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想在此坐山旁观不成?”
赵柯大声道:“当然不是,老子恨不得现在就赶上去与他们一战,骨刺族也不是三头六臂的,老子第一个就要杀他个人翻马仰,只是可恨这边修家那贼子却又死缠着不放。”
龙飞满信心十足地道:“这次我们就要让他想缠也缠不住!”
两排众将大喜,纷纷以期盼的眼光看着龙飞,赵柯更是大声道:“小飞军师计将安出?”
龙飞微微一笑,静静道:“蒙尖将军。”
“在!”蒙尖为龙飞第一个点到自己而高兴,上前一步,转身对着龙飞,尊敬道:“请军师吩咐!”他是全军中不叫龙飞为小飞军师的两个人中的一个,另一个是叶国明,他一般是私下叫三弟,军中也叫军师。
龙飞道:“给你二千士兵,从西门出城,此去路上有一条小路,两边山峙,你就在左边埋伏,见到火箭,方可杀出!”
“是!”蒙尖接过令箭,大步走下城头。
龙飞看了紧张的赵柯一眼,才慢慢道:“赵柯将军!”
“在!”赵柯裂嘴一笑,也是上前一步,转身对着龙飞大声道:“小飞军师请吩咐!”
龙飞眼光突然爆出一阵精芒,盯着赵柯道:“这个任务艰难异常,你可有信心?”
赵柯突然感觉到从龙飞身上传来一股压力,几乎令自己喘不过气来,急忙长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同时却是暗暗心惊:小飞军师不是身无武功吗?为何还有这么大的威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武功绝世呢!
“赵将军!”龙飞眉头轻轻一皱。
“末将保证完成!”赵柯急忙昂首挺胸,眼光坚定地看着龙飞道:“不然,提头来见军师!”
龙飞眉头皱得更深,眼光更是犀利地看着赵柯道:“赵将军可知,军中无戏言!”
赵柯急得脸红了起来,大声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龙飞突然笑笑道:“这就不用了,我信得过赵将军就是。”脸容一板道:“我也给你二千士兵,同时也让王真将军为副,与你一同领兵,同样从西门出城,就在小路右边埋伏,如见有人从后边向着蒙尖杀来,务必拦住。”
赵柯与王真对着龙飞施了一礼,接过令箭,大声道:“遵命!”
看着两人走下城头的背影,龙飞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对关兴道:“关将军!”
关兴看着龙飞连点了几个将领,却偏偏不点自己,心中早就跃跃欲试,听到龙飞的话,急忙道:“末将在!”转身出列,也站在了龙飞的对面。
龙飞眼光凝重地看着关兴道:“你给你三千士兵,也同样从西门出城,你绕道偷偷摸到修必府的营边,小心埋伏下来,如见营中有军队被派出,你便带着这三千士兵冲入营去,不过,不是杀敌,而是放火,要挑他们的粮仓放火,这方面的信息丁队长的人会给你指点,如果他们没派人出,那就不要轻兴妄动,悄悄退回来便是。”
关兴点头道:“得令!”转身也走下城头,点起自己的本部兵马。
龙飞这时又转眼看着叶国明,轻声道:“大哥,下一个任务,就麻烦你了。”
叶国明也转身面对着龙飞,拖礼道:“军师吩咐!”
龙飞笑笑,在叶国明耳边低声说了一会,直到叶国明听得两眼放光,嘴角露出微笑,才轻声道:“大哥这便领兵出城与他们应战就是。”
“得令!”叶国明转身大步走下城头,也点起了五千兵马,出城而去。
龙飞最后将眼光转到丁查杰身上,轻声道:“丁队长,你带五百士兵,在东门外准备好船只,将一切军用物资都搬到船上去,不过,务必要保密,不可让城中百姓知晓。”
丁查杰一愣,自己走开之后,龙飞的身边就只剩下修必良了,可修必良却是新近才投靠过来的人,忠诚度还不知道,他不禁有点担忧龙飞的的安危。
不过,军令如山,丁查杰只迟疑了一下,便沉声道:“遵令!”转身也走了。
看着丁查杰的身影,龙飞对修必良道:“修将军,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守城了,担子可不轻啊!”
