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木家及左希以及那个钟志,客悦楼与洪门可还是有两个化灵层次的武者呢!”
“玲儿放心,我又不是去洪门的总坛及客悦楼里找他们,他们防得一时,防不得一世,人总有打睡瞌的时候。到那时我再找他们报仇!”程水兰笑道,自接触以来,程水兰给龙飞等人的现象就是温柔娴静,想不到竟也说出一番如此铁血的话来,看来学武的人,不管男女,骨子里总会有铁血之情的。
站于道旁,看着众人逐渐远去,直至不见,程水兰才嫣然一笑,转首对杨恕道:“想不到龙飞如此小的年纪,武功竟也晋升到了化灵层次。”
杨恕喟然一叹道:“我几十年习武,此时也只是化灵的第二境,也不知他的武功是怎么修炼来的!不过,如果不是这样的天给奇才,以贾玲的高傲,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唉!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程水兰也叹了一口气道:“你没看到龙飞对那个叫做铁兰的子孩子的表情,比起对玲儿,可就差得远了。”
“哈哈……”杨恕笑道:“皇帝不急,太监倒急起来,年青人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我们是不是纪人忧天了!现在我们先解决与洪门和客悦楼的恩怨吧!”
“现在木家及左希的人还在,你准备怎么做?”程水兰担忧地看了杨恕一眼问道。
“你放心,他们很快就会离开洪门的!”杨恕微微一笑道:“因为他们很快就会知道马珏已经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如此隐蔽,洪霸如何知道?”程水兰道。
“就算他们现在不知,过几天龙飞也会告诉他们的?”杨恕看着卢泽城的方向,森森一笑道:“洪霸与阮青以为吃定了我蓝衫会,我会让他们感到后悔的!”
第二七一章 、告敌行踪(上)
更新时间:2o13-o6-o9
日烈,风徐。
虽是初夏,那逼人的热力,几乎要将人体内的每一滴水份都烤了出来,将每一个敢于此时还在赶路的行人都烤得外焦内嫩。
路边!
一个以茅草粗竹搭起的酒肆,酒肆之前还以粗竹支撑着一个用竹皮搭着的长长宽宽的挡阳板,正是由于有了这有了这个挡阳板及四面都可开窗的粗竹墙,这个酒肆成了四面来风的避暑之处,在这种热得几乎要脱掉一层皮的天气中,每一个南来北往的客商行人都会在此坐下来,沽二两黄酒,点一碟凉菜,小饮细酌,慢慢地将那酷暑消掉。
只是,在这种天气赶路的人实在太少,在这个也算是宽敞的酒肆之中,此时坐着的也只是廖廖四人,不过,这四人看来不但互不相识,还互相顾忌一样,竟分得远远的将将东西南北靠墙的四个桌子都占了。
进入这个小店,由于四面开窗缘故,倒是经常有一些微风吹过,虽然带来了炎热,却也带来了凉意,让人倒不至于热得难受。
可能因为天气太热,或者因互不相识缘故,酒肆中的四个人都在默默地对付着自己面前的食物,除了偶尔有风吹过及咀嚼食物的声音,整个酒肆竟是静悄悄的,仿佛荒废古屋一般。
仿佛这种炎热连声音都消掉了!
