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手,一手掏心,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不知有多少的学武之人都是役其手中。”
龙飞更是惊奇,这些他自己还不知道呢,心中好奇,再加上那天叶国明与他说的天下七大高手之事只说了一半,便停住不说,让他这几天来,一直心痒痒的,现在叶国明就跟在身边,这时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那里还会放过,赶紧向叶国明问道:“大哥那天说的天下七高手,都是些什么人?”
蒙博惊讶道:“军师难道连这些都没听说过吗?”
龙飞尴尬地笑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出道还不够两年,曾经听过天下七大高手,却不知道是谁?”
蒙博再是惊讶,想不到龙飞竟是刚出道,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不但武功可与木青战成平手,聪明才智也是如此的高绝,只是可惜,一身武功,竟因受伤而失去了。
继好奇问道:“受伤之后,军师没有给人看过吗?大6上奇人异士层出不穷,难道就没人可治好军师之伤。”
叶国明在旁道:“军师这伤有点特别,听家叔说,他这伤小部份是因人为,大部份却是天意,因此想治好,确实十分困难,除非也是机缘巧合再遇到一个这样的天意,才有好的可能,否则就很难说了。”
龙飞转头看着叶国明道:“这话叶先生是什么时候说的,好象我从未听大哥说过。”
叶国明不好意思道:“我以前是因为怕你知道后想不开,不过现在看到你心情好象好多少,再说这事也不能瞒你了一辈子,因此就说了。”
蒙博道:“叶将军的叔叔是那一位?”
叶国明道:“叶景仲。”
蒙博惊讶道:“就是人称南北两医中的南医叶老先生?”
叶国明也惊讶道:“正是,想不到蒙将军也知道。”
蒙博道:“我家蒙长老与叶老先生交好,常夸叶老先生医术盖世,心地善良,真是世上少有的仁医,我从公子那里知道的。”
叶国明点点头,知道这两人正是因医药而认识,再成好友,只可惜因这次的之事,连累得蒙挺将苦心经营几十年人药铺也放弃了。
蒙博道:“如果连叶老先生也看不好的伤,那可能就有点难度了。”
龙飞摇摇头道:“治不好便治不好,武功也是机缘,随它去吧,我也赖得再去看,该如何就如何好了。”
蒙博从龙飞的话中听出几份分无奈,却也有着一种潇洒,一般的年轻人,辛辛苦苦学来的武功,骤然之间失去,必会觉得生不如死,想不到龙飞竟是毫不在乎,好象武功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趁手的兵器,失去就失去了,再找一把就是。
其实,他却不知道,龙飞刚失去武功之时,也曾彷徨过,每天几乎都是如放弃一切般,睡到日上中天还未起床,完全没有风开始修炼武功之时的勤力,只不过后来偶然之间学到了神识之后,才又恢复了过来。
蒙博觉得自己无法看透这处年轻的军师,不但才智高绝,胸怀也是广阔无边,蒙博觉得自己越来越敬佩龙飞了,如果他骤然之间失去武功,他肯定不会象龙飞这样毫不乎。
移开眼光,蒙博以尊敬的口气道:“大6七大高手,排在榜首的是大食国师,听说也是通天神梯的主持人的希克斯,此人一身所学全部出自通天神梯的镇派之宝《将相。世家》,此书为天下三大奇书之一,其中所载,神秘莫测,不是天资聪慧,才智高绝之辈,实在难明其一,听希老经常说他也是学到其中一二而已,即已是惊天地而泣鬼神,放眼整个大6,从无敌手,只是听说他现在专志天道,因而辞去大食国师之职,而转归田野了。”
希克期从未向龙飞说过这些,龙飞只知道希老必定会是一个高手,想不到竟如此被人推崇,此时听蒙博细细道来,不禁心血,神思心往。只是自己却没有学到希老本身一脉传承的武功,却从《叙天之密》之中学到了另一种武功,两书比较虽然还不知道孰优孰劣,但现在却是龙飞身无武功,被逼另辟蹊径而学到了什么神识奇功,还未见到有什么神威,却是有两次差点因此而丧失性命。