丁查杰这一走,整个四城中剩下来的守军,只有一万不到了,以一个这么大的四海城,只一万士兵守城,是远远不够的,如果有敌人来攻,便是岌岌可危。
可看龙飞的神态,竟是一点也不紧张,还是显得轻松随意,偶尔还会说上一两句笑话。
修必良恭敬地对龙飞行了一礼,认认真真道:“多谢军师信任,小将拼死也会守住城门,决不让他们攻入来。”
龙飞笑笑,轻声道:“修将军言重,大家都是为着鱼人族安危而战,自应团结和谐,同心同德,互相扶持的。”
修必良感激道:“小将知道,小将多谢军师的信任,不因为小将姓修而有所轻视。”
龙飞正色道:“修姓也是鱼人族子民,我又怎么会轻视呢!再说,目前跟随着修必付父子的也只是一小部份的修姓人而已,我相信其中有一部份人是明白其中是非,而不会跟着反叛,就象修必良将军一样。”
修心良被龙飞说到心坎中去了,感激得差点流泪:“军师高明,事实确实如此,在我们修姓中,还是有许多人不赞成修长老的行动的。”由于自小就在修必付手下听差,对修家父子自有一份尊重,不管他们是否反叛,因此也还是叫着修长老,而不象别的将领直呼其名。
龙飞笑笑,走上几步,站在靠近城墙外层身着外面看着,淡淡道:“修将军请准备好,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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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七章 、扬威 上
月岛的冬天,由于北风是从海上经过,带着一股潮湿的寒气,将所有经过的地方都弄的潮湿异常,地面仿佛刚刚下过一阵大雨一样潮湿泥泞。
天空中也是阴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阳光。
然而,坐在火堆旁,吃着刚刚烤好的美味食物铜头心情却是美好异常,如果不是因为骨刺族的入侵,直成功等人都眉头紧皱,闷闷不乐,害怕被人说成幸灾乐祸,他真想放声高歌一曲,当然,他那公鸭般的嗓子,也只有在无人的旷野,才能毫无顾忌的大吼。
这么多天被困在九洲城之中,特别是受伤那段日子,对于在大山之中长大,平常都是爬山钻洞,无一刻空闲的铜头来说,与坐牢也一般无二,憋闷的几乎要发狂。
自此之后,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铜头惬意地想道。
只是突然想到,其实自己这只鸟是飞不高的,就连修星山府上那么高的一点院墙都飞不过去,只能望墙兴叹。而如果下海,也只会单一的狗爬式,刨了两下之后,便得停下来喘上一口气,自己这条鱼下了大海迟早也是一个淹死的下场。
看来,自己这个大山长大的野孩子,是需要下定决心去学一学轻功与水下的功夫了,不然在这个四面环水的月岛还真的玩不转。
铜头想到此处,才郁闷的发现,此时自己身周竟没有一个轻功是好的,看来只有以后再见到龙飞那小子时再问问了,这小子也真厉害,不但从中学到了无上神功,之后又被希克斯传以绝世轻功,如果不是因为受伤至内力全失,也不知进步到那一个境界了。
只是这小子自从与自己在边垂集分手之后,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见他来到九洲城,也不见他通知一声,自己与他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彼此之间心灵上已有了一种默契,说不担心,那肯定是骗人的。
不过,想到龙飞那皱眉弄眼嘲笑自己的嘴脸,铜头心中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咕嘀着。
“队长!”张横在铜头身后叫道:“你觉得骨刺人与大6上最强大的黑山国那个厉害点?”他虽然比铜头大上几岁,但看到铜头那恐怖的武功及铜头的义气之后,再加上铜头与叶国明带着他们出生入死之后,也心甘情愿的叫铜头为队长,而铜头也是听得非常惬意。
铜头转过头来,瞪了张横一眼道:“两地方的人我都没见过,那里知道谁厉害。”
张横讪笑道:“我听说整个大6之上,最厉害的就是黑山国的士兵,这个国家民风强悍,个个练武,一生几乎都是在马背上生活,因此他们的士兵也是异常精悍,以一当十,如果不是因为地小国弱,人口不多,现在大6上的霸主国家也不会轮到什么大食、云顿了。”
铜头大奇,不禁虚心问道:“这么厉害,你与他们交过手吗?”
