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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2 04:03:04|下载: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TXT下载
  成你的模样?”

  26o第二十五章 平安诞子

  昙儿怔了一怔,抬眸凝向他问道:“吾记得你对他们二人之言,是无法对吾释然。看着他们相貌无法动作。”

  皇绝音温雅一笑,对上她晶莹纯透的黑眸,平和出声:“吾确实暂时不能释然放下,你毕竟曾经刻骨铭心之人。但,并非此因。”

  昙儿诧异不解:“那是为何?”

  皇绝音继续含笑凝视她,隐藏着情意,平静道:“虽放不下你,但不妨碍吾为知己好友做些事情。吾体虽非男子,但心思却与男子无异,蕴果谛魂可能会想要知道些什么,吾还能猜得一二的。你是他挂心之人,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自然想要弄清楚。那四个月,吾封闭了他九层意识,仅有的一层意识时清时昏,这他应当对你说过。”

  昙儿凝眸点了点头。

  皇绝音笑着不悔道:“他对那四个月的事情并不完全了解。这次试验正是个机会,吾便重现往昔,让他完全了解这四个月发生了什么,弥合他与你间遗憾,亦算是为过去之事赎罪。是吾除了去除邪力外,还能再为你做的事。”

  昙儿从未想过此种情况,怔了一怔:“绝音,你……”

  皇绝音一笑,一口饮完了杯中的茶水,平静打断她的话:“不必出言相谢,这是吾该为你们做的。那般多罪要赎,只能一件一件来,便先从这里开始。”

  说着微顿,轻叹一声,一紧手中茶杯,凝视她道:“吾如此做还有另一层用意,或许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吾想看看蕴果谛魂是否能平静接纳那段过去。”

  见她听后蹙了蹙眉心,皇绝音涩然笑看着她继续道:“如今看来确实是吾小人了。从他今日入门便小心照顾你的细微动作,便已知一切根本没有必要。他若当真如此,反倒是凡俗之辈,枉担了地藏圣者之名。如今吾放手亦放得心甘情愿。”

  顿了顿,才笑叹道:“若他对你不好,吾势必不会这般轻易放手。你跟他要在一起,本已经诸多委屈处,若他再对你稍有芥蒂,绝非吾所乐见。”

  昙儿眉头渐渐展开,想他所思所为,还是一如既往的为她好,似乎自从他们认识后开始,二人间便从来都是他多处照顾包容她,心头涩暖复杂交织,轻叹笑出了声:“这次试验本不必存在。若非如此,再过数月,便可见到孩子出世了。”

  皇绝音眸色顿亮,随即却是一笑摇头道:“有所得必有所失,若是没有试验,吾反倒不能让地藏圣者得偿所愿,你们之过去,只由你口述,终究会有所缺憾。”

  说着微顿,叹笑道:“孩子晚些便晚些吧,吾也该庆幸还能因此再与你多相处些时日,未来回了皇秦帝国,你与地藏圣者离开异诞之脉回转龠胜明峦,要再相见便是遥遥无期了。”

  昙儿一怔,骤失笑看他:“吾去了龠胜明峦亦是隐身之存在,世人不会知晓有吾这个人,只要吾想去皇秦帝国,不是你下令不准许入境,相见便非难事。”

  皇绝音微怔后,笑着叹了一声:“这倒也是。”

  话音刚落,“吾不会限制你行动自由。”一声平静沉稳之声飘入。

  昙儿闻言一笑,急回眸笑看向回转的蕴果谛魂,起身走近习惯性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事情办完了?”

  蕴果谛魂颔首后,看向皇绝音道:“剑布衣、三千、厉儿和佛儿来探望昙儿,改日你们再叙。”

  皇绝音当即笑道:“那你们快回吧。吾便不留了。”

  昙儿笑声和他定下了明日同一时间再叙,便告辞和蕴果谛魂一同回转。

  皇绝音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相携而去,淡笑的眸中些许涩凝闪过,便又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

  晚上躺下入睡时,昙儿将白日皇绝音所言悉数告诉了蕴果谛魂,说完轻叹凝视他道:“吾未想到他是因此而为。”

  蕴果谛魂侧躺对上她的视线,抬手将她只盖到胸口的薄被又往上拉了拉,平静道:“如此自然好。”

  昙儿笑笑,随即转了话题:“这四个月你可得到想要得的东西?”

