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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阅读

  要是知道他和赤司家有关系,就算是我们也绝对不会接的啊。”一旁看起来像是二把手的混混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毕竟看到自家老大被一个不过175的初中生,打得晕厥过去,怎么想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哈?拿钱办事?说,是哪家这么胆子大,知道是我的人还敢动。”赤司忽然笑了起来。

  刹那间,混混们觉得自己是看到了死神的微笑,甚至有些吓破胆的直接尿了出来,双腿抖个不停。

  “是、是”

  在听到那个名字后,赤司蓦地停在了那儿。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名字的出现,不,应该说,为什么从那时候就会有这个名字出现?

  清水家

  忽然,赤司觉得如同掉入冰河之中,浑身凉透。

  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

  仔细想想,清水家并不是一直依附于他们赤司家的,应该说就像是爬墙虎一样,只要是堵墙就会依附在上面,然后顺着往上爬,直到将墙壁压坍塌为止。

  那个时候,清水家虽然还是依附着赤司家,但并不能保证这种有前科的家族不是同时依靠着另外的家族。

  如果是赤司家在生意上的对头,那就是后所他们早就找好了离开赤司家之后的路,甚至可能是为了离开赤司家而故意做出这种讨好对头家的事情?

  不,不可能,应该是赤司家的对手查出来他的事情,然后派清水家的人下来执行,而且,并没有告诉清水家黑子对于他的重要性。否则以当时清水家的身份,应该是为了和赤司家走的更近而将幕后给供出来。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

  忽然想起来清水家在被他收拾了一顿后,并没有立刻放出破产的消息,反而是隐藏了起来

  “真是被将了一军啊哈哈哈哈哈哈!”狂笑着瘫坐在了椅子上,赤司捂着脸,笑的嗓子都破了音。

  弱点被抓住了啊他赤司征十郎唯一的弱点

  “处理掉。”蓦地收住了笑声,赤司语气冷淡地对佐藤吩咐道,随后起身向外走,“田中,送我回赛场。”

  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博弈。赤司明白,清水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从他将这群混混抓来开始,他的弱点就彻底暴露了。将混混放回去,清水家一定会知道,杀了,也会知道,那么还不如杀了让少点人知道。

  清水翼的脑筋比较死,应该不可能在报复之前将消息散播出去。

  “真是敢做啊”

  赤司握紧了拳头,如果必要的话,只要是为了能保护黑子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起来。

  赤司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只听话筒中传来了桃井慌张的声音。

  “赤司君,不好了!哲君他,哲君他”

  赤司的心咯噔一声,连拿着电话的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桃井为什么会哭?为什么是在说黑子?他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才二十分钟不到,为什么就会出现他计划之外的事情?!

  难道是清水翼?!

  赤司倏地锁紧了瞳孔,左边金色的瞳仁开始再一次隐隐作痛。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而且青峰他们不也在旁边么,不可能有人有机会对黑子下手。

  “冷静一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224影之章

  甚至没有听完桃井的话,赤司就挂掉了电话,吩咐田中就算是闯红灯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会场,不过运气还算不错,一路畅行无阻。

  虽然知道对手是去年的在决赛中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的镰田西,但万万没想到,那个双胞胎居然敢在比赛中出手伤人。原本以为他们只是会用故意犯规这种算不上战术的战术,现在倒好,简直就是混蛋行为了。

  “教练。”推门走进了休息室,监督和青峰绿间等人都在。

  在看到赤司回来后,监督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下来。

  “哲也怎么样了?”根本不关心比赛会如何,或者说,赤司心里清楚,无论之前的比分如后,接下去的较量已经不可能会称之为比赛了。

  “医生说没有大碍,只是被撞倒的部位不太好,所以晕了过去,现在正躺在医务室里休息。”绿间推了推眼镜,将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我先去看看哲也,你们做好准备,下半场该做些什么,我想,不用我来明说了。”

  “啊是啊,教练,下半场也该让我们为决赛热热身了。”青峰的眼神中充满着怒意,活像一头被惹毛的豹子,露出了獠牙。

  到了医务室门口,桃井守在那儿。见赤司来了,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对赤司摇了摇头。

  “在外面看着,我进去看一下哲也。”赤司吩咐过后就走进了房间里。

  纯白的颜色中只有一抹水蓝色安静地躺在那儿。

  “哲也?”

