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遭到苟志通的阻拦,因为现在正是修星山极力要将他们找出来之时,只要能够躲藏得越深越好,怎么还要闹事,这仿佛就是怕修星山找不到,要将自己往修星山面前凑一样。
“前辈不用担心,我们自有主张,知道轻重。保证不会连累大家就是。”铜头只要认定了的事情,却是要走到底的,除非是龙飞的劝解,否则是没人劝得动的。
苟志通看着铜头心志坚定,知道再劝也是白搭,不禁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道:“铜头兄弟乱说什么,我苟志通是这样的人吗,贾家也不能看着铜兄弟受难而不管啊!再说,贾家世代与木家为仇,只要是能令木三与修星山不愉快事情,就别想漏了我。”
铜头感激道:“小子胡言乱语,前辈莫怪。”
苟志通笑笑道:“铜兄弟志气可嘉,我怎么会怪,只是铜兄弟准备如何报仇呢?”
铜头斩钉截铁道:“以牙还牙!”
苟志通沉吟道:“此办法虽好,可以起到震慑作用,可有具体目标?”
铜头惭愧道:“暂时还没有。”
“我有一个!”躺在床上,接受贾鹤治疗的蒙挺突然道:“修星山新任的九洲城守-----修南云。”
“修南云?”铜头疑惑道:“这个是什么人?没听说过。”
蒙挺惭愧道:“我这是为龙小兄弟报仇!”
这次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贾鹤也好奇道:“龙飞与这个人难道有什么仇恨吗?”
蒙挺将船上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惭愧道:“因为这个是修星山派来的,再加上龙飞当时是囚犯的身份,我更不能因为一个囚犯而与修星山交恶,因此也就没有惩罚他。”
苟志通也奇道:“此人与龙兄弟有什么仇恨,竟要置他于死地?”
蒙挺沉思道:“我现在想来,此人当时竟是包藏着莫大的祸心。”
“祸心!”铜头奇怪而气愤道:“什么祸心,竟与身无内力的龙飞有关?”
“什么?”贾鹤惊道:“龙飞身无内力,不是连木家外堂二管事都伤在他手下吗?”
这次又到了铜头将经过仔细的向这几人说出来,听到龙飞异想天开的办法及诡异的遭遇,就算是以贾鹤的高修为,也是佩服,谁会想到会利用天地大自然的力量来伤敌,虽然最后功亏一篑,导至两败俱伤,由此也可见龙飞思想如天马行空,完全无迹可寻。
贾鹤啧啧称赞道:“龙飞真非常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有人赞扬龙飞,铜头感同身受,心中得意之极,不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反而问蒙挺道:“蒙长老还未说出修南云包藏着什么祸心与龙飞有关?”
蒙挺道:“他可能是想将龙飞推下大海之后,将与龙飞有关连的人仇恨转到我身上,让我疲于应付,修星山就可以专心造反,而不用分神来应付我。”
苟志通不愧于头脑灵活之人,已明白其中关键,点头接着道:“此人确实是心思慎密,只从蒙长老慎而重之地将龙飞俘虏回船上,便马上猜到龙飞身份肯定是非同小可,因此才想出这招嫁祸于人。”
只是当时恐怕谁都想不到,就连蒙挺都认为身无武功的龙飞肯会葬身大海之时,龙飞却安然无恙地在大海之中沉浮了几天时间,并最后骑鱼赶上了船。
想到龙飞骑鱼遨游大海的丰姿,这几人都暗暗羡慕,龙飞行事,每多出人意料之外。
只是他们也想不明白,当时龙飞是如何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活下来的,想来其中必定又有一番奇遇。
九洲城府衙!