就在这种昏昏欲睡的寂静之中,酒肆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仿佛千军万马一般,到了酒肆门口嘎然而止,接着是一阵暄哗,从酒肆中敞开的窗户及大门之中都可以看到外面其实只是十几个青少年,好象在这种天气看到一个这样的避暑之所,都高兴纷纷叫嚷起来。
在这个酒肆中不但客人昏昏欲睡,就是掌柜也是无精打采,都看到客人来到了家门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掌柜却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门口,便又趴了下去昏睡起来,仿佛这种天气之中睡觉比赚钱还要让他感兴趣。
随着喧嚣声,那十几青少年从敞开的大门走了进来,首先走进的是一个身上背着长刀的虎头豹眼独臂青年,进入店内后先是环眼一扫,看到店内只有廖廖四人之后,才满意的点点头,身体向着门旁一侧,将他身后一个蓝衫方头巾的青年让进来,这青年眉清目秀,皮肤竟比女孩还要白晰几分,很自然的从独臂青年让开的门口大步迈了进来。
在这个蓝衫青年身后的,是两个相貌几乎相同的女孩子,只是左边的女孩神色宁静娴雅,右边的女孩子却是双眼圆滚滚地乱扫,眼中带着一股好奇的神情。
在这两个少女身后,又走进来了八个青年,这八人中两女六男,每人身上都有着一股气势,或如出鞘之剑,或如敛锋之刀,或静如水,或涌如浪,或娴静,或大方爽郎,这些人当中,又隐约以走在前面的一个黄衫少年为首,后面人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样。
“这天气太热,这里不错,大家先休息一下再走吧!”走在中间的黄衫少年看了一眼酒肆的环境后说道。
“掌柜,挑好吃的尽管上来!”一个肋下挂着双钩的青年跨前一步,大声对着掌柜道。
“好勒……”就算有生意上门,这身小头大的掌柜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回答也是有气无力。
“公子,请坐!”那肋下挂着双钩的青年上前几步,走到一张桌子的上首位置,用衣袖轻轻一拂凳子,才对着那蓝衫青年恭声道。
他这个动作自然而然,仿佛已成了一个深入骨髓的习惯,而蓝衫青年也自然而然的便坐下去,并不觉得奇怪或不好意思,就好象这只是那个双钩青年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只是,在他们看来只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在四周的人看来却又不同,龙飞等人虽然之前已见过,此时再看到却还是有点无可奈何。
都已成了逃亡的的王子,还这么讲究,只是徒惹人发笑而已!
至于那四个食客看到之时,都是眼光一亮,便又低下头去对付眼前的食物,只有那个趴在柜台上昏睡的掌柜此时还在昏睡,仿佛除了睡觉,酒肆就算是被人拆了也与他无关。,
这几个人自然是龙飞一行,众人当时为了躲避洪门的人追击,舍弃了北门,转而从卢泽城的南门出城,当他们又转回到必顿河的岸旁之时,不出意外的是,朱雀军的那艘船已经不见了。
不管是钟志之前说的过了第二天早上不候的命令,还是他急着赶回去夺权,甚至借口逃避左希及木家的追击,此时船都不可能还在原地等着他们,不过,让龙飞等人意外的是,钟志竟连一个联系的人也没留下,看来不是以为在几大化灵武者的包围之下,他们是不可能逃出卢泽城的,因此连这些表面的功夫也懒得去做了,当然,他最急的还是想早日回到流沙城夺权。
知道了钟志的目的及他已经离开的消息之后,向元飞反而平静了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焦急也没用,再说,向放掌控朱雀军几十年,威信之高,德望之重,根基之深厚,也不是钟志可比的,如果连他都被钟志推翻,那向元飞回去也是白搭。
不过,向元飞平静下来,但左礼昌三兄妹却平静不下来,爷爷及父亲还在钟志的手中,虽然左怜花并不象马珏那么重要,但对于左希的马老二来说,却也是必须除之而后快的人。
在左希的朝廷中,左怜花的威信比马珏还要高,在逃亡之前,左怜花在左希国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宰相,而马珏只不过是在左希国民的心眼中正统的王位继承人而已。
如果只是单单一个左怜花,或单单一个马珏,还不会让马志远那么害怕,但马珏再另上左怜花,这就并不单单是量的问题,而是已产生了质变,这两个人的组合,才会有与马志远抗衡的力量。