“第二名是四大家族的一位神秘的高手,就是木家的老祖宗,听说此人已有百岁年纪,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平生未曾一败,只是近年来专志武道,很少出入江湖了。”蒙博接着道:“天下四大世家,都是已传承过千年的世家大族,虽比三大奇迹的名头略有所逊,但也相差不远,况且族中高手无数,人丁兴旺,如论起实力,实是比三大奇o迹还要深厚。此人所学,全部出自家族武功,且能推阵出新,另创新技,因此攀上了天下有数的高手;第三名正是与木家老祖齐名的贾家老祖,一身所学,也是出自家族所传,变化无穷,与木家老祖宗也是不尚上下,平生也未曾败过,只是近来也如木家老祖宗一样,专志武道,江湖之上再也没见过此人行踪。”
龙飞想不到蒙博虽隅于海外孤岛之上,但对于大6的事情,却是这般清楚,自己这个大6人可是孤陋寡闻了。
蒙博接着道:“后面四位高手分别是:黑山老祖,此人乃一位开山立派的宗师级人物,平生所学,有神鬼莫测之效,也没听到他有什么败绩,现为黑山国师;申志军,现大食国师,这是一位很特别的人物,此人文武全材,官居大食丞相一职,一人之下,万上之上;陈玉山,云顿国师,所学离魂神功,中者先是精神委顿,接着是发疯而死,最是阴狠毒辣;丁允文,一个奇怪的自由者,无派别,无靠山,从无人知道他的来历,七大高手之中,要数此人与申志军最是神秘莫测,此两人都是无门无派,仿佛都是从石头之中蹦出来一样。”
后面几个,蒙博可能是没什么了解,也或者是对这些绝世高手心生向往,因此也不象前面三位一样细细介绍,只是轻轻带过,不过总算将天下七大高手全部说了出来,满足了龙飞的好奇心。
就是叶国明这个已知道结果的人,听到七大高手之名,也是一面的神思向往,如此表情极少出现在叶国明的脸上。
其他高手龙飞没有什么兴趣,但听到申志军之时,却是精神一振,他可不会忘记,正是申志军派人去捉铁老,才促成了自己拜希克斯为师,学习武功,当时以为此人只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大官,却想不到此人竟也是天下七大高手之一,不过,龙飞看到周猛几人听到希老之名而害怕,并不因为是申成军手下而认为有所依仗,便知道希克斯在学武之人心中是什么位置了。
蒙博道:“其实天下武功最高并不只是这七个人,其余如四大家族的另外两家,三大奇迹的另外两个,都是强者如林,只是他们都极少出入江湖,因此也就没有认识了。”
龙飞点点头道:“的确是,天下之在,奇人多中星河海数,我们所知道的也只是一少部份而已,那些一心向道,从未在江湖上出现的人,说不定才是正真的绝世高手。”
〖
第五零六章 、攻城之战
春天从冬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迈着蹒跚的脚步走近,大地之上披上了一层绿色的外衣。远看而去,那绿色如波浪起伏,优美的线条仿佛含着一种天地之间至美至真的感觉,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春风,拂过山岗,拂过田野,拂过大海,再拂过一首城-----骨刺与鱼人目前的主战场。给鱼人带去的是一股春天的清新的味道,那是希望就在眼前,胜利已不远的味道。给骨刺人带去的,却是冬末临尽,垂死挣扎的味道。
一首城的苦力营中,铜头、直承功、高扬、寻狼、丁豪等人转成一圈,外围是鱼人的其他兄弟,将他们团团的围了起来,为他们挡着骨刺士兵疑惑的眼光,以有警惕地为他们放哨。
铜头他们潜入一首城之后已有半个月时间了。
“你能确定?”铜头双眼炯炯地看着高扬及鱼人苦力的首领-----丁豪,沉声道:“城外真的来了其他鱼人兄弟军队。”
丁豪低声道:“绝不会错,这两个晚上东西两个城门的战鼓声,我们不是都听到了吗!”
高扬道:“听说骨刺军惊得整夜惶惶,几夜不敢睡觉?”