修南云高坐在大堂上,威风八面地看着下面分列两旁的属下,几疑自己在做梦。
从一个被派到蒙挺手下卧底的探子,到被委任为这个鱼人族首府的城守,属于修姓旁系的修南云顿时如跃过了龙门的鲤鱼,化身成了一条可呼风唤雨,傲啸云际的鲛龙。一时之间,可谓风光无限,权势薰天。
只是,这几天以来,修南云却再也没有刚当上城守之时的意气风发,满脸红光,好运气仿佛已离他而去,烦恼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以致睛修南云这几天脾气也变得大起来。
首先,修府半夜之时,被敌人侵入,惊动了长老大人,虽然知道是蒙挺等人所为,却直至现在还是抓不到人。
其二,一夜之间,半座城池被标语掩盖,造成全城民心动摇,议论纷纷,仿佛修姓军马上就杀入自己家里一样,全城人心惶惶,连累得自己也差点丢官丢命,这官丢了也就吧了,如果连小命也丢掉,那自己可就冤枉大了。
第三,自己虽然最后从种种蛛丝马迹查到敌人是藏匿于一个叫符良性的小姓之家,但带兵赶到之时,却已是人去楼空,无奈只好拿不会武功的符良性一家发泄,结果害得同去的那个怪老头也是大失面子,拂袖而去,说起来,还是怪老头提供搜寻办法给自己的。
修南云想起符良性去世之前怨毒的眼神,心中无来由一阵寒颤。
想得心烦,看着堂下站得笔直几乎都是一样嘴脸的下属,修南云心中更烦,挥挥手,如赶鸭子般,将下属全部赶走了。
可看着空空的大堂,修南云心情也未见好转,干脆站了起来,走出大堂门,看着满天的星光------今天已是秋天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便是立冬了,怪不得天气突然之间就凉快起来。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既然大堂之中觉得心烦,便出去转转吧!好象小倩家很久没去了,今晚便去听她说一些温柔话吧。
想起小倩那水蛇般细小的腰身,勾魂的眼神,修南云全身徒然热了起来。
吩咐随从牵出自己的坐骑------这可是修南云千辛万苦求到的良驹,此马一身灰色毛发,极其神骏,修南云干脆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灰色。
修南云跳上马背,挥退想跟上来的手下,自己一个人拍马奔驰起来。
灰色脚速极快,日行千里,这些随从就算想跟也是跟不到的。
适逢乱世,除了巡逻的士兵之外,九洲城夜里的街道上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行人,偶尔有一只流浪的野狗从街角转出,见到奔驰过来的马儿,吠了一声,吓得又转回小巷中去了。
修南云感受着夜风中那一丝凉意,拍马向着九洲城南区急奔,心中畅快无比,刚才那一丝烦恼已随着夜风不翼而飞了。
南区是九洲城一些中等人户居住的地方,小倩家就是属于九洲城中的中等人家,自从丈夫几年前出海不归之后,小倩守节了几年,不知如何,竟被修南云勾搭上了。
马蹄在石板的街道中踏出的响声,在寂静的夜中传出很远,
转过一个弯,小倩家那低矮的门楼已在望了。
寒风呼啸着从城墙上刮过,直吹得人脸上如刀割般痛苦难受,不禁都将脖子往衣领中回缩。
四海城的战争已进入了第三天,自从第一天修必付的云车被击溃一半之后,这几天以来,修心付便再也不用此攻城工具了,反而每天都派人到四海城之下叫喊骂阵。
龙飞也不时派人应战,双方各有胜负,可说是和手收场。
虽然是和手收场,但四海城的士兵却是士气大振,而修必付阵营的却有点沉默,在三天的战争,叶国明在双方战营之中确立了至高无上的高手地位,每次对阵,修必付方都必有不信邪的将领丧命于叶国明手中的那把大刀之下,就算是修必付阵营之中武功最高的黄思量,也不是叶国明百回合之敌,被打得落花流水。
虽是如此,但修必付每天都派兵搦战,倒好象是依仗着自己人马比对方多上几倍,想累死四海城的各位将领一样,愈输愈战。
但是如此一来,关兴、赵柯等都以钦佩的眼光看着叶国明,而修必得等却都以畏惧的神情远远的望着叶国明,反正不敢靠近,惭惭不敢上前挑战了。
叶国明每天与铜头对练的结果体现到战场上就成了这么令人恐怖的情形。
龙飞毫无形象地坐在一条偏长的凳子上,将一只腿也抬了起来,放在凳子的另一端,与军中各位将领刚刚吃过晚饭,口中叼着一支牙签,无意识的弄着,任得各人围着叶国明纷道敬仰,却始终不搭一言。
“小飞军师!”赵柯也打一场胜阵,因此意气风发,信心十足,看到龙飞一副流氓样也是见怪不怪,摸着自己的吃饱了鼓涨的肚子,大声叫道:“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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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四章 、以牙还牙 下
龙飞赖洋洋地抬起眼看着赵柯一眼,淡淡道:“我怎么知道?等着对方挑战就是。”
“嗝”赵柯被呛是打了一个饱嗝,缩到那一群人之中,悻悻道:“我以为小飞军师有什么好计!”
