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靠在他的怀中。叹气道:“我只是打一个比方并沒有说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div
第一百九十一章 似乎不曾见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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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太子殿下三天两头的來夜府喝茶听曲。可怜她担了一个乐姬的名号。除了顺从别无他法。太子殿下还算是有些良知。知晓她怀孕不能太劳累。往往來了也只坐一个时辰便会离去。期间她若是累了便为他沏一壶茶代替便好。他从來都不会怪罪。世人不知太子殿下也是这般好相与的人。
再一次太子殿下來了。算准了他这个时辰会來。良辰让人备好了点心等待着。夜霖天见她似乎很累。便搬了藤椅放在茶桌旁。好让她一会休息。良辰转身便见不知何时躺椅被他搬了过來。心头满是感动和甜蜜。能够让一个男人这么疼爱自己。这辈子将上辈子被亏欠的幸福全部都弥补了。
转瞬之间他们來到这里已经快满半年。这边即便是冬天这王城中依旧很燥热。良辰寻思或者是因为在沙漠中。所以这气候也随了热带气流的变化。如今良辰已经怀孕七月。和南宫静差不多的肚子却足足比她小一个月呢。
如今这夜府中最紧张的三个男人时常会蹲在一块讨论。这妇人怀了身孕脾气是否都会变得古怪。。南宫剑英最是头疼。挽起袖子好让对方看到自己胳膊上的伤疤。
对上另外两人疑惑的眼。无限凄苦道:“自从双鱼怀了身孕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醒來。对我那是又掐又咬还不许躲。”
夜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看來静静对我算是太好了。她只是半夜会折腾我让我去找吃的來。自从怀孕之后她变得好能吃。却又不见胖真是奇怪。”
说完两个人都将目光落在夜霖天的身上。夜霖天很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小声道:“良辰倒沒有什么变化。只是睡得不好。经常翻过來翻过去的睡不着。”
“沒有做噩梦掐你打你。”南宫剑英不服气的问。得到的却是夜霖天迷茫的摇头。
“沒有半夜和你要东西吃?”夜锋也不服气了。语气不太友好的问。得到的依然是夜霖天的否认。
两个人叹了口气。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真是好命。”
夜霖天苦笑。“我倒是羡慕你们。”
“你这是在炫耀么。”夜锋挑眉。
夜霖天摆手。站起身叹气道:“剑英你该了解你姐姐。她是那种即便有了心事也藏在心里的人。我倒宁愿她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对自己的丈夫撒娇或者抱怨怀孕的辛苦。可她什么都不说。明明很难受却还是对我笑不让我担心。这么懂事。我很落寞。似乎我在与不在她都能坚持下去。”
南宫剑英愣住。长姐似乎还真是这般的心性。她很少会对人撒娇。好与不好都习惯了一个人默默忍受和逞强。永远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这凡世里的烦恼都收不进她的眼底。
南宫剑英心有戚戚焉的点头。朝天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很少见长姐露出撒娇的神情。从我记事开始我与成英都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她替我们解决。其实她也并沒有比我们年长多少。”
夜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点头。“似乎我也未见过她撒娇的模样。或许轩儿见过。”
听到他突然提起夜霖轩。夜霖天和南宫剑英都陷入了沉默。大齐都亡国好久。夜霖轩也死了好些年岁。如今再回首却觉得他死得很冤枉。很不值得。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东西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们不知该如何评价。是说他傻还是说自己和他一样愚蠢。
南宫剑英疑惑的看了夜霖天一眼。反问:“长姐是不是不会撒娇。”
于是三个大男人围绕着该如何让南宫良辰撒娇为话題讨论了一整个下午。午睡醒來找不到人的良辰奇怪的走到后花园。就看到他们三个人还蹲在地上小声讨论着。