  蕴果谛魂微凝眸,看着她轻“嗯”一声:“皇绝音全部都复原,吾知晓这过去发生了什么,夙愿已得偿。”

  说完微挑起帘帷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躺着不知不觉竟说了这许久,手臂一动,将她身子微拥在怀,轻叹凝视她:“睡吧!有话天亮再谈。”

  昙儿这才笑着点了点头阖眸入睡。

  一个半月后的中午,缎君衡和鬼邪再次来到。女囚的肚子腹部此时已经高高隆起,算起来亦会比昙儿腹中孩子四个月后的情形要大。

  鬼邪见昙儿紧蹙担心的眉头一笑,抬手轻按住她肩头,宽慰道:“人与人不同,腹部大小各异正常之事。再加上你有封印之力,越发压制了孩子生长,致使你腹部几乎没有多大变化,你们二人不能相比。”

  顿了顿,笑道:“还是你信不过姑姑?”

  “怎会!”昙儿一怔,急摇头,舒展了眉头笑看她:“吾只是突然间有些诧异而已。姑姑说的吾都明白。”

  男囚扶着女囚小心坐下,缎君衡和鬼邪这才开始凝功探查。

  蕴果谛魂让昙儿坐下等待,昙儿本欲站着,可看他神色关心,便未拒绝坐了下去。

  皇绝音负手而立,关心凝视着女囚情形,不时抬眸看看缎君衡和鬼邪的面色。

  半刻后,二人收回手,却是又直接按在了女囚腹部,凝功继续探查,最后二人对视微笑着对视一眼撤去了所有功力。

  蕴果谛魂凝眸出声问道:“情况如何?”

  缎君衡笑看向他和昙儿:“现在她和昙儿的情形几乎相似了,可以进行下一步。只要这五次去除邪力成功,未来几个月诞下双子,皆无碍后,便可为昙儿去除。”

  昙儿眸底顿露出了欢喜笑意,握紧了蕴果谛魂的手。若如此他们的孩子也能快些出世了。蕴果谛魂眸底温润波澜一闪,回握紧了她之手。

  皇绝音一笑,看向缎君衡和鬼邪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鬼邪转眸看向他询问道:“下个月月圆便开始?”

  皇绝音笑着颔首:“若下个月前他们身体不犯什么意外病症,便可进行。”

  说完当即看向房内的一名伺人凝声道:“日后注意照顾他们二人,不可让他们中途生病。”

  伺人微俯身:“是!”

  缎君衡和鬼邪转眸看向他笑道:“以后每月月圆次日来一次。”

  皇绝音笑道:“其他事你们放心,吾会让他们二人安然无恙。”

  缎君衡和鬼邪淡笑颔首,便告辞离开回去了王宫。

  一个半月后的月圆之夜,子时刚过,宫殿内的蕴果谛魂和昙儿站在窗户前,看着男囚与女囚体内邪力交融,全部进入男囚之体后,见他们睡去,才收回视线,回到座椅上坐着,等了一个时辰,又重新回到窗前。

  只见皇绝音从房间中走出,走到竹屋前敲了敲门。

  房内刚睡着不久的男囚陡然便醒来,晓得是他,急披衣而起:“稍等!”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皇绝音看着开门的男囚平静笑道:“随吾到旁边主屋吧,不必影响她睡觉。”眼神意有所指望了房内帘帷内之人。

  男囚不料他如此为他们考虑,感激俯首:“是,公子!”

  二人一同进入主屋,未有半刻便停止了一切压制邪力之举,分别从房间出来,各自回到各自房间。

  宫殿内的蕴果谛魂平静收回视线,直接俯身抱起靠在怀中疲倦睡熟的昙儿回到床边。

  第二日天刚亮时,正在熟睡中的昙儿突然自睡梦中一惊,睁开眼急道:“蕴果!”

  话音刚落,身子顿被一只手臂拥紧,“吾在这里。”

  昙儿急看向枕旁,见蕴果谛魂躺在身边,在睡梦中绷紧的心神才放松,眉心却仍然是控制不住蹙了蹙,陡在薄被中一动,钻入了他怀中,低低唤了声:“果子叔叔!”

  听到惊叫声便瞬间醒来的蕴果谛魂,见她面色惊慌,现在虽然恢复平静却似心有余悸的模样,手臂顺势避开腹部圈紧她扣入怀中,让二人贴在一起,凝进她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眸中,沉稳低缓道:“可是做噩梦了?”