叶国明从包围之中脱出身来,走到龙飞身边,坐到凳子的另一端,低声问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他们来挑战?”
龙飞苦恼道:“等着他们来挑战也没什么,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担心的是丁查杰这小子,这么久还未回报。”
叶国明霍然惊醒,点头道:“确实是,他已经离开几天了,应该也有消息回来了吧!”
“要不要派个人去找他?”赵柯小声问道,他还怕龙飞呛他。
关兴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赵柯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问他的那些属下应该知道吧!”
叶国明疑惑地问龙飞道:“你究竟派他去探听什么?为什么需要那么长时间?”
龙飞摇摇头道:“等他回来再说吧,没到确定,还不好说。”
叶国明看了龙飞一眼,道:“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站了起来,对还在议事厅中的各人道:“多留意点,说不定丁队长今天就回来了。”
众人都笑起来,那有这么准,说曹操,曹操就到的。
不过,世事就是那么神奇,众人笑声未歇,从议事厅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
此人浑身一层厚厚的灰尘,青色的衣服被染成了灰黑之色,那原本的青色只可在衣领或腋窝这样打折的地方看得出来,一张黑脸上只有两只眼眼还可看到一点白色,眼珠转动之时,仿佛黑暗的夜空之中两只星火在晃动,显得诡异非常。
这人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灰尘还来不及清洗,便跑到这里来了,正是众人刚刚还在谈论的人------丁查杰,斥候队的队长。
如此模样,不知卫兵是如何将他辨认出来的。
龙飞首先跳了起来,将丁查杰接到凳子上坐下,看到丁查杰仿佛有话要说,却摇摇手,令卫兵打来热水,先让丁查杰筛洗一番,再令卫兵端上热菜,几乎以命令的方式,逼着丁查杰饱吃一顿之后,才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丁查杰。
显是丁查杰已探听到了非同小可的消息,不然不可能如此的一路奔波回来,看他情况,起码两天未曾打尖歇息了。
丁查杰咽下最后一口鱼汤,几天的干粮白水,口中淡出鸟来,再吃到这么甜美的鱼汤,丁查杰顿时觉得自己象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虽然撑得肚皮隐隐作痛,如果不是身旁众人焦急的眼神,丁查杰还想再吃上一碗。
“各位!”最后那一口鱼汤虽然鲜美,但也被吞了下去,丁查杰终于开口道,但说出的消息却将整个议事厅中的人都惊呆了,如果众人还在吃饭的话,肯定会有人失神之下,将碗失落地下。
骨刺族兴兵侵入了月岛!!