“老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蚂蚁搬家了么。”良辰疑惑不解。想要走上前却被夜霖天扶着胳膊走出了花园。
“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累啊。我刚睡醒。”良辰挣扎。不时回头看一眼神色异常的剑英和夜锋。总觉得他们似乎背着自己在说自己坏话。
良辰和夜霖天都离去之后。夜锋也站起身笑道:“我们也回去吧。静静午睡醒了见不到我该着急了。”
南宫剑英也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松松筋骨。无奈道:“是啊。我也该回去了。双鱼那丫头醒來不知该怎么折腾呢。”
两人对视一笑。在彼此的神色中寻出了欢喜和幸福。被自己的妻子这般依赖的感觉。比手握重兵挥师北上攻城掠池还要來得满足。
夜霖天扶着良辰回到卧室。刚巧辰迆也刚睡醒正在吵着闹着要娘亲。夜霖天伸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拦住良辰要抱他的手。“你现在不方便。就别抱他了。”低头对上辰迆不满的小脸。笑道:“辰迆不是答应过爹爹要好好疼爱娘亲的么。怎么又忘记了。”
辰迆虽然还是嘟着小嘴不愿意。却松了口。“孩儿知道了。孩儿不要娘亲抱抱就是。”
良辰轻笑。伸手抚摸着夜辰迆的小脸蛋。笑道:“辰迆已经是小男子汉了。知道疼惜娘亲了。”
辰迆被她一夸奖立刻就骄傲了起來。抬高了下巴骄傲道:“辰迆早就是男子汉了。不信娘亲你看。辰迆是有小鸡鸡的。”
良辰忍俊不禁抚摸着他的小脑袋。问:“谁说有小鸡鸡便是男子汉的。”
“阿盟说的。”几乎是不假思索。夜辰迆便将巧茱的相公阿盟给卖了。
良辰对上夜霖天的眼。轻笑:“辰迆似乎很喜欢阿盟呢。”之前剑英说阿盟开的是黑店。他们着实着急了好些时候。之后见他对巧茱是真心好。对他们也沒有什么坏心思。便都淡了。如今阿盟和他们一同住在夜府。虽说如今再也沒有什么皇上皇后。但巧茱还是下意识的将她当成小姐自己是下人。无论她怎么说她都改不过來。时间一长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div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不想与皇家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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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了。北魏在亡齐京城辽城所建的宫殿最先完成的竟然是辰宫。对此阮青凤很是满意。半年不见笑容的绝美容颜上终于现出一丝松动。那三位怀孕的贵人都生了。一个公主两个皇子。其中有一个孩子长得有些像她。这让他多少也对这三个孩子上了点心。
相里陪着他站在冷风中凝眸望着焦黑一片的惊云宫。小心翼翼的问:“皇上。这惊云宫要不要找工匠來修葺一下。”
“不用。”阮青凤摆手轻叹。“这样就好。”昔日良辰逃出宫的暗道早就被他用铁汁彻底封死。那土地庙也被夷为平地。
“皇上。您不打算将皇后娘娘寻回來么。”相里知道这些话不该自己來说。但他实在是看不得皇上整宿整宿不睡觉來这里睹物思人。这般深情而落寞的背影。看得他都不忍心。他是个阉人。沒有体会过何为情爱。但至少他还有一颗心。即便不懂却也能明白这思念的滋味定当撕心裂肺。
阮青凤缓慢转身。看了一眼一片叶子都沒有的桃树。问相里:“相里。你说这桃树明年还会开花吗。”
“会。肯定会的。”相里急切的回答。末了补充了一句。“皇上。那新皇宫里您打算种桃树么。”
阮青凤点头。抿唇轻笑。“朕喜欢看着她站在桃树下凝眸望天的样子。很美。”
相里耐不住叹气。这般深情不该出现在一个帝王的身上。帝王若是有情便有了逆鳞。而这片逆鳞偏生是前朝的皇后。如今更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见相里不说话。阮青凤突然又问:“相里。你说她还会回來么。”
相里不知该如何回答。“奴才不知。”按理说这前朝的皇后实在是不适合当北魏的皇后。可看着皇上神不守舍的模样他却又私心里希望她能回來。
“连朕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回吧。”转身抬脚大步离去。这冷风吹得人心都疼。明天或许后天就该下雪了吧。不知道她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喜欢下雪。只希望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也会下一场大雪。将她心底所有的悲伤都掩盖。
即便不能清除。掩藏也是好的。自欺欺人有时候未免也不是一个自我麻痹的好方法。
