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而且还能在下面清清楚楚的看到天空。
当时她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用同样的东西。虽然她这两块窗户比不上那个透明雨塔,但也绝对是瑰宝类的东西了。
她掀开帘子,本以为能看到幅古代生活图,结果却大失所望,外面的房子倒不少,但眼看去,就见不到几个人。
她坚持陪着林若鸿归宁,自然是为了让自家新少夫少受点委屈,却也不免有出来透透气,看看所谓的古代社会的想法。
就算她过去是个宅吧,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又没电脑漫画小说,早就呆腻歪了。
“这街上的人倒不多。”
她有点遗憾的道,玉暖轻笑:“小姐不经常出门,这是内城,又是东边,怎么可能人多呢,小姐要想热闹的话,咱们回来的时候从西边走,那里有个玉儿街,保管热闹。”
高平点点头,她虽然不清楚,但大概也可以想到,应该是东边这里住的都是像高家似的高门大户,小贩和普通百姓不敢过来。就和现代的富人区似的,占的地方很大,却没多少人。
“玉儿街吗专门卖玉的”
“自然是有卖玉的,但唱戏的说书的卖吃食的家具的,都有呢。听说有家八角楼,他家的海鲜那不是般的好,连”
“打嘴,你又没去吃过,说的这么肯定。”
不等他说完,明霞就挡着了,玉暖不服气,想要说什么,看明霞频频给自己使眼色,连忙转口道:“是我的不是,本来也就是那些小丫头胡说的。其实外面的东西,实是不干净。”
高平听了也就是笑笑,心中直替那八角楼叫委屈。像玉暖明霞这样跟在老夫君身边的使年,平时连二门都少出。这些事情当然是从小厮那边听来的,而那些小厮,恐怕又是从丫头那边听来的。
这么层层的传上来,也算的上是经过选拔了,现在被安上个可能不干净的名头,八成,还是怕她来了兴趣,要去尝尝。
她这个身体,用药喂着,参汤养着,还病三灾的,再去吃什么海鲜,很可能把小命给吃进去。
虽然对那海鲜是垂涎的,但也知道短时间内是吃不成的。正想再问问那玉儿街还有什么,就觉得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就有管事在外面回报:“小姐少夫君,林家到了。”
和高平想的不同,从外面看,林家倒不显得怎么落魄,也是大红色的朱门,排镶嵌着六个铜钉。
高平貌似记得,古代皇宫的钉是九个,王爷公爵的大概是八个或七个,而般的官员大概是五个,而这六六三十六个,已经算是比较显贵的了。
翰林的品级有这么高吗,还是这女尊的社会有什么不样的
高平扫了眼铜钉,也不问,然后就随人进了门。
大户人家的中门是很少开的,有的年也不见得开次,高平新婿上门,倒是走了大门,相对的,她也不能坐着马车和林若鸿起进二门了。
还没进门,就有林家的管事迎着了,走了两步,就见个女子匆匆而来。那女子穿了身鹅黄的儒衣,腰系同色镶玉腰带,上面坠了个嫩绿的荷包,在周围灰扑扑的衬托下,这样鲜艳的颜色倒让人眼中亮。
离的还远,她就开始拱手了:“失迎失迎,没想到高家妹妹亲自前来了,开云失礼了。”
她走的近了,容貌也就越发清楚。作为林若鸿的姐姐,她的容貌显然是没弟弟好的,眉眼倒也相近,但就是少了那种淡然从容,虽然有几分儒雅,倒也平常。
高平也笑着拱拱手:“姐姐客气了,你我家,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这话我爱听,以后若鸿还要妹妹照顾了。”
高平心中抽搐,还是勉强维持着微笑:“这是自然。”
林开云带着高平向里走,边介绍着自家的建筑,边观察着这个新上任的弟妻。
第次登岳门,高平特意穿了正装,她没有进学,但身上有个常侍的虚职,开始知道自己还挂着这个名的时候,她第个反应就是十常侍,差点没被雷晕了,十常侍,那可是汉朝鼎鼎大名的十个人物啊,看穿到三国的文里,几乎没有不带他们的,而且都是反面形象,难道她穿过来也要当把臣
