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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第一恶女|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4 10:34:07|下载:第一恶女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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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章:介绍枢中城布局

  枢中城位于天枢国中位偏南,乃天子之城,坐落于青山绿水环抱之地,相传相对于九天之上的紫微宫,故天枢以紫为贵,天子龙袍,头饰以紫为主以金为辅;

  枢中城属九宫八卦之位,皇宫居中掌全局,东西掌四方,南北掌阴阳,

  以城中来说,城西喻为金区,西为兑,兑为金,视为富贵之意,是以达官贵人,家财万贯之类所在,也是枢中城最为繁华的地段;

  而相对的城东喻为木区,也便是蜘蛛巷,那里生活的都是搬迁至枢中城,生活艰苦的贫民,同样也是贼偷,乞丐,混混的滋生地;

  城南喻为离火区,那里是枢中城的一处禁地,有一座沉重的黑色建筑像是一个很大的囚笼一般伫立在城南深处,那里便是一座屹立百年的死牢之地!

  南为离,离为火,古有炼狱火海之说,将地牢建在狱火区意为用火海炼去囚犯们的煞气,邪气,以求安定;

  北为坎,坎为水,以北面玄武门为主城门暗含枢中城坐南朝北之势,又因古语言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此古语以醒帝王;

  除了这些区域,还有一处区域在枢中城比较特殊,便是位于艮位的一座府邸—将军府!

  古老的将军府已经伫立了五百多年,门口坚硬青石阶抵不住岁月的风化,有了些缝隙,缝隙中隐隐可以看到微微的绿色,也不知是什么植物的嫩芽,在缝隙中落下的灰尘堆积成的泥块中顽强的生长;

  墙面有些斑驳,有的地方已经被翻新过,而有些地方依然可以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深浅不一,不难看出已经翻新过多次,也似乎在证明着这府邸主人延绵至今的光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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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章:动荡之初

  古老的将军府已经伫立了五百多年,门口青石阶抵不住岁月的风化,有了些缝隙,缝隙中隐隐可以看到微微的绿色,也不知是什么植物的嫩芽,在缝隙中落下的灰尘堆积成的泥块中顽强的生长;

  墙面有些斑驳,有的地方已经被翻新过,而有些地方依然可以看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些痕迹深浅不一,不难看出已经翻新过多次,也似乎在证明着这府邸主人延绵至今的光荣,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的季节。

  天初晓,日渐升!

  “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惊叫回响在这座府邸。

  本该和往常一样宁静的早晨,却以一声惊叫声开始动荡之初,就像一颗石子掉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粼粼波痕,愈荡愈大;

  是本该如此还是冥冥中注定?

  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千万人的命运又将如何?

  ——

  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不大却很温馨的布局,家具有些陈旧,但看其成色和光泽,无一不是珍贵之物,此时,正值朝阳半露,一丝金色的阳光从半开的窗户照了进来,让房中的一切无所遁迹。房中有两个人,一个死人,一个活人。

  这两人一个男子,一个少女,男子三十多岁,面容普通,血便是从背部蔓延,少女却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从那微微起伏的呼吸可以断定她还活着;

  地面上有很多血,几乎流满了整个屋内,鲜血已经有些凝固,呈现一地的暗红;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场面;

  许是那尖叫声太过刺耳,亦或者是因为一丝阳光照在脸上,地上的少女眼皮动了动,却是睁开了眼;

  这是一双透彻的眼,有着经过人生起伏,无谓生死的平静和淡然;

  然而这双眼,在扫了一遍古香古色的房间,以及地上明显不是她熟悉服饰装扮的时候,那双平静的眸子出现了短暂的震惊。

  少女坐了起来,低头看看消瘦光滑,那般陌生却属于自己的手,此时正握着沾满鲜血的匕首,目光缓缓移向自己的身体,身上是一件月牙白轻纱裙,片片血迹像盛开的一朵朵艳丽玫瑰渲染其上。

  还未等少女有所反应,一名男子大步走了进来,男子背着阳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气息浑厚,虽压制了不少,却依旧散发着一股将领之气,不怒自威。

  男子在门口站定,看着地上坐着的似乎有些发愣的少女,少女就那般静静的坐着,在这诡异的环境下,身上依然有着一股宁静悠远的气息,那是发自灵魂的宁静气息。

  这让男子眼中出现了短暂的惊讶,然而,当看到满地的鲜血和地上的男子,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充斥着失望和痛苦:“尧夕,你太让我失望了!”