张横尴尬道:“还没有!”
铜头气得瞪他一眼,淡淡道:“扯谈!”
张横气愤道:“你别不信,这是李直那小子告诉我的,他加入军队之前,可是一个游侠,天下许多地方都去过,说实话,见闻可比我们多了。”
铜头抬头往李直看去,却见他坐在远离篝火的地方,半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哦!是吗?”铜头语气中却不见得有多少相信,以李直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样子,就算真是一个游侠,也没去过多少地方,就象自己一样,刚下山,便被引来月岛,天下那么大,自己可还未看过,就只见过一个月岛。
“你等等!”张横受不得打击,站起身来,向着李直走去,在李直徒然瞪大眼睛的注视下,硬是自己拉着李直来到到铜头的身旁。
“铜队长要你说说黑山国的士兵的厉害之处给他听听。”
李直看着张横那急得赤红的脸,好笑道:“别说铜队长,是你想听吧!”
张横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谁让你小子上次说着说着就断了,现在快点说下去。”
铜头笑笑道:“黑山国的士兵如何强悍,你就说说吧,我还真没听说过呢!”
李直看了铜头一眼后便转开看着其他地方,脸上浮起一种缅怀的神色,声音有点苍凉,淡淡道:“黑山国处于高山之下,属于平原地带,那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大草原,无限的绿色,可让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不由自己的豪情万丈。由于近山并且地处平原,黑山国打猎与放牧比耕种的人还多,宽大的草原之上,到处可见成群的牛羊,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为了应付大草原上无处不在的危险,及保护自己的生命财产,从小时候开始,他们便开始习练武功,学习骑马,甚至有人说他们是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因此作风也非常强悍。说起全大6的骑兵,当以黑山国为最,不论单兵作战能力,还是集中阵式冲锋,整个大6无一对手,如果不是由于地方太小,人口太少,并且人心散漫,黑山国早就成为大6上的霸主了,那里会轮到大食这些国家,虽然黑山国国力不强,但也从无一个国家敢去侵犯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民风强悍,全民皆兵。”
铜头听得悠然神往,喃喃道:“等回到大6时,一定与老大去看看,天下竟有这么好玩的地方。”
张横也是神思心往,眼中放光,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去看一看,体会一下那无垠的感觉。
坐在几人对面的直成功,更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草原,也是听得心中无限向往,羡慕异常。
说完,李直也沉默了下来,显明想起了心事。
“啪!”一声轻微至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传了过来,将铜头从沉寐中惊醒过来,他跳了起来,双脚连续挥动,迅速将沙土踢得压向篝火,篝火马上熄灭了。
直成功等人也惊醒过来,不用等人吩咐,众人纷纷挚出兵刃,戒备地看向响声传来的方向。
铜头来不及抽出挂在马背旁边的长矛,从背后抽出长刀,向着张横一挥手,便向着响声的方向摸去。
张横摸出一双短戟,与铜头分头包抄过去。
众人都屏声息气,紧张地看着。
铜头将脚步放得极轻,毫无声息,手中长刀藏在身体背着月光的一边,以防有光亮闪动惊动来者,悄悄地摸了过去。
转过众人利用来挡风的一个小山坡,就看到了一个窄长的峡谷,谷中怪石嶙峋,比人还高的石林极不规章的耸立着,形状各异,让铜头与张横看不到峡谷中间究竟有什么东西。
“咪”突然从峡谷的怪石中林中窜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在两人眼前一晃而过,铜头眼尖,早就看到了却是一只白色的野猫。
野猫窜上一个怪石的顶端,站在石上看着两人,深蓝的眼睛中透着一股诡异的光,在这深夜之中,骤然看到,令人猛不然打了一个寒噤。
“死畜生。”张横从地上捡起一粒石子,向着野猫掷去,骂道:“吓了老子一大跳,看我打死你!”