但此时众人也不知道钟志是将左怜花交给了左希的人,还是将他们留在船上带到了流沙。
不过,众人几经商议,觉得还是接着往去流沙城,这只要是因为,如要左希方面抓到左怜花之后,如果不马上杀掉,便是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而带回左希去了,也即是说,如果左怜花真的已落在左希追兵的手中,此时不死,便是暂无生命危险。
不过,众人还是一致认为,钟志为了骗取向放的信任,是不可能将左怜花交给柳代英他们的,因为就算遇到敌人,也不可能刚好是左怜花一家、马珏及向元飞他们有事,而钟志及他的属下却毫发无伤。
再说,如果左怜花真的在船上,众人也怕钟志反叛失败后会以杀左怜花父子泄愤,因此都赞同先去流沙,就算见不到左怜花,或者也可从钟志口中知道左怜花父子的下落。
决定了目标之后,众人都知道事情紧急,便全力赶路起来。
这一日只是阳光太烈,并且众人也连续不停地走了两天,几个男人虽然还可忍受,但几个少女及左礼昌和卫城这两个身上有伤的人,可就被太阳晒得象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再也提不起精神,才在这个路边的酒肆中停了下来略为歇息。
马珏施施然的坐了下来,虽然两天急赶,每个有都有点疲劳,甚至武功在大成天境界之下的人更是累得两腿打飘,但出身王室的马珏因自小便受到教育,此时却还是优雅而雍容。
看到马珏坐下,众人便在他四周坐了下来。
众人都知道马珏是敌人的主要目标,因此一路下来,每次在公众场合出现,都是自觉的将马珏围在中间。虽然在这种路边的小店之中,目前还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但众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心谨慎。
第二七二章 、告敌行踪(中)
更新时间:2o13-o6-o9
在众人坐下不久,酒店老板便端上了几样彼具物色的农家凉菜,什么凉绊黄瓜,酷糖藕片,井水冰西瓜等,上了一大桌了。
直至众人吃得直凉透心里,将那酷热都逼了出去之后,掌柜才将弄好的正菜端上来。
在又毒有烈的太阳下走了大半天,众人早就被太阳晒得外焦内嫩,并且也饿得肚皮贴后背了,吃了凉菜消暑之后,看到正菜上来,那里还顾得上客气,仿佛抢食一般,一时间便是筷子与勺子齐飞,吃完了一盘又一盘。
众人吃得开心,掌柜的端得高兴,只是一会儿工夫,众人面前的盘碗已便已迭起了老高。
“掌柜的,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再上一点来!”铜头将自己面前的圆盘挪开,冲着掌柜又大声叫道,这几天,为了逃避追兵,众人一直是埋头赶路,那里有好好吃过一餐好的,一般都都是以干粮在路上匆忙应付一顿,一直到今天,众人才得以坐下来正经的吃饭。
“对不起各位客官!”掌柜呵呵笑着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铜头看着掌柜道:“难道没东西了吗?”
“有东西!”掌柜眯着眼睛道:“不过,你们再也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铜头霍地站了起来,指着掌柜沉声道。
“没什么意思!”大头掌柜那圆圆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地看着铜头道:“死人是不会再吃东西的!”
“你!”卫城及左家姐妹同时霍然站起,就算反应再迟钝,此时也知道这个刚才还是一面阿谀笑容的掌柜竟然是包藏着祸心。
可是,让他们惊骇的是,他们刚刚站起,却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绞痛,仿佛肠已断成了几段,只痛得双腿发软,头昏眼花,虽然扶住了桌子,却还是力无的倒了下去,倒下之前,在他们晃动的眼光之中,都看到了他们掌柜圆脸上的阿谀的笑容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讽刺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众人终是逃不出洪门的手掌心。
“贼子!我与你拼了!”在左家姐妹倒下之后,接着几声喝骂的声音响起,君枫,向元飞,铜头,龙飞等几个功夫稍为深厚的人霍地站了起来,纷纷拔出兵器指着大头掌柜喝了起来。