  少女抬头看了看这个虽着儒雅的青衫,身上却有着杀伐血腥气息的男子一眼,随后垂下了头,似乎男子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听见脚步声,按理却是不该。

  不一样的建筑,不一样的衣饰,不一样的人!

  莫非真的…

  她拉了拉衣袖,心中有些不确定!

  而同样的,说了那句话之后,男子便也没在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亦或者在犹豫着什么!

  一个坐着猜测,一个站着深思。

  房间中静悄悄的,呈现出一幕怪异的画面,然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两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没注意到,但是在别人眼中这样的场景却显得有些怪异!

  尧忠走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怪异的一幕;

  尧忠原本并不姓尧,然而他们家世世代代都跟随着尧家人,而他从小跟随着尧青,又做了多年的管家,延续世代的忠诚,被尧青赐予了尧姓;这对于下人来说,是一种恩赐,

  而熟悉尧青的他更是知道这是尧青对他的一种承认,是将他当兄弟。

  和将军府一起成长,让他虽只有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一种气度,沉稳内敛;

  所以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他也仅仅只是诧异了一瞬,随即恭敬地看向尧青:“老爷,李府尹来了。”

  尧青收回了虽然看向尧夕,实则不知道早就沉思到那里的思绪,看向门外;

  尧夕也回了神,抬头开始打量阳光下的尧青;

  刚毅,这是尧夕看到尧青的第一个感觉。三四十岁的年纪,刀削般的脸庞带了些沧桑,高高的鼻梁,斜飞入鬓的剑眉,身上更是有种军人的气势。

  第二个感觉是儒雅,一袭青衫飘逸,衬着健硕的身姿,稳重而温润。

  只是,这样的男子,她感觉到之前看她的眼神中有着颓然失望和丝丝恨意,却又似带着不舍和痛心。

  “尧将军,听说府上出了人命,在下奉命过来查看!”伴随着话音落下,身着官袍的一名青年走了进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国字型的脸庞让他看上去很是很是威严正直。

  只是此时,那双精明的眼中布满血丝,两眼凹陷,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大红的官袍衣摆边缘有些湿意,官靴都沾满了泥土和踩断的青草。

  尧青看着李长命疲惫的样子,反倒愣了一下:“李府尹看上去似乎整夜没睡,莫不是还有其他的案子?”

  李长命点点头:“昨夜金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三人,将军也知,那边是那些大人们所在之地,一下死了三人,在下也很无奈!”

  揉了揉眉头,李长命朝尧青抱了抱拳:“哎,先不说那些了,尧将军,我们还是先看看现场吧!”

  有些事,他还是得做,不仅得做,还得把它做好了,做得让大人物满意;

  尧青点点头,侧身让李长命进了屋。

  李长命围着地上死去的男子转了一圈,蹲下来细细打量了地上男子的伤口,又看了看尧夕身边的匕首,再看了一眼满身鲜血的尧夕,李长命只觉得连心里都是苦的,他收到的命令明明是来收尸的,现在活着一个,似乎和预期的有些差错,这一出该怎么唱下去?

  看了半响,李长命站了起来,面色似乎比刚来的时候更加憔悴了些:“尧将军,死者是户部侍郎陈知行,现今局势,户部和国库关系重大,更何况,前些天允公子还在处理着户部的事情,这还没几天,陈知行便死在这里,下官也不敢自下结论,只怕要劳烦尧小姐随我走一趟了。”

  尧青扫了尧夕一眼,那一眼复杂之极,似在挣扎,又似在悲痛,然而,最终他还是低沉道:“孽女做错了事,是尧青教导无方,愧见圣上!如今尧青便将孽女交予李大人处置。”

  孽女?尧夕终是抬头,诧异的再次看了尧青一眼,许是没想到他和现在的她会是父女。

  李长命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尧青的肩膀:“这并不是尧将军的错!”

  尧青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也是她的命!阿忠,你代我送送李大人!”

  说完,沉沉的看了眼尧夕,便转身离开,转身那一瞬间,那伟岸的身姿有种孤寂而颓然的味道。

  尧忠有些担忧的看着尧青离开,这才转过来身来,恭敬的对李长命道:“李府尹见谅,老爷他只是有些伤心!”

  李长命理解的点点头,随即转向手下:“先把陈知行的尸体运到验尸房交给慕大人。至于尧小姐…将她带走!”

