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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作者:楼台1229|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22:10:17|下载: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TXT下载
  过来破坏吾等联合而已,哼哼我水道人对天铭誓,只要尚有口气在,他不会让红灯教计得逞。”

  木道人气咻咻道:“好,纵然你诡辩惑众,我也有办法让你原形毕露,我这里有先师遇害时的手书封,上面写得明白,水道人,你自以为凡事想在了前头,你哪里知道他老人家早就洞察了你的野心,在遇害前三天亲笔写下这封密函,交于我秘密保管,并告诫我说:若恶徒胆敢纵恶,他日以此为据。那日,刚巧武当李师叔来做客,你怕走露风声连立师叔也不放过。后来李师叔背着先师冲出轩辕宫,在山脚下又陷入你布置的天罗地网中,刚好武当的葛天富来黄山找李师叔商议事情,于无意间撞见了你的恶行,你怕他传扬出去,就想杀人灭口。再后来,你垂涎武当莲花秘籍,想据为己有,就把李师叔同我囚于名花山庄的地牢里。我脱出地牢后,怕遭你追杀,远离中原,来到了蓬莱岛,蒙东方前辈收留。以上事实哪位还有什么疑问的,也可向东方前辈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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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89

  群雄均想:若有五行天尊的亲笔密函,那是最有力的证据,至于向东方求胜察证事,那就免了吧。当年的江湖三老如今就他位建在,江湖中人感激三人当年的英雄壮举,莫不敬仰万分,哪敢向他察证这些乱七八遭的事呢

  突然间,台下发出了声霹雳般的大吼:“好个恶贼,家师不明不白地失踪数年,原来是因为目睹了你的恶行后,被你这狼心狗肺的小人囚于湖底,今日当着群雄的面,你定要给个说法。”

  群雄尽皆被这声大吼吓了大跳,待看清是武当掌门那天虹后,均自低声议论起来,均想:若是木道人所言属实,单单武当派就不会轻饶水道人,这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今日黄山光明顶上,怕麻烦不断难得安宁了。

  只听木道人道:“你便是那天虹”

  那天虹虎虎风生地走向英雄台,走到台前站定,转过身来,向四下拱手,朗声道:“在下武当那天虹现在想讨个说法。”木道人道:“天虹师弟你稍安毋燥,此事待会自有分晓。”说完话,右手探入怀中,掏出物,迎风抖动,块丝帕在他手中随风而动,说道:“这便是先师的遗训,本来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如今为了揭露水道人当年的恶行,不得不拿出来做个证据,哼不怕他不现出原形”

  话犹未落,水道人忽以迅捷无可比拟之势,抓向木道人的丝帕,他虽然不知道水道人手中的所谓先师遗训写何内容,但他做贼心虚,生恐群雄看了遗训后,自己罪行暴露,只想抢过丝帕就此毁去,来个死无对证。是以全力以赴,在群雄瞪目结舌之时,把丝帕抢于手中,大笑声中,晃身台边,右臂灌力,全力投掷,登时将丝帕投向侧深壑中,只见丝帕飘伏几下,就此不见。

  水道人毁去丝帕心中暗喜,却听木道人笑道:“可笑,可笑啊哈哈,我若连这个自知之明都没有,又如何指望能够揭穿你的虚伪面目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留了手,并未将真正的先师遗训示出。若非这样,如何能证明你做贼心虚呢水师弟,如今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左掌张开,手中果然还有条丝帕。

  水道人先是涔涔流汗,继而双眼浑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声道:“卑鄙可恶”说时向木道人扑去,却在这时,台下有两人同时奔来。

  只见葛天富右手挥舞,铁手问心针狂吐,疾射水道人后背。那天虹“嘿”的声,掌力吐,出手便即招“再起风云”。

  水道人突遭两大高手的前后夹击,顾此失彼,穷于应付,哪还敢再扑去木道人在葛天富飞针闪即至的霎那,他疾退身形,施出个“铁板桥”,仰面后倒,“嗖嗖嗖”三枚铁针贴面飞过,这下骇得他出了身冷汗,心中暗叫“好险”但在这时,那天虹那掌也打了过来,“怦”的声,打在肩头,水道人被掌风掀起,轰然摔在了台上,动了几下,竟未爬起来,足见那天虹何其的威猛。