可是,还不等他们喝出第二声,便又是身体发软的挨个的倒了下去,这毒药竟如此之烈,不但龙飞这个化灵层次的武者无法抑制化解,发作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众人从进入酒肆还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已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再无站着的人。
“呷呷呷……”
那大头掌柜突然尖声笑了起来,仿佛一只被人捏着脖子的鸭子一般,呷呷呷的连笑了几声。
随着掌柜的笑声,那四人客人也大笑起来。
“恭喜倪坛主,擒住了这些人,这次门主肯定会有厚赏。”其中一个客人笑着对大头掌柜恭喜起来。
“说不定将这些带回去之后,倪坛主就成了倪长老了!说不定还会被门主直接收为亲传弟子,可以修习门主高深的武功。”另一个客人也笑着对大头掌柜道。
坛主只是一个分坛主,但长老却是总坛的长老,权力之差距,是不可以道理计的,如果再成为洪霸的亲传弟子,地位就更是一跃千丈。
“还望长老以后多多关照我们。”第三位客人也赶紧说道。
第一个人说的还是一些无影子的事,第二个人说着说着就有了结果了,第三个人说的,却好象已成了实事。
“呵呵……”大头掌柜笑得圆脸成了肉饼脸,脸上仿佛开了一朵花,看着自己的四个得力手下,却还是强忍着得意,故做谦虚道:“好说,好说,倪某能擒住他们,多亏几位兄弟帮忙,有什么好处,我是绝对不会忘记兄弟的!”说话之间,脸上还掠过了一阵得意的神色,连门主洪霸都无可奈何的人,想不到自己几人一出手,便手到擒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这一份功劳就算封一个总坛的长老,也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大头掌柜越想越高兴,脸上的得意的表情,也更加抑制不住的露了出来。
“还是长老聪明,知道他们会从这里过?在这里守株待兔!”这是第四个客人对着坛主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在几个客人连续不断的捧承下,大头掌柜脸上的得意终于忍不住露了出来。
原来这里只是洪门的一个分坛,洪门的总坛虽然设在卢泽城,但在卢泽城周边的每一个村镇却都几乎设有分坛,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龙飞几人出城的消息,但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洪霸还是命令周边的分坛行动起来,留意拦截龙飞等人。
在接到洪门总坛的命令之后,这个大头掌柜所负责的小分坛便也行动起来,此人也有几份聪明,知道连总坛都奈何不得的敌人,自己这个小分坛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可能是敌人的对手,因此他也并不象其他分坛一样,马上召集人马,日夜巡守于路口,而是在这条必经的道路之旁开了一个酒肆,为了逼真,这个酒肆还是他从原来主人手中买来的。
小酒楼,迷|药,几个扮顾客的属下,万事具备之后,便只欠龙飞等人这阵东风了。
龙飞等人也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在他布置好的第一天,龙飞等人便也到了。看到龙飞几人进入酒肆,大头掌柜便知道自己将在成功了。
大头掌柜只觉得自己今年运气不错,只要抓住这几个人,那自己在洪门中的地位,往上升个几格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等到敌人竟然真的被自己迷倒之时,那份高兴就再也忍不住,几乎就要仰天大笑起来。
“将他们的手筋脚筋挑断,捆绑起来!”大头掌柜知道这还不是最后笑的时刻,想到龙飞等人可以与洪霸抗衡的武功,便心中一凛,那得意的笑容才刚刚展开,便马上一顿,正色对着那四个围在自己身旁的下属狠狠道。只有废掉武功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是!”四个下属同时行动,都从身上拔出一把一直藏在衣下的短刀,分头向着倒在地上的众人走去。
向着左家姐妹这个方向走去的是一个脸形圆胖的胖子,手中短刀左右手互掷着,眼露滛光看着左召琴姐妹,突然转头向大头掌柜道:“坛主,这几个小妞,也要挑断手筋脚筋吗?”
大头掌柜一愣,一会才道:“好吧,将这几个女的捆绑起来,押回去送给门主处理,男人全部挑断脚手筋!”
“坛主!”胖子看着大头掌柜笑道:“我看这几个小妞姿色都不错,要不,留一个给坛主?”