  尧夕微微皱起了眉头,拉了拉袖子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反抗,然而最终她看了一眼陌生的环境,放开了手中的袖子,乖乖跟着士兵走。

  将军府很美,层层叠叠的庭院错落有致,后院的主房更是高雅别致,古朴大气,碉楼画柱,亭楼阁榭虽有些老旧,但有着岁月的痕迹以及五百年前的气息,在今日的晨光之下,让人有种走进史诗般辉煌的时代!

  尧夕跟着士兵走在璀璨的晨光下,鹅卵石铺成的小桥上,这样的案件,这样的情况,就连尧将军似乎都放弃了救她,可少女身上依旧有着一股宁静悠远的气息,显得很淡然很平静,这让围在她身边的那些士兵们有些诧异,然而虽诧异,可眼中自始至终看向她的痛恨目光却丝毫不少。

  桥下是一条河,河面上碧绿的荷叶铺了一层又一层,层层叠叠间有着小小的花苞藏在里面,粉红粉红的煞是好看。

  尧夕看了眼那一片荷花,又看了一眼那波光粼粼的河水,然而最终,她又收回了目光。

  将军府很大,一路走来,正在干活的仆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路上遇到的一些仆人,他们远远的站着,议论纷纷,看着尧夕被士兵们带走,他们的眼中,却神色各异,有恨意快意,幸灾乐祸,也有遗憾叹息。

  加之士兵们的神色,到让尧夕更加疑惑这个女子到底做了何事,竟惹得众人恨意滔天?

  ------题外话------

  刚开始,可能描述环境的有点多,请亲们耐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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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章:豆芽菜,没死吧

  尧夕拼了命的往前跑,见到巷子就钻,速度虽没李长命快,却胜在这里面的巷子道路交错复杂,而尧夕见到弯便拐,愣是没有被李长命抓到。

  李长命心中那叫一个郁闷,二十多年的修炼,虽然因为体质差劲,没有多大的成就,更称不上为高手,可是相较于普通人而言,他却是有着强烈的自信,然而,在这蜘蛛巷中,却让他一身实力难以施展,第一是他在这里不能全力施展,第二,却也是最主要的便是这里的地形。

  这里是木区边缘,而木区这一块区域却是由交错复杂的巷子所围成,据说木区的这些巷子是在天枢开国的时候便存在了,

  当年的天枢只是一个郡,大6上也没那么多国家,当时的帝王太过残暴,征兵赋税,搞得百姓怨声载道,天枢郡也是其中最惨的一个,便在这时,天枢先帝振臂一呼,愤然而起。

  第一战,便是在这些巷子中进行了巷战,埋伏,陷阱,绊马索,飞箭,仅仅五千人,还是武器不全,素质不高的情况下,拼的一万多整装士兵丧命于此,惨烈,震撼,这是天枢开国的第一战!也便从那时开始,这个巷子也就成了有名的蜘蛛巷;

  蜘蛛巷,顾名思义便如蜘蛛网一般,复杂交错,李长命速度虽快,然而在前面的尧夕却是灵活巧变,虽看似接近,然而每次李长命出手尧夕或者躲过,或者受了伤速度不减,而他却因为运功的间隔反而需要停顿几秒;

  越是追的时间越长,李长命越是心惊,虽说他的攻击大多都被尧夕躲过,但也至少受了他四五掌,虽然他因为尧夕的身份,对掌力有所压制,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莫说她还是女子,就连练武之人受他这几掌,也绝对不会好过!

  然而,他哪知奔跑中的尧夕的困难,这样一幅缺乏锻炼的额身体,能够持续跑了那么长时间已经快到极限了,更何况受了李长命那几掌,如何能够无恙,

  唯一庆幸的是碰巧尧夕选择了在这蜘蛛巷中逃离,蜘蛛巷是光鲜艳丽背后的贫困疾苦,一如外

  面的天空明明是艳阳高照,但这个小巷中却阴暗腐臭,也正因为它的狭窄和阴暗,才让李长命施展不开,让她有机会躲过他的一些攻击,不过,也仅此而已,此时的尧夕已经到了极限,就连两眼都开始发黑,嘈杂的小巷,她只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喉咙干涩的能尝到血腥味,最严重的莫过于左肩没躲开的一掌,每一次跑动之间,都是刺骨的疼痛。