丁豪道:“确实是的,连带着兄弟们也被抓去城楼上参与防守,晚上没睡,白天又被抓去当苦力,累都累死了。”
铜头与直承功都点头,他们也一样,几天来都未曾合眼,疲困欲死。
丁豪奇怪道:“不过也真奇怪,晚上明明听到战鼓之声,却不见有人进攻,白天也是偃旗息鼓,不见动静。”
高扬沉思道:“莫非他们在进行什么计谋不成。”
铜头心中也暗自揣侧,如此作风,倒是有点象龙飞那小子,嘻笑打闹,随心所欲,一切都不按常规出牌。看着丁豪道:“你们摸清楚情况了吗?”
丁豪兴奋道:“已知道了他们粮食贮藏的仓库,以及马厩,不过,兵器库还未摸清。”
铜头点点头道:“城中你最熟悉,要加快行动,我想可能是龙飞那小子带军来了,进攻只是这几天的事了,我们得做好配合的准备。”
丁豪眼睛发亮,看着铜头道:“铜大哥说的是那个击溃海盗军团的龙飞吗?”
铜头道:“正是,如此不按常规出牌,我想除了那小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攻城只会在这几天之间,只是不知道他会如何进攻,因此,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直承功、高扬等人都是满脸兴奋,他们知道龙飞的能耐,如果是他的外面的话,这座一首城,迟早会夺回来的。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鱼人都是一脸高兴,城外又多了一股攻城的部队,骨刺军待在一首城的时间已不多了。他们,有救了!
一首城,位于月岛之上之北端,城高三丈,城墙厚有一丈,城方圆百里有余,由于地处北方,接近骨刺族的日岛,因此,此城历来为鱼人族抗击骨刺族的前沿阵地,经两代人的修葺修建,此城已成为了鱼人族的第三大城。
第一大城为鱼人的首城九洲城,不过,现在已失陷于北叛的修星山父子手中了;第二大城为四海城,现在也应该是再回到修星山父子手中了。
城外一条护城河,环绕着整个城池,护城河中引入的正是从莫干山之上奔流而下,而注入大海的双江之水。
龙飞已到一首城两天,每天都与直成功到一首城前巡回探路。
直成功得到龙飞及四海军的加入,高兴莫名,现在对一首城的胜利把握又大了一些了。
虽一再推辞,但也却不过龙飞及叶国明的共同推荐,并且其他将领也没有发表意见,最主要的是龙飞实在不想当这个抗击骨刺人联合军的首领,他只想当一个偶尔出谋划策而不用整天板着脸装严肃的军师型人物,毕竟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鱼人,对于鱼人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怎么可能担任鱼人的军队首领,以前是因为四海的将领之中,没有服众之中,龙飞才勉为其难,现在既然有了直姓这个大姓的长老的儿子,并且也是一个军团的团长,龙飞怎么可能再当这个吃力并不觉得讨好的捞什子统帅,因此,不管直成功如何推辞,还是被推上了抗骨刺联合军首领的位子。
直成功觉得今天直在不好过,坐下主帅的位子,就象是一个热烘烘的火炉上,烤得屁股皮焦肉绽,连续动了几下,才总算是选对了一个好位置。
抬眼看了一下下面各位桀傲的将军,却被他们脸上各异的表情弄懵了。
赵柯不善的眼光正直直地看着直成功,意思是那么明确,似在怪责直成功不应该抢走龙飞这个位子,在刚才的推让之中,赵柯是唯一一个没有出声的人,关兴却是看着别处,神情若有所思,叶国明却是一脸的平静,眼光平和地直视着直成功,蒙尖还是一贯的沉默,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蒙博却在好奇地看着直成功,仿佛想研究直成功身上究竟有什么长处,会让龙飞也心甘情愿的将主帅的位子让出来。
再看看龙飞,竟已将眼睛闭上了,好一副闭眼养神的模样。
直成功觉得自己好象被龙飞出卖了!