大头掌柜心里一动,从倒在地上的铁兰,贾玲及左家姐妹身上挨个看过去,此时才骞然发觉,原来这几个女的何止是姿色不错,简单个个都是明艳动人的绝色美女,或温柔娴雅,或爽朗天真,这几个女孩子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也难怪这些人动心。
“嘿嘿……”大头掌柜知道这些下属是讨好自己,倒是也不客气道:“好吧!将那个留下,其余的绑起来!”他点的正是倒卧在龙飞身侧的贾玲,此刻贾玲正仰脸躺着,圆如苹果的脸上此时正透着一股红潮,明艳动人,更加上她明明朗的眉目,也怪不得这个瘦得身上没几两肉的掌柜看得滛心大起。
“好嘞!”胖子笑着应了一声,便转头向着龙飞、铁兰、贾玲倒卧的地方走去,那把短刀,还是在他两只手之中不停地掷来掷去。
胖子很快就走到了龙飞身边,低头看着并排卧着的龙飞,贾玲及铁兰三人,眼光先在龙飞身上转了一圈,再盯在贾玲及铁兰身上上下游动,仿佛他要用眼光来剥掉这两个少女的衣服,冷冷一笑道:“小子!毛都没长齐,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这两个美女我帮你照顾……!”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短刀还习惯的在两只手中掷来掷去,在不停的掷了几下之后胖子突然捏捏手,再捏捏手,奇怪,短刀飞到哪里去了!,
“你在找这个吗?”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却是并没被他注意的龙飞从地上坐了起来,手中举着一把刀,却正是他的那把短刀,笑嘻嘻地盯着胖子。
“啊……”胖子发出一声不似人音的惨叫,手指颤抖地指龙飞:“你、你……”话还未说完,突然一拳就向着龙飞的脸上上击去。
“反应蛮快嘛!”龙飞笑笑着,短刀突然一挥。
“啊……”
胖子的这一声嚎叫绝对是惨绝人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短刀只是一划,竟将他的整只手掌都切了下来,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手腕,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随着胖子痛得不断晃动手臂,鲜血便仿佛如下雨一般,洒得到处都是,连仰脸躺在地上的铁兰及贾玲身上也被溅上不少。
龙飞冷冷一笑,短刀闪电般刺入了胖子的胸膛之中,然后向上一提,竟顺带着将胖子的脖都弄断半边。
“啊……”
胖子的惨叫嘎然而止。
龙飞右腿疾踢,竟一脚便将已失去呼吸的胖子踢得滚到了大头掌柜身边。
大头掌柜惊骇地低头去看之时,却只看到胖子的脖子被短刀切开了半边,脑袋耷拉着,鲜血还如喷泉般在喷涌着。
第二七三章 、告敌行踪(下)
更新时间:2o13-o6-1o
“别动!”龙飞刚站起来,大头掌柜马上用刀横于马珏脖子之下,大声喝道。
“哦!”龙飞转头去看了这个大头掌柜其实却是倪姓洪门分坛坛主一眼,淡淡道:“我为什么不动?”
“再动我就割断他的脖子!”倪坛主虽然右手还是稳稳的抓着短刀,手心却早已是冷汗淋淋。
这究竟是什么人,怪不得这几个人竟然能与洪霸抗衡,自己的独门迷晕药对他都无丝毫作用,早知道就应该不要贪功想抓什么活人,直接就将那个三步倒放进去,让他们几个一命呜呼。
可是,现在后悔也已迟了,只望能抓住这个最重要的人质,逼他们放了自己几人,倪坛主现在是不求有功,只能求能保全自己了。
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脚边,脸色惨白的胖子,倪坛主就更坚定这个想法。
“你割吧!”龙飞淡淡道:“他不正是你们想杀的人吗?”
“你!”倪坛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看自己手中的刀,看看马珏,再看着龙飞,突然冷冷道:“你不要吓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割下去?”龙飞盯着倪坛主冷冷道。
“我放开他,你让我们离开!”倪坛主道:“我承认不敢割下去,但你也不要逼得太过,否则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放下他,放下解药,你们滚吧!”龙飞盯着倪坛主看了一会,才冷冷道。
“我为什么相信你的话!”倪坛主将马珏拉近胸前,看着龙飞迟疑道。
“你可以不信!”龙飞冷冷道:“但他们应该信!”