  木道人目睹顷刻间的变化,面无变化,说道:“当年事发突然,全无预兆,惶恐之时,哪里来的遗训你心中有鬼,才会怕先师遗训。因为你怕先现师遗训抖出你的恶行,但是恰恰相反,仅以你的举措就足以说明切,当着群雄的面,其中虚实用不得我再详述。如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话,不妨说出来听听”

  水道人脸色惨变,道:“木道人,只怪我太小看你了,哈哈,着不慎,竟是满盘皆输,哈哈”笑声中,支起半个身子,纵身扑出,头撞向台边的石柱,登时天灵盖破碎,脑血四溅,命呜呼

  木道人听水道人笑声异样,心生不祥之兆,待要出手为时晚矣,水道人已命绝当场,心中登生不忍,想起同师学艺的岁月,不自禁流出几滴眼泪。

  台下黄山派门人初时尽皆以为水道人揭穿了金道人杀师之事,了却了众人心头疑团,满以为事情终于水落石出,岂料峰回路转,真相大白后仍难以置信,水道人竟然也参与当年的恶行。众人心中茫然,在群雄无意或有意的目光中,均觉得派中了了此等大事,不仅颜面无存,日后也难在群雄面前抬起头来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台面上的木道人,都将重振黄山派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只见木道人目视四周,待四下静下来后,朗声道:“黄山弟子听真:金道人水道人等贪恋权柄,不顾道义人伦做下了这等辱及门墙之事,实是千古的罪人。如今其祸既除,百废待举,我们应当团结起来,上下心,发扬黄山派的昔日声威,为江湖的公平正义尽份内之职责。”

  他席话博得了大部分黄山派门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但也有人心存疑议,暗中冷笑,这些人都有是水道人的嫡系弟子。水道人罪行暴露,自决身亡,他们迁怒于木道人,虽心有仇愤却不敢站出来,大声质问,只混在众人中应附着乱咸几声。

  只听木道人道:“经此事,我明白了点,兄弟不和,祸起萧墙,对本派如此,对整个侠义道也是如此,个巴掌拍不响,但众人鼓掌声势可震天。在此多事之秋,魔教蠢蠢欲动,眼看大祸将至,生灵面临涂炭,咱们侠义道中人只有同心同德,生死与共,万众心,拧成条绳才能应付面临的浩劫。

  台下台上登时欢声雷动。

  有人道:“说得好,说到俺心里面去了。”

  有人道:“魔教调拨离间,就是想借我们侠义道内部争斗之机,坐收鱼翁之利。以我看,我们也该有个统的部署了。”

  有人道:“我们所以处处被动,受尽魔教的愚弄,就因为我们不团结,各自为政,没有个统的领导核心。”

  有人道:“就像盘散沙。”有人道:“我们应该推先位武要盟主,由他总领其事,带领我们同魔教决生死。”

  此人话音刚落,台下已是片议论声。接着有人大声道:“对,是应这样,我选少林的大方大师。”

  群雄登时吆喝起来:“对,就选大方大师做盟主”

  大方面对黄山派接二连三的事,始终未发言,这时说道:“适才木道友番话,让老衲深有感触,道之存亡,在乎心念之间,所谓江湖兴亡,匹夫有责。红灯教觊觎整个武林,抱着灭我之野心,贼心不死,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在所难免。我们应该放弃门派间的宿隙,切不可再有门户偏见,万众心,致抗魔。”

  这番话直陈利弊,群雄又是欢声雷动。

  祝雄风寻思道:“大方乃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武学大师,由他来总领整个侠义之道,必定众望所归。

  只听大方道:“号令统,师出有名,可增吾辈之威,壮吾辈之势,这是大势所驱。至于盟主,只乃介虚称,只要凡事心存正义,顾及苍生,义之至道为生,又岂怕群魔乱舞”

  群雄听大方话中之意,显然有意推脱盟主之位,尽皆焦急。有人大声道:“大师还请你万勿推辞,如今光明顶上,数百双眼睛可都是以你马首是瞻。”

  有人道:“大师你不做盟主,今日在场的各位,谁能担此重任”

  有人道:“少林乃武林泰斗,领武林雄风数百年,由大师做领头人,那是名正言顺,我等尽皆心服口服。”

  有人道:“大师适才尚言道万众心,号令统。若没有个领头人,谈何万众心”群雄七嘴八舌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忽然间,个悲壮的声音道:“光明顶上傲视雄峰,居高临下,心襟大开,真是个聚会的所在,哼哼,可惜那些自命不凡之人,往往只是群乌合之众,却也大谈什么号令统,岂非可笑之极。”