咳咳两声,直成功清清嗓子,才道:“各位,承蒙大家看得起,推我坐在这个位子之上,可我实在是诚惶诚恐,唯巩才能不足,误了大事,还望各位将军各位前辈不吝指教。”
叶国明严肃道:“大将军不必客气,大家目标相同,都是为了鱼人和平大业,没人敢有异议,大将军放心就是。”
龙飞道:“是啊,大将军尽管下令,我们莫不遵从。”
直成功再清清嗓子,隐蔽地挪了一下屁股,自已在直姓军队之中,也只是一个相当于见习团长的职位,平时都是中直鹏飞练练见识而已,一下子被人推到这么高的一个位置,真有点不习惯,确实是诚惶诚恐,心中忐忑不安,定了一下神,才缓缓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对各位如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担待着。”
听到龙飞与叶国明已先表态,这时四海的各位将领表情才稍有好转,毕竟已不再故意看着别的地方,都已转过头来看着直成功,静静地听着他的吩咐。
“各位,经地两天再次查探一首城的情况之后,我们已定下了进攻一首的计谋,由于此计完全是军师个人想法,因此我本来认为还是由军师来说比较好。”直成功怕别人说是他的想法,开口便将龙飞搬了出来,四海军之中,凡是龙飞想出来的计策,众人都是信心满满,从没有有丝毫的怀疑担忧,直成功虽然是坐上了统帅之位,但还是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
赵柯首先声道:“大将军请说,只要是军师的计策,我们都是遵从的。”
关兴也平静道:“大将军无需忧虑,只要是关乎鱼人族的和平大业,帐中各位都是赞成的。”
直成功非常震惊,看四海这些将领,个个都非善良之辈,但对龙飞却是如此的折服。
看这些四海将领,直成功觉得其他人还罢了,只不过是一般般的高手,整体比自己军营之中的军官稍胜一筹而已,但龙飞、叶国明与蒙尖三人却给自己一种战栗的感觉。
但起自己与叶国明和龙飞两人分手之时,两人之中一个只是半大的青年,虽多计谋,但却好象只是一个邻家可亲的弟弟一样,纯真如白纸,另一个虽然武功高强,但也是平易近人,从无架子,现在再见面之后,直成功觉得龙飞身上多了一股震撼着自己心灵的威压,只要自己与龙飞的眼光相对,便会从心升起一阵毫无来由的折报,好象面对的并不是龙飞,而是一头有着王者风范的龙。再看叶国明,直成功觉得自己所面对的是一把神兵,虽未出鞘,但透露出来的神威,已让直成功觉得自己两腿打颤,心动神摇。至于蒙尖,则象一把随时高举着的利刃神兵,那逼人的锋芒,刺得直成功裸露在衣服之外的肌肤隐隐作痛,未战,气势已先行弱了几分。
直成功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但想起铜头现在的气势,也逐渐明白过来。
战争,真是一个锻炼人的游戏。
既然众人已表态,直成功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却还是对龙飞道:“我怕有所遗漏,还是军师来说吧!”直成功也想看看龙飞在众人尽目中的威望,同时,第一次派军布阵,还是由龙飞来说比较好,毕竟龙飞对四海的军队比较熟悉。这次两军合并,虽然是直姓军较多,但论起军队的质量,领兵将军的武功、人数,还是以四海军占优,因此,直成功还不敢因为当上了联合军的统帅就作大起来,几经考虑之后,他认为还是将布置的权力交给龙飞为好。
龙飞在椅子上转过身体,一副悠闲随意的姿态,浑不似两军战前的紧张气氛,就那样看着帐下众将,淡淡道:“各位,骨刺军被我们包围于一首城中,已成了困兽,但是,成了困兽的敌人也是危险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暴起伤人,因此,我们必须快点发动进攻,以解救城内的鱼人,及早已潜入城中的承直功、铜头等人。”
顿了顿,龙飞接着道:“赵将军,蒙尖两位,我在出以来之前,已有任务给你们,现在还是照原吧,你们就要东西两个城门拼命扰敌去吧,记住,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进攻,否则军法伺候,两天之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应该如何做的。”
赵柯裂开嘴笑道:“军师与大将军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睡不安,吃不香,浑身不宁的。”
龙飞笑道:“如果你真能让敌人浑身不宁,吃不好睡不安,回来我记你一大功,不过,如果你擅自攻城,回来就不是记大功,而是军法治罪了。”
赵柯拍拍脸脯道:“军师小瞧我老赵了,这点事情,小菜一碟而已。”接过令箭,转身大步走出去。
蒙尖上前,默不作声地也接过了龙飞手中的令箭,脸色平静。
龙飞微微一笑,轻声道:“一切小心!”