  昙儿轻摇头,对上他的视线,眸中有一丝她未意识到的难受,如实蹙眉道:“吾也不知怎么了,醒来前,似有一阵悸痛盘踞心口,憋得喘不上气来。”

  蕴果谛魂闻言眸底微露出丝淡笑,移动一手到她肩头紧按她的身子入怀,低沉稳凝道:“吾一直都在,日后有事待办亦不会不告诉,便离开你身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底却有一丝复杂闪过。最近如此频繁的做恶梦,昙儿见到他之惩戒的时候该是越来越近了。

  昙儿听了在他肩头阖眸轻叹一声后,彻底放松了身子,露出丝笑意:“嗯。”

  说完才注意到自己在床上和他睡着,昨夜她听着模模糊糊就入睡了,该是他照顾她的,那后续去除邪力时,眸色一凝,昙儿又抬起头看向蕴果谛魂关切问道:“他们结果如何?”

  蕴果谛魂凝眸平静道:“一切顺利。若无功体之异样影响,你吾到时便是这般过程。”

  昙儿闻言面颊微红了红后,凝视他道:“如此还有五个月左右,我们便可进行了。”

  顿了顿,不由垂眸拉着他的手覆在腹上温柔低语:“吾真迫不及待想看孩子是何模样了。”

  蕴果谛魂眸色复杂急闪后,手指轻挑开里衣,贴着她腹部肌肤轻抚,凝向她侧脸温润淡笑出声:“女儿或许像你,或许像吾,或是像我们二人。儿子将其中换成像皇绝音便是。”

  昙儿一怔后噗嗤笑出了声,抬眸笑看他:“也就这三种,说了等于没说。”

  蕴果谛魂见她心绪好了许多,心底才微松,随后又陪着她说了些孩子的事情,才起身洗漱用早膳。

  午膳过了一个时辰后,昙儿和蕴果谛魂提早一刻去了竹屋内,等待缎君衡和鬼邪来查看情况。

  二人比一个半月前所言时间晚了一刻,到时刚入门看女囚和男囚面色,平静的面上顿时露出丝淡笑,看了眼皇绝音:“只观面,事情进展甚好。”

  皇绝音一笑,平静道:“还请继续以功力探查。”

  二人见他坦然,轻笑颔首,走近,如前两次探查般抱起周身功力于指,分别先后按压在女囚和男囚命门之上。

  这次略微比往常时间长了一刻。

  等他们收回手后,蕴果谛魂看他们面色严肃,并无往日笑意,安抚轻按在突然紧张的昙儿肩头问道:“如何?”

  缎君衡这才注意到昙儿因他们神色慌乱担忧,陡散了严肃,一笑道:“勿要误会,并非是他们有问题。”

  昙儿怔住:“那义父为何满脸肃重?”

  鬼邪笑着接过了话头:“女囚体内邪力确实如皇绝音曾言,已经减少了五分之一,再有四次便可彻底清除。男囚体内亦有减少。”

  蕴果谛魂又问了一遍与昙儿同样的疑惑:“方才你们因何严肃?”

  缎君衡轻叹一声,凝向他们道:“进展虽然好,但接下来的四次需要小心,若是你们吾和鬼邪倒不担心,但这男女二囚功力甚浅,去除邪力时须动用功力,女囚因孕可能会有些不支。”

  话音刚落,皇绝音便凝向他平静笑道:“此处缎相和鬼相不必担心,到时吾可在房外助其些功力,吾之功体特殊,可以将功力凝转为阴体所需,不必再麻烦其他人。”

  缎君衡闻言眸色一松,轻笑转向他:“如此吾便不必担心了,此事由你来为最是妥当。”

  皇绝音颔首:“自然。”

  昙儿紧张的心神才一松,转向蕴果谛魂的面色恢复了些红润。她还以为是皇绝音这去除邪力之法出了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四个月中,每月月圆之后第二日,缎君衡和鬼邪都来探查诊断,有皇绝音助力,女囚体内邪力顺利清除,只剩下了男囚体内还剩余的些许,皇绝音助其压制后,又用了一整日,彻底帮他去除干净。

  昙儿看着缎君衡和鬼邪收回手,略有些紧张期待问道:“怎么样?彻底无碍了吗?”