四海城宽大的议事大厅中鸦雀无声,静至落针可闻,众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得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绝对是他们听到的最震动的消息。
与修姓的战争虽然惨烈,但只是局限于内部斗争,损伤也不会很大,并且众人有信心在龙飞的领导之下,很快就会将这场战争结束,还鱼人族一个和平。
如果是外族入侵,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两族虽近在毗邻,自古以来却是恩怨不断,摩擦不停,只是两族谁也奈何不了谁,倒也能平安相处。
只是这近几十年骨刺族的新族长上任之后,励精图治,骨刺族逐渐强大起来,实力逐渐超过了鱼人族,随着实力的增长,与之相应的骨刺族的野心也随之增长起来,对月岛鱼人族便产生了窥觑之心。
为了兼并鱼人族,骨刺族曾经不惜发动战争。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费时几年之久,将两族人民都拖入了战争的漩涡之中,导至两族人民血流如河,仇深似海,最后却只得一个两败俱伤之局。
如果此时骨刺族入侵月岛,就绝不会是占领一个城池那么简单了,而是要将鱼人族赶尽杀绝的。
其实此时骨刺族不但侵入了月岛,还占领了一些主要的城市,包括直姓军团的根据地一首城已失陷于骨刺族手中,直姓军团现已退出一首城外,与来援的蒙姓军团合为一处,正极力抵抗着骨刺族强大的力量。
只是丁查杰在短短的几天之中,还要赶回来汇报,因此还未探听到这些消息,只不过,他留在北方的探子,始终是会有消息送回来的。
赵柯双眼通红,却并不是熬来的,而是气得双眼通红,恨恨道:“骨刺族这贼子,这次挑个这么好时间,竟趁我们内斗之时入侵。”
关兴焦急得在厅中来回踱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龙飞也为这个消息震惊不已,心中却在暗暗怀疑骨刺族为什么会对时机把握得这么准,好象对鱼人族内部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一样。如果说骨刺族在月岛上没有j细,不管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龙飞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正从四面八方地向着鱼人族包围了过来,这是一个筹谋已久,力量巨大,多方参与的阴谋,目前所知道的便有大6的木家、骨刺族以及鱼人族的叛徒修星山,他们最终目的虽然还不清楚,但从目前所露出的端倪来看,这几方同时出现,绝对不会是一时巧合的。
可是鱼人族有什么利益引得别人垂人欲滴,值得几方联手合力呢?
如果他知道贾家也派了人来,那就更惊讶了!
龙飞觉得苦恼,终不是土生土长的鱼人族人,虽然感觉敏锐,遇事可说是举一反十,但对于不知道的东西,终是无法凭空猜测出来的。
看看下面众将,龙飞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关兴与赵柯身上,这两个姓氏在鱼族各姓之中,人数势力属于偏中上,两人也是久处鱼人族权力的上层,应该对这些有所耳闻。
可是看看这两人的模样,龙飞失望地摇了摇头。
赵柯在大厅之中来回走着,满脸的焦急气愤,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诅咒修星山父子,还是怨恨老天爷的不公;关兴却是站着一言不发,双眼发直地看着前面,满脸茫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睛再扫过其他人,却只见各人形象不一,蒙尖依然是默不作声,也不知是否想到了些什么。叶国明还是平稳地坐在那里,就算是遇到这种事情也还不不慌不忙,有条不素,丁查杰却是双眼望着自己,显是希望自己拿出一个好主意。其他姓氏首领普遍都是在托腮沉思。
再过半晌,厅中各人还是茫无头绪在沉思着,好象骨刺族马上就杀过来了一样,个个都苦着脸。修姓的内乱比起骨刺族的入侵,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疾小疮一样,再也无人甚担心了。
看到众人惶恐不安,直到这时还没有人出声说话,龙飞只好出声叫道:道:“关将军。”
关兴闻声抬头,仿佛这时才想起来要问龙飞一样,眼巴巴地看着龙飞问道:“小飞军师可有办法击退骨刺族?”
龙飞脸上神色不动,轻声反问道:“关将军可有什么办法?”
关兴一愣,自语道:“那里有什么办法,骨刺族加上修姓内乱,鱼人族已到了生死存亡关头,还不如趁早逃走,还可保得鱼人族血脉不致灭绝!”
“逃什么逃!”赵柯大叫起来,直嚷嚷道:“骨刺族的贼人来了,老子第一个与他拼命,大不了死了就是,也好过做那丧家狗,每天惶惶度日。”
关兴这时也不客气了,瞪了赵柯一眼,道:“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与骨刺族一点而死就是英雄行为么?保存我族血脉才是关键。”
赵柯对关兴还是比较敬重的,闻言不敢再大嚷大叫,低声喃喃道:“要我是情愿战死,也不去当他什么鸟的缩头乌龟。”话虽如此,但他也知道关兴所说的确是实事,鱼人族的存亡确是目前头等到大事,屈辱的活下来总比全族被灭好。
关兴再瞪了赵柯一眼,才转头看着龙飞,眼中充满希望道:“小飞军师可想到了什么法子击退骨刺族的侵犯?”