  赤司尝试着小声叫道,但黑子没有回答。

  看来是还没有醒过来。

  走到了黑子的身边,看着黑子额头包裹着的一圈纱布,以及纱布下微微隆起的一小块,赤司的心忽的就被揪了起来。

  为什么要针对黑子?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不是么?为什么!

  轻轻撩开黑子的额发,赤司在那纯白的纱布上印下了一个吻。

  “好好休息,待会儿再来看你。放心,我会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篮球。”

  下半场开始。

  帝光终于派出了最强的阵容,然而就算是并不知道隐情的观众都能感觉到,那从帝光奇迹世代的身上,所传来的杀气。

  “看来,在我不在的时候,我的队员被你们好好照顾了啊。”赤司看着对面脸色有些难堪的双胞胎,面无表情。

  “只是意外而已。”双胞胎其中之一咽了口吐沫,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哦?意外是么?”赤司眯起了眼睛,“意外的话,也是难免的,毕竟是运动项目。”说着便向前一步,直接跳投入球。

  看着对方惊讶的似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的表情,赤司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但造成意外后,会不会再有另一个意外发生,可就不好说了。既然你们敢造成意外,那么,想必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直到赤司说完这句话,双胞胎才反应过来赤司要做什么,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全场没有一丝加油声,大家都安静地看着,看着这半场根本不称之为比赛的碾压。

  下半场,镰田西一球未进,而帝光五人,每个人进了不止2o球。

  “如果有什么不满,在赛场上我们随时奉陪,但要是对我的队员们动手,那么,这辈子不要让我在赛场上看到你们的存在。”

  在比赛结束后,赤司对着眼中充满绝望的镰田西队员们轻轻地说道。

  他不喜欢卑鄙的人,在他看来,卑鄙和战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半个小时后就是决赛,你们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更衣室中,教练一边吩咐着,一边让替补们将蜂蜜柠檬发给冠有奇迹之名的五个队员。

  赤司谢绝了队友递来的食物,回到自己的柜子前,拿出了自备的营养补充品。

  “小黑子没事吧”

  “黑子没有那么脆弱。”

  “五月说哲还没有醒有这么严重么?”

  “黑仔好可怜”

  赤司没有加入谈话的队伍,而是直接转身出门,走向了医务室。

  还没到医务室,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黑子君在吗?”不认识的声音。

  “诶?啊,在的,但是还没有醒过来”桃井的声音。

  “这样啊。谢了。”

  “请问,你是哲君的朋友么?”

  赤司的视线中已经出现了对话中的两人,桃井站在医务室门前,而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你是谁?”赤司盯着看起来有点难过的那个陌生人,提高了警惕。

  面前的人抬起了头,在看到赤司的瞬间,皱起了眉头。

  “找哲也有什么事么?”

  “我是明光中学的荻原成浩,是来看望朋友的。”面前的男子自我介绍到。

  “明洸?决赛的对手啊”赤司刚想说些客套话,但面前男子自报家门时的另一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响了起来,“荻原?”

  荻原成浩。

  这个名字赤司很熟悉。虽然并不熟悉面孔,可这个名字他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见过多少次了。话说回来,桃井的情报是对镰田西比赛开始前黑子第一次主动要求先发,打球时也异常积极,所以才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将仇恨拉了过去。

  想来,原因就出在这个荻原身上吧。

  想让过去的好友看到自己努力的身影。

  真是可笑之极!为了这种无聊的原因而过分努力,导致自己受到伤害。赤司觉得这是他无法原谅的。然而他更没有办法原谅让黑子拼命的这个叫荻原的家伙。

  黑子的热情和努力只需要为帝光服务就够了,不应该说为了让他在场上的存活时间久一些,还是不要过于努力而让他那存在感的特性减少比较好。

  “原来上一场你去看了啊怪不得哲也这么拼命”

  “你听说过我?”荻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

  “只是之前听哲也提起过一次罢了,不过因为他并不怎么喜欢说自己的事情,所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罢了。”赤司打量着荻原,眯起了眼睛。荻原特地跑来后场看望黑子,就证明他对于黑子还是有念想的,虽然不知道那种念想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只要是对于黑子造成影响的人,他赤司征十郎都不欢迎。