石子击地野猫站立的怪石下端,将野猫惊得“咪”的一声,窜下了石块。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铜头笑对张横道:“他奶奶的,听说野猫是不吉祥之物。”
张横道:“管他吉祥不吉祥,反正老子现在就想宰了它,敢吓老子。”
两人悻悻地转身就往回走。
“咻”只听到一声轻响,两支劲箭突然从石后射出,直向着铜张两人射来。
由于距离太近,两人惊醒之时,劲箭已然及身,铜头将长刀平放在自己的胸口,只听得“当”的一声,这疾飞而来的劲箭便射在了刀身上,虽然力道还不至于大到让铜头手掌发麻,但铜头知道如果自己被射中,肯定也是受伤不浅。
张横反应却没这么灵快,只来得及偏一下身体,劲箭射入了左臂之中,由于距离太近,竟至骨才止,只痛得张横呲牙裂嘴,双泪直流,大声叫起来。
挡开箭之后,铜头身体一低,向前一纵,窜到了石块后面,只见在石头窄小的地方之中,竟蹲着十几个身穿怪奇服装,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月岛的鱼族人,其中两人正在手忙脚乱地装弓搭箭,其他人看到铜头纵了过来,纷纷手持兵器向着铜头扑过来。
铜头低头让过一把从上面刺过来的长剑,手中长刀一伸,先将一个手中持着弓箭的箭手捅翻在地,在这双方的混战之中,最讨厌的就是放冷箭的人。
然后身子向前一窜,欺入了刚才因用力过大,长剑还未来得及收回到偷袭者怀中,只听得一阵骨折声响起,第二个偷袭者便也倒地不起了。
这十几个偷袭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想方设法,只想偷偷绑架两个人回去的拷问而已,不想竟惹来了这等的瘟神,只一眨眼之间,已失去了两个人,照这速度下去,这十几个人还不够对方塞牙缝呢!
偷袭虽然害怕,但也必须为自己的生命拼斗下去,手中兵器一振,拼命向着铜头围了过来。
铜头将长刀从第四个人的胸膛之中抽出,迎向了身后砍过来的大刀,而那两个弓箭手,在铜头的故意“照顾”之下,也早早就去见了他们的神。
这时张横才堪堪忍痛扑入,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及还在咕咕流淌着的血水,让张横几乎怀疑自己扑入来的是一个修罗般的地狱。
可不等他发呆完毕,一支闪着寒光的长矛便已刺到了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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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八章 、扬威 下
修必得在四海城门前耀武扬威着,指着城头上不断走动的四海士兵大声笑着,状极不屑,在他身后的约一万士兵也是毫无队形地散开,谈谈笑笑,似乎对四海城的强敌毫不在乎。
如此已过了大半天,可四海城却始终毫无动静,如果不是城头还有走动的人影,修必得几乎就要怀疑这是一座空城。
他在心中早已在怀疑宫一郎这次的计谋是否可行,连续败了几阵之后,他们已对宫一郎的计策失去了信心,连士气也已受了极大的影响,营中到处可听到怨言,如果不是有上面压着,说不定早有许多士兵偷偷就跑掉了。
这次如果再不能将对方将领引离四海城,再按照宫一郎所计划的策略来施行来个大胜,那么士兵一再失败的怨气就真的压不住了。
修必得暗暗焦急,转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士兵,经过大半天之后,除了个别特别强悍的士兵之外,其他人此时脸上都有了疲劳之态。
“隆!隆!”一阵响声过后,四海城的城门打开了,吊桥被缓缓放下,铺在了护城河之上,一员身穿双肩锁子甲,手提丈二长大刀的将军领着一队士兵,缓缓的走出城来,他没戴头盔的脸一眼就可以看出,正是让修姓各位将军闻风丧胆的四海城名将------叶国明。
修必得看到是叶国明出来,心中暗暗欢喜也暗暗惊惧,欢喜是自己可以超额完成宫一郎所交付的任务,将四海城的首位猛将引出,惊惧的是叶国明如此厉害,自己还被他擒过,只怕假败会成真败,一不当心,倒成了他刀下的冤魂。
叶国明出得城来,由于与修必得乃是旧识,也不通话,拍马舞刀,便向着修必得杀去。
修必得顿时慌起来,自己所料叶国明出得城来起码也得说几场面话,依自己的性子,最少也会说几句讽刺的风言风语,却不料叶国明竟是一句不说,屁都不放一个,便拍马挥手刀杀了过来,只当修必得是一头待宰的牲口而已。
硬着头皮,修必得也只得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枪,向着叶国明迎去,就算是假败诈敌也要拼上几招才能退,总不能刚见到叶国明就逃,这只也会被人嘲笑及让对方怀疑。
两马交错而过!