  这人话声未落,群雄尽皆脸上变色,顾盼四方,寻这声音所在。

  却在这时,忽听“怦”的声大响,英雄台的台面突地裂开,碎木纷飞中跳出八个红袍人,各持修罗刀攻向台上的五人。

  台上骤生此变,让人始料不及,台下登时乱成团,有人嘶声道:“不好了,魔教混上了光明顶”有人悲怆道:“光明顶上掩埋了炸药,我们个也别想走掉。”群雄神情皆尽激动,但来此光明顶的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各自惶乱片刻,渐自平息下来,齐看向台上。

  至于那八名红袍人,何时藏在了英雄台下,无人得知,但他们滚动攻击,交叉出刀的怪异武功委实让群雄吃惊不已,而堂堂中原的五大高手,大方,松本,妙如,简帮主,木道人竟在这人人的疯狂围攻下穷于应付。

  战不多时,妙如受伤退了下来,松本身受三人围攻,形势岌岌可危。大方拍开人,健步赶至松本身边,击飞了人,才解了松本的围。

  木道人刷刷两剑,迫退人,跳出圈外,说道:“又是你们东瀛飞浪派的走狗。”说时,反手撩剑,“噗”刺中人。

  祝雄风心下纳闷:这些人无论穿着上还是刀法上,俱是不折不扣的修罗刀阵,怎么会是东瀛飞浪派中人呢他想起那日百花岛时,同木道人交手的三名武士的武功同这八人大相径庭,远远不如,心中越发惊愕。他哪里知道,东瀛飞浪派的刀法同修罗刀法大有渊源。

  东瀛飞浪刀法以犀利辛辣著称,出刀之际全以杀人为目的,残无人性,不着刀法,却诡秘异常。木道人曾在东瀛岛上飘泊数年,对飞浪刀法略有了解,但他却不知道昔年修罗门门主李修罗本是东瀛人,为躲避仇杀来至中原,后来以飞浪派刀法为基础创出修罗刀法。

  木道人见红袍人的武功,还道飞浪派的刀法,心头讶然无比,稍自愣神,背上中了刀,而这个时候松本已受伤退了下去,台上成了六人围攻三人之势。

  这只是转眼的时间,妙如松本先后受伤难以再战,群雄无不骇然,忽见台下冲出大智,龙千里,游铁龙三人,这七名红袍人腹背受攻,慌乱片刻,即又恢复疯狂的本性。

  祝雄风见大智冲到台上,心中突地狂跳起来,猜知他绝没安好心,是以眼神盯着大智最紧。

  只听大智道:“师兄勿惊,我来也”说时,双掌分,震开劈来的刀,加入战圈,台上登时成了对之势。

  大方双掌上下翻飞,周身布满了掌影,对手虽刀风阴狠毒辣,却近不得他身体半寸。

  游铁龙大力鹰爪功,指风凌厉,力道雄浑,及江湖绝,只见他双手游动,十指纷弹,指力此去彼来连绵不绝,对手的红炮人稍有不慎,肩头片衣衫即被抓下,骇得他再不敢狂妄。

  木道人对红炮人的刀法心中了然,是以刀来剑往中,足以应付自如。但大智纵然视死力拼,无奈总是难以摆脱对手的弯刀。战了片刻,突然“啊”的声轻呼,中了刀,纵身后退。

  离他最近的游铁龙听得呼声,百忙中侧目看去,见他腰上中了刀犹在坚持,心头热,狂催内力,猛出三招逼退对手,跃身来到大智身侧,大智脚下不稳,身子晃,踉跄扑倒。

  游铁龙大吃惊,还道他伤重难以支撑了,当下不顾自身安危,向他靠近想护住他,防止受到对手攻击。哪知大智扑倒之势本是强装的,故意引游铁龙近身,他见游铁龙不知是计,向已靠来,心中窃喜,右掌突起,神不知鬼不觉地拍在了游铁龙的背上,游铁龙猝不及防,神情骤变,待欲张口言声已是不能,身子震,跌倒在地。

  大智这掌发的本就隐蔽,又恰巧游铁龙高大的身体挡住了群雄的视线,在此时混乱时机下,游铁龙连哼都没哼就跌倒地方,旁人只会想到是他遭了敌手,绝难有人能看出其中的玄机。

  这恶毒的手段,在当时情况下,还真不容易看了来,但祝雄风从大智上台伊始,始终用锐直的目光盯着他的举动,他见大智下扑时,右掌倏抬,掌心隐隐发红,游铁龙却莫名其妙哼也未哼就倒在地上,心中初时愣,但随即明白,游铁龙是被大智的毒掌击倒的,而非被红袍人击中,想到这里,心头怒不可遏,骂道:“这恶贼”“呼”地站了起来,见大智正向大方靠近,心想:难道他敢对大方下毒手心念电转之下,就见大智已绕到了大方身后,手掌扬起,向大方左肋击落。