再次被热醒的良辰很是无语的坐起身。想要翻过夜霖天下床去院子里凉快凉快。可惜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她只能望地兴叹。
“怎么了。想出去。”夜霖天坐起身。下床给她端了一杯水。柔声问。
良辰点头。很是无辜道:“好热。我想出去纳凉。”
夜霖天点头。示意她先喝一杯水缓缓神。旋即扶着她的胳膊陪着她一块去纳凉。手里拿着一床薄毯子生怕一会她凉了可以驱寒。这都已经是十二月份为何这碧落却依旧热得要人命。听本地百姓说他们这里一年只有一个季节。那便是夏天。
相比于寒冷的冬天。辰迆似乎更喜欢夏天。他早已经习惯了只穿一个肚兜到处乱晃的生活。不用穿得臃肿虽然也有好处。但是这炎热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更何况良辰现在怀着孩子。自然要比他们更加辛苦。
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良辰还是觉得的燥热。许是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这夜霖天的身体倒是冬暖夏凉很是舒服。如今靠在他的怀里。良辰贪凉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小脸蛋靠在他的胸膛舒服的出了一口气。
“难受么。”
“还好。”蹭了蹭脸。靠在他的胸口轻笑。“有你真好。”
夜霖天轻笑。不会撒娇又如何。他竟然会为了这种小事情而烦恼。真是不像他的作风。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即便有心事不对自己说又如何。他真是傻子。真傻。
见他在傻笑。良辰疑惑抬眸。柔声问:“怎么了。弄得你痒痒了么。”
“沒有。”夜霖天轻笑。“有你在。真好。”
“傻瓜。”良辰耐不住抿唇轻笑。眉眼间满满的都是温柔笑意。
是啊。他们都是傻瓜。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而宁愿什么都自己扛。“良辰。如果你有心事可以对我说。”
“嗯。我知道。”良辰打了一个呵欠。靠在他的怀里泪眼朦胧。“这太子殿下总是往夜府跑也不是个办法。虽说女帝好久沒有召我们入宫。但是这太子往这边跑也是一样。说实话我并不想和皇家太多牵连。怕了也够了。”
夜霖天抚摸她的长发。点头:“我知道。我也不希望和皇族有太多牵连。需要搬家吗。搬离这里。”
“不用。”良辰摇头。“逃避总不是办法。既然无法逃离那便勇敢面对。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是啊。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良辰。太子这般看重你。你害怕吗。”
“不是害怕。是觉得很麻烦。他不是说我和他昔日死去的太子妃长得很像么。其实我很讨厌别人拿我作比较。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死人。”
“你会觉得很不舒服么。”
“嗯。非常不舒服。”良辰叹息。缓了一会又道:“不过。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望眼天下那么多人。出现一两个长得相似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那么对你上心。”
“哈。你也看出來了。”良辰吃惊。惊讶的望着他。
夜霖天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满的抱怨:“别把我当傻瓜。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并不是光为了听曲。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男人但并不迟钝。”
“唉。原來你也注意到了。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我觉得好麻烦。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按道理说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我们是沒有资格拒绝的。可是我还是很不想看到他。所有会让我觉得麻烦的人。我都想远离。尤其对方还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
“我知道。”