龙飞轻轻摇摇头,刚想说话,却发现关兴眼神迅速的暗淡下去,显是以为龙飞对骨刺族的侵犯也是束手无策。急忙道:“关将军也不必丧气,鱼人族与骨刺族也敌对了这么久了,也不见鱼人族有什么灭绝的迹象,这次关将军为何就怕了他们呢?”
关兴脸上神色更加暗淡,还带着惭愧,迅速的溜了其他人一眼,才低声道:“小飞军师并不知道,以前情况不管怎么恶劣,鱼人族内部总是会一致对外的,并没有谁与敌人勾结,这次却出现了修星山老贼,再说,以前骨刺族每次来侵,我们都可早早发现,将之拒于6地之外,绝不让登足岛上,这次骨刺族不但登足岛上,还占据了一首城,我因此才料到大事不好了。”
听到关兴的分析,赵柯也愣住了,仔细想来,确实如此,看来这次如何保全鱼人族不至于遭受灭族之祸,才是重中之重啊!至于如何与骨刺族拼命,反而成了愚蠢的事了。
一时人人都是脸色灰白,心情沮丧,好象骨刺族马上就打到了自己面前,无路可逃,只能坐以待毙一样。
反观龙飞,却是是脸容平静,神色镇定,好象关兴他们畏之若虎的骨刺族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只会仗虎威的狡狐而已。
在这些人中,除了龙飞之外,还有叶国明此时是神色如常的。
大6上此时正是纷争乱世,绵绵的战火已燃烧了许多年,处于乱世的人,对于战争是从不陌生的,再说,鱼人族也不是自己的民族,骨刺族如何厉害,也从不曾见过,要凭空害怕一个从未见过的东西,以叶国明盖世的豪情,这也无异于天方夜谭。
“各位!”龙飞还未出声劝解,叶国明所先说了:“也不必如此的丧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不信骨刺族的人都是三头六臂的。”
“是啊!”龙飞赶紧接上道:“战场无常胜将军,运气总不能一直站在骨刺族的那边吧!”
赵柯被龙叶两人的话也激起万丈豪情,大声道:“就是!老天爷不可能总是眷顾着骨刺族,说不定这次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我们有小飞军师出计运筹,还有叶兄弟与蒙将军如此猛将,确实不用怕他。”
龙飞微笑道:“承蒙赵将军看得起,我当竭尽全力与各位将骨刺族从月岛上赶出去。”
“将骨刺族从月岛赶出去!”叶国明挥拳叫道,声音洪亮。
“将骨刺族赶出去!”赵柯更洪亮的声音跟着响起,恨不得现在就与骨刺族拼杀,双手抓抓,只可惜这个议事厅中只有长条的凳子与四方的桌子,让他抓也抓不住。
“将骨刺族赶出去!”关兴也终于从害怕中回过神来,跟着大声吼道,声音虽然不如赵柯洪亮,但在鱼人族的各位将领之中却是一枚定心丸,因为在四海城的将领之中,关兴的威望始终比赵柯还要高上一些。
“将骨刺族赶出去!”这是各位将领的吼叫声,声震如雷,直冲云霄。
至此,士气已被提起,各人都是热血,再也不会害怕骨刺族了。
龙飞等各人喝声歇下之后,才缓缓道:“承蒙各位看得起,既然当我当主事人,那我就先下第一个命令了。”
众人知道龙飞有紧要话要说,都急忙站直了腰身,毕恭毕敬地听着。
“五天之后,我们撤离四海城!”