蒙尖脸上仿佛有一顿间的变化,不过马上又恢复过来,然后才低声道:“嗯!”转身走了出去。
“叶将军”龙飞慢慢从案上抽出一支令箭,才抬头看着叶国明----四海军的头号名将。
叶国明站了出来,面向着龙飞,他伟岸的身体那象是一座巍峨挺拔的山峰,总是给人一种稳重可靠及高山仰止的感觉,平静的脸容之上双眼开合之间,偶尔闪过一道锋芒,让每一个看到的都会心惊俱颤。
“在”叶国明的声音永远都是淡淡的,就算是大战在即,也不见有丝毫的兴奋及紧张,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龙飞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拜大哥,他武功本来便已高绝,与铜头也只是在促伯之间,以前也只是一个在家中练武功中练出来的高手,但经过这段时间在战场上的生死砺战,现在整个人看去犹如一杆锋利的长枪,泛闪着逼人的寒芒。
龙飞将令箭递给叶国明,道:“你带一万兵马,绕过一首城东门,在北门外埋伏,两天之后晚间,必有骨刺军从此门逃出一首城,到时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的。”
“大将军与军师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不管龙飞派给叶国明什么样的作战任务,他都是二话不说,既不推搪艰难,也不蔑视轻松,全部接过就是。
龙飞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你一切小心就是。”
叶国明向着直成功与龙飞施了一礼,淡淡道:“多谢军师关心。”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叶国明的身影消失,龙飞才转过头来,对关兴道:“关将军,有一个艰巨的任务,必需要麻烦到你了。”
关兴霍地站了起来,走到龙飞面前,大声道:“军师请吩咐,关兴唯命是从!”
龙飞凝重道:“你带一万将士,备一万个麻袋,每个麻袋装五十斤泥土,此事必须于明天傍晚之前完成,我有急用。”
关兴愣了一下,还以为龙飞派给的是什么艰巨任务,却想不到是这等的事情,虽不明白龙飞要这些装土的麻袋有何用,也知道龙飞必有妙用,赶紧道:“军师放心,我一定准时完成。”
龙飞站了起来,看着还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你派上任务的张横、李直、蒙博等人道:“各位将军,请准备好,明天我们将壕沟填平,开始攻城。”
众位将军更是震惊地看着龙飞,都不知道他派了那么多人去准备之后,还要选择轰轰烈烈的攻城。
龙飞却并不解说,只是分派任务,道:“张横率一万军军进攻东城门,李直率一万军进攻西城门,蒙博将军,你率军一万,进攻南门,大家都记住,此次攻城只以填平城外壕沟为目的。”
竖日,一首城中神经已绷得紧紧的骨刺人,又再一次经受了鱼人军队的轮番考验。
一首城下,东南西三个城门遍布着鱼人的军队,如蜂的鱼人军队将一首城东南西三面团团围住,三门都受到了猛烈的攻击,每一个鱼人都好象要将他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这里一样,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地向着一首城扑去,两边箭如飞蝗,遮天蔽日。
云车,长梯,擂木,撞车等所有的攻城工具都一股恼儿在城下阵开阵式,轮番出动,仿佛在向骨刺人弦光耀一样,让骨刺人的神经又受了一次冲击。
一阵鼓响,鱼人的总进攻开始了!