  鬼邪见她激动眸色便猜出她心思,疼爱一笑:“目前男囚和女囚都体内没有邪力,与他们来此前一模一样。但还必须等女囚的孩子诞下,最终再确认一次他们母子皆平安才可以。”

  昙儿闻言轻松一笑,下意识看了眼眸含温润笑意的皇绝音,才又笑看鬼邪道:“这下你们该相信他了吧。”

  缎君衡和鬼邪淡笑对视一眼后,平静道:“我们只相信事实,等未来女囚诞子后母子平安,再言相信亦不晚。”

  昙儿晓得他们是为她好,笑笑不再言语,仅握住了蕴果谛魂的手。

  皇绝音见昙儿是为能去除邪力,诞子之日指日可待而高兴,眸底平静笑容不减,并不因他们之言而有任何怨怼之色。

  蕴果谛魂见男女二囚眸中有快要为人父母的喜色,眸色微凝微俯首在昙儿耳旁密语几句。

  昙儿一怔后蓦地才反应过来太过欢喜,忘记了这关键事情,当即看向旁边的伺人笑道:“你们提前为他们准备好诞子时需要的一切。”

  两名伺人俯身:“是,公主放心。”

  鬼邪翻掌化光出一道令牌递予其中一人,凝眸肃然道:“若有生产动静,到时拿此令去荒神禁地找大祭司,让她派司育的祭司过来。”

  伺人抬手恭敬接过:“是,鬼相!”

  二十多日后,深夜间,明月朗照静静倾洒在幽谧的山谷中。

  正在熟睡的蕴果谛魂和昙儿被一阵敲门声弄醒,猜测到可能是何事,陡然清醒,却还是凝声问

  道:“何事?”

  “女囚刚诞子,是龙凤双胎,母子皆平安,祭司正在为其收拾。属下来告知公主和圣者一声。”

  果然!只是提前了几日,昙儿眸色一泛亮,急坐起身子:“你回去吧!”

  伺人走后,昙儿迫不及待便穿衣物,想要去看看,蕴果谛魂坐起一抬手轻按她的胳膊,平静望进她眸中道:“夜深天凉,明早再去。我们让伺人随时来通知,不是为了让你深夜去看,如今皆平安无事,安心睡吧。”

  昙儿笑意一顿,启唇刚要说话。

  蕴果谛魂晓得她想说服他,最终也却能说服,可深更半夜,陡一凝眸,一臂斜压她身子在肩头,俯首骤毫无预兆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昙儿怔了一怔,愕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直到身上仅着的里衣被拉开,他的手指抚在她胸口绵软上,面色才陡然一红,轻颤了□子,急手一按,强要避开他的唇,喘息低唤了声:“果子叔叔!”

  蕴果谛魂微暗着眸色,强势侵射入她眼底,低沉道:“明日再去。”

  昙儿见他说话间,手指已悄无声息顺着她胸口滑落至身下密处,指尖毫不迟疑便侵入略有些湿润的花道,猛地才发觉他竟如此,花道受了刺激一缩,昙儿见他从不让她看的眸底此时显露,全是欲念之色,心头莫名一悸,面上霎时潮红弥补,晓得他是阻止她去,却难得见他如此,含羞带着莫名悸动认命抬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启唇回应着他一直未停过的深吻。

  261第二十六章 试验真相

  第二十六章撤除封印

  第二日天色大亮后,缠绵后沉沉入睡的二人才醒,看昙儿急切,蕴果谛魂便在她梳洗时先吩咐伺人传早膳,等她完后便能用。他简单梳洗片刻,便和她一起用了,携同去了竹屋。

  未料到缎君衡和鬼邪已经来了,正在为孩子遮挡在帘帷后的和女囚诊断,二人进入时微怔了一怔,本欲出声问候,但又怕影响探查,便未出声,仅轻步走近床旁不远处站定。

  早已到来的皇绝音笑看了二人一眼,轻颔首示意,随即便又凝向床边正睡着被诊脉的两个双胞胎。

  半晌后,等他们为女囚诊断完,昙儿急笑走近问:“孩子和她情况怎么样?”