  “看的出来你们都很期待彼此的对决,但很遗憾,哲也下一场比赛不能上场。”赤司说着向前走去,“反正结果都一样,还是希望你们能奋战到底吧,这也是哲也所希望的。”

  反正这一场比赛之后,黑子就不可能再和这样弱小的家伙联系了,他会让黑子看明白,只有他才能给他永远的胜利。

  “喂,你等一下。”

  这时荻原开口叫住了赤司。

  赤司虽然顿了一下,但还是停下了脚步,他想看看,这个家伙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觉得打篮球开心么?”

  赤司的心理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

  “我不明白你问这个问题的意思。”

  “不能和黑子对战我也觉得很不甘心,但我不打算在这里多说什么。你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件事我们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赤司却越来越不爽荻原的语气。

  就和黑子之前对他说的那些一样。

  “帝光的确很强,在你们只是在赢比赛而已,除此以外,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应该有一些东西是比胜负还要更加重要的不是么?!”

  啊是了,就是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重要’。他是想说欢笑?还是泪水?努力、友情、胜利?真是可笑至极!努力了,友情还在,但不胜利有什么意义?就像是jup里的一样主角永远会胜利,虽然其中好像各种困难艰险,但结局根本没有悬念,主角一定会赢。但这里是现实。帝光就是这么的强,绝对不会输,也没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你想叫他们怎么办?

  努力去打球?但是没有对手怎么努力?!就像是青峰说的那样,应该是对手太弱的错吧!还是你们想说“要是奇迹的世代不存在就好了”。这样你们就又能一起‘愉快’的打球了?

  友情有是什么?一起胜利了才会有友情的存在,没有人能够一直输下去却还能在心里一点儿不责怪别人。哦,也不一定,如果都很弱,说不定会一起抱头痛苦然后继续‘愉快’地输掉比赛。

  只有胜利才是真理不是么?

  为什么所有人要将没有办法努力去获得胜利的错归咎于他们呢?

  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或者说实力接近的话,他们也会一样‘愉快’的打球啊

  归根结底,只是弱者赢不了却又来抱怨对手太强不能给他们的比赛带来‘愉悦’罢了。

  “你想说的是享受比赛?真是无聊。就算输了只要开心就好这种话只不过是弱者在失败后的借口而已。”

  “输了的话当然会不甘心,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能为了下次取胜而继续努力不是么?如果因此而获得胜利了,就会很开心,这才是篮球的乐趣啊!”

  啊我明白了黑子那种无聊的思想原来是被你传染的啊

  赤司微微睁大了双目,扬起了眉毛。

  “果然只是泛泛之辈,我还以为哲也的朋友会有多厉害你说的话,结果就是你输掉之后就会说漂亮话而已。想证明你的话是正确的,那就试试看在输给我们后还能用平常心去面对所有人啊,试试看笑着和我们行礼而不是一脸绝望地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啊。如果你做得到,我会考虑你今天说的话。”

  看着荻原并没有立刻就答应下来,赤司从心底里冷笑一声,转身向着黑子的休息室走去。

  “真是浪费时间,就像你说的,我们根本不会把你们放在眼里,不论是你们的实力还是你说的那些话。”

  “你告诉黑子,我们绝对还要再一起打球!”

  突然从身后爆出一句叫嚷,赤司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普通人在黑子的身边,黑子才没有办法突破自身,释放出他应有的力量来!

  没有理会荻原,赤司推开了房门,走进了房中。

  225影之章

  “感觉怎么样?哲也”进到房间后,赤司发现黑子以及醒了。

  额头上缠着层层的纱布,看着就觉得疼,虽然不知道比赛时到底是什么样的,但能让黑子受这么重的伤,一定非常激烈了。

  “赤司君”黑子还是有些迷糊,缓缓伸出了手。赤司很快就双手握住了黑子从被子下伸出来的手,表情也放温柔了下来。

  “比赛”

  “当然是我们赢了。”赤司并没有任何邀功的感觉,仅仅是在陈述者事实,甚至有些因黑子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而不满,难道黑子还怀疑他们会输么?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输出一口气,小声说道:“对不起”