云车先行,后面跟着一些梯车,擂木,撞车,甚至还有一些士兵每人抬着一个麻袋,拼命地往前面冲来。
骨刺人看得一阵紧张,城墙之上,箭如飞蝗般向着下面射来,可只是在云车之上留下了一个个的白印,对于藏在云车之后的鱼人士兵却无可奈何。
战鼓擂得更急更响了,鱼人的兵器反射着阳光,明灿灿的一片,晃刺着城头上骨刺人的眼睛。
云车再进,逐渐逼近护城河,已可以看到环绕着一首城的护城河中明净而清澈的河水,
倏地,从云车后面冲出一群肩扛着东西的士兵,纷纷将东西丢到了护城河之中,眨眼之间,深有一丈,宽两丈的护城河已被填起了一小段。
骨刺军见状,又是一阵又急又密的箭雨射了下来,护城河面前留下几条鱼人的身体之后,缩了回去。
可是,鱼人并不因此而退步,反而被骨刺人的箭雨激起了以前的仇恨,推着撞车,擂木,纷纷往护城河之中倒了下去,顿间,护城河又被填起了一大段。
骨刺人看得两只眼睛瞪大起来,鱼人士兵将攻城的工具都投进了护城河之中,难道他们不想攻城了,还是被气昏了头,因而将脾气都发泄到这些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造起来的攻城器具之中。
不管骨刺人怎么想,护城河又有一段被填平了,被那些骨刺人看来可惜得很,其实已是无用的擂木,撞车,云车,梯车填平了一大段。
战鼓再响,比刚才晚加急骤,鱼人军队鼓手憋了几代的怒火终于发泄了出来,鼓捶上下翻飞,震天的鼓声直插云霄,响竭了整个战场。
鱼人攻得更急了,云车、擂木、梯车、撞车,轮番上阵,一波又一波的向着一首城扑来。
不过,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骨刺人却没有发现。
鱼人战鼓擂得虽急,攻城的工具虽然出得频繁,喊杀的声音虽然响彻整个战场,进攻的气势也是排山倒海,但总的攻势却好象没有外表体现出来的那么猛烈。
云车、撞车等攻城工具往往是攻到了护城河前面,便停止了前进的步伐,而藏在云车后面的士兵,却不声不响地冲了出来,将肩挑手提着的东西一股恼儿的投入护城河之中。
当骨刺人以为鱼人军队会从这次填平的护城河之上跨过,而对一首城进攻最后的进攻之时,却只见鱼人的军队又缩了回去,冒着骨刺人的箭雨,又开始了另一段的护城河的填平工作。
在骨刺人奇怪及惊惧的眼光之中,东南西三个方向的护城河都被填平一部份,被截断水源的护城河,顿时便成了一条干涸的死河。
第三波战鼓响起,鱼人军队的步兵跟在云车后面,越过被填平的护城河,终于向着一首城下攻来。各种攻城的工具也纷纷越过护城河,来到了护城河之下。
残酷的攻防战开始了。
鱼人一批接一批地向着一首城的城头爬去,前仆后继,从不间断。
骨刺拼命地将手中利箭,石块,圆木都向着城下丢去,将爬到半途的鱼人砸了下来。
喊杀的声音,在整个战场之上回响着。
瞬时,一首城成了一个绞肉机,收割着双方士兵的。
“当”
收兵的锣声终于响了,两边的士兵都不约而同的要做好了一口气,这样来来往往的冲了一天,不管是进攻的鱼人还是防守的骨刺人,都到了体力的极限,听到鸣金之声,那里还想再战,就算敌人站在眼前,也无力举刀了。特别是骨刺人,连续几个晚上被喧天的锣鼓之声吵得睡不安坐不稳,差点就神经错乱,再经过今天一整天的绷紧精神的战争之后,体力都到了极限,这时只觉得两腿打颤,浑身无力,这时只想躺下来美美的睡上一觉,那里还有力气去追击,因此,只是眼睁睁的看着鱼人军队在他们眼前退走,直到一个不剩。
〖
第五零七章 、攻陷一首
夜,深夜。
偶尔有一丝风掠过,带来了一丝丝白天的灼热,及战场之上特有的铁血味道。
白天热闹的战场,已安静了下来,空旷的战场之上,除了偶尔有风儿吹过的声音之外,竟是听不到丝毫的其他声音,寂静如死,白天惨烈的撕杀,竟将这方圆大小动物都吓得不见了踪影。
一首城头,城墙之后,两个骨刺的士兵毫无形象地站着,由于刚经过白天的激烈战斗,这两个士兵都有点散漫。
“喂,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安静了很多?”士兵甲还是一个新丁,对于白天惨烈的战战,想起来还是打颤,小声地地士兵乙道:“鱼人军今晚没有再擂鼓鸣锣了。”
士兵乙却是一个老兵痞子,已在战场上混得比较滑溜,闻言嗤笑道:“这有什么奇怪,他们也是人并不是神仙,难道就不会疲劳吗?通过今天的战争,我才知道,原来鱼人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而已,就算他们再鸣锣打鼓,我们也知道是不理的,谁都知道这只是鱼人的扰敌之计而已。”
“哎!”士兵甲叹了一口气道:“话虽然是这样说,但锣鼓声响起之时,谁都会紧张,我现在神经绷得紧紧的,睡着都不敢闭眼,累死了!”