  说着不由俯身,靠近看了看两个只在襁褓中露着脑袋的婴儿,眸底带着温柔的亮光一闪,抬手便轻轻在他们身上喜爱抚弄着。

  女囚昨夜生子劳累尚还在沉睡中,鬼邪诊断完后喂她吃了一颗药丹助其恢复元气。

  缎君衡等昙儿不再看婴儿了,才顺便扫过皇绝音和蕴果谛魂,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到外面去说。”

  鬼邪见他们离开后,嘱咐了一直在房中站立照顾女囚,的男囚几句要注意之事,便亦去了外面。

  皇绝音延请他们入了他暂时住着的地方。

  缎君衡入座后,扫过眸色平和的皇绝音,才看向等得迫不及待的昙儿,笑道:“孩子和女囚皆康健,如并未受过邪力影响,与正常人无异。皇公子之法确实可用。”

  昙儿骤一笑,无奈叹着笑看他和鬼邪:“吾早知定会是这样,可惜白白耽误了十个月。不然,早几个月前你们就看到吾的孩子了。”

  鬼邪接过皇绝音为他们斟的茶,好笑看她:“这可大大不同。若非如此,我们该是要提心吊胆八个月,如今再进行,便无此担忧,可以安枕等待着你腹中孩子出世。”

  缎君衡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后,收起笑意,又凝向她道:“虽然现在他们母子皆好,但吾还要你再等一百日,等女囚和孩子皆满后,仍然无恙,你便可进行了。”

  昙儿笑意微凝,他们仍然不放心。

  皇绝音见她有意出言劝说,平静笑了笑凝向她道:“确实该如此,你不必为吾出言。易地而处,吾会和缎宰相一样的考虑。十月试验已过,一百日,白驹过隙,更不会有什么感觉。”

  昙儿见他全是为了她心甘情愿如此的眸子,复杂一凝双眸,轻叹垂下了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挤出丝笑,抬眸看向几人点头:“嗯。”

  鬼邪继续道:“这百日你们便搬回昙王宫,不必在此,吾会派人来专门照看女囚和双子。”

  昙儿抬眸凝向她颔首:“吾亦是如此打算,明日便搬回去。”几人又稍坐片刻,便皆与皇绝音告辞离开。

  这日深夜时,本已经入睡的蕴果谛魂突然睁开了眼,看看睡得深沉的昙儿,右手化作佛指,一凝佛力在她额心点过后,才小心坐起身子,穿好僧衣,未披袈裟,离开了宫殿。

  昙儿受其佛力本该在一个时辰内,无论有何动静都会安睡不醒,但却在他离开片刻后,便蹙着眉心睁开了双眸,他深更半夜去什么地方?为何要用佛力控制她?

  月色笼罩下的竹屋四周静谧安然,暗影斑驳,只有不时拂过的夜风带来竹叶声声。

  夜空下,顿来一道光影出现在了旁侧的竹屋门前,来人不假思索便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迈步进入黑漆漆的房间。

  “请坐吧!”

  “不必!”

  皇绝音闻言一笑,亦不点燃晶石,眸中墨绿色光泽夺目一闪,端起茶杯,看向走入房中央,平静而立的蕴果谛魂:“你吾要说的话一言难尽,不妨坐下说。吾上午暗中以邪力传导意识,可不是为了只说三言两语便让你离开。”

  蕴果谛魂眸中佛光庄严,平静看向他道:“说吧。”

  皇绝音见此,亦不再邀,喝完了杯中早已冰凉的茶水后,才抬眸笑看他,不徐不疾道:“这次试验其实是你让缎君衡和鬼邪做的,所有步骤,该如何做,都是你详细告诉了他们。”

  蕴果谛魂亦未惊讶他知晓,平静对上他的视线,亦不否认:“是。”

  皇绝音蓦地轻笑一声:“你难道不知根本就没有用处吗?这试验漏洞百出。吾可以明确告诉你,男囚女囚和他们的孩子会平安无事,但不代表你和昙儿便会是相同的情况。邪力由吾掌控,若要动手脚作假,轻而易举,还可不被任何人发现。”

  蕴果谛魂淡淡看他道:“若真相当真如你所言,这个试验确实没有意义。”

  皇绝音眸光一凝,散去了笑意:“你知道些什么?”

  蕴果谛魂平静看着他道:“你一旦借体,必须与人交合,否则会自损邪气本体功元,一损此生都无法恢复。凡是被你借体,以及与你交合之人,不论你是何想法,都会造成吾和昙儿当初身体之情况,唯一你可控制处便是子嗣和邪力变幻,所以你可以让女囚腹中孩子出现昙儿千年后的情况,且不让她有你的子嗣。你所言去除邪力之法,吾并不怀疑。”

  顿了顿,眸光若有所思一凝,道:“吾在你说出前,便已经知道此法。”

  皇绝音心头震惊,面上却依然保持平静,暂未问震惊之事,只凝沉了眸看他道:“你在来异诞之脉前便有办法为昙儿去除邪力?”