龙飞的话更是石破天惊!让众将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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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五章 、风起云涌 上
“啪”修星山一掌拍在桌子上,只听得一声响声过后,紫木做成的桌子便四分五裂,散在了地下,脸色铁青,脸口剧烈起伏。道:“这事是谁做的,让我抓到,将他碎尸万段。”
木三睁开微闭的眼睛,看了着暴怒的修星山一眼,才淡淡道:“长老也不必发怒,这事除了蒙挺他们,还有谁能干得出来。”由于木三身份地位超然,在修星山发怒之时,也只有他敢出声说话,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唯恐将修星山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那里还敢出声说话。
修星山转头看了木三一眼,道:“只可恨上次他们溜得快一点,让三执事赴了一个空,不然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不过,听修星山的语气,显示出来的意思还是在怪责木三当时夸下海口要在几天之内抓住蒙挺等人,却直至现在还是一无所得。
木三也不计较,淡淡道:“长老但请放心,只要他们不肯安静下来,还在兴风作浪,我就要把握找出他们。”
修星山恨恨道:“修南云也是该死,半夜三更拍马在街上狂奔什么,看他样子,肯定是又去那个不详的寡妇家。”
原来,今早还是黎明时分,身为九洲城守的修南云被人发现仰卧于大街之上,已是死去多时,身上唯一的伤痕只有从脖子后面对穿而过的一个箭孔,在几丈之外还发现了一枝深深插入石板之上的利箭,箭尾之上还带着一丝的血迹。
虽没亲眼看到,也可想象到当时此箭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瞬间就穿过了修南云的脖子,还飞行数丈之后,才狠狠的插入于石板之中。
修南云视若生命的灰色也同样是被人一箭穿喉而死,摔倒在修南云身前约两丈处。
一人一骑,都是被一箭射穿,虽然说可能是趁修南云不备才有如此效果,但此人箭法之高明,确已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在几乎无光的晚上,竟也是一箭中矢,丝毫不差!
木三谈谈道:“修城守与寡妇之事,纯属私人秘密,这些人竟连这些都可探听得这么清楚,长老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修星山精神一振,眼睛一亮道:“执事意思是说我们当中有内j?”
木三淡淡道:“这事得找到证据才好说,以免弄得人心惶惶。”
修星山眼睛一转,道:“此事就交由三执事处理如何?此中各人都可由执事吩咐调用。”这可是一个绝好的主意,让木三也不能置身事外。
虽是如此,修星山心中也觉得彷徨,自从知道与骨刺族勾结的消息泄露出来之后,自己的声望已是江河日下,再也不如刚开始起事之时的声誉之隆了,不知其他地方如何,在整个九洲城之中,真心向着自己的不管是百姓,士兵,还是将领,都逐渐的少了,只是现在还未显露出来而已。
想起与骨刺族的仇恨,及骨刺族的残酷,有幸亲眼见过的人,半夜睡觉都会惊醒。
经过贾鹤的治疗之后,蒙挺已惭惭可起身行走,但因担心引发伤势,还是不敢与人动手。
这时铜头与直成功也从蒙挺口中知道了当时修星山叛乱的大概经过。
原来修星山父子当时叛乱是突然发动的,蒙挺不知对付其他人的是谁,对付蒙挺的却是修星山专门请来的七门宗师敬奇文及一指禅胡志坚,这两人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武功竟是强横无比,虽然一人还不是蒙挺的对手,但两人合击,蒙挺只坚持了不到百招便落荒而逃,并且还受了一点内伤,这也是蒙挺当时不敌蒋家兄弟的原因,
还好蒙挺平常虽然不明着与修星山作对,却也猜测修星山可能有反叛之心,因此一直防备着他们,这次才能逃脱出来,只是家中人却没那么好运了,全部落在修星山手中,幸好,蒙鸿志却是在部队之中,因此并没有遭修星山父子毒手。
后来蒙挺担心族长武尚强与直长老、武尚香等人,冒险夜入修府查探,却不料刚到内院,便已惊动了内院的人,还被蒋氏兄弟追了出来,一番交手之后,引发了旧伤,又遇到木三,虽然合三人之力终将木三击退,但也因此受伤过重,陷入了晕迷之中。
直成功耐心听完,也终于明白了,其实蒙挺也没见过自己父亲及其他人,自己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蒙挺看着直成功,又看看铜头,喟叹道:“我虽然是料到修星山会弄出一点乱子,但也想不到他竟要将鱼人族拖入战争的泥潭之中,并且动辄就是灭族的泥潭,看来我们还是不够警惕啊!”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
确实也是,如果不是武尚强要玩什么两边平鵆,让修星山来牵制蒙直两人,说不定也不会让修星山一姓独大,而蒙挺为了鱼人族内部安宁,一直忍气吞声,处处忍让,让修星山得寸进尺。
现在终于知道了,有些事情忍让是会酿成沷天大祸的啊!