龙飞的话音刚落,只听到一声轻轻嗤响,一道光影掠过,一个正将左召琴抓在手中的洪门分坛帮众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剧痛,低下头去看时,赫然发现胸口不知何时已插着一把短刀。
铜头从地下慢慢的坐起,笑笑道:“这也算迷晕药,还不如老子的七步倒!”喃喃道:“可惜了老子的一把好刀。”
倪坛主脸色变得更厉害,铁青铁青的仿佛突然间脸上戴上了一层铁制的脸具一样,竟是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你们别逼我下手!”仿佛害怕龙飞及铜头将马珏抢走一样,倪坛主又将马珏往自己怀中拉去,短刀按在了马珏的脖子上,只需稍一用力,就可割破马珏的皮肤,甚至割断马珏的脖子。
“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他们,你们滚!”龙飞眼光渐渐变得寒冷起来:“再不走,就别想走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倪坛主看着龙飞,也是一样的冷冷道,只是他虽然故作镇定,声音却还是带着一丝丝的颤音。
“要么你死,他却不一定会死,要么你放下他,我放你们一条生路。”龙飞指着还在倪坛主手中的马珏道。
“你别想!”倪坛主脸色一变,突然狠狠道:“你以为我是傻子!”
“嗖……”
倪坛主话音刚落,突然又听到一声极低的破空声,一道光影掠过。
“啊……”
倪坛主还未反应过来,他仅余的两个下属之一突然大叫一声,双眼突然凸了出来,一脸的不敢相信神色看着自己脸着插着一个刀柄,缓缓地倒了下去,他手中的提着的卫城竟压到了他身上,直压得从他胸口喷出的鲜血变成了放射状向着四下射去。
龙飞从胖子手中抢过来的短刀,此时却已不见了。
“你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不知何时,龙飞手中又拿着了一把短刀,这把短刀却是他自己的。
倪坛主完全被龙飞的霹雳手段心得呆了,圆脸勿尔铁青,勿尔苍白,竟如戏剧变脸一样,迅速与自己剩下的唯一属下交换了一眼,倪坛主突然牙齿一咬,手掌一紧就想用力割下去,只是,他刚才用力,便觉得手背一痛,龙飞拿在手中的那把短刀,不知何时竟插在了他的手背上。
力量随着痛疼速度流走,右手不管怎么用力,明明放在马珏脖子上的短刀,还是慢慢脱出他的手掌掉到了地上。
“当……”
随着短刀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倪坛主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这人虽然瘦,却也是条汉子,虽然手背上被插上了一把刀,竟是吭都不吭一声,突然将马珏丢在地上,完好的另一只手掌向着掉在地上的短刀伸去。
“卟……”
一声轻响,还未摸到短刀,倪坛主只觉得这只手背又是一痛,幸好这次并不是刀器,而只是一块龙飞不知从那里摸来的石头,不过,就算是石头,倪坛主的手背竟被击得凹了下去,手骨明显是断了。
两只手,一只手被短刀插了一个洞,另一只手却被击断了手骨,十指连心,这手掌却不知连着什么地方,两只手掌同时受伤,就算倪坛主再坚忍,此时也痛得忍不住张开了嘴,拼命的喘气。
可是,相对于他的四个属下来说,倪坛主的掌柜却又是好运的。四个属下被龙飞及铜头杀了三个,剩下的唯一一个,此刻也被铜头杀掉了。
洪门的这些普通帮众,也只是不过是后天层次的武者,而铜头却是一线天境界,此时双方距离又近,铜头时刻都防备着他,他只是与倪坛主交换了一个眼色,铜头握在手中的长刀便马上飞出,情急之下力道大了一些,长刀从倪坛主剩下的一个下属胸膛穿过,从后背露了出来,带得他身体向后倒去,而被他抓在手中作为人质的左礼昌也跌落在地上,脑袋撞到坚硬的地面,竟然砰砰有声。
倪坛主强忍着痛疼抬起头来,却发现龙飞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的面前,看着满脸痛苦倪坛主,微微一笑道:“我提醒过你,要么放过他们,你们滚,要么就死!”