  在这霎那间,祝雄风觉得似乎正有股神奇的力量透过岩石,进入体内,这股强大的力量让他的血液,让他舍弃了自身的安危,让他身不由已地冲天而起,大喝声中,人如同箭之离弦弹落台面上,右手中指上真力贯通,“嗤”的声,道指风射向大智扬起的手掌。

  大方劈开人后,忽见两刀交叉砍来,便抖身向后纵开,虽避开了对手,但后背上无疑全是空门,在蓦然听到背后传来股甚足急劲的风声时想闪身已是不及。他同大智相隔不过尺许,说什么也想不到他竟会突施暗算,大智这掌乃平生功力之所聚,大方在仓猝之时,要想避开势比登天都难。

  恰在这时,祝雄风登临台上,大方听得背后声痛叫,心头愕然难明,这霎间发生的事,让他如坠五里云雾中,明明自己遭袭,何以他人痛叫回头看时,却见大智呆若木鸡,右掌上鲜血淋淋,旁边站着恒山悬空寺的不才秀士,心下恍然大悟。

  蓦地,声狂喝,红袍人曲身滚动,雪亮的刀光砍向祝雄风双踝,大方待要出声,却见祝雄风右掌推,只听“咔嚓”声,这连台面上都破了个大洞,竟硬生升将红袍人打入台面下。

  大方看得心惊,不才秀士何时练得这么身不可思议的武功只见不才秀士,柄长剑奇招纷迭,妙着不断,剑光晃动,好似鳞鳞的波光,转眼之间,三名红炮人已命丧剑下,大方竟被这等声势震住了

  大智偷袭不成,反被伤了手掌,心中既惊且怒:“不才秀士,你为何偷袭于我,莫非你是红灯教中人。”

  祝雄风道:“谁是红灯教中人,你比谁都清楚,哼你真以为你能够瞒过所有人吗你适才借下扑之际,突然出掌打中了游铁龙,他才会倒地毙命,如今又想故计重施偷袭大方大师,哼哼,你到底是何居心,对大方大师都敢下毒手。”

  大智全身震,手指祝雄风,道:“你,你绝非不才秀士,你,你到底是谁定然又是红灯教中人。”

  祝雄风冷笑道:“大师真会指责,我若是魔教中人,干吗要杀死自己人呢”

  大智强词夺理道:“这,这因为他们如同困兽,你怕他们吐露秘密是以杀人灭口,对杀人灭口”又提高了声音:“杀人灭口可见红灯教行事多么的毒辣”

  祝雄风心想:在场诸人多数难辩是非善恶,我若现出面目,必定难容于他们,恐将引起公愤,但如果味隐藏行踪,身上所受冤屈何日能洗涮也有违黄山之行的目的,不如就当着群雄之面力争分辩,有大方禅师在场主持公道,定会还已个清白。想到这里,心头涌出阵激动,摘下了人皮面具,当众挺立傲视群雄。

  大智本就怀疑不才秀士的身份,但绝对想不到会是祝雄风装扮,目瞪口呆了半晌,如梦初醒,大声疾呼:“祝雄风他就是祝雄风”

  “祝雄风”三字经大智呼出,整个光明顶上登时马蚤动起来,呼喝纷作,这个名字似乎有着种慑人的魔力,以至于三字乍出口,竟令光明顶上数百人情绪激愤起来,有人叱骂,有人呼喝,有人冷笑

  大智激愤异常:“你这个恶贼,你说,你害死了不才秀士,假他之相混上光明顶,有何不可告人的勾当。”

  群雄中不乏同不才秀士交情甚笃之人,听大智说,有人怒道:“狗贼,你杀了不才秀士,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黄山,我要用你的血祭奠不才秀士地下的亡魂。”

  话音未落,忽听人道:“你嚷什么嚷老东西若听到你这番话,非鼻子气歪不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挤出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有识得她的人心中惊骇,喊声道:“原来是杜夫人”

  杜夫人之名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真正认识其人的却少之又少,但都知道她身负火药暗器轻功易容四大绝学,是以人人忌惮,没人敢招惹她。