  蕴果谛魂平静点头:“是。”

  皇绝音未曾料到是如此,蓦然冷笑一声:“既然知道,你却无所动作,任由昙儿一直为此邪力担忧。”

  说着顿了顿,脑中突然想起自蕴果谛魂来后,他们三人间的一切事情,他纵使不喜他,但怎可那般对昙儿,骤怒极反笑,冷厉道:“没想到你从见到昙儿开始就一直在演戏,看着昙儿伤心,亦毫无动静。若非吾主动退出,你是否要一直演下去?”

  蕴果谛魂受其怒斥,亦不改色,依然平静对上他怒火炽盛的眸子,庄严平缓道:“昙儿千年前便已是吾妻,这要多谢你,吾此次来异诞之脉不过带她和孩子一同离开。已属于吾之人,何谈相争之意?又何来你退让之辞?至于吾未直接对昙儿言明,只因她晓得吾如此做原因后,依然会配合,但如此却少了真实,依你之精明,容易发觉,吾自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原因?”皇绝音闻言面上怒气微敛,皱眉,昙儿会同意他进行之事:“什么原因?”

  蕴果谛魂眸底一丝神圣佛力闪过,庄严一字一字道:“渡化你!”

  皇绝音未曾料到是这种情形,怔了一怔后,陡哈哈大笑,意有所指挑眉问道:“渡化吾?”

  蕴果谛魂看他颔首,平静出声:“言尽于此。”

  皇绝音闻言笑收回了视线,抬手拎起茶壶为自己斟茶,渡化?好一个渡化!渡化他?要如何渡化?一个言尽于此,让他自己领悟……

  “你是如何知晓吾借体之秘的?”

  蕴果谛魂抬眸看向他,毫不隐瞒道:“千年前与你争夺皇位之人被明恋释教弟子所救,已皈依佛门,直到吾来前一日,他才想通将你们族密告知于吾。他与你同父异母,出于直系王族,同样是邪气之身,只要他登基为王,受你族密地王力加持,同样可以借体。”

  皇绝音还曾平静的眸色一冷:“他还活着!”

  蕴果谛魂凝眸平静看他道:“奄奄一息时为人所救。”

  皇绝音蓦然又沉冷一笑,淡淡看向蕴果谛魂道:“活着,便让他在龠胜明峦好好修身养性。莫让吾再看到他出现在皇秦帝国。仅一个泄露族密之罪,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蕴果谛魂平静听着他言辞,不置一语。

  皇绝音随即恢复了平静,凝向他缓慢道:“既然一切已为你所知,这百日之期该无必要了,不妨下个月月圆时便开始,昙儿体内邪力亦不要再拖,去除你们体内邪力后,等昙儿生下孩子,吾便可以带着他归返皇秦帝国。”

  蕴果谛魂凝眸平静道:“仍然需过了百日之期再开始,昙儿身体需要这一百日调养。”

  皇绝音未曾料到还有如此情况,一皱眉急道:“她的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蕴果谛魂意有所指向他看了一眼:“仍然是邪力耗损了她身体真元所造成,那日缎君衡鬼邪为当着昙儿说出,只暗中告诉了吾,这段时日吾正以佛力为她调养,尚须一百日。”

  皇绝音闻言苦涩复杂一笑,垂下了眸,端起桌上茶杯:“是吾害得她如此。”

  蕴果谛魂淡淡道:“她不恨你。”

  皇绝音涩叹一声,突然抬眸凝沉看着他:“正因为她是如此之人,吾更放不下她。而她却只喜欢你,吾千年前之计,本想要她恨你无情,却没想到她仍然是不恨,即使是在你打她那一掌时,她亦不恨。”

  蕴果谛魂见他眸色痛苦挣扎,平静收回了视线,等他情绪又渐渐恢复平和后才道:“吾曾经当你之面说过,她心思玲珑剔透,聪慧纯善兼之冰透无暇,通晓世事,又全得她母亲之慈悲心,故不会恨怨任何人,无论别人对她做过什么。”

  顿了顿,微凝眸,静静看他道:“你想要了解的事情已经说完,告辞!”