后来她总算弄清楚了,这常侍虽然是跟着在皇帝身边的,但也可以只挂名,不做事的当然,她也没办法做事。
常侍在大雁朝算是内宫的个职位,平时的工作也就是给皇帝逗乐,负责处理下琐事,要说有职权也可以有相当大的职权,要说没有职权,也没有,完全就看在位人的态度了。
她老娘和皇帝的关系好,所以替她弄来了这么个虚职,每年大概可以领到八百石的俸禄,年节还有六十两的赏赐。
高平在现代的时候写文,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大概知道石相当于现代的百二十斤,两银子差不多也就是千块人民币的购买力。这么算下来,她每年差不多能拿到十五六万就算是在帝都魔都,也是绝对不错了,而至于她自己,是从来没有在年内赚过这么多的。
想到自己过去天天想着中大奖却次次不中,她也只能感叹“学会经书技艺,不如有个好妈妈。”
大雁朝的规定,没有规定是不能穿儒衣的,但她因为有官职,倒也可以穿,同时也能佩戴相应的头面。常侍是正七品的,按规定,她可以戴三支金钗,挂两色玄珠,而因为她娘和皇帝关系好,所以她这个从未上过天班的摸鱼份子还混了个金鱼袋。
此时,她穿着青色儒衣,挂着特赐的金鱼袋,头上是三支内造的金钗,眼看去,倒也有几分贵气,只是她常年不见阳光,早上还喝着药,那病气也不比贵气弱了。
先前离得远还看不清,此时林开云就站在她身边,就觉得她脸色苍白,眼底发青,怎么看,都不像是长命的样子,心中对自家母亲不仅又多了几分埋怨。
“那高家是显赫的,高太尉也和陛下的关系好。但这种显赫又能到几时富不过三代,高家虽然是世家,但代比代差,这代还能不见衰败,完全是因为高太尉和陛下有少年交情,只是那高太尉也是不学无术的,靠着旁门讨陛下欢心,不过幸臣罢了。而陛下至今仍未有女,将来”
林开云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她是个传统文人,就算对皇帝的某些做法不赞同,也不会想皇帝如何如何,此时想到这里,就立刻又想,就算陛下有了公主,这没有后代支撑的高家也是要败的,自家弟弟嫁过去,不过是吃苦。
这边林开云将高平引向正厅,那边林若鸿已经坐着马车进了内院,林老夫君刘氏以及林之的两个侍夫崔氏杨氏并庶出的三个儿子早已等在那里,林若鸿刚下马车,就被迎了进去,没等他下跪向自己的父亲行礼已经被刘氏抱住了。
“父亲”
“我的儿啊,你我父子,还做这些虚的做什么难道你嫁入高家,就不是我的儿了”
他抱着林若鸿道,脸却板的硬硬的,旁边的崔氏道:“哥哥,二公子不过是守礼,哥哥这两天哪天不要念叨二公子十次八次的,今天他好容易回来了,哥哥这又是做什么”
“我这是做什么我这是做什么我这不过是在心疼他罢了。”
说着,刘氏的泪就出来了,林若鸿连忙拿出手绢帮他擦:“爹爹这是做什么,儿子并没有半点不好啊。虽然儿子出嫁了,以后见面可能不像在家中这么便宜,但到什么时候,都是爹爹的儿子的。”
刘氏点着头,自己拿着手绢被这人擦了泪。他是个要强的,虽然妻主不过是个翰林,但也是从五品的京官,翰林院中的侍读学士,大雁朝的清流砥柱
自然,他们家的生活是不怎么富裕,但是大雁朝又有几个母女同为翰林的不管是在王夫还是什么皇夫面前,他都能硬挺的直起腰,面对下面的儿女以及妻主的姨夫更是从容雍容,从不让人见半点弱,像这种当中流泪的事情,那是几十年来都从未有过的。
“也是我时忘形了,现在也是午时了,让下面的人上饭吧。”
午饭是早就准备好的,刘氏传,下面的小厮使年就把直放在火上的温着的端了上来,林若鸿看了,除了松鼠鱼三套鸭这几道个他平时爱吃的外,还有道五丝驼峰道祥龙献宝,此外还有两道绿油油的青菜,碗和蟹肉冬瓜鸡蛋蒸出来的燕窝粥,带上熬炒鸡莲藕肉,菜色倒也不过十道,说不上多。但林若鸿知道,那驼峰燕窝还倒罢了,他们这样的家庭,就算清寒,这种东西也是有些的,但龙虾青菜,特别是青菜,就稀罕了。
现在虽说已经开春,但天寒地冻,除了白菜包菜,萝卜土豆这样能长时间放的,又有什么蔬菜长出来了这蔬菜不用说,也是暖棚里养出来的。
暖棚中的菜,内宫都少,下面的官员也就是极受宠的或世家大族能尝尝鲜,像他母亲这样的清贵翰林,是鲜少能轮到的。而这青菜又放不得,哪有这么凑巧就在今天得了赏