  “哲也并没有做错什么。”赤司一只手离开了黑子的手,向前伸去,将落在黑子眼角的额发拨开,指腹轻轻摩挲着黑子的肌肤,“错的是那些明明没有实力只会妒忌的弱者。”

  黑子愣了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赤司君,还有5分钟就要开始决赛了。”这时,桃井走了过来,小声提醒道。

  “嗯,知道了。”赤司没有看桃井,只是应答了一声。

  “我也要上场!”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后,黑子却立刻就挣脱了赤司的手,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在双脚落地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身子不稳,向前倒去。

  赤司眼疾手快将黑子接住,搂在怀中,拧起了眉头。

  “不行,医生叫我们让你静养,你就乖乖的躺着就好。”

  “可是”

  黑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焦急,又有些慌张,但更多的则是期望。

  赤司看着黑子的神情就明白一定是因为黑子和荻原的那个约定的缘故。

  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约定,而且无论怎么样,帝光都不可能输,这样的比赛值得黑子带着伤上场么?就算黑子想去,他都会全力阻止!

  绝对不能让黑子再和那种家伙见面。

  这种时候,还是以退为进比较好,虽然很不想在黑子面前提起那个家伙。

  “我知道,是荻原君是把?我刚才在走廊里碰到他了。他让我转告你,绝对还要一起打篮球。”

  黑子愣愣地看着赤司,沉默了许久,直到桃井催促赤司快点回到场上时,才动了一下。

  “这样啊赤司君。”

  “嗯?什么事?”准备要离开的赤司听到黑子的叫声,立刻停了下来,扭头看去。

  “决赛,请你们认真去打,拜托了!”黑子低下了头,就差跪着了。

  赤司看着黑子诚恳的模样,心里莫名一阵怒火攒了上来,但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比。

  “无论打出什么样的比分都没关系?”

  “是的还是被人放水更加让人讨厌。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这么说。”黑子攥着拳头,颤抖着肩。

  赤司看着黑子极力压抑的模样,忽的就冷静的下来,然而并不是所谓的恻隐之心,反倒是在脑中开始计划起了各种怎样将荻原的存在从黑子心中抹去的方法。

  “我知道了,既然这样,就让他们看清楚帝光的力量吧。后果,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既然黑子都开口要求他不要手下留情,那么他就更没有理由让明洸打一场舒服得球赛了。

  “我说,下一场我们来玩那个怎么样?”

  “都玩腻了啊。”

  “那这样如何?”

  刚走到会场,赤司就听见黄濑他们在商量着什么。

  “我回来了。”赤司走进了几个人的中间。

  “啊,小赤司!小黑子呢?”黄濑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黑子的踪影。

  “没事,没什么异常,不过很遗憾,这场比赛,他不能上场就是了。”赤司淡定地说着谎话。

  “这样啊”黄濑看起来有些失落。

  扫了眼队员,赤司发现绿间在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也提高了警惕。这些人中,从智商上来说,大概也只有绿间能跟得上他,不过还好绿间并不是多话的人。

  “啊,总而言之,我们拿到冠军之后,再一起向黑仔报告不就好了。”紫原没当回事儿。

  “啊说的也是”青峰的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脸上的失落之色。

  “的确,顺带问一下,刚才你们在说什么?”赤司脱掉了长袖对付,露出帝光特有的白色球衣,开始做准备活动。

  “啊,那个啊,谁提议来着,就是我们都玩腻了得分比赛了,所以又想出来一个新玩法而已。”

  “哦?”赤司眯起了眼睛,“说说看。”

  “就是让记分板上显示正好是111:11这样,嘛,说白了就是控制比分啦。”青峰揉了揉肩。

  “可是那样做超级麻烦的啊。”紫原还是不太情愿。

  “所以才有趣嘛。”黄濑笑着说道。

  “无聊,随你们便。”绿间依旧是不参与的态度。

  “听起来很有趣,就像是围棋中下和棋一样么挺不错的,看起来比单纯的得分比赛有趣的多,而且,很适合下一场的对手”赤司笑了起来。

  既然黑子说,让他不要手下留情,那么无论从技术上亦或是精神上,都全部展现给他们看吧。这世上还没有能赢过他们的人出现,就连比分,他都能控制在手里。所以什么热血,什么努力,只要做不到都是空话大话!