  祝雄风心想:有杜夫人出面澄清,众人的误会即可消除了。

  只听杜夫人道:“你这和尚,你说他害死不才秀士,引诱别人仇视于他,是何居心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把柄被他握住,怕他说出来,于你不利,坏你好事”

  大智急道:“哪里贫僧见他扮作不才秀士之相只是猜测不才秀士被他害死了。”接着提高声音,振声大呼:“但公平府案确是他的所为,又有多少我们的朋友死在他手里我们念念不忘复仇,如今凶手即在眼前,难道有仇不报吗这恶贼天良丧尽,无恶不作,罪不可赦,正愁如何才能觅到他,他竟敢来光明顶撒野,我们能任他狂妄自大吗在黄山讨魔大会上,正好用他的血祭奠地下亡魂,用他的血染红我们的正义之旗”

  群雄中不乏明智之士,但祝雄风恶魔般的名声已在耳中驻根,又听得大智这般煽风点火的呼喊,哪里还能保持头脑冷静何况人群中隐藏着许多同大智首尾呼应之人,趁机疾呼起来。群雄呼喊着,冲撞着,拥挤着,兵刃互撞,响声不绝,登时把英雄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只消拥而上,将祝雄风乱刃分尸。

  杜夫人见此,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她可不愿意同群雄为敌,白白送命,远远站在旁山石上,观看场内变化。楚楚吓得傻了,她心中念叨着祝雄风,无奈挤不过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杜夫人心想:这丫头年少不更事,不知道场内凶险之至,若放任自流说不得白白送命,我老人家有好生之德,虽救不了浑小子,却该救丫头命,想到这里,出奇不意地点了楚楚岤道,把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见群雄围而不攻,知道他们投鼠忌器,生怕误伤了同样在台上的大方等人。

  大方此时站在台上,白须飞飘中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沧桑悲凉。他知道祝雄风被人误解了,也深知以目前情形,己之言,不过形同沧海之栗,难奏奇效,说不准自己还会被牵扯进去,平白引来杀身之祸,遗臭万年。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难为何必而违之呢他眼中满是迷茫,犹疑痛苦之色,数百双眼睛在盯着他,在猜测他的心理,但他只是缄默不语。

  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现在不杀恶贼,更待何时若让其逃脱,无疑于放虎归山,那我们势难再有安宁之日了。他武功纵然厉害,又怎能抵得住人多。我们拥而上,怕他个球。”这人言语激厉愤恨,恶毒,他口中说得咬牙切齿,大有放手搏,不成仁成义的豪迈,但身子却未动下。

  人群中忽有个尖细的声音道:“南惊云,你说得真精彩,可你为何不先行上去与祝雄风拼搏番呢莫非你只想看别人同他拼个鱼死网破,然后再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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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90

  第三十章洗涮冤屈

  另个粗哑的声音道:“说不准南惊云才是公平府血案的主凶呢否则他为何性急地盼着祝雄风早死就是怕祝雄风有机公说出于他不利的话来。”

  尖细声音道:“他心中有鬼,见不得人,才会盼着祝雄风早死。死百了,死无对证,谁人还会再把他牵扯出来,这叫欲盖弥彰。”

  粗哑声音道:“因此,他希望我们同祝雄风自相残杀,但他万万不会动手,旦时机成熟了,他就撕下假面来个赶尽杀绝,收拾残局,其不呜呼快哉”

  南惊云听得二人的说话声,心中又惊又怒又怕,无奈被挤在了最前面,想抽身看眼说话之人都办不到。

  只听尖细声音道:“岂止如此还有那个大智,可惜六根难净,不仅贪恋权柄,而且爱财好色,既有把柄握于南惊云手中,自然只能惟命是从了。”

  粗哑声音道:“所以,他就在南惊云的授意下,站出来指证祝雄风是公平府血案的主凶,又四下散播这消息,无非想让江湖中人把祝雄风当作凶残成性滥杀无辜的恶魔,引起公愤,让他江湖上无立足之地。”

  这些话无疑让热血的群雄冷静下来,大部分人收起了高举的兵刃。龙千里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尖细声音道:“为什么为的绝祝雄风的所有退路。在他无路可走之际,好听从他们的摆布,为他们做事,为他们杀人。”

  那天虹道:“这些事情你们从何得知,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人群间忽向两边分开,闪出中间条路来,众人顺着这条路回头看时,只见个黑脸汉子推着辆四轮座椅缓缓而至,椅上之人虽脸色苍白,却是威风凛凛。