心下摇头,面上倒不带分毫,他今天归宁,上面早他两年出嫁的长兄也回来了。
但第,他是新嫁出的儿子,第二,他是这屋里唯的嫡出,在没有女子的情况下,就坐了刘氏的下首。
林之是传统文人,讲究的食不语,她的夫君姨夫儿女也都养成了习惯,行人吃了饭,又闲聊了几句,知道他们父子有体己话要说,崔氏等人都纷纷告辞。
没了人,刘氏将屋里的使年小厮也打发了出去,拉着林若鸿的手,眼睛慢慢又有些红了。
见父亲这个样子,林若鸿心中也有些发酸。
“我的儿,你莫要怨念母亲,她心中,也是真疼你的。”
“父亲说的是哪里话,我又怎么会怨母亲呢”
刘氏叹了口气,对于妻主将儿子嫁给高家,他是百个不愿意的。
在公,他家是几代翰林,贯的清贵,而那高家却是世家贵族,高太尉更不过是个幸臣。刘氏虽然是男子,对于这样的世家心中也是鄙视的。
在私,他儿子琴棋书画男工礼仪无不是出挑傲人的,从小到大那都是他的骄傲,京城男儿的典范。而那高平呢,却是出了名的病秧子,不说什么才华,就连个健康的身子都没有,若不是生在高家那样的家庭,若不是高太尉只那个女儿,恐怕是早就没了命。
从哪方面看,他儿子的姻缘都是委屈的,但出嫁从妻,他就算再不愿意,妻主决定的事,他也无能为力,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劝说儿子。
林若鸿自然知道父亲的想法,心中虽然悲苦,却不愿说出来,又劝了两句,转而道:“父亲,儿子这里有句僭越的话,刚才的那顿饭,有些菜,也太过了。虽说是父亲疼惜儿子,但拿了燕窝也就罢了,那青菜龙虾,又是从哪里得的”
林若鸿这边的菜是少而精,高平那边的菜倒是很多,林林总总共二十八道,但却离精有着相当的距离。
梅菜扣肉腐竹烧肉清蒸鲤鱼顿鸭炖鸡,大块豆腐,鸡鸭鱼肉般席面上要有的也都有了,但是不说驼峰青菜,就连些新鲜点的海鲜都没有。
总是穿过来两个多月了,虽然高平没有明摆着打听这个世界的种种,但也尽力的抓着切机会询问任何有用的信息,连平时吃饭都会看似轻描淡写的问几句。
所以此时看这席面,心中就有了几分了然。
今日归宁,她作为第次上门的儿婿,算是娇客,排位的时候就在林之的下手,林开云以及崔氏所出的林开宇分别坐她的对脸及下手。
林开宇不过是庶出,年龄也小,今年才十七,但身上已经有举人的功名了,就等着两年后开科考春闱。
她的容貌和林开云明显的不同,虽然和林开云样,都继承了林之欣长的身材,但却是个圆脸园眼。
只是脸型虽是圆的,却已经见下颌。眼睛虽然大,下面也是片青紫,在高平看来,这人倒比她更像是有病的。
“这是你二弟弟若鸿的妻主高平,平儿,这就是若鸿的二姐了,不是多么成器,开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状元了。”
说完,瞪了林开宇眼,林开宇低着头,字不敢说。高平看了她眼,心中大是同情。生在这样的家庭,上面又有个这么出色的姐姐,压力可想而知,这林开宇没有病却比她更像个病人,恐怕就是天天被书本闹的。
想到自己曾有过的考试生涯,她笑了笑:“岳母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二姐姐已经是难得的才女了,小婿和二姐姐差不多大,却连个秀才都没考中呢,也是大姐姐太出色,但像大姐姐这样的人才,世上又有几个”
“我也从不指望她和开云样,难道还真想着让她中状元不成不过是想着她别再落第,丢我的脸”
听了这话,高平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有赔笑两声,哪知道她不说了,林之却不放过她,接着又道:“平儿你过去身子不好,直养病,现在我看你的身子倒也还可以。须知这养身,除了休息,更要勤勉。你近来既然身体好了,也要把经书给捡起来,自然以你的家世不必考什么举人状元,但若只靠荫恩还是令人瞧不起的,能考个出身以后自有莫大好处。”
高平心中抽搐,她繁体字会不会写还两说呢,还考出身
