骨刺族将落入被人凌辱的境地了。尤一击首次怀疑骨刺族这次入侵月岛的正确性。
再看着龙飞,他左看右看,却硬是没有看出龙飞有那一点被一个军师,也没有在龙飞身上看出有那一点优点,能受到这些武功高强如叶国明、铜头等人敬畏。他看得越久,却越是感觉到了龙飞身上除了一种好象对万物都不关心的懒洋洋之外,还有一种好象天下万物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淡定。
“军师擒而不杀,不知是何原因?”尤一击双眼直盯着龙飞的眼睛,脸上神色平淡自然,好象他现在并不是被别人在战场上擒住,而是遇到好友坐下来谈心一样。
“呵、呵!”龙飞笑了几声,也不隐瞒,道:“当然是有事与将军商量。”
尤一击看着龙飞那带着笑意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纯真,有如孩童的眼睛,只看这一双眼睛,谁都会忍不住生了一丝丝如看到自己亲人的喜爱,尤一击不明白,以龙飞在将场中的摸爬打滚,以及百出的计谋,又算倒了多少人,却怎么能还是保持着一双如此纯真的眼睛。
“如此让尤某投降或出卖骨刺军的事情,军师就不用说了,尤某人虽然无用,但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尤一击淡淡道,脸上是一种看破生死,看破万物的淡定,这是一种漠视一切的气度,并没有丝毫的假装。
龙飞看着尤一击脸上的神情,心中暗暗赞赏,骨刺族有如此人物,看来并不都是一群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呵呵笑道:“岂敢,岂敢,尤将军是一位视生死如无物的真汉子,我又岂能如此的相逼,只是我这个与将军商量的事情,却是对双方军队,双方的百姓都是有用处的。”
尤一击有一点奇怪,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道:“不知军师想商量何事?”
龙飞道:“罢战!”
尤一击重复道:“罢战?”
龙飞微笑道:“是啊!我想与尤将军商量两方罢战的事情!”
尤一击看着龙飞脸上的神情,他感觉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并没有假装,逐道:“不知军师想如何商量此事?”
龙飞笑笑道:“当然是骨刺军退出月岛,签订协约不得侵犯鱼人,而鱼人也不得与骨刺人为敌。”
尤一击双眼看着龙飞,并没有说话,显是正在沉思龙飞刚才的话。
龙飞又道:“尤将军不妨想想其中的好处,如果鱼人与骨刺人两平共处,互通有无,不是可以更快的发展起来吗,好胜过这样的杀生杀死,到头来,不管是谁胜了,都是惨胜,肯定是得不偿失的,而败的那一方,翻身都可能很难了。”
尤一击低下头沉思半响,才抬对看着龙飞,脸上神色还是那样的平静,淡淡道:“如此大事,军师应与我军的神佑将军商谈才是,请恕我人微言轻,却是无从作主了应承军师什么了。”
龙飞心中大喜,这尤一击虽然没明着说,但龙飞也知道他心中也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笑笑道:“可我总得有一个帮忙送信的人呀!”
尤一击一震,看着龙飞,想不到龙飞费尽千般百计,甚至连败三天,就是为了将他引来此处生擒,然后让他帮忙送信,虽是心中剧震,却也有点不明白,疑惑道:“军师干吗不派人直接送信过我们军中。”
龙飞嘻嘻一笑,道:“不瞒将军,其实我将军引来此处,并不单单是为了让将军帮忙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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