  而显然,李长命也不打算这样持续下去了,他想到了当初那人所派之人的交代,那意思明显的是让他去收尸,收的是陈知行的,更是尧夕的。

  在那人眼中,尧夕已经是死人了,他知道,就算她不逃,被他押走的结果,也是死路一条,只是,他看在尧青的面上,想要让她多活一段时间,就算这段时间很短,至少在去到那位面前之时,她还能活着,他却没想到如此柔弱的她会逃,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有毅力;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他不能再耽误下去,若真让她逃了…

  想到这,李长命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复杂和犹豫,最终变成了坚定,提气再次追击,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之前他一直用手掌,而手中拿着长刀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便也到了攻击范围之内,李长命将刀往前一送。

  身后劲风袭来,尧夕借着冲势就地一滚,避开李长命的攻击。

  这也在李长命的意料之内,他第一刀也只是为了让尧夕停下而已,所以在发出第一刀的时候,他并没有看结果,心底田叹息一声,她有她的无奈,但他也有他的使命,

  李长命默念一声‘尧将军,对不住了!’,用出了第二刀,直指闪避第一刀刚落地来不及闪躲的尧夕咽喉…

  倒在地上,尧夕看着破到喉间的长刀,一直以来平静的眼中还是泛起苦涩,

  下一秒,她却忽然抬起头来,眼眸有些悠远的看向远方的蔚蓝的天空,露出一直掩在瀑布般黑亮发丝中的脸庞,眸似清泉,眉如远黛,淡金色的阳光洒在那莹白如玉的脸庞之上,宛如玉雕冰塑,似梦似幻,

  而最让人看不透的是那浅然的笑意,面对死亡,她的笑容悠远而无畏,思念中许又带了些释然和解脱。

  她记得,妈妈死的时候,看着她的,也是这般的笑意!

  最后一秒,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眼中还咱残留着那蓝蓝的天空,似笑脸一般的云朵,一如当年一家人在梦泽湖畔一般;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美丽的天空。

  她从来没想过,面对死亡,自己最后一刻,竟然会是这样的念头!

  “喂,豆芽菜,没死吧,没死躲远点!别挡了本大爷!”意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一道煞风景的话插了进来。

  豆芽菜?尧夕微微愣了神,说的是自己?等反应过来睁开眼,便见一名黑衣男子背对着自己,正和李长命交上手。

  眼角挑了挑,尧夕自动忽略男子的话,想要站起身来继续跑,只是没跑几步腿一软又跌坐在了地上。尧夕苦了脸,索性挪了挪,坐到墙角,看着那方的战斗。

  男子黑巾蒙面,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从侧面看,那双眼睛却似天边的阳光一般明朗,墨色长发不拘飘舞,一把象牙白折扇耍的煞是好看,来回飞旋间挡住了李长命和正赶上来的三人,看上去挺轻松的摸样,

  见她坐到角落,居然还有心情转过头来嘲笑的看她:“啧啧,豆芽菜就是豆芽菜,弱的跟着蚂蚁似的。”

  尧夕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而是看着他们之间的招式和攻击方式。

  许是这边动静太大,惊动了周边的府衙,从东南方向巡街的士兵听到风声,赶了过来。黑衣男子见势不妙,挡开一道攻击,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朝着人群中丢了过去,顿时烟雾弥漫,遮了众人的视野。

  劲风划过,尧夕只感觉自己腾空而起,漫天的黑色袭来,不知是因为自己闭上了眼,还是黑色的衣服挡了眼,不过,心情一放松,下一秒,尧夕便失去了意识。

  某个立在屋顶上的男子,无语的望着手中昏迷不醒的女子,瞪了瞪眼睛,提着女子的手晃了晃,看看女子,再看看下面,似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么个累赘丢了。

  眸中反复了几次,身后大堆士兵追了过来,隐隐还有几股强大的气息,最终,那双明朗的眼中很是不满,不过却抓紧手中的女子,加快了速度…

  离开之时,他似察觉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眸子扫向东面某处的屋顶,皱了皱眉,收回眼眸,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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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章:她的笑容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

  不知哪里传来渺渺之音。

  丝竹悦耳,茶香袅袅,谁用京腔唱着十里烟火下的英雄,叫好声,敬佩声,声声入耳。

  长梦初醒,竟一时不知身在何方。

  直到那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双迷茫的眸中才渐渐有了色彩。

  “你终于醒了?”晴朗的嗓音落下,似是看她依旧虚弱的摸样,男子小声的嘀咕了句:“女人就是麻烦,喝了药还是这般弱。”

  听他出声,尧夕认出是帮了她的那个黑衣男子,脸上的黑巾已经拿下,刀削般的脸庞,如艺术家的作品一般,一双丹凤眼,闭合间,勾人心魄,黑亮柔顺的发丝用一个精致的玉冠扣起,显得干练帅气。

  薄唇微抿,微露着不满,不过,话虽这样说,却将手中的汤药放到嘴边吹了吹,等温度合适了才递给她。“喏,喝了!省的又睡个大半天。”

  尧夕愣了一下:“我睡了大半天?”