“当!”
这一声巨响似乎特别大,修必得只觉得手中长枪晃动不体,几乎要脱手飞出,虎口痛疼,已然被叶国明的大刀震得虎口破裂,鲜血长流,逐心中大惊,急忙一转马头,再也不敢实现拼上几招再退的理想,勒马向着自己队伍后面就跑,同时口中大喊道:“敌人厉害,快退!”
叶国明看到修必得退走,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拍马舞刀,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
修必得在前面拍马急退,转头见到叶国明也追了下来,心中高兴,同时也暗暗得意,担心又象上次敌人袭营时马失前蹄,急忙紧盯着前面,拍马急奔,竟将自己的士兵也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叶国明看得好笑,拍马不紧不慢地追了下去,这不象是战场拼杀,所好象是两个队伍在练习一样。
两队人马就这样的追追逃逃的离开了四海城头上龙飞与修必良的等人关心的视线。
“咚,呼!”
刚转过一个山坳,突然一阵战鼓响起,顿时从左右两边的山中冲出了两路伏军,左边是蒋氏兄弟之中的蒋思亮带着一万兵马,右边蒋思宏也带着一万兵马,修必得看到自己军队冲出,心中高兴,也转回身,舞枪向着叶国明重新杀至。
这几路兵马顿时将叶国明那五千的士兵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叶国明却不见得有如何慌乱,似乎对两边的伏兵视而不见,看到修必得回身欲再战,逐冷冷一笑,用手一拍马臀,坐下黄马突地加速,竟迅速地将与修必得的距离拉近至只有一丈远近,手中长刀挥出,斜斜向着修必得砍至。
这等于是修必良与叶国明两人同时向着一个目标前进,那一点叶国明故意拉开的距离,转瞬便已到达。
修必得大惊,虽然身边围绕着无数的士兵,那蒋氏兄弟也从左右两边向着自己奔来,但他觉得这一切都已不管用,现在已变成了自己一人单独面对着叶国明那恐怖的丈二大刀。
“当!”
双方兵器相碰在了一起,响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修必良手中长枪向上斜斜飞出,在众人的眼光之中,马上的修必得如断线的风筝,在马背摇晃了两下,终于如一件重物般从马背上砸到了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丈二长刀明晃晃的刀锋映着修必得的脸容,却是那么的不信与不甘心。
叶国明抬手放出一支火箭,并不突围,反而拍马向着蒋氏兄弟迎去,同时大喝道:“杀!”声音如一道滚动的春雷,轰隆着向着整人战场传去,整个四海士兵方队也跟着大喝:“杀、杀、杀。”声音汇集成一道道洪流,在战场上不停地翻滚着,向着敌人奔袭而去。
四海城士兵丝毫没有犹豫,跟在叶国明身后,如猛虎般扑入了敌阵之中。
叶国明这一手极有威慑力,于千军万马之中,瞬间就将修必良斩杀马下,不但让其不能构成包围,还在修姓士兵心中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仿佛叶国明是一个神祇一样的存在,在这方战场之上,他想取谁性命,此人便再也见不到下一刻的太阳。
要做到这种效果,这只要是这段时间的生死这战,让叶国明武功终于再做问突破,终于晋升到了化精境界,精气神都不同于以往,比之先天层次之时,厉害了不止一个层次。
看到叶国明的神威,就是蒋氏兄弟也有一刻的愣神。
可战场是最无情的,容不得蒋氏兄弟发愣,叶国明已拍马挥刀杀了过来。
知道叶国明神勇,蒋氏兄弟不敢只让一人单独对敌,急忙两人合在一处,才堪堪与叶国明战成了平手。
四海城的士兵虽然神勇,但以五千人对着修姓士兵几近三万的人马,也仅仅是稳住了自己的了脚,不致于被敌人分割消灭,更谈不上消灭敌人了。
只片刻之间,四海城那五千士兵便已是岌岌可危。
“轰!”