苟志通看着满脸皱纹的蒙挺,眼中那深深的悔恨,心中不忍,劝道:“蒙长老也不必自责,权力这东西本来就会令人疯狂的,修星山想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是隐藏的极好,蒙长老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也是扳不倒他的,因此也不必自责。”
蒙挺却并没开怀,还是眉头紧皱道:“话虽如此说,但总是我们放任所至,以至于连累到一些无辜之人,我惭愧啊!如不救出他们,却如何安心。”
苟志通急忙道:“蒙长老可能想错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将骨刺族赶出月岛去,而不是与修星山的斗争。”
蒙挺叹道:“这我也知道,可是真让我不管他们,任他们在修星山手中自生自灭,又如何做得到!”
苟志通道:“不过我觉得如果蒙长老如果离开九洲城,说不定对修星山的牵制还要大,起码在他还未完全掌握军权之前,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杀害族长等人,不然,等待他的将是愤怒的各姓军团,这是他无法抵抗的。”
蒙挺点点头道:“这我也知道,但武姓军团有武尚勇兄弟掌握,蒙挺军团却是犬子暂时主事,直姓军团只要直世兄能逃出九洲城,修星山就是想夺权,可能也是来不及了,因此,我觉得自己还是留在蒙挺更好,苟兄弟就不必劝了,我自有分寸。”
想不到老人固执起来,竟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性子。
苟志通看着蒙挺的坚决,知道再也劝不动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对直成功与铜头四人道:“各位既然已经杀掉了修南云杀掉,那应该也出了一口气,现在应该是与骨刺族开战的时候了。”
直成功惭愧道:“前辈责备的是,我们马上就会奔赴前线,与骨刺族拼个生死,但还在修星山手中的一些人等,还请前辈帮忙搭救。”
苟志通点头道:“此事我自会尽力,各位不用担心,如果我现在不是查滇请回来的客卿,也真想与各位奔赴前线,与骨刺族见过真章。”
直成功感激道:“如要能将修星山手中的人救出,我们就感激不尽了,前线我们自当尽力,岂敢烦劳前辈。”
当天下午,经过化装之后,铜头四人分成两批潜出了城外,并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当时留在城外的军队----一千直姓军及十几个宋春的士兵。
在军队之中,还有两位远方的来的客人在等着他们,却是直姓军队中的二队长------丁俊,及武姓军队中的小队长------丁兆。
两人同属于鱼人族的丁姓,却分别投靠了不同的大姓氏。
此两人本来是直承功与武尚勇派回九洲城请求救兵的,在他们心中,以为九洲城还是武尚强主事,遇到外族入侵,当然是第一时间报警以及求援。
只是当他们到了九洲城外之时,被自跟着铜头直成功几人到达九洲城之后,便在城外偷偷驻扎,一直注视着九洲城情况的直姓军团士兵发现,才带入军中。
看到直成功,两位丁姓将军泪水几乎要哭出声来,如此巨大的变化,完全出乎两人意料之外,让两人竟然束手无策。
从比武到现在,只不过短短的两月时间,不但九洲城已易手别人,族内同室操戈,弄得四分五裂,而且外族也乘机入侵,整个月岛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战争的乌云笼罩着整个鱼人族,大战一触即发,鱼人族随时有灭族的危险。
直成功与铜头也一样大出意料之外,他们也想不到这次骨刺族竟来得这么快,本来还以为可以在骨刺族入侵之前赶到前线,将骨刺族抵于6地之外,却不料他们竟然已攻占了城池,正在荼毒着鱼人族的人民。
一时,几人只觉得心急如焚,那里还敢停留,急忙命令全体士兵拔营起行,纵马奔驰恨不得马上就可赶到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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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六章 、风起云涌 下
北风呼呼地吹着,城头的大旗被吹得啪啪作响,不知不觉之中,冬天已经来临了。