当下干笑了两声:“岳母大人说的是。”
林之虽然是清流自居,但在朝堂上站了这么多年,人情世故又哪有不明白的,高平这种过去是宅现在更宅的宅女的伪装又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听这话,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当下心中就有些恼怒,觉得高平真是朽木。
双方既然都是话不投机,后面自然也就没有更多的交谈,草草的吃了饭,林之就把高平丢给了两个女儿,找了个借口,自去内堂。林开云自然也没有把高平放在心上,应付了两句,就找个理由也走了,所以到了最后,就剩下高平和林开宇大眼瞪小眼。
林家准备的菜色虽然般,饭厅中却备下了六个炭炉,高平的怀里也直抱着手炉,所以,虽然饭厅不小,也没有寒意,反而暖烘烘的直让人有打盹的欲望。
但就算是两人都有些昏沉,却谁也不敢真的闭上眼,只是要找话题,两人又都有些为难。
林开宇这些年直是在书本上用功,作为庶出的她也不负责招待,平时来往的朋友,不是起中举的举人,就是同个书院中的同学,谈的,也大多是经书典籍,像高平这种不学无术的世家女儿她真没接触过。
虽说两人现在是亲戚,但几乎和陌生人似的,今天更是第次见面,林开云实不知要说什么的好,她深怕自己开口,就触到高平的痛处。
真的相比来说,高平这个上辈子的宅女因为受了漫画电视的熏陶,倒比林开云懂点怎么打破沉默,但奈何她是穿越过来的,对这个世界还处于知半解的状态,所以虽然觉得此时气氛尴尬,也不敢随便开口。
好在这时使年送上了参茶,借着这个功夫,缓和了下气氛。
“二姐”高平别扭了下,还是道,“妹妹近来觉得是比先前多了几分精神,也想看百万\小说,二姐读的书多,有能介绍的吗”
听她开口,林开宇也是长出了口气,立刻道:“妹妹想读哪方面的呢若说到典籍,自然还是四书五经,若是妹妹已经通读,或只是想着无聊消遣,倒也可以读读去年兰州书局才发行的大雁诗集或是荒野杂谈,这两本虽然只是杂书,但前本,我大雁朝优待才子,若有首闻名天下的诗词问世,倒也不让春闱登榜。后者虽说是杂谈,但也写了不少我大雁朝的地理人事,愚姐认为,若真要外出做官,还真的要读读这本呢。”
她天天在书本中打交道,又好容易找到个话题,谈开来自然是滔滔不绝,却不知她后面的那大堆都白费了,听她说到四书五经,高平就呆了。
四书五经,这名字太彪悍了,现代社会只要识字的,别管读没读过全书,起码都听过这个名字的,甚至就算是个文盲,看过些古代电视,也要知道。
她作为个宅个中文系毕业的宅女,对于这几本书不说熟识,起码,还都知道些。
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为四书;
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为五经。
这里面不说别的,论语是春秋后期的是定的,尚书是战国时的,而大学呢,是秦汉时的,还有那个中庸也是秦汉时期的,而且它被列为经典也是在宋朝
宋朝时的经典,在这个世界也是经典这到底是那些书穿越了还是说这个世界还有女版的孔子孟子
就算是有这些伟大的人物吧,那些书也是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背景下才能出现,成为典籍的。
而这里这里的环境也样
她勉强回过神,吞了吞口水道:“敢问,二姐姐对那些典籍可有什么心得”
林开宇虽说是半个书呆,但也看出高平刚才在走神,不免有些薄怒。但听她这么问,立刻又转怒为喜。
文人好清谈。
所谓的著书也好辩论也好,有很大的因素,是想别人知道自己的思想,林开宇上面不仅有个鼎鼎大名的母亲,还有个英明神武的姐姐,平时和别人交谈,即使是同学朋友,谈着谈着,别人也喜欢问诸如“尊母是如何想的”或“令姐是如何说的”