  群雄看到这二人,都暗自猜测:他们是什么人从山脚至光明顶,山道险峻曲折,漫漫长远,就连四肢健壮身怀武功之人上得山顶,也觉疲乏,何况他们二人,个坐椅,个推椅

  祝雄风看着这二人缓缓而至,想到他们适才说的话全是为己开脱罪名,在这个时候,这二人的出现无疑给他带来活下去的勇气,虽然不知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但在极度失落迷茫之时,他最需要的岂非就是教诲,激励,帮助

  南惊云见那椅上人目光如两把刀子似的射了过来,不由倒吸口冷气,登时面色惨变,颤声道:“秋楼主,是你”

  群雄中终有人猜出了椅中人的来历,小声地四下传递着,过了半响,忽而轰声纷乱,有人大声道:“原来他就是至尊楼楼主秋凤鸣”有人不解:“既便是至尊楼主,南惊云也没有必要怕成这样,莫非他也有把柄握在人家手中”阵猜测后,群雄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神秘至极的至尊楼主。

  祝雄风也想到:难怪他们这样帮我,原来是秋先生,更想到秋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至尊楼主又想到:秋先生这样帮我,显然同欧阳杰不是同路人。那当年的至尊楼击毙逍遥魔君之事定然属实,只是逍遥魔君命大,幸而不死,根本不存在借逍遥魔君扬至尊楼名声之事了,这样想来,又觉不妥,难道玄苦大师预测的会是无稽之谈还是当年逍遥魔君之祸事另有隐情

  只见秋凤鸣好似根本未曾动手,可他已连人带椅平平飞落台上,群雄忍不住喝彩,众目睽睽之下,秋凤鸣说道:“方才,我们二人的话,各位可曾听得清楚。”

  有人道:“听清楚是清楚了,可是不懂其中是何关系”

  秋凤鸣瞥了眼祝雄风,立时转向南惊云,道:“不错。公平府血案实际上是南惊云主谋做下的。”

  群雄登时哗然。

  秋凤鸣道:“南惊云三年前就已加入了红灯教。红灯教教主,也就是逍遥魔君,他得知千年火龟图落入玉高阳手中,便策划了那场血案。因案发前在大庭广众之下,祝雄风曾同玉高阳翻脸动过手,是以将那场血案架祸祝雄风头上,即是顺理成章之事,事后再经大智加以宣扬,那场血案改头换面自然而然就赖在了祝雄风身上。”

  南惊云面色刹白,冷汗直流,大智神情慌乱,茫然四顾。

  群雄议论声声,有人道:“秋楼主,那血案之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好像,就好像你也”

  秋凤鸣道:“我虽不在血案现场,却是知情者。既然我会在这时候现身说法,索性就知无不尽,吐为快了。我也不怕你们迁怒于我,但是如若我不说,你们就全蒙在鼓里,连被恶人欺骗都不知晓,反而成了帮凶,做下错不可饶恕的事来。因为很惭愧,我明为至尊楼主,暗地里却是红灯教的副教主,虽有名无权,却也是知道不少的机密。”

  群雄听到这里登时如炸开了锅似的,人声鼎沸

  祝雄风心头愣:什么秋先生原来是红灯教的副教主,那当年的逍遥魔君之祸到底怎样回事,是否有预谋取呢是否正同玄苦大师预测的那样心中越想越乱,百思不得其解。

  只听南惊云厉声道:“秋凤鸣,你竟然到死尚不知悔改,在此透露教”话语至此,发觉说错,慌忙改口,大声道:“你这魔头”

  秋凤鸣道:“咦你方才说什么来着,莫非想说透露教内机密,是也不是为何不索性说下去”他目光锐直如刀,竟令南惊云浑身颤

  南惊云大呼道:“事实显而易见,秋凤鸣既为魔教副教主,他的话断然不可相信,他这么中伤我无非想借刀杀人,完成他的罪恶目的。哼哼还有,他显然事先同祝雄风串通好了,要在这绝顶之上,群雄面前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我们岂可上当”

  群雄难以分辩谁人言之有理,只觉每人俱是言之确凿,无可批驳,时间,尽皆糊涂起来,全无了主张。

  大智忽道:“正邪如同水火向来难以容处,秋凤鸣身为魔教中人,正是我们的死对头,何况魔教时刻不忘亡我之心,又怎能指望秋凤鸣会有好心他显然怀有阴谋,哼他想调拨离间,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们怎可听信人鬼话在场各位无不是名震方的侠士,如若连个草菅人命杀人如麻的邪教魔头的话都相信,那岂非连个三岁孩童都不如”