倪坛主脸色几变,却终是低下头去,他此时还不明白,自己百无一失的迷|药,为什么就对这两个人没用,而偏偏与他们同行的其它人此进却还在倒在地上,就好象他们不是一伙一样。
“还不走!”龙飞笑笑道:“还想我送送你?”
“我?走?”倪坛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愿意走,你只是手受伤吧,难道脚也受伤了!”龙飞笑笑道。
倪坛主看着龙飞笑眯眯的脸容,心中突然打了一个突。。
自始至终,龙飞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只有现在,倪坛主才知道原来这个笑容并不能给他半点安全,反而让他颤抖不休,冷汗就象下雨一般,瞬间将他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这那里是人的笑容,是魔鬼的笑容还差不多。
“是、是。”倪坛主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下意识的吶吶响应着龙飞。
“是什么?脚也受伤了吗?”龙飞笑笑道,眼光还关心往他脚上看去,手中短刀也往他的裤腿伸去,喃喃道:“让我看看,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伤过你的腿。”
“没,没有,没有受伤!”倪坛主打了寒战,急忙站了起来。
“就说嘛!我都没有伤过你的脚,怎么就走不动了呢!”龙飞点点头:“那就将解药放下,快点滚蛋吧!”
“是、是。”倪坛主伸手入怀,将一个小瓶子掏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递给龙飞。
龙飞伸手接过,递给铜头道:“试试。”
铜头点点大头,倒出一粒解药塞到左礼昌口中。
过了一会,在三人关注的眼光之中,左礼昌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龙飞及铜头的眼光,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跳了起来,一巴掌抽在倪坛主的脸上,大喝道:“好贼子,竟敢下药!”
倪坛主也不敢闪避,一边的圆脸竟被左礼昌抽得红了起来,仿佛一块血红的胎记,看起来有几份恐怖,抬起头来看了龙飞一眼,又低下去,竟如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一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走吧!”龙飞挥挥手道。
“是!”倪坛主低声应了一声,面对着龙飞,慢慢的向着门口退去,好象在防备着这个笑眯眯的人说一套做一套,在他一转身时从背后给他来一下狠的。
他也不想想,如果龙飞要给他来狠的,就算是正面,他也是无法抵挡的。
左礼昌看着倪坛主的身影慢慢肖失,才转身看着龙飞疑惑道:“龙兄弟,为什么放他走?”如果放他走的不是龙飞,左礼昌早就理也不理的拔刀砍过去了,但龙飞不同,一路行来,幸好有龙飞几人的帮助,他们才能支持到现在,不管是马珏,还是左礼昌,都受过龙飞大恩,因此不管龙飞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不会反对,但心中疑惑却还是为说出来的。
龙飞并答,却突然向后倒去。
第二七四章 、监视
更新时间:2o13-o6-1o
早晨。
卢泽城,洪门总坛。
这是一座宏伟宽大有如宫殿一般的建筑,粗厚而将近丈半高的外墙将里面全部围了起来,从外面看去,只看到几幢楼房高高翘起的屋顶。
正面,首先落入眼中的是高而长的台阶,台阶尽头是一扇大门,门宽而厚,涂着朱漆,红得刺眼,门上柳钉密密麻麻,仿佛被拔光毛的牙擦。
此时大门还紧闭着,门前除了两个高大的石雕狮子之外,再无他物他人。
“轰轰……”
随着一阵响声传来,关闭的大门被人从里面缓缓的拉开,那沉重的大门开启之间,竟传出了如闷雷般的声音。随着大门拉开,那两个将大门拉开的洪门帮从看到了在半个月之前住进洪门总坛的那一批客人,此时在门主洪霸的相送之下,又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柳代英、三执事、洪霸及阮青四人,出了洪门的总坛的大门之后,四人在门口停下来客气了一阵之后,柳代英及郭敬明便带着左希及木家的人,纵身上马,向着东门奔驰而去。