好容易遇到个不说林之林开云的,八成,又要说她的才子弟弟。鲜少有人重视她的想法,听高平这样问,那着实是被搔到了痒处,微推让,就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大堆的文言,高平听着实在费劲,但还是支着耳朵尽力的听,慢慢的,总算的吁了口气,虽说也是四书五经,但听起来,倒和她所知道的那几本是不样的。会叫这个名字,应该只是巧合。
正说着,有使年过来说林老夫君请高平到后面说话,此时林开宇正谈的兴起,被这么打断了,实在有些不快,不过还是站起来,带着高平向后面走。
前面看着还好,来到后面就能感受到林家的清寒了。窗棱是脱了色的,台阶是有缺角的,院子虽不小,但既没有奇石也没有花木,路过的个湖,看起来也是久未打理的,和高家那即是在寒春,也别有趣味的园子比起来,差的不是点两点。
高平在玉暖的搀扶下,走了两道门,终于算是到了林老夫君的院子。这要是在别家,早有人高喊娇客到了,但是在这里,只有个年龄比较大的使年提高了音量:“二婿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这样天千五百字的确不是很爽,这样,俺以后还是两天更,更三千字,那样就能单独算章了,大家看的也方便点,不用来回刷
今天更了两千五百字,扭动,收藏百的债还了,撒花
抱歉,今天晚了会儿,俺这边五点多的时候又断网了叹气,说是服务器要升级,望天十天内出了四次了,虽然问题不大,每次都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但这么断断的很令人郁闷 哦,对了,有亲亲说那个“少姨夫”很雷,换个啥比较好捏
关于那种纱,好像是真实的,俺在个专门介绍公主的书中有看到过,还记得那个很很耸人的标题,那个公主的名字忘了,但就记得那个标题千古爱,貌似也的确是吧,那位公主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受宠的,不是什么大朝代,但她出嫁的时候,她爹娘几乎把国库给她搬空
桃花劫 上
第四章 桃花劫 上
从林府出来的时候,高平几乎累惨了,其实她真没做什么,就是走了两步路,对着岳母岳父行了礼。
走的距离不算远,林之和刘氏也都没有苛责她,对她虽然都不热乎,但该让坐的时候也让她坐了,在她行礼的时候,也都立刻说了起身。这中间,还夹杂着在饭桌前闲话,所以,她的活动量,是绝对不能说大的。
但就是这么点点的活动,也超出了她平时的极限。在林府的时候还好,直提这精神,倒应付了下来,出府门,立刻就觉得阵疲倦。
在玉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就闭上了眼,连先前想的到西边去看看古代城市的风韵都忘了,更不要说其他的了,因此,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林若鸿脸上的僵硬。
见她累了,玉暖明霞也不敢打扰,帮她换了手炉,盖了毛毯,又轻声到外面嘱咐,要驾车的平稳着走。
就算他们不说,那赶车的也不敢快,得了嘱咐,更是把车往慢里赶,慢悠悠的晃荡,高平不大会儿就睡着了。
玉暖在她的额头上碰了碰,然后对脸担忧的明霞摇摇头,后者也是吁了口气。
这两人的举动,落在明鹊眼中,对高平自然又多了几分不屑,这也算是女子吗
这样想着,目光转向自家少爷。刚才回府,他也和过去的哥哥弟弟们闲聊了几句。知道自家大小姐目前出息了,是吏部左侍郎王大人家中的座上客了呢。
自然,自家大小姐直都是出息的,是林家的骄傲,就是他这样的小厮,也为自家能有这样的大小姐觉得荣幸,和人说起的时候,胸膛都要多挺挺。
但再过去,大小姐直都只是有清名。
虽然中了状元,做了六品修撰,但主母做了几十年的翰林,也不过,只是还是翰林。
自然,对他们来说。从五品的京官已经是很大了,主母的学问官职都是让他们敬仰的。可是,即使是他们这些不出内院的小厮,也知道,自己府上的生活不好过,特别是到了高府,有了对比,更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
他是嫡出少爷的贴身小厮,又是早被内定为陪嫁的,在林府,每月的银子也不过三钱,而到了高府,立刻就成了两