  皇绝音闻言轻“嗯“一声,自嘲苦笑着收回了视线,怔怔定在手中茶杯上。

  蕴果谛魂走到门边时突然又顿住了步子,淡淡出声问:“你通过吾体内之邪力,便可知晓吾做这一切事情之原因,包括所做的事情,为何要有今日之谈?”

  皇绝音回神,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凝眸平静道:“那人未曾告诉你吾族的另一密吗?”

  “没有。”蕴果谛魂眸光微凝。

  皇绝音沉涩一笑,淡淡道:“吾王族之人只要愿意,便可付出些代价,再将此邪气之体修炼而得凡人之男女身。修炼时,对邪力感知之能渐渐消失。那段时间吾可以知晓你和昙儿之事,不过是强迫自己终止修炼片时才能感知,如此修炼所得会有折损。到后来缎君衡提出了试验,那般漏洞百出之法竟从他们口中提出,只有一种可能,此法万无一失,而让他们有此自信的根源,便是你蕴果谛魂,必然掌握了什么东西。到此,吾心虽有昙儿,却是已真正决断将其放在心中便够了,邪力刺探之事,从那日后再未进行,吾亦终止了修炼。”

  蕴果谛魂心中疑问得解,眸光一凝,不假思索便问:“代价是什么?终止修炼又会有何问题?”

  皇绝音闻言心底沉黯散去,不由得轻笑一声,收回视线,转身背对他向床边走去:“代价是什么,终止修炼又会如何,只是吾自己的事情,与你、昙儿、任何人皆无关,你不必知道。回去龠胜明峦亦不必询问吾那个可亲可爱的兄长,他不知道。”

  蕴果谛魂皱眉。

  皇绝音似乎晓得他的神色,平静继续道:“此密并非世代相传,是吾从龠胜明峦回到皇秦帝国后,因那段修佛经历,才从王族秘法中自行悟出,前无古人,他自然不会知晓。”

  说完,顿了顿,负手停步在床边,阖眸,疲惫叹了一声:“你走吧。此事永远不要让昙儿知晓。吾不想她再添愧疚。一切事情罪魁祸首是吾,不该是她自愧难安。”

  蕴果谛魂见他如此,眸底圣神佛光微闪后,平静轻“嗯”了一声,抬手抽开门闩,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霎时清凉月色倾洒而入,拂了满身。

  皇绝音听到门开,却久久不闻他迈步走出,微诧异转身望去,待看清门口站立之人,眸色骤然一变:“昙儿!”她来了有多久了?他们二人怎会都没有察觉?

  262第二十七章 蕴果之隐

  清冷月色下,昙儿单薄身上染一身寒气,眸色复杂看看蕴果谛魂,又望进房中看看皇绝音,沉默良久后,才最终落在了蕴果谛魂面上,轻叹一声,恢复了平静道:“吾全听到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蕴果谛魂开门看到她出现的震诧散去后,一直不出声,等她慢慢理清听到的事情,片刻后听此声,才轻嗯一声,将早已解下正准备为她披在身上的袈裟继续系好后,跨出了房门,轻握住她发凉的手准备离开。

  就在要化光时,昙儿突然又向房内的皇绝音望了一眼,露出丝笑意,平静叹息道:“日后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话音落后,和蕴果谛魂瞬间光闪消失。

  余音袅袅,尤在夜风中飘散。

  皇绝音收起面上讶变,回想着昙儿留下的话,片刻后突然沉涩轻笑了一声,“多谢你!”不问吾代价是何,不问停止修炼后又会是何问题,如此便不会令吾为难,你如此坦荡,对吾再无纠结,吾也该做些该做之事了。

  飞瀑对面的宫殿中卧房中,刚返回的昙儿突然一把搂住了蕴果谛魂的脖子,仰头便阖眸吻上了他的唇,难掩心底动情,轻喘吮吻着。

  蕴果谛魂晓得她为何如此,眸底温润波澜一闪,回掌紧闭住了房门,便环抱住她的腰身,俯首启唇含吮住她的舌尖软唇,揉弄回应,暂时未问她怎么会醒来的疑惑。

  良久后,二人气息紊乱,撕扯下了对方衣物,蕴果谛魂意乱情迷抱着昙儿躺在了床上,佛力飞出,悬挂的帘帷落下。卧房中顷刻便是一声声不再压抑的喘息呻/吟声,和身子相贴的耳鬓厮磨声。

  夜色静静斜照着窗户边缘,射入一道道柔软脉脉的清晖。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声音才渐渐止住,恢复了深夜时会有的沉寂。