士兵乙不屑地笑道:“如果现在不是刚好值岗,我肯定会睡得很香,管他娘的,就算他们再鸣锣打鼓,我也当是放屁。”
士兵甲道:“你说他们今晚会不会再进攻?”
士兵乙道:“你以为他们真的是神仙,经过白天那样激烈的攻防战,我就不信他们还有精力折腾,你别心大心小了,要不,你帮我留意着,趁现在没朋长官巡逻,我先休息一下。”
士兵甲担心道:“如果有长官看见,这可是杀头的大事呀!”
士兵乙满不在乎道:“你就不用担心了,长官们如果还要精力的话,都在被窝中抱着鱼人的美人儿在折腾,那里还会来这里……”士兵乙的声音好象突然被什么东西打断了,卡在喉咙之中,咯咯连响,却还是吐不出来,伸手往脖子摸去,却摸到了一手的鲜血,及一截露在脖子外的箭尾,这一支不知从那里飞来的劲箭,竟已将他生命夺走了,在倒下城墙之前,他只后悔为什么不早点退役回家去陪老婆孩子,闭上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已经战亡的战友在向他招手。
士兵甲又眼瞪得大大的,恐惧地盯着士兵乙露在脖子外的箭杆,缓缓地转过身,一个让他心胆俱裂的情景出现在他面前,只见在城墙之上,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着几个鱼人的士兵,后面还有人在6续不断地爬上城来。他张嘴欲喊,却只见站在最前的一个大将手一挥,士兵甲只觉得脖子一痛,那声大喊连同那口气都被憋在了喉咙之中,几费艰难,他终于将那口气吐出,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然后,就往城墙之下倒下去。倒下之前,他仿佛看到了一一平坦大道从遥远的地方直通到了城墙之上,鱼人军队正是能过这条大道爬到城墙之上。
这是神迹!
士兵甲吐出了最后的一口气。
关兴割断站岗士兵的喉咙之后,又将他们推下了城墙,又马上扑向了另一个岗哨。
从城头看去,只见一条道路从地面直通城头,仿佛在地面与一首城的城头之间,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道斜斜的山坡,这道山坡竟完全是由装着泥土的麻袋堆成。
源源不绝的鱼人军队,正从这条道路上爬上城来。
龙飞让关兴带一万人准备的麻袋,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时,城头的骨刺军也终于发现了鱼人军队的入侵,惊慌起来,急忙吹响警号。
首先进入城内的是关兴与他那一万带着麻袋的士兵,顺着这条自己铺出的神奇道路爬上了城头,然后顺着城关向着两方伸展,眨眼间,就在城墙之上占领了很大地方,并且随着爬入鱼人士兵的增加,这块地盘还在扩大着。逐渐将守在城头的骨刺军逼得不住回缩,让出了更大的地方。
骨刺军从睡梦中醒来,急忙组织士兵抵抗,奋不顾身地从几个地方向着城头的鱼人军队扑去,翼图夺回失陷的地盘,鱼人军队为了后面上来的士兵,却拼命都要巩固并扩大地盘,这窄窄的一首城头的弹丸之地,成了双方的主要的战场,为了争夺城头的控制权,两方都在此投入了大量的军力。
顿时间,在冲天的火光映射之中,只见方寸之间的一首城头血肉横飞,叫喝不断,刀枪挥舞下,不断有人倒下,然后又有人补上去,再倒下,再补上。
仿佛一个开足马力的绞肉机般,在收割着两方士兵的生命!