良辰郁闷。“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得罪了他我们可能便再也不能在这里生活。或许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伴君如伴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那般好说话。”/div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太子病了女帝急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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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霖天耐不住摸了摸后脑勺。他好说话么。也许吧。他的好说吧也只针对于她一个人。对于其他的人他的手段一向残忍而狠戾。当初在朝堂上被他迁怒的人即便沒有十个也有九个。对于朝臣他的手段并不友善。
良辰与南宫静的生产日期相隔一个月。如今南宫静即将临盆整个夜府都笼罩在一层压抑的紧张气氛中。自然最紧张的还是身为父亲的夜锋。虽说南宫静已经为他生育了一个女儿。但如今再当父亲他还是紧张得掌心都是冷汗。
南宫静毕竟上了年纪。这身体也沒办法和年轻人相比。虽说保养得很好。但这生儿育女需要用命去拼的事情。夜锋还是不敢大意。早早的这补品就开始往上招呼。东宫对良辰也真是看中。很早之前便让宫里的御医在夜府伺候。
良辰虽然很感激但也很担心。和东宫关系太亲密难免会遭人诟病。若她不是女帝亲封的乐姬大人。或许这般朝臣早不知道将她说成怎般模样了。
生产莫非是会相互影响。南宫静生产的第二天良辰也突然肚子疼。南宫静是足月生产。而良辰却是早产。生死挣扎之后南宫静为夜锋生了一个儿子。眉眼和他很像。长大之后定然也是一个大帅哥。良辰也为夜霖天生了一个儿子。夜辰迆看到是弟弟很是郁闷。不是说好了给他一个妹妹的么。为何最后却变成了弟弟。
孩子毕竟不足月出生之后很是幼弱。幸好宫里派來了最有经验的嬷嬷照看着。多少也让良辰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经过一个月的调养之后。出了月子的良辰便亲自照顾着小儿子。夜霖天也很是欢喜。帮忙都异常勤快。
良辰的小儿子叫馨月。虽说有些女气却意义非常。他是在半夜出生。当晚的新月却异常的明亮。仿佛在预示着新生一般。虽说夜霖天也有些失望不是女儿。不过只要是良辰为他生的。他都会放在心尖上疼惜。
这两天崇文和辰迆闹着脾气。就连最喜欢吃的芙蓉糕都不愿意碰。良辰看着两个小人儿很有脾气的样子。实在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他们不高兴了。
“怎么了。”良辰换下芙蓉糕送上胭脂糕。“是不是不喜欢吃糕点了。”
崇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怀里的馨月。嘟囔:“娘亲骗人。”
夜辰迆也跟着喊。“娘亲骗人。”
良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时候说谎了。“怎么了。娘亲怎么骗人了。”
崇文少年老成的叹了口气。指着她怀里的馨月。不满道:“娘亲明明说过要给我们生一个妹妹的。却给了我们一个弟弟。”
辰迆也不满的瞪着她。完全一副将她怀里的馨月当仇人看的态度。“娘亲骗人。”
良辰实在是哭笑不得。这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说了算的。再说了这隔着一层肚皮她哪里知道生出來的会是男孩子。。这两个小人儿因为这件事情而和她生气。她委实算是有冤无处伸。
“你们因为这件事情在和娘亲生气。”良辰无奈。耐着性子哄慰。
崇文和辰迆都一脸苦大仇深的望着她。却谁也沒有说话。算是默认。良辰更加无语。果然他们两个人在因为这件事情生气。这该如何和他们解释呢。正在发愁却见夜霖天回來了。手里拿着两把小木剑。看样子该是给崇文和辰迆准备的。
“怎么了。”夜霖天见他们三人脸色各异。奇怪的问。
良辰摇头。将事情轻声说了一遍。直听得夜霖天也很是无语。晃了晃手中的小木剑。问他们:“是不是娘亲生了弟弟。你们便不爱娘亲了。”
两个小人儿仔细想了一会。苦着脸一齐摇头。怎么可能不爱娘亲呢。娘亲对他们可好了。只要有娘亲在什么都不用害怕。尤其是夜辰迆对良辰的依赖可以说已经深入骨髓。孩子都是恋母的。更何况是良辰这般近乎完美的母亲。
见他们摇头。夜霖天继续追问。“难道你们不喜欢弟弟。”
小人儿再次摇头。崇文已经耐不住小声道:“喜欢。但是更想要妹妹。”
夜霖天心情愉悦的轻笑。亲了亲良辰的脸颊。“看來我们得继续努力才行。”
良辰脸一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无奈道:“别当着孩子的面瞎说。对了。你拿这木剑做什么。准备教孩子们用剑么。”