这还只是银钱上。其他的衣服吃食,也都有很大的差别。不说其他的,就是高府拨给他们的几个使年小厮,那衣服也要比他的好。
他并不是林府的家生子,但也是从小被买来在林家长大的。
他早已忘了自己的父母是谁,真的要去想的话,也许还能想到点,但他从未认真的回想。
在林府,他能吃饱能穿暖,有银两拿,过的,已经比多少普通人强了,何况少爷还教他认字教他绘画,真的说起来,他比很多女人都要强的
在体验到两府之间的差距时,他倒没有什么“少爷嫁到这里也不错”想法,只是还有些唏嘘。
论人品论学问论待人,他家主母是绝对要比高太尉强的。他家主母是过去的探花,还出过诗集,那高太尉呢不过是个使枪拿刀的莽妇更有传言,她不过是凭些旁门左道哄的陛下开
心,这才做了太尉的位置,比他家主母,那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为什么她家主母那么有学问,那么清贵却直只能做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还不是因为她家主母不善经营,缺少提携
过去大小姐也是这样的,只知道和些读书人来往,天幸保佑,他家大小姐总算遇到了贵人。那王大人可是三品的京官,最重要的是,还是吏部的要员,他虽然只是个小厮,也知道,那吏部,就是管着官员升迁的。
他家小姐被这样的大官看中,那不是马上就有出头之日了吗只是可惜自己的少爷,若是能早几日早几日也是不行的,但若是能早个年半载,他家少爷又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除了高平睡着,马车中的另外几人都各有心思。
马车虽然赶的慢,但两个府都在内城的东边,真说起来,离的也不是太远,晃荡着,也就回到了高府。
早就有人回府中禀报过了,旁边的小门是早就打开了,在这里,高平自然是不用下车了,直到了要过二门,才被玉暖轻声叫起。
高平下了车,又上轿,路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而那边,御医是早就请过来的了。
高平本来是晕晕乎乎的,见了那个面熟的御医不免有些苦笑,她就是有点累,需要这么夸张吗
不过虽然心中不以为然,还是伸出了胳膊,那御医诊了脉,笑道:“大姐儿的身子倒是比先前大好了,我再开副静神养身的喝两天,先前的那副药倒是不用再吃了。”
听到这话,高老夫君立刻笑了起来,连声道:“都是托张御医的福,赶明儿她身体大好了,我让她亲自到府上道谢,这些年,真没少麻烦大人呢。”
张御医连称不敢,开了药,自有管家送她出门。
高老夫君听说高平身体大好,极为高兴,拉着高平的手道:“我的女,你总算是好了,可见过去就是缺了木。”
说着,又连声的吩咐,给林若鸿的房中加菜,又让使年开箱找出年前收的盒珍珠,让身边的得力使年去送。
“挑灯,你亲自把这盒珍珠给少夫君送去,再帮他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欠缺的,他新进门,就算缺什么,也不好意思说。对那帮小角子们也看着点,别个个都长了个势利眼”
“哎哟,老夫君这可是把我们也都骂进去了。我们可不就是那势利眼的,就知道老夫君大小姐,别人,我们就是不认识呢。”
挑灯拿着那盒珍珠笑道,他是得宠的,从小在高老夫君的身边长大,这样的话,别人说不得,他说来,只让高老夫君笑骂了两句。
“看看你这小角子的嘴哪天让主母听到了,非给你顿板子赶快走你的吧”
挑灯笑了两声,拿着那盒珍珠出去了。
高老夫君又拉着高平的手:“你只管把身体养好,别的什么心都不要操,你那个夫君,爹爹不会委屈他的。”
第天高平就去看林若鸿,今天又非要陪他归宁,这在高老夫君看来,自然是自家女儿很爱新娶得夫君了。