就在各方鏖战正酣之时,突然又听到了战鼓的声音,接着一阵如雷鸣的马蹄声响起,蒙尖带着一支士兵从左边向着个修姓士兵杀至,赵柯带着一支士兵从右边杀至,原来包围着叶国明的蒋氏兄弟反而被包围在了中间。
这几方顿时混战在了一起,但由于山道狭窄,双方能接触交战的士兵并不是全部,而只是某一部份。四海跟着叶国明的五千士兵就结成了几个四面防守俱到的阵式,在这小小的山道上到处滚动上,如一架收割着生命的机器,每至之处,必有大批的修姓士兵死于四海城士兵刃下,四海城士兵虽然也有伤亡,但总是不如修姓士兵的严重,几乎是以一比四或一比五的比例消失着。
修姓士兵虽多,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四海士兵却犹如几块处于风浪之中的坚硬石头,不管周边风多大,浪多高,却始终是岿然不动。
蒙尖与赵柯两只队伍如两把利剑般,直向着交战的中心直刺入来,遇到的修姓士兵早已被吓得胆破心飞,那里还有胆气敢战,这时早就纷纷向着两旁闪开,让蒙尖杀入战场中来。
这时,修姓的士兵已从包围别人,到被人反包围了,士气早泄的修姓士兵再也无心鏖战,纷纷四散逃窜,蒋家兄弟喝也喝不住了。
这蒋氏兄弟看见事情不可为,也只能带着自己亲兵拼命地向着外面突围而去。
可是,叶国明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拼命的堆住了他们的退路,对于一般的士兵,却又网开一面,任凭逃走。
刚才是修必得故意引叶国明来追,就是宫一郎所想的计谋,想设伏先杀掉四海城这个头号猛将,然后再反攻四海城便容易多了,却想不到反被龙飞埋伏了,不但损失了修必得,就是蒋氏兄弟也是陷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动辄就是败落身亡之局。
这时近三万的士兵,逃走了一半,阵亡了几千,还在蒋氏兄弟身边的,也只是不过一万的士兵了,双方兵力几乎相当,蒋氏兄弟的败亡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蒋思亮看看脱身不得,急忙从身上掏上讯号箭,向着半空一甩,“砰”的一声,讯号箭高高升起,在半空爆出了红色的光亮。
方圆百里都可看得一清二楚。
叶国明看了一眼在半空爆开来的火箭,冷冷一笑,心中不禁也暗暗敬佩龙飞的神机妙算,出战的蒋氏兄弟真的被自己与蒙尖,赵柯二路奇兵击得大败,要请求救兵了。
却不知,这刚好正中了龙飞的计谋。
四海城的士兵还是结成了一个一个防守俱到的阵式,在这窄小的山道到处滚动着,收割着修姓士兵的姓命,而叶国明以一人之力敌蒋氏兄弟却暂时处于下风,不过,以叶国明密不透风的防守,蒋氏兄弟短时间内也休想奈何得了他。
这时,蒙尖与赵柯两路伏兵却如两支切入豆腐之中的利刃,势如破竹的冲了入来。蒙尖手中打枪舞动,直直的向着叶国明与蒋氏兄弟交手的战圈中部了过来,沿途不知有多少不开眼的修姓士兵被他挑飞而失去了性命。
“嘣”
蒙尖手中的长枪终于与蒋思亮的长枪碰在了一起,却是发出一声闷响,原来两人都留了余力,看来两人实是旗鼓相当,谁都不退半步,各看了对方一眼之后,都惊讶对方内力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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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九章 、步步算计 上
张横左手受伤,只勉强可握住短戟,因此只是用右手短戟一格,将长枪挡开,脚步跟着一进,欺近偷袭者右侧,手中短戟一扫,从还未反应过的偷袭者肩头划下,下至肘下,再至下腹,竟都裂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皮肉向外翻卷着,血如泉涌。直如金山玉柱般倒了下去。