  番话义正词严,情理兼顾,掷地有声,兼之又是付凛然正义模样,群雄摇摆不定的心,觉得大智言之有理俱都向他倾斜。

  只听大智道:“这魔头言语之毒乃平生仅见,我年少落发久居少林,修文习武,向来遵守清规,秋凤鸣别有用心,诬蔑于我,大方师兄,难道你还知道我的为人吗他这样中伤于我,是要让少林门庭受辱,也给你脸上抹黑啊大方师兄,我死不足惜,但要是让少林派蒙上耻辱,那可愧对列祖列宗啊”

  大方望着他,脸上神情含羞带愤,长叹声,道:“想不到,平日里你寡言少语,如今却是这般善辩言词,想不到你下了次山,竟会变得这般贪婪,凶残,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罪过,罪过”

  大智泪花飞溅,悲怆道:“祖师爷在上,弟子冤啊你为何不让弟子同大德师兄样命丧人之手,却让弟子在这里承担公平府血案之罪呢”

  大方道:“谁将公平府血案罪名戴到你头上的我说过吗看来你是做贼心虚,莫非你真的参与了血案”

  大智身体颤抖,登时默然不语。

  大方道:“你以为你同吕司空内外勾结,偷出易筋经就无人知晓吗大德师弟虽身中数刀,但致命处都是背上的记摘心掌,若没有三十年横练以上的硬功,根本不可能练成摘心掌,摘心掌正是经中的门功夫,易筋经失窃后,我当初就曾怀疑于你,只是把握不大,没有打草惊蛇。不想姑息养,你越陷越深,终于难以自拔了,唉走到今日这步,都怪老僧疏于防范啊后来,我在你禅房里无意间发现了练摘心掌的模具,老僧始自相信,盗经竟有你的参五,这些可不是虚空捏造得了的。”

  简帮主这才知道洪长老王堂主原来是大智用摘心掌害死的,登时气不打处来,指着大智,道:“你,你这贼贼人”他本想说:“你这贼和尚”,但想到当大方的面骂和尚,大有不敬,是以及时改口。

  忽听,推秋凤鸣上光顶的黑脸人,说道:“大智,你以为你的摘心掌能伤得了我吗”说时,摘下面具,现出张俊朗的脸来,竟是董妙

  南惊云心神凛然,如遇鬼魅般,颤声道:“你,你竟未死”

  董妙冷哼道:“哼,你那掌岂能伤得了我。”

  南惊云道:“但我掌中的三枚附骨钉”说至此,脸色大变,知道自己惊愕之下,脱口倒出了机密,登时出了身冷汗。

  董妙环顾四周,道:“昨晚这位南惊云南大侠向你们谣传,说我被祝雄风杀死,这全是鬼蜮伎俩,方才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南大侠不小心说出了向我发射附骨钉之事,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人强迫,各位想必都知道,附骨钉是血怪臭名远扬的歹毒暗器,但何以会在南大侠手中发出呢”

  有人道:“对呀,他怎么会有附骨钉,难道他同血怪这等魔头也有来往。”

  南惊云道:“众所周知,附骨钉之毒无人能解,他董妙难道就能中三枚附骨钉而不死这显是造谣惑众,无中生有,简直是无稽之谈,若真的三枚附骨钉打在身上,他怎难活到今天这不是明显的恶意造谣吗凡头脑健全之人,闻之都会嗤之以鼻。”

  董妙道:“好张利口不错,附骨钉之毒的确无与伦比,甚至比古月锋的魂断五步犹厉害,但你知道何以对我不起作用吗”

  南惊云只是冷笑,对董妙的话未置可否。

  董妙道:“师门惨祸发生后,我就预感到此事大有蹊跷,疑窦丛丛,自此时刻把师门奇珍百罗宝衣穿过身上,不怕万就怕万,关键时刻总能防范时,如附骨钉穿透不了百罗宝衣,它的毒自然就不会对我起作用”

  话犹未了,在群雄后面的杜夫人笑道:“百罗宝衣是天下第奇珍,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洞察,好徒弟,你真乖。”她同杜威共同生活了十数年,后来才闹得不欢而散,但对杜家的这件奇珍却是烂熟于心,她由董妙口中听到“百罗宝衣”登时高呼出来,但随即喜极而悲,想到故去的杜威,阵哀痛涌来,情难自己,转过脸去面对如烟的群雄,低声泣哭。