  “可不是,可知道本大爷这半天是怎么过来的!自己逃命也就不说了,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冒着生命危险去药店给你抓药!”男子双手抱胸,挑眉看向她。

  “谢谢!”尧夕认真的道谢,反倒让男子有些尴尬,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真诚。

  尧夕缓缓坐了起来,抬起头,一双流转着光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好奇道:“你是谁?做什么的?为什么救我?”

  “柳陌,做贼的,至于救你嘛,你应该知道为何?”男子拖了张凳子坐到桌边,老神在在的喝着茶。

  尧夕摇摇头:“不知!”

  柳陌一顿,猛然站了起来,逼向尧夕,左手拄在尧夕脖颈侧面的床头,右手扣住尧夕下巴,稀奇的看向她:“你真的是尧夕?”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怀疑。

  尧夕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及他扣在下巴的手皱起了眉,不答,反问:“你说呢?若不是,你可还会救我?”

  “自是不会,我是做贼的,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男子耸耸肩,放开她,眼睛却依然注视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灵魂一般。

  在他审视的眼光下,尧夕淡定的喝完药,苦涩的味道在嘴中蔓延,似乎连舌头味觉都麻木了一般。

  秀眉微微皱了皱,片刻又松了开来:“所以,你既然选择救我,那就应该已经确定了我的身份!”

  柳陌哑然,眸子深了深:“我虽确定你是尧家小姐,但是和传闻中的偏差颇大!要不是确定你未易容,我还真怀疑这是阴谋!”

  “你既说了是传闻,然而这世间有多少传闻是真实的?更何况,同样的人在不同的人眼中也是不同的。”尧夕撩了撩睡得有些凌乱的发丝,她的动作很优雅,很有节奏。

  柳陌看着她的动作,点点头,赞同道:“这句话中听,看来便是那些传闻错了,在我眼中的尧家小姐,似乎没有传闻中的那么蠢!”

  “恩,你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自大和幼稚!”尧夕顺着他的话语接了一句,恩,她还记得他喊她豆芽菜。

  “呵!”柳陌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你很有趣。一点亏都不吃呢。”

  柳陌心情似乎很好,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既然你是尧夕,那么,赶紧将那什么计划写了,这样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可不要整天都在被追杀!”

  顺便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拿到尧夕面前。

  尧夕摇摇头:“这个局明显是早已经设计好的,或许根本没有什么计划,更何况…”

  说到这,尧夕抬头看向柳陌,柳陌也看着她,眼中没有意外神色。

  也对,这么聪明的男子,从自己的处境,便猜到了,又何需自己提醒。

  随后认真说道:“更何况,就算真的有什么计划,我也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

  柳陌一愣,一开始以为她开玩笑,然而看着她眼中的神色,柳陌面色沉重下来:“你失忆了?”

  “嗯!”尧夕点点头,透彻的眸子坦然一片,在这个世界,她确实和失忆一般。

  柳陌眸中火焰明明灭灭,随即抬起手,一个爆栗敲在尧夕脑袋:“果然是浆糊脑袋,这么容易就一锅粥了。”

  随后柳陌似是想起什么,抚掌大笑:“失忆的好,失忆的好,我到想看看夏侯棋盘上的一个小棋子忽而便得有些未知了,不知道伊祁和他的布局会不会被打乱,期待啊,期待,这两个妖孽人物相斗,可是一点不确定都不能有啊!”

  尧夕摸了摸脑袋,平静的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插到桌上,只剩下刀柄,看着面前这个笑的树枝乱颤的人:“我只说一遍,这是第一次,若还有下次,我会剁了你的手!”

  柳陌止住笑,却打量起桌上的小刀起来,一脸的惊奇:“豆芽菜一般的弱小,居然手上有这样大的力气,难怪当时李长命一直在没有抓住你!”