  赤司活动了一下脖子,迈开步子,带领着身后的四个人走进了场内。

  现在,就是他们来展现奇迹的时刻。

  “黑子呢?”比赛开始,荻原走到了赤司的面前,似乎对于黑子没有出现表示疑惑。

  “我吩咐他休息了。”赤司淡淡地说道。

  “哦”荻原看起来也有些失望的样子。

  赤司冷冷地转过了身,“比起担心哲也,还是想想怎样输的好看一点吧。”

  “我们会赢。”

  在听到这句话后,赤司停下了脚步,扭头讽刺一般笑着看向了荻原。

  “我听过很多大话,但你说的,是我这三年来听过的最可笑的话。”

  不再理会荻原,赤司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比赛的整个进程都没有任何一点出乎他的预料,应该说,比他想象中更加的无聊。

  只是有一腔热血毫无章法地进攻,虽然作为个体球员来说,无论是荻原还是明洸的其他人,都有着还算是超出一般初中生的水准,但进攻组织的惨不忍睹,一旦比分拉大到了四十分后,就连个人的能力都大打折扣。

  就这样还敢和他说会赢?

  开什么玩笑。

  不是他们小看对手,而是对手小看了他们的实力才对吧!

  被这样的人叫板

  赤司握紧了拳头,眼神中的寒意更深。

  “简直不可理喻”

  “诶?小赤司,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赤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说出了声。

  “那个叫荻原的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过节?”在黄濑走之后,已经开始保留实力的绿间小跑到了赤司的身边。

  “为什么这么说?”赤司心中颤了一下,但还是一脸淡定。

  没想到绿间居然能看出来。

  “黑子他,其实能上场吧。”绿间推了下眼镜,声音放得很低,“我们家世代都是开医院的,所以就算没有进行多少专业的学习,也还是懂一些基础,黑子不过是被撞击头部导致短暂性晕厥,休息个十几分钟就好了,虽然看起来头部被撞破了一小块,但也只是皮外伤,并不影响运动。医生应该是说,比赛没有问题吧你回来的时候却说让黑子休息了,而且,刚才明洸的荻原主动找你说话,看起来的确不是刚认识的样子只有关于黑子的事情,你才会认真起来,所以我推测,那个人应该和黑子有什么关系,而且惹你生气了。”、

  “不错的推理。”赤司差点就要为绿间的话鼓掌了,的确如绿间所说,事实如此。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绿间居然能仅仅用这么点线索就琢磨出来了这些事看来奇迹的世代不仅仅是在篮球上面有着惊人的才能呢

  “不过这和你无关,不是么。”

  “黑子不是你的工具”

  原来你也是觊觎黑子的人之一么?赤司心里哼笑了一声。

  “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绿间沉默了许久之后,小声的说了个不字,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最终,比赛在紫原的一个自灌之下结束了。

  而比分也完美地停在了111:11。

  所有目标都达成了,赤司看着一脸绝望的明洸,走了过去,对着荻原说道:“哲也在比赛前告诉我,让我不要手下留情,说你比起看到我们放水,还是更喜欢我们尽全力比赛。这个结果就是我们的全力,认真地将我们能做到的极致展现给你们了。不过看起来,你倒是做不到笑着来迎接失败呢。”

  没有再看失败者那不像话的脸,赤司转身离开了篮球场。

  226影之章

  黑子哭了。

  当赤司被这样告知时,第一次有了一种惶恐的感觉。

  他不明白,黑子为什么会哭了。

  “在见过明洸的那个王牌后,就跪在那儿哭了”绿间叙述着刚才听到的情况,“现在还在那儿”

  “带回来。”赤司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回了更衣室。

  虽然不是不知道黑子对于荻原的感情,但这样的失态是赤司所不能允许的。作为帝光的球员,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还是在取得胜利的情况下。

  黑子,到底在想什么?!

  当两个二年级的队员将黑子带回来后,赤司站了起来,让黑子坐在了原本他坐着的椅子上。

  看着黑子红着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赤司抿了抿唇。

  “为什么”像是绝望一般开了口,“为什么要打出那样的比赛?”