除了正面南门的受到攻击之外,一首城的其他两个城门也受到了鱼人军队的猛烈的攻击,赵柯在东门,蒙博在西门,奋力的攻击着,务必不让这两个城头的守兵去协助南门。
蒙尖一支长枪翻飞,不断有骨刺士兵被挑得从城头飞下,鱼人的登城部队以他与关兴两人为首,在城头站稳腿步之后,马上如两个向外突出的箭头,向着东西两个城门的方向扑去,沿途所遇敌人,竟却没人可阻两人片刻。
眨眼间,整个南城头的已控制在了鱼人的手中,在源源不绝的鱼人部队登上城头之后,控制的地方在迅速地向着东西两个方向扩大着。
骨刺左路大将神武大将佐纯一郎,及右路大将神机大将田中原,在众将的拥护下,这时也匆忙的从城中赶到了城头,看到城头的情景,急忙下令从其他地方将部队调了过来,扑向鱼人军队占领着的城头,死命都想将鱼人的军队赶下城头,一时之间,窄窄的城头之上堆拥着更多的双方士兵,一层层,一堆堆,近者几乎是面帖着面,连脸上的毛孔都可看得一清二楚,武器无法展开,只是凭着手撕口咬,肘撞头顶,如同乡下妇人打架,而不是两军死战。
站在中间的士兵完全没有躲闪腾挪的地方,对方兵器伸缩之下,成排成排地倒了下去。
战争成了绞着状态!两方的兵力以惊人的迅速地损耗着。只不过鱼人军是誓死都要将一首城夺回来,正士气高涨。而骨刺军却是连日担惊受怕,心胆已寒,锐气已泄。
只一会之后,战场的天平就向着鱼人倾斜了,鱼人的攻城部队在关兴与蒙尖两人的带领之下,步步前进,而骨刺人被逼得步步退却,让出了更大的地盘。
田中原看到蒙尖,眼中暴起仇恨的光芒,怨毒地看着蒙尖,正是因为与蒙尖的一战,才让他留下了直至现在都无法愈痊的伤势。但他心中却也是暗暗怕寒,他原以为蒙尖的伤势虽然比起他来是轻点,起码也得十天半月才可全愈,但看蒙尖现在的威势,竟比起与他交手之时还强了三分,受伤不但不能让他的武功停瞬或退步,反而还地步了。
这时,骨刺的反扑军队已被逼得退下了城墙。
佐纯一郎从马旁提起一对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做成的长叉,跳下马背,就要往城头扑去。
田中原急忙拉住他,摇摇头,道:“我们撤退,尽快回到海上去,汇合水兵,还可以保留实力,如果还在这里与他们硬拼,那可能想走都走不成了。”
佐纯一郎一怔,他最惧的就是当时将他射伤的铜头,对于其他的鱼人将领还未放入眼中,看着田中原奇怪道:“为什么,我们现在可以趁着他们阵脚还未稳,将他们逼回去。”
田中原道:“不行,那个就是连我都伤在他手下的鱼人将军,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未出现,你自忖能敌他们吗,你再看看那一条直通城头的大道,能想出这条计策的人,可真是一个天才。为将者当知事情是否可为,既然明知最后还是赢不了他们了,为什么还不撤退呢!”
佐纯一郎看着蒙尖的眼光,迟疑不定,道:“就算撤退,我们也必须想法办阻住他们追击才行。”
田中原道:“烧城!”
佐纯一郎眼睛一亮,恨恨道:“好,命令士兵全城放火,阻击敌军。”
“报!”
佐纯一郎话音刚落,一声大报却将他也传到了他们耳边,只见一位士兵策马急驰到他的脸前,大声道:“城内粮仓失火,鱼人发动暴动,已夺取兵器,打开了东边城门,将鱼人大军放入城来,现在向着这边杀过来了。”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