  尧夕敲了敲床头,引回柳陌的注意:“看够了就给我讲讲当今形势,至少,要弄清我现在的处境。”

  “想知道?我倒是认为或许你不知道会更好一些!”柳陌眼睛闪了闪,却露出一个奇异的表情,然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手却一把拉住尧夕,便往外走,明显没给她半点选择的机会。

  跟着柳陌出了房间,尧夕才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三楼,这栋楼装潢古典飘逸,带有很重的艺术色彩,渐渐接近大厅的位置,叫好声更加响亮,从护栏往下看,一楼是一个大厅,大厅中人员爆满,而他们的目光,无一不放在东南角落里那铺着红地毯的小舞台之上。

  舞台之上,一桌一椅,一名老者端坐竹椅,老者一身白袍,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折扇随着节奏一摆一摆,打起有些花白发丝,很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正在讲述的是一场关于一位将军上阵杀敌的故事。

  柳陌带着她没有下楼,而是找了一间最近的包间,从包间可以看到一楼的所有情况,而从下面,却很难看到包间的情形。

  “喏,吃吧!”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柳陌便将桌上摆放着的茶点推倒轻诺面前:“你不是想知道现在的局势吗?好好听着,我去打探消息!”

  尧夕抓起桌上的茶点,见他看着自己,便冲他点点头,平静的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柳陌顿住,看着女子的脸庞,他忽而有些不解,他记得在小巷中,明明面对着死亡,但是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

  那时候他就在想,这样弱的像是蚂蚁一般的女子,为何还有那样的勇气面对死亡,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畏惧,更多的是宁静和解脱。

  解脱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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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逃命

  这老者说到这,褶皱的脸色竟是悲痛愤恨之色。

  看到这个熟悉的神色,尧夕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众人以为天枢将要胜利,夺回失去的五座城池时,我军运往边疆的粮草竟被敌军知晓了路线,粮草被毁了大半,前去护送粮草的二郎们拼死护着剩下的一半粮草赶到了边疆,

  就因为失去了一般的粮草,我军战力下降,天穆乘势出击,尧将军和书迎将军带着士兵们奋力抵抗,允公子不得不改变战略,进行游击和拆分敌军,以维持战力,全军以野草杂粮为食,终于等到了再一批粮草的抵达,

  顾公子更是以命相搏,至夏侯天掣重伤而归,

  天穆帝王受伤,夏侯重伤,这也奠定了天穆失败而归。

  然而,原本会减少伤亡的胜利,因为粮草的不足,最终天枢以两败俱伤惨胜,

  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将我军粮草路线泄露给敌军的不是别人,正是尧将军唯一的女儿尧夕。”

  尧夕扶额,果然,这般熟悉的表情,这般熟悉的眼神,自来到这里无数人这样看过她,随后,尧夕又恍然大悟,感情这就是天怒人怨的原因。

  老者摇摇头继续道:“说道尧夕,这就让我们想到了二十年前的尧将军和第一美人白芷柔的故事,关于尧将军和将军夫人以及尧夕的故事,我们改日再说,我们继续说最后一场战役之后。”

  原本有些不满的群众立马再次来了精神。

  “英魂战役之后,天穆同意退出天枢,归还五座城池。

  圣天三千五百六十四年到圣天三千五百六十五年,这一年,是天枢过的最痛苦的一年,这一年的时光,让天枢人都觉得是那么的漫长,也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大战之后,两国元气大伤,暂时休战,但是众人都知道,这并不代表天下已经太平,反而,局势更加严峻。

  夏侯天掣从战场回到朝堂,位居丞相,手握大权,同时创立了归天楼,归天楼高手如云,是他一大助力。

  而允公子,也留在了天枢,无封号,无官位,但是,他的地位,他的声誉,绝对是天枢除去繁帝之外最高的。百姓们恭称他为允公子,便连繁帝,见到他都要礼让三分!

  天下尽是允公子的传说,然而见过允公子面貌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只要见过允公子之人,无一不称赞其皎然之貌,丰神之姿,也因此允公子成为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多少女子期盼着能够得到允公子亲睐。

  天枢第一美女萧若菲更是在两年前曾言此生非允公子不嫁。”

  老者笑的有些猥琐,咳了两声,坐回椅子,正经道:“允大人建立自己的圣锦阁,与归天楼相对,五位公子各负责一块。”

  老者低沉的声音高昂起来,浑浊的眼中闪着光芒,许是有些激动,老者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在高台上踱着步子,右手捻着长长的胡须,脸上挂着赞叹,自豪的笑容:“

  紫香水榭,天罗地网,天下