站在城头的士兵被风吹得都眯着眼睛往城墙下面看着。
城下是密集的修姓士兵,刀枪如林,寒光闪烁,熬气冲天。
龙飞站在城墙之上,静静地看着下面,沉默无语。
在他两边,一字排开着各位将军,分别是:叶国明、蒙尖、关兴、赵柯、丁查杰、王真、修必良等人,每人都是脸色平静地看着前面。
在平静的表面下,各人内心却都是欢呼雀跃,连续几天的胜利,已将各人的士气激扬起来,犹如在半空荡秋千。当然,自信也是荡在半空之中。
以修姓军团的不堪一击,这次胜利的法码肯定还是在四海这边!
各人都以希翼的眼光都看着龙飞,都希望能够出战,以立军功。这几天来,由于修姓军不停挑战,四海城的将领因此也就轮番应战,除了几个武功低微,运气不好之外,其他立过军功的人多了,那个不是手痒痒的。
“各位!”龙飞淡淡地开口了,不过并不转头去看这些将领,还是看着城下,眼光闪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慢慢道:“你们谁能告诉我,修姓军为何要屡败屡战?”
赵柯首先抢着说道:“肯定是他们不死心,仗着人多,想以车轮战拖死我们。”
龙飞还是静静地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修军,不置可否。
赵柯尴尬一笑,又转首去看着城外。
对于这个小飞军师,平时虽是言笑不忌,与众人不分大小,笑闹戏耍,但每到战场之上,却总是让人有着一种让人高山仰止的感觉,让每个站在他身边的人都感觉到压迫,因此都不自觉的将他捧若神明,对他唯命是从,威望日重。
却不知,这只是因为每当龙飞上到战场之后,头脑必须快速运转,为了保证头脑的灵活,精神力也随之全力展开,俯视着这个战场。
这好象会武者,与人对敌之时,必须凝集内力一样,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压迫感,更何况这种精神力是从精神层面施展出来,比之武功的威压,就更胜一筹,因此众人觉得有压迫感,也就不为奇了。
关兴沉思一会,才缓缓开口道:“莫非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龙飞终于转过头来,先看了左边的将领一眼,再看着右边的,最后眼光停留在叶国明脸上,轻声道:“大哥有什么看法?”
叶国明沉吟道:“难道他们是故意示弱。”
龙飞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叶国明疑惑道:“可是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谁都知道他们人数比我们多上几倍,就算他们示弱,我们也不敢大意啊!”
龙飞摇摇头,道:“可我们偏偏就有人大意了!”
在龙飞两边的将领都自觉大愧,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刚才欢呼雀跃的心情也如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暗暗将敌我双方的力量再三比较之后,终于清醒地认识到,原来敌人的力量竟比自己大上几倍。
龙飞看在眼里,知道终于将众人从自大自夸中敲醒过来,心中暗暗欢喜,不过看到他们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甚至最后变得沮丧,便知道他们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这方面的不足了,因此才显得沮丧。
如此大起大落,变幻莫测的情绪显然也不适合于一个将领,为了让众人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而又不因此沮丧,龙飞可谓是熬费苦心。
“各位!”龙飞缓慢地说道:“既然知道他们是有阴谋诡计了,我们便还给修必付一个他终生难忘的教训吧,就当是临别之前的敬意!”
“临别?”赵柯忍不住,惊讶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龙飞望着下面遮天蔽日的旗旌,及密集如林的兵器,眼光再往远处看去,淡淡道:“骨刺族已经入侵,各位难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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