其余偷袭者见势不好,不敢再向着铜张两人进攻,纷纷缩回石林之中,要从各个方向分头逃跑。
平白无故的被人偷袭,以铜头的性格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走,想也不想,马上便跟着追了进去,就连张横的大声叫唤也是充耳不闻。
进入石林,铜头才知道天地这大,无奇不有,就这一片小峡谷的石林,竟犹如一座阵一样,进入其中,是完全没有了方向感,有的只是一个石峰又到一个石峰,一个石峰连着一个石峰,才过那么两个石峰,铜头便已彻底的迷失了方向,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石林虽然复杂,但铜头却也不管这许多,并且他也有自己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咬住一个偷袭者的尾巴,一路紧追了下去,不管他是往左拐或是往右钻,铜头都紧追不放,偶尔有从石块两旁出奇不意扑出的偷袭者,铜头往往都是大力一刀,又将他扫得跌了回去,运气好者,只不过跌了一跤,运气不好者,或皮破骨折,内脏损伤,更甚者还有被铜头那大刀一扫而命归黄泉的,也不是没有。
再转过几个石峰,铜头离前面那个偷袭者越来越近了,甚至已可看到他背后那被汗水沾湿了的衣服,也不知是紧张的冷汗,还是辛苦的热汗,反正他几乎要嚎叫出来了,铜头谁也不挑,偏偏挑上了他,一个死神如牛皮糖一样紧紧粘在身后,想不到害怕都难,看来今天出门是忘记了看黄历。
偷袭者看到无法摆脱铜头的紧追,心一横,干脆就转过身来,也中答话,双眼含愤含悲,双手持刀舍身就向着铜头拼死扑了过来,大有你想跟着我,我就与你同归于尽的气慨。
如此武功,又岂会被铜头放在眼中,他想同归于尽,铜头却不想呢。他身体一顿,在紧急的奔驰之中突然停了下来,是如此的突倏,又如此的自然。
偷袭者用尽全身力气扑将过来,本以为以铜头前进的速度,会在中间某一点与自己相撞,却不料铜头却诡异地停在了偷袭者转身刚看到的位置上,丝毫也没有超出。
如此的内力转换,如此奇异的武功,也只有通天神梯的武学才会有这种神通,这完全出乎偷袭者的意料之外的。
因此偷袭扑到中间位置过一点点之后,全身集起的力气用已尽,落地之时,也只是收不住势子,再向铜头这个方向冲过了几步,却是刚好到了铜头面前,就象是乖乖地送上来让铜头打一样。
铜头这次却是大发慈悲,并没有用刀锋对着偷袭横归过去,而是反转刀背,在偷袭者头上重重一敲。
“逢”的一声,偷袭者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完全不醒人事了。
铜头将昏迷过去的偷袭者抓在手中,马上后背依靠在一个比人还高的粗大石峰之上,以防有人从背后偷袭,眼睛急速地打量着四周。
这一打量,却不禁暗暗叫苦,刚才追得太急,竟也不知深入石林到了那里,这下完全分不清方向,就算是有人质在手,却也不知如何才能出去了。
“咻”一支长枪突然从旁边的石峰背后刺去,目标并不是铜头,而是铜头手中的人质。
铜头看也不看,随手一刀,竟将长枪的前端劈了下来,偷袭者持枪的手臂如受雷击,一阵颤抖之后,终于握不住长枪只剩下的柄部,掉在了地上。铜头随手的一刀,竟有如斯的力道,真不知他全力施展之时,又是如何的恐怖。
此时的铜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生死这战后,武功已晋升到了化精境界,与叶国明几乎是同时晋升,两人本来都是神力惊人,此时晋升到化精境界,对于武功又有了不同的理解,此时比起先天层次,厉害了何止一倍,区区几个最高也只是大成天境界的偷袭者如何是铜头的敌手。
偷袭者对自己十几个人甫一照面,便被铜头放倒了将近一半,便也有点明白了他们与铜头的差距了。
这边的长枪刚被劈落,在铜头对面的石峰背后却又闪出一个偷袭者,长剑一挥,向着被擒的偷袭者刺来,竟是丝毫也不顾铜头那寒光闪闪,随时都可以夺掉自己性命的大刀,拼命也要将此人刺杀,仿佛将自己的同胞刺杀,竟是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紧要的事情。