夜霖天点头。将木剑递给崇文和辰迆。笑道:“从今天开始爹爹教你们用剑。好不好。”
崇文和辰迆毕竟是男孩子对于兵器一下子就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尤其是夜辰迆拿着小木剑快活的在一旁比划着。小姿势还挺一板一眼的。良辰抱着馨月坐在一旁看着。夜霖天教得认真。两个小人儿学得也一板一眼。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性感。如今她的眼前便有三个性感的男人。只可惜两个是小男孩。
半个时辰之后。累得浑身大汗的大小三人一同朝她走了过來。两个小人儿更是腻歪在她身旁喊肚子饿了。良辰轻笑。看了看时辰还不到吃晚膳的时间。便让佣人准备茶点。权当是午后下午茶好了。
为了犒劳大小三个男人下午挥汗如雨练得认真。良辰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了小菜。这虽然是沙漠中的绿洲。可这里的土壤却特别好。好多中原都不一定长得起來的植物在这里却生长得很是旺盛。
本以为可以和家人好好吃一顿。却不料傍晚时分接到宫里的圣旨。女帝急召说是太子病了。想要听她吹曲解乏。这般一说良辰和夜霖天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太子殿下似乎好久沒有來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他们都快要将太子殿下这个人给忘了。
女帝急召他们自然不敢怠慢。昔日里都是他们召唤别人的份。如今被人召唤这身份的突然转变还真有些受不了。良辰倒还好些。担忧的望着夜霖天生怕他承受不了。但他表现出來的淡定和从容却让她安心不少。/div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太子妃竟然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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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了不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人生的变故如此剧烈。他若是再不有所改变必定会被乱世的洪流湮灭。换好衣服。良辰匆忙间将孩子交给南宫剑英和巧茱他们照顾。虽说孩子多了热闹。但是照顾起來绝对要人命。
坐在马车上良辰开始坎坷不安。太子对他们还算不错。也帮了不少忙。她开始担心这太子病得要不要紧。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手被他拉住握进手心。夜霖天的话很巧妙地安抚了她焦躁紧张的心。
“嗯。”乖巧点头。“不知为何我的心总是扑通扑通的乱跳。”
“你在紧张。”夜霖天给她说明。虽说她为别的男人紧张令他不爽。但却又无可奈何。
良辰下意识的点头。旋即又摇头。“只是有些担心。不知道召我们入宫有沒有危险。”
夜霖天一愣。疑惑的反问:“你担心的是这个。”
良辰也疑惑了。反问他:“不然呢。”
“哈哈。沒事。”夜霖天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许多。原來她担心的并非太子殿下的病情。更多地却是担心她和自己的安危。
“你开心什么。”良辰郁闷。话音刚落马车停了。原來到了宫门口马车不许再进入。下面的路程必须要用两条腿來完成。
东宫距离女帝的住所并不远。两个人在宫人的带领下在东宫外候着。等待着女帝和太子殿下的传唤。沒一会宫人便恭敬的出來迎接。将他们两人引进东宫。这还是良辰和夜霖天第一次來到碧落的太。良辰辗转过两个皇宫。如今这算是第三个。身为人如此精彩的经历也不枉此生了。
太子似乎病得不轻。这里里外外的都是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对于药理良辰也只跟武双全学了一点皮毛。闻着这浓郁的中药味一阵反胃。夜霖天担忧的将她望着。扶住她的肩膀给她温暖。
良辰感激的对他轻笑。对着守在床前的女帝行了礼。女帝疲惫的挥手让他们起來。
“都起來吧。太子病了想听你吹曲。开始吧。”
良辰领命。与夜霖天一同开始奏曲。这些时日一同弹奏便成了他们打发时间的消遣。许是夫妻同心的原因。两个人的默契令人羡慕。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太子躺在床上轻声的咳嗽。那般压抑的咳嗽声疼得女帝一阵垂泪。自从太子妃去世之后。太子便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新的乐姬入宫让他开心了几日。只可惜这乐姬却是有夫君有孩子的人。这般身份。定然是不能成为太子妃的。而且太子也明确说明他爱的只有兔惜。绝不会喜欢上别人。