世间女子皆好色,那林若鸿又的确是出挑的,高老夫君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这话让高平听来,那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过是可怜那小子,不过是想着不要让他太委屈了。怎么怎么到了别人眼中,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虽然着实被雷了下,此时高平也不能说什么,只有干笑着点点头。
高老夫君欢喜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只要好好的,为父什么都替你做到。”
怕女儿累了,又说了两句,高老夫君就离开了。高平喝了两口参茶,又歪在了床上。
按照传统,归宁是要当天回的,而且是要天没黑之前就回到女家。因此高平林若鸿在林府呆的时间并不长,回来的时候,天也还没黑,晚饭自然也是没吃的。
她迷糊了阵,就有人叫她起来吃饭。她本不想起来,但叫她的人却道:“小姐多少用些吧,待会儿还要喝药呢,不要让老夫君担心了。”
听了这话,高平也只有爬起来,自然有人给她递毛巾擦脸,拿杯子漱口。这切做完,她也清醒了过来,抬起头,却看到甘草。
“你回来了”
“恩。”甘草边帮她放袖子,边点头。
高平见他低着头,红着脸,心中隐隐的有些愧疚。今天她身体大好,却没有在第时间想到这几人,说起来,倒是有些对不起他们。
想到这里,不仅柔声道:“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受委屈的。”
高平见他还是垂着头,以为他是在怨自己,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我身子不好,其实不关你们的事的。”
“小姐莫要如此说,我没有照顾好小姐,累小姐生病,受罚是应该的。何况也没有受什么罚,不过是被关了几天,吃食都是没有短缺的。”
“是吗”
甘草用力的点头。
“那你为什么始终垂着头,是受了伤吗”
“没有,没有受伤的。”
见他还是低着头,高平愈加疑惑:“抬起头,让我看看。”
听她声音严厉,甘草犹豫了下,慢慢的抬起头,面颊红润白皙,倒真不像受了什么委屈,但眼圈却是红的。
高平的眉皱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甘草咬着牙不出声。
“呵,你现在倒学会这个了若你不愿说那就不要说了,以后都不要再说”
甘草的眼圈越发红了,泪珠都滚了下来,高平却再不看他眼,自己起身,向饭桌前走去。
“小姐小姐去看看甘露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晚了会儿,前天熬夜,昨天就米写这个
桃花劫 中
第五章 桃花劫 中
甘露晕晕乎乎的躺着。
从他这个地方,正能看到外面树上的积雪。
白花花的片,就像就像那年。
那年他不过才十岁。和所有的家生子样,自小,就被养在府里。
他自幼就容貌出色,男红也是极好的,但却因母亲早逝,家中又没有出色的姐姐妹妹,却是自小就被别人欺负。
每次他被人打了,他的爹爹只会抱着他哭泣,于是渐渐的,他知道,只能靠自己。
有人打他,他就打回来,有人骂他,他就骂回去。
渐渐的,男孩子们就都不敢欺负他了,但是那些小丫头,却愈加厉害。今天拉他的辫子,明天拉他的衣服,还有捏他鼻子,拧他脸的。
他虽然年幼,但在杂役圈中长大,似懂非懂的,也知道点事,虽然不是太理解,但却明白,那些丫头,是在欺辱他
他不服气。
可是就算他再能打,也打不过那些三五成群的小丫头。就算他口齿再伶俐,也敌不过那些人起哄。
那天,他就被那帮丫头围着用雪团砸。
那些雪团大多是松软的,但也有几个捏的很硬的,砸到身上,实在的疼,而且那雪水从发梢领口滑进衣服内,更冷的厉害。
他又疼又冷,还有着惧怕,更有着委屈。
他做错了什么
他努力的学男红,努力的做分配给他的活计,他什么都比别人做的好,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欺负他
他长的比别人好,比别人勤奋努力,做什么都是出挑的,也从不像其他的小厮那样偷懒耍赖,为什么这些人还要欺负他,为什么都要欺负他