  “为什么?”赤司无法理解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我们的站立差距是压倒性的,不管我们做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变化。”

  “我明明说过,希望你们不要放水你答应过我的,不是么?!”

  “我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了。将我们的实力展现给他们看,完完全全,丝毫没有放水。比起丝毫不动脑子的得分,这样控制比赛的进行要辛苦的多。不但要考虑到我们五个人在比赛结束之前不能露出太多的马脚让对方发觉,还要让他们在我们的引导下发现我们故意露出的破绽好得分。这样做,可是比单纯进球更加劳累。这也是你想让我展现给他们看的实力不是么?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真正地帝光,连比分都能控制的帝光。”

  “不是的!我说的是”黑子抬起了头,提高了声音想要反驳赤司。

  看着黑子第一次如此大声地想要反驳自己,赤司的瞳孔骤然紧缩。为了那个不相干的人,黑子居然会想要反驳他只是为了那个家伙而已么?!

  “就算你认为这是狡辩也无所谓,但如果你真的要我们去认真打比赛的话,为什么其他的比赛你什么都没有说呢?对手与自己无关的时候就视而不见,只在对上朋友的时候说些漂亮话,在我看来,那才是真正地诡辩吧。”

  “诶诶?!决赛的对手是小黑子的朋友么?早点说嘛!早点说的话”黄濑在一旁听到后惊讶地叫了起来,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无所谓的态度,“不过,实力差这么多就算是小黑子的朋友,要认真打到最后,比分不就差距太大了么就算是我们,也并不喜欢看到对手脸上将我们当做怪物来看的神情啊小黑子说的我倒是有点明白,但小黑子啊,努力这种事情,是要在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下才会有的心情哟~现在我们完~全~没有对手啊。”

  “进球累了当然就会腻了啊,而且对手又不努力来阻止,跑的又慢,跳的也低反正都赢定了,实在想不出来该继续下去的理由了啊。黑仔也太好人了,你说对吧,绿仔。”

  “我对你们怎么打没有兴趣,我只是尽我自己的人事罢了。”

  青峰走到了黑子的身边,伸出手像触碰黑子,却在半途硬生生收了回来,只淡淡地说道:“我们不是不认真打啊,是没办法认真打而已,他们太弱了。篮球比赛也没有分差到多少就可以提前结束比赛的规定,所以啊,我们要想办法让比赛不无聊啊监督又不允许我们下场而且,我真的很不明白啊,为什么比较强的那一方就不能享受比赛啊?是弱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的那一方不好吧,我还想要他们给我们道歉啊还是说你想要的是在那种实力差之下输赢的两方都还能用尽全力得到满意结果的比赛?那种比赛到底要怎么样打得出来啊”

  “我不知道”黑子低着头,抱紧了双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你们说的没有错,一点错都没有但是对我而言,今天的胜利却比至今为止任何的失败都要痛苦上许多许多,即便是除此以外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我也不想再看见那样的脸了我也不可能忘记这一切所以”

  看着黑子慢慢抬起头,慢慢露出绝望地微笑,慢慢张开嘴,赤司的心脏猛地揪了起来,下意识就感觉到似乎黑子要说出来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

  “够了,今天你也累了,有什么话回学校再说”

  “我不会再打球了。”

  “哲也!”赤司提高了声音,脸上难得显现出的怒气。

  “赤司君,我不会再打球了不想打了啊”

  看着基本上是自暴自弃的黑子,赤司抑制住自己想给黑子一巴掌打醒他的冲动,背过了身,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随你喜欢。”

  从那一天起,黑子再也没有来过篮球部。

  “最近,你去看黑子了么?”走在走廊上,绿间说道。

  赤司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绿间的提问。

  他没有去看黑子,虽然没有去看,但黑子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黑子去了明洸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帝光了,连学校都没有上。虽然就黑子的出席率来看,毕业时绝对没有问题的,但这样的状况让赤司不得不想到当初黑子在小学时被欺负后不再愿意去学校的事情。