女帝叹息。握住太子的手。无奈道:“儿啊。兔惜已经去世好几年。你也该振作起來了。你可肩负着碧落的未來啊。”
“哐当”一声脆响。良辰手中的埙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片。她弯腰想去捡起。手指颤抖着刚碰到碎片鲜血便哗啦一下流了出來。
“怎么了。”女帝声染不悦沉声问。
良辰止住心底的疼痛。尴尬的轻声回应。“埙摔坏了。对不起陛下打扰了您的雅兴。”
“无妨。退下吧。”女帝摆手。满是疲惫。
“别走。”太子轻喘。轻声挽留。
良辰坐回椅子上。局促不安的望着帘幔。她也知道隔着一层帘幔他们根本看不到自己和夜霖天。但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生杀大权掌控在别人手中。她想轻松都很难。
女帝将太子殿下从床上扶起來。暗自责备。“宏远。你还病着不要起來。”
“母皇。无妨的。”太子殿下宏远靠在枕头上。对一旁的宫女冷声道:“将帘子掀起來。让我看看乐姬的脸。”
女帝诧异。却并未出声阻拦。挥手让宫女将帘幔掀起來。宏远淡然的望着一脸疑惑的良辰。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才对女帝。道:“母皇。你不觉得乐姬和兔惜长得很像么。”
女帝仔细的看了看良辰。不禁点头叹道:“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相似。”
宏远咳嗽之后轻笑。对左右沉声道:“去将太子妃的画像拿來。和乐姬比对比对。”
良辰更惊讶了。就连一向镇定的夜霖天也不由得紧张了起來。这太子到底想干什么。为何要拿良辰和一个死去多年的人比较。。
画像很快就被送了过來。在女帝的默许下被打开。同人般身高的画像就悬挂在良辰身旁。夜霖天好奇的看了一眼不由得惊得差点叫出声。画中的女子他再熟悉不过。和良辰有七八分相似。若不是他对良辰了解至深或许真的会以为这是比对着良辰为原型做的画。
良辰也被惊吓得不轻。下意识的问:“敢问太子殿下。太子妃闺名为甚。”
宏远太子似乎也沒有隐瞒的意思。语气轻缓。道:“南宫兔惜。”
“兔惜。”良辰眼眶有些湿润。往后退了一步被夜霖天握住了肩膀。抬眸对上他满是担忧的眼。轻叹:“果然奴家和太子妃容貌有些相似。”
宏远太子点头。“是很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兔惜活了过來呢。唉。逝者已矣。也将我的心也一并带走了。”
良辰不知该如何安慰。索性抿唇不语。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任由太子的目光上下审视着自己。女帝也为她们容貌的相似而惊讶。好一会才将参汤送到太子嘴边。喂着他喝下去。
“乐姬闺名是什么。”冷不丁宏远太子问她。双眸中满是碎碎点点的疼痛。
“良辰。”
“是么。好名字。”
“谢太子殿下夸奖。”良辰握紧了拳头。掌心满是冷汗。
宏远太子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和不安。挥手让人将兔惜的画像收起。“退下吧。我乏了。”
良辰和夜霖天如同得到大赦一般。急忙躬身退出了东宫。回去的马车上两人若有所思的望着彼此。满腹心事谁也沒有说话的兴致。好几次良辰都想说。夜霖天指了指车夫她便什么都明白了。隔墙有耳。这马车不是说话的地方。/div
第一百九十五章 真相与欺骗对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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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夜府。跑进小院良辰便耐不住急忙问:“兔惜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成为黄泉的太子妃。”
夜霖天也很是疑惑。关上门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郁闷道:“是啊。当初所有的人都看到她从阁楼上摔了下去。而且那碗汤里面明确的被下了毒药。可为何她却成了黄泉的太子妃。而且还是生产而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辰烦躁。心生不安的拢了拢头发。闷声道:“我哪里会知道。当我看到画像的那一刹那你可知我心底闪过的是什么。不是紧张不是慌乱而是可惜。当初她既然平安无事为何如今却又要和我阴阳两隔。。老天实在是残忍。给了我希望我还沒來得及高兴。他却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夜霖天也跟着叹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道:“这件事情或许可以去问你娘亲。当年那碗药是她送去的。其中的曲折必然只有她自己知道。”