他委屈他愤怒。
但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发狠的团雪,拼命的向那些小丫头砸。
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有哄笑,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有更多的雪团砸到他身上。
他想哭。
虽然他咬着牙。
但他知道自己要哭出来了。
那些小丫头们也知道,她们笑的更大声了,还有人叫嚷着“他哭了他哭了”
那时候他就想,如果有把刀子就好了,如果有把刀子,他要把这些人都杀死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声呵斥,再之后,那些哄笑就都消失了。他抬起头,就看到个穿着夹袄的使年。
直到现在,他都能想起那件夹袄,青蓝缎面,绣着金丝。现在想来,那件夹袄实在不漂亮,但是那时候在他眼中,却是极富丽极好的。
那是松露。他上面的使年,现在已经配了丫头,嫁出去了。
那时候他并不认识松露,但是也隐隐的知道,那是比胡家管事的还要厉害的人。
松露帮他擦了手脸,又将他领到亭子里。
虽说是亭子,但进去,却是比自家的屋子还暖和,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小姐在屋里呆的烦了,非要出来,于是老夫君就先派人用绸缎将亭子围了,又生了十多个炭炉,里里外外的都烘暖了,这才放小姐出来。
后来他无数次的想到,都觉得这是命,是注定的。
小姐身体弱,轻易不出自己的院子,冬天更几乎连屋都不出。但就偏偏在那天,在那个时候到了附近的亭子,听到了那些喧闹。
那是他第次见到小姐。
那天,小姐围着白色的狐狸毛大氅,靠在椅子上。肤色是苍白的,不像他过去见到的那些丫头,个个都咋咋呼呼,跳来跳去。
小姐弱弱小小的,见他来了,轻声的开口:“你做错了什么事吗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呢”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小姐,即使他没有见过,也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主家,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如果换做平时,他就是脾气倔,也是不敢说什么的,但那天,他只觉得委屈,于是脱口就反驳了起来。
他说自己没有做错事,说自己的委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小姐默默的看着他,等他哭了阵才开口:“松露,帮他擦擦脸吧。好了,你也莫要哭了,以后,你就来我的院子里当差吧。”
在那时候,他还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
当他被松露送回家,当松露告诉他爹爹他被调到了小姐的石松院里时,当爹爹抱着他哭时,当平时总是把脸仰到头上的胡家的管事对他笑时,他明白了。
才到小姐院子里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粗实的小厮。但即使那样,也吃上了以前很少能吃到的肉,穿上了以前很少能穿到的衣服,回家看爹爹的时候,过去那些欺负他的丫头见了他都躲。
别人欺负他,他会反击,但别人对他好,他也会报答。
他知道自己能有这样的待遇完全是因为小姐,所以,从那个时候,门心思就用到了小姐身上。
他到了石松院,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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