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生寒,让人不寒而粟,让人疑窦丛生。
没有人看向他。所有人都被少年的话惊到了。
姜枢敏锐地感觉到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恐惧。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声音越发大声,透露出人们内心是满满的惊惧。
他前方有个女人对着同伴道“时维姜嫄真的是南疆姜氏一族”
“八字一出,自称出自姜嫄”她的同伴不自觉抖着身体,“他们回来了”
有个男人道“是南疆一定是南疆的把戏南疆姜族早就没了一定是南疆巫族的诡计”他虽义正言辞,但也掩盖不了他微微发抖的声线。
更多的人是在喃喃自语,嘈杂的声音让他沉默,让他竟是满心的苦涩。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小儿,你可要记住咱们攀木崖的起源,姜,这世间怕是没有一姜姓人敢如此自称。”
他还谨记着师父的这番话,如今却有外人告诉他,攀木崖原本不在雾岛,在这世间很多人都是怕着恨着他们的,他们攀木崖就犹如雾岛上被豢养的那些怪物让人恐惧作呕。
他狠狠拧着眉,那个少年又伏在地上,这回终于哭出了声,突然有人站在他面前将他的兜帽往下压了压,如此便盖住了大部分的脸,只能露出他白皙优美的下巴。
傅慕抓住他反射性抬起的手,低声道“阿枢,冷静。”
姜枢任他抓着手腕,同低声道“我很冷静。”
傅慕叹了口气又劝道“此事发生的十分蹊跷,先探探虚实,你再做打算也不迟。”
姜枢沉默,过了一会儿挣了挣手腕,傅慕立刻松开。两人对立站着,听着其他人的话语,沉默着。
这南疆姜族似乎来头不小,“”席位上的各派掌门神色凝重聚在一起商谈了许久,终于华阳开口安抚道“石盘棋局一事我华山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话刚说完,就有人喊道“各位掌门,能否请问这人所说南疆姜族可是真的”
“此事毫无根据,”善少林普仁大师道,“施主还请放心,我等不日会与南疆巫族确认此事。”
那人还想再问,华阳赶紧道“今日出了此等不雅之事,我华山向各位致歉,如今天色已晚,诸位请回去多加休息。”
姜枢听了,想要抬头,却被傅慕一把拽过手腕,一声“回去再说”就被拉走了。
不远处,男人撑着把伞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颇有意味地笑起来“唉,我可是等你来南疆的。”
姜枢看着傅慕关上房间的门,虽知时机不对,但也不住笑起来,他扯下斗篷挂起来“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
傅慕身体一僵,无奈看着他“别闹。”
姜枢点点头,在床边坐下“行,不闹,你当初问过我,厥初生民,时维姜嫄这八个字,你”
傅慕打断了他的话“我认为你现在不了解这八个字的涵义。”
“是。”
“百年前南疆原本两大氏族称大,一是南疆姜氏,一是南疆乌氏。巫族善蛊,姜族则靠着天下一绝的傀儡纸扬名武林。两族之间争斗常有发生,终是在一百一十三年前,巫族联合武林各派,历时两个月零天,灭掉整个姜族。姜族绝技近乎全毁,天下再无能够读懂命数之人,天下也再无傀儡纸人。如今南疆乃至全州,无一姜姓人敢自称厥初生民,时维姜嫄。本是救世之名,到头来竟是沉重悲戚的下场。”
姜枢微抬起头听着,听到最后明显一愣。
傅慕盯着他,许久终于道“很多传闻并不可信,有些真相需要后世人自己去寻。”
姜枢心又是一跳“不可信是指,什么南疆姜族的凶残还是它的全族覆灭”
哪知傅慕冷下脸来,他冷冰冰却十分严肃“哪怕只剩一人,就不会是覆灭。”他低着头看着姜枢的眼睛“姜族是,现在的长云也是。”
“长云”姜枢皱眉。
傅慕却不回答了,他冲他伸出手来,似乎是顿了一下,随即而来傅慕的手放在了姜枢的头上,揉了揉。
姜枢一愣。
傅慕低声道“长云忘川,就是现世的姜氏一族,同本着救世之名,落的了个全族覆灭的结局。刽手如一百一十三年前般同心,结果也如一百一十三年前令他们满意。”
他慢慢半跪在姜枢面前,手也滑到了姜枢的肩膀上“幸得上苍眷顾,一切还有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枢爷的fg3:信不信早晚枢爷让你每天都对爷笑。
今天的傅三岁点亮了隐藏的情话技能。
幸得你们眷顾。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9章 第章
“你是在调戏我”良久姜枢挑眉道。
傅慕不得不错开眼“我只是”情之所致。
“算了,”他微微向一旁挪了挪身体,肩上的手自然滑落,姜枢不在乎地道,“有句话你说的我很赞同,先探虚实再做打算。”
傅慕起身坐在他对面的床边“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
犹豫下,姜枢还是道“虽说你我从未互相问过彼此的来历,但前几日你我被追杀,我倒是从那些人得知了你的特殊身份。”
傅慕坦荡荡的看着他。
“你口的长云忘川,是你的家”
“是。”
“你是那个什么医白骨活死人的傅云亭”
“是,我字云亭。”
“哦。”姜枢点头,他这是捡到了宝啊。
傅慕见他不再问了,自己道“南疆姜族”
“不是,我不知道,从未有人给我讲过。”
“你,可会傀儡纸术”
姜枢讶异地看向他“我可没瞒着你这个,你竟没有发现”说着便动了下袖,“出来接客了。”
傅慕愣了,微微低头看向他的袖,那里露了一小白边,一只半个手掌大的纸人从里面滚了出来,紧跟着又滚出来一个十多个纸人紧紧挨着姜枢的大腿站着,傅慕竟还能感觉到它们的害羞。
仿佛有了意识一般。
姜枢伸出手指挨个把它们的头摸了个遍“半月多前,准确的说是它们解决了那些人。”
“南疆人,”傅慕看着纸人对着姜枢的手蹭来蹭去,声音还是低沉着,“前几日的多半也是。”
姜枢被纸人缠的有些不耐烦,弹了几下纸人们就歪倒在床上。他漫不经心道“哦我还说着要与那人多多谈心,那岂不是我要再去南疆找他”
“谈心”傅慕道。
“那晚他把我坑进了一个洞里,勉勉强强聊了一晚的废话。”他突然脸色变得奇怪,想到当晚那人还“借”用他的弩箭,那箭身还有他刻的简体“姜”字姜枢沉声道“那个南疆人怕是早就怀疑我姓姜了,当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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