  这件事,对于黑子的打击,真的有那么大么

  赤司无法理解。

  作为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他,无论是学习社团亦或是家族,他都没有任何一次屈居第二位。处于顶点的他,并不是不能理解黑子那种所谓的悔恨再变得更强的心理。曾经的他,为了黑子而努力变强,成为了现在这个战无不胜的他然而

  “赤仔,你有人来找么?黄濑仔和绿仔似乎都有学校的球探来找了,我这边昨天秋田的球探也来了不过谁要去那里啊”

  “我也有人来找了。”和绿间分开回到自己班级后,刚坐下来,后座的紫原就问了起来。

  虽然看起来紫原并不像是学习很好的那种,但却能在升学班读下去,也可以说是相当诡异的事情。

  “感觉大家自然而然就要这样散了呢。”似乎有点惆怅,紫原少见地叹了口气,“这样好么?”

  赤司有些不明白紫原的意思。

  “因为单纯的想要赢的话,大家都去同一所学校不就简单了么,反正没有人能赢得了我们不是么。不过那样话会很无聊吧”

  “去哪个学校是个人自由,并没有理由去强迫。”赤司平静地说道,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奇迹,亦或是对于黑子,“而且,这种情况我早就想到了,虽然大家可能都没有自觉,不过这种才是必然的结果,敦你自己也说了不是么。另外,哲也大概也会是一样的吧。”

  “黑仔不是说不打篮球了吗?”紫原在提到黑子的时候,半阖了眼睛。

  “不可能的。”赤司忽然笑了起来,“他可是我看中的人,奇迹世代的第六人啊。虽然你们可能感受地并不是很明显,但哲也他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潜质,只不过他还不懂得如何去运用罢了。篮球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了,并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更何况对于篮球就等于生命的哲也来说。”

  “每次一谈到黑仔,赤仔你就很兴奋啊。”紫原的声音忽然有些锐利了起来。

  “是么?”赤司扭头看向紫原,眯起了眼睛,“而且,抛开篮球不谈,我们五个人,也不可能再像这样聚在一起了,我想,有些事,不太可能再和平共处下去,作为只有一个人能胜利的前提下。”

  紫原直起了身子,盯着赤司的双眼,表情也不再像是方才那样慵懒。

  “这么说,赤仔决定要明说了么?”

  “哲也只可能是我的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看来,果然大家还是不能和平地在一起呢,就算是赤仔,我也不会捏爆你的哦。”

  “是么”赤司只是笑了笑,转过了身,“告诉另外三个,毕业典礼结束后,来篮球馆,我有话要说。”

  半个月后。

  当赤司来到篮球馆时,青峰、黄濑、绿间和紫原都已经等在那儿了。

  走到几人的面前,扫了眼面前似乎都已经猜到是什么事的几人,赤司平淡的开了口。

  “想来,你们也都知道是什么事了。我也就不废话了,从今以后彼此之间就都是敌人了,下次相见就是在高中的全国大赛上。”

  “哎呀,虽然也没错啦,但不用说的这么杀气腾腾的嘛~”黄濑笑着打了差。

  “只是偶然的填了不同的学校而已。”紫原补充道。

  “偶然?不对吧,虽然篮球部多如天上繁星,但常驻全国的强校可就没有那么多了,我们的志愿或多或少应该都会有重复的,但我想,大家应该想都没有想过要去同一所学校吧。我就代各位说清楚好了,大家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我们本来就是相当厌恶被人称作什么,如果相互对战的话,一定能分出高下,而比自己更强的人一定不可能存在,所以为了证明这一点,不将自己以外的人全都淘汰掉我们是不可能停下来的。这不是处于理智,而是出于本能。更何况,我们五人之间,还有一个不得不拼的你死我活的理由不是么?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遮遮掩掩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干脆这样定下来如何?站在全国顶点的那个人,才能得到哲也。这样一来,你们也会有更多的干劲吧。”

  听到赤司提到黑子,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然而很快又都恢复了平常神色。

  “啊,说的也是啊。”

  “就这么回事吧。”

  “我并不否定。”

  “不过黑仔大概不会明白的吧。”紫原忽然说道。

  “不。”赤司笑了起来,他心理很清楚,黑子是什么样的人,“虽然我们的目的完全不同,但哲也也一定会加入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