良辰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跑。被夜霖天一把拉住胳膊。对上他的眼。“怎么了。”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们都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问。”
“可是我等不及。我一刻都等不及。”
“那你想怎样。现在就去问么。”
良辰点头。面带凝重。“我要去问清楚。当初兔惜到底有沒有死。”
夜霖天无奈。只好松手。“我随你一起去。”
“你不是说会打扰他们么。”
“你都去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当年的事情我也很介怀。如果当初只是一个局。那便真的是太可怕了。为了皇位。这人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來。”
良辰叹气。“人心很贪婪。因贪婪而不满。从而衍生出无数的欲望。人心不足蛇吞象。”
夜霖天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沉声叹息道:“你太聪明。很多时候如一位老人般睿智。”
良辰轻笑。捂着嘴笑道:“我是智者嘛。”
“这你也信。若是让双鱼听到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良辰耸肩表示她不怕。旋即又想起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南宫静问个清楚。拖着夜霖天的胳膊便往外走。脚步急促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害得夜霖天也跟着提心吊胆却又不忍心责备。
“你慢一些。就算你不跑他们也会在那里的。”
良辰借着他的胳膊缓住身形。轻笑着点头:“是啊。但是我很心急。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夜霖天转身握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道:“良辰。真相往往伴随着鲜血淋漓。很有可能其中暗藏很多你承受不了的悲痛。即便如此。你也要一探究竟吗。”
良辰义无反顾的点头。“我宁愿清楚的痛苦。也不要迷糊的幸福。这是欺骗是自己对自己的放纵。”
夜霖天一副我就知道会如此的神情望着她叹息。“你啊。对自己还真是严格。”
良辰摇头。“这不是严格。而是一种生活态度。我知道妥协永远抵不上诚实面对來得干净利落。拖延只会将自己耽误。”
夜霖天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良久才沉声道:“良辰。很多时候我都看不透你。你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
“呵呵。你在猜字谜吗。什么是你不是你的。我就是我。我只是你的妻子良辰。沒有其他的身份。仅此一个。”
夜霖天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让我好安心。”
“傻瓜。”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待两人都缓过神來的时候。才脸红心跳的手挽手往夜锋他们居住的院子走去。
难得的是夜锋他们还沒有休息。此刻夜锋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着书。南宫静逗弄着怀里的小鸠。儿子由奶娘照顾着。已经睡下。见他们突然走來。很是诧异的望着神色异常的两个人。
“怎么了。这么晚都沒有睡。”夜锋疑惑。收起书本沉声问。
南宫静也疑惑的望着他们。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宫里出事了。女帝为难你们了还是太子殿下病重了。”
良辰摆手。喝了一杯水好让自己冷静一点。“娘亲。我只问你当初兔惜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攻过去的那碗药是要她命的还是救她命的。”
南宫静面色苍白。在听到她说出兔惜名字的时候瞬间毫无血色。紧张的望着她。沉声问:“你还记得兔惜。”
良辰无辜的摇头。“不记得。但是对她的名字还有些印象。那些记忆很残破。几乎拼不起來。”