铜头眉头一皱,手中长刀一挥,将自己极少运用的内力运到了兵器上,一刀劈下。原来铜头天生神力,平时对敌,只要用到自己的神力就足可稳操胜券,因此极少用到内力。
“当”
这次兵器相交,声音并不大,偷袭者却仿佛受到雷击,浑身一震,长剑从手中跌落地上,鼻口眼耳七窍都流出血丝,眼中那惊恐的神色还未熄灭,人已直直的倒了下去。
铜头这一刀,竟将偷袭者全身的生机都震断了。
可铜头刚将这个偷袭者一刀震死,背后石峰之后却又再刺出一支长枪,不取铜头,竟也是直直的向着被铜头敲昏在地下的偷袭者刺去。
他们好象对自己同胞的仇恨比对铜头的仇恨还要大。
铜头看也不看,长刀顺势向后一归,将长枪荡开,然后后退一步,也不转身,手中长刀往后一伸,只听得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铜头这一刀已刺入了敌人的胸膛。
将刀往回一抽,溅涌的而出的鲜血跟着喷到了铜头的手上,偷袭者也倒了下去。
不知是偷袭者顾忌铜头武功厉害,怕自招死路,不敢再贸然出手,还是已各自分散逃命,反正铜头将这个用剑的偷袭者刺死之后,便再也没有那个偷袭者从那个石峰之后扑出来了。
再待了一会,铜头看到再也没有偷袭者扑出,便提起被自己的一直放在脚下的俘虏,将之挟在腋下,尝试着想走出石林,可连续转了几个圈之后,竟是又转回了原来的地方,那倒在地下七窍流的偷袭者还是不甘心的圆睁着双眼,仿佛在看着铜头,讥笑铜头就算杀光了他们,自己如果无法出得这迷宫一样的石林,迟早也是这个结果。
饶是铜头胆大包天,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转过另一个石峰的旁边,隔开眼光,不敢再看。
“铜队长”
就在铜头彷徨无主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叫了起来。
这一声无异于九天之乐,直醉入铜头心间,他从来也没想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竟然也有这么好听。
铜头大声回了一声,急忙提起自己的俘虏,转身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可听来声音虽是近在咫尺,可铜头转过几个石峰之后,却又迷路了。
蒙尖眼中燃起兴奋的火花,难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全身血液都起来,战意无限地提升,双眼闪闪发光,也不搭话,马绳一勒,身体一低,又向着蒋思亮冲了过去。
手中长枪晃动如群蛇乱舞,幻出了无数个枪头,让人只看得头昏眼花,分不清那一个才是真正致命的一击。
蒋思亮却是暗暗叫苦,自己与弟弟两人才堪堪与叶国明打成平手,虽稍胜一筹,但也奈何不了叶国明,现在这个蒙尖半路杀入将来,自己两人如何去抵挡,何况还有一个赵柯,正大声嚷嚷着挥动着一把巨斧冲过来。
无奈为了活命,也只得拼命的与蒙尖战成一团,只希望在蒋思宏败落之前,将蒙尖击退,然后上去助弟弟一臂之力,因此,他可是连压箱低的武功都掏了出来,如狂风骤雨般向着蒙尖狂攻而去,手中长枪竟舞动得呼呼风响,竟也渐时将蒙尖的战势压了下来。
少了一惯与自己联手的蒋思亮,蒋思宏如何是叶国明的敌手!
叶国明手中长刀一扫,拦腰向着蒋思宏砍去,没有了蒋思亮的从旁协助进攻,叶国明放手全力进攻,招招都不留后手。
一时,蒋思宏处于叶国明刀网之下,被逼着招架着,形势危急异常。
关兴与三千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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