  二人都从情潮余韵中平复后,昙儿才睁眸,面上还带着残红,凝望向抱着她的蕴果谛魂:“吾全都知晓了。”

  见他欲问她怎么会醒,昙儿继续道:“你醒来时吾便醒了,等你用佛力要控制时,吾暗暗运转了些保护孩子的荒神之力抵抗。”

  蕴果谛魂闻言无奈轻叹,抬手轻拭去她额上方才渗出的汗珠:“吾本想永远隐瞒你此事,鬼邪和缎君衡言知晓后,会让你吾间有嫌隙。”

  昙儿见他说得认真,居然毫不怀疑地信了他们的话,蓦地噗嗤一笑,动心间忍不住又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才凝视他低语:“你之目的在渡化皇绝音,吾纵知道却如你所言,依然会支持。况且,即使你目的非在此,吾也不会生气,如此做自有你之原因。只要是你,吾就相信。”

  蕴果谛魂见她如此全心信任,心头一动,自有股情意满眼,轻叹一声后骤又吻住了她双唇,强势抵舌而入,侵吞着她唇齿间所有气息。

  昙儿发觉体内他尚未退出的浊物渐渐肿胀,本已恢复平静的面颊霎时又是云霞密布,随即轻颤睫毛阖住了眼,抬臂环紧他的脖子,唇间回应间,双腿亦勾住了他腰身,缓慢□着。

  交颈缠绵声中,夜色渐渐变淡。

  良久后,声音消逝,散去情浓的二人,才静静相拥,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亮后,二人比往日晚起了一个时辰,用过早膳后,便相携回到了昙王宫。皇绝音早膳用得比他们早,未等他们,已先行回到了昙王宫的东面陪殿。

  昙王宫宫殿一打开,昙儿未料到会看到他们,一怔后,莫名觉得不好意思,脸刷的一红,下意识松开了蕴果谛魂的胳膊,红脸咕哝唤道:“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蕴果谛魂面色如常,平静望向正在大厅桌旁对坐饮茶的二人。

  天之厉咽下了口中茶水,才抬眸平静看向昙儿叹道:“你娘想你了。我们用过早膳后就过来等着。不想来早了,你们比吾预料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随即才看向蕴果谛魂道:“入座吧。”

  昙儿闻言面颊红了红,若非昨夜二人情难自抑,今早也不会迟,急压下不自在,尽快恢复平静,欢喜急走近,一把就搂住了天之佛的肩膀,带着丝思念道:“吾也想爹娘!”

  天之佛早将她神色变幻收入眼底,余光看看平静走近的蕴果谛魂,回手自若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坐下吧。”

  昙儿笑嗯一声,等蕴果谛魂走近后才一同入座,见天之厉茶杯中水饮尽了,便急拎起茶壶为他添上。

  天之厉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才直接看向蕴果谛魂道:“竹屋发生的所有事情吾和楼至已经知晓,一百日后,我们为昙儿破解封印。”

  昙儿眸色泛喜,不由高兴挽住了蕴果谛魂的胳膊。

  天之厉瞥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不徐不疾道:“从进入竹屋,一切事情便是蕴果谛魂在安排,昙儿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唯他是问。”

  昙儿一噎,骤抽搐嘴角皱眉笑看他:“吾怎么可能出事,爹你太杞人忧天了!”

  天之厉凝视她温和沉稳道:“除非到你平安生下孩子,一切尘埃落定,否则,吾不会相信任何人,蕴果谛魂亦不例外。”

  昙儿晓得他疼担心她,心底温暖间,面上不觉带了灿烂笑意:“爹放心,吾也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不会出事。”

  蕴果谛魂闻言,凝眸平静看向天之厉:“你和至佛放心,这次昙儿不会有任何事。还是吾那时所言,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插手,这只是我们三人之事,最多吾需要时可协助,否则会坏了大事。”

  天之佛晓得他之性格,能让他如此再三强调,必然不能儿戏视之,双眸一凝,看着他道:“要如何做,你放开手脚做便可,吾和天之厉虽不能插手,但暗中护昙儿和孩子安危不是难事。”

  昙儿闻言眸底笑意一窒,突然皱了皱眉:“娘这是何意?”

  说完又不解看向蕴果谛魂:“你昨夜和皇绝音之言……”

  “昙儿!”天之佛骤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皇绝音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