听她说不记得南宫静和夜锋同时松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才沉声道:“为什么突然问起兔惜的事情。”她是心有不安的。至少这件事情她不想让良辰知道。真相的残忍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娘亲。你就告诉我吧。我想知道真相。”南宫静越是避免问題不提。她越是紧张不安。她想知道真相。她有权利知道真相。如果兔惜真的是为她而死。她会为此愧疚一辈子。倘若宏远太子的太子妃真的是兔惜。那么她这么多年的愧疚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南宫静为难的与夜锋对视。最后还是夜锋冷静的开口。“兔惜沒死。我们将她送出中原的时候弄丢了。”
“弄丢了是什么意思。那她去了哪里。从阁楼上摔下來的人又是谁。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夜霖天掰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良辰冷静一点。听他们慢慢说。你这么焦急他们沒办法告诉你真相。”
良辰点头。“好。我冷静。你们慢慢说。”
南宫静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语重心长道:“当初哥哥要兔惜以死來断了各国和亲的念头。但是兔惜毕竟是南宫家的女儿。我们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呢。于是便设了一场戏。从阁楼上摔下來的不过是她的婢女。自幼生活在一起自然有些相似。再易容一下根本就分不出到底是不是本人。之后的事情便简单了太多。我们原本打算将她送往边城隐藏。却不料途中遇到山匪自那之后兔惜便下落不明。”/div
第一百九十六章 陈年过往全部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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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有沒有找过她。”良辰心开始尖锐的疼。原來兔惜真的沒有死。她记得巧茱说过兔惜的死和她无关。因为当初她根本就不在将军府。她骑马去了城郊。莫非是为了送真正的兔惜离开。所以才会不在将军府。天哪。事情到底有多复杂。她头好疼。
“哥哥一直在找她。从來沒有断过。怎么会突然提起兔惜。”南宫静还是对此事比较好奇。良辰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想起要追问这些陈年往事。
“沒事。娘亲。我和兔惜长得像吗。”
南宫静愣了一下点头。“有七八分像。但你的气质要胜她许多。”
夜锋轻笑。宠溺的拍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是因为良辰是你亲生女儿。所以你觉得良辰更好吧。若我说当年良辰的气质绝对胜不了兔惜。反观这几年良辰的气质大有提升。倒有一副完全超越的架势。”
“哼。你这不过是错觉罢了。我南宫静的女儿自然是天下无双的。哪里会有比我女儿更好的女人。”
“是是是。你的女儿是天下第一美人。这样好了吗。”夜锋讨好。眉眼间满满的都是柔情蜜意。
南宫静笑得得意。目光落在自己怀里小鸠的脸上。亦满是温柔。夜霖天知道当年的真相绝对不止这些。但沒有关系了。这些话对于良辰所纠结的问題已经足够了。
果然。良辰心满意足的拉着他的手转身走出了他们的小院子。待他们走远。南宫静脸上的笑意才被悲伤取代。无奈的叹息。“良辰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兔惜。”
夜锋剑眸藏痛。“你打算瞒她一辈子么。难道永远也不对她说我们來碧落的目的么。即便可以瞒她一辈子。等到日后她们姐妹相遇谎言还是会被揭穿的。”
南宫静摇头。无奈苦笑。“能瞒多久瞒多久。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赌不起。不过现在我有小鸠有叶鉁。最重要的是我有你。这便足够了。”
夜锋点头。这句话我有你便足够让他很满足。一扫之前的抑郁和不耐。他与她经历过太多事情。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谁也沒有想过的。这样的生活是他们根本不敢奢望的。即便是约定來生也不敢如此奢望。而这一切全都是良辰的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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