  董妙向杜夫人所在方向点点头,接道:“我被你掌,噢,应该是三枚附骨钉打中后,借势跃出凉亭,满以为可以就此脱身,但想不到亭下还潜伏人”

  有人抢口道:“什么人还有什么人潜伏亭下”

  董妙看了大智眼,说道:“就是这位大智大师了。”

  大智道:“你胡说八道,摘心掌下连大德都难逃厄运,你,你又怎样躲过。”

  董妙大笑道:“这要感激侠丐朱前辈,倘若没有他传我的无影神功,你那掌还真要了我的命,当然我也受了伤,本欲早些离开,偏巧这个时候有人奔来,我就趁着混乱躲了起来,看着你装腔作势地走出来,我当时恨不得立即站出来向众人拆穿切,但我转念想自己力单力孤,周围又乱成团,说不准还有你们的爪牙潜伏,是以趁着乱逃走”

  大智面如死灰道:“那你又怎会同秋凤鸣在起”

  董妙道:“他本是先师的莫逆好友,先师临终时,曾嘱咐我去找他。他虽身在魔教,但心存正义,看不惯魔教的所作所为,何况魔教教主残他双腿,占他家园,他早生反叛之心,只是孤立无援没有良机,现在假这大会之机,终于可以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了”

  秋凤鸣神情戚戚,说道:“我经过深思熟虑,最终逃出至尊楼,只想借这英雄大会之际揭露魔教的阴谋,我知道此举会招至杀身之祸,魔教势难放过我,但是与其苟活不如视死力争,或许还有线生机,只要能为正义出分力,死而无憾南惊云,大智都是魔教中人,公平府血案,他们二人是不折不扣的主凶,江湖中所发生的切惨事二人都脱不开干系。”

  群雄只觉如同做了个噩梦,梦醒后才知道后怕,如今大梦初醒,不约而同地怒视南惊云大智二人,想到被他们二人蒙骗错怪祝雄风,险些酿成难以收拾的惨祸时,均觉歉疚与不安。

  只听秋凤鸣大声道;“正义面前,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悔过”

  南惊云纵声大笑,他原形毕露,已成众矢之的,但在群雄环恃之下非但有没有丝的惶恐,反而镇静自若,说道;“此时此刻,我在你们眼中不过是只蚂蚁般的渺小,你们谁想要我的命,尽管来敢好了,哼哼,看看你们吧,个个口中叫个不停要为武林除害,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怎么不动手呢哈哈,拥而上,乱刀分尸啊哈哈,事情到了今日地步,虽未遂心愿,但我已经满足了”

  他低下了头,似在沉思,但更似只受了伤的狼静静地在寻找次最佳的攻击般。

  群雄听得他言语中满含不屑与嘲讽,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只听秋凤鸣道:“南惊云,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红灯教定会像流星样短暂,终究难成气候,你何必这么顽冥不化回头是岸”

  南惊云仰天大笑,群雄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慑住,纷纷后退半步,紧握兵刃,防备起来,南惊云道:“红灯教并不可怕,可怕的事尚在后头,你们等着吧,你们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的。”说到这里,笑声又起,群雄都心中突突跳个不停,知道决战时刻到了。

  哪知南惊云突然转身,不是攻向群雄中任人,也不是突袭祝雄风,而是右掌扬起,拍落大智面门,他这击全力以赴,兼具迅急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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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91

  大智绝对想不到南惊云会向自己痛下杀手,眼见南惊云右掌迎面拍落,心中既惊骇又愕然,嘶呼道:“你,你好毒”同时晃身横闪。

  南惊云这掌快的不可思议,大智方自横闪,他的右掌已经跟至,指缝间三点寒星倏地暴动射出来,这骤生的变化发生在霎那间,等群雄觉察后,大智脸上已多了三个黑洞,身子晃动几下,哼哼两声,摔倒台板上。南惊云在群雄愕异的同时,顿足掠起,越过群雄的头顶,向山下奔去,等群雄醒悟过来,南惊云已去势如鸿似弹丸般不可辩,追之晚矣

  再见大智面色铁青,浑身颤动,只剩游丝之气了。

  大方见他这付模样,虽说是罪有应得,但毕竟手足情长,只觉阵悲伤涌上心头,转过脸来,用衣袖拭去了滚落的泪珠,抬头望向西方,久久不动,不知想些什么,仿若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