看着左希及木家众人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洪霸与阮青才转过头来交换了一个眼色,洪霸向着阮青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两人便又进入了洪门总坛。
随之,洪门总坛的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又慢慢的关闭了起来。
卢泽城,刘大桶包子店。
这是一个古旧的店面,甚至这一幢屋子一看就知道已有几十个年头的老房子,不但外墙斑驳如年老妓女堆积在脸上的化装品,进入里面,更可看到每一根柱子都被摸成了黑乎乎的颜色,四面的墙壁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而只剩下了一种烟薰火燎过后比泥土稍黑的颜色。
这里的老板姓刘,但并不叫大桶,叫大桶的是他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现在刘老板叫刘妙音,好文雅的一个名字,只听名字便会让人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才高八斗的才子,而料不到竟是一个挤身于一个又黑又小,更是各种味道杂阵的小店铺中的一个满身铜臭的包子店老板。
其实刘妙音的父亲还是希望儿子成龙的,只可惜仿佛是包子家族只能遗传做包子的天份。
包子店当然卖包子,但几十年下来,这里除了包子之外,刘大桶包子店其它各种物色的小食,也是大大有名,因此,这里地方虽然不大,并且古旧,但每天早上左邻右舍到这里吃早餐的人却并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
此时已然不早,刘大桶包子店也早就坐满了人,刘妙音虽然也雇了两个伙计,但由于包子店生意太好,掌柜刘妙音大人此时也亲自端着托盘,将客人所点的食物一桌桌的分派下去,看他的行动,竟比那两个他雇佣的伙计更为熟练。
三转两转,刘妙音转到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之前。
在整个包子店之中,每一张桌子都坐着满满的,从四人到五人不等,但在这一张桌子上,却只坐着两人,一左一右,相对而坐,左边坐的是一个青年,脸容白晰英俊,脸上经常带着温和如阳光般的笑容,右边却是一个中年人,脸黄微须,一脸严肃的表情。
这两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对坐着,偶尔端起手中的茶喝上一口。
刘妙音将手中端着的包子放下,再放下一些小菜,当他弯下腰放下小菜之时,却突然压低声音:“他们已经走了!”
“哦!”青年人脸不改色,轻轻的哦了一声:“辛苦了!”
“公子客气!”刘妙音眼中感激的神色一掠而过,直起腰来,对着青年一笑,大声道:“公子请慢用!”说完,端着托盘又转向了下一桌。
青年人微微一笑,伸手将包子挪到桌子中间,对着中年人轻声道:“请!”中年人也不说话,放下茶杯,便毫不客气的开始吃起来。
“看来是洪门的人发现他们的行踪了!”青年人将一个包子丢进口中,一边用力的咀嚼着,一边却以只有中年才可听到的声音轻轻道:“那两个家伙,飞鸽传书通知我们赶过来,自己却又溜出城去。”
“嗯!应该是的!”中年人点点头道:“我以为最少还要几天洪门的人才能发现他们,却想不到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洪门在卢泽范围内的势力确实不可小觑!”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是龙飞他们故意让洪门的人发现的!”青年摇摇头道。
“故意让他们发现的?”中年人疑惑地看着青年。
“三管事如果见过龙飞,说不定也会有这个想法!”青年微微一笑道。
“哦!有如此人物,倒是要见上一见!”三管事惊讶道:“能让二公子也感觉到惊讶的人,肯定不是常人!”
“他确实不是常人!”青年微微一笑道:“刚刚晋升自在天境界,便打败了在自在天境界徘徊多年的木黄原。”
中年人惊讶道:“他当时多少岁?”。
“应该是十三或十四岁吧!与玲儿差不多!”青年微微失神:“我刚见到他之时,他武功还是大成天境界,便敢与木黄原交手并且能勉强自保,不过还是靠我帮他解围,让人想不到只是几天时间,他不但武功晋升到自在天境界,并且在大赛中竟最终击败了木黄原夺得大赛的第一名。”
中年人也有一瞬间的失神,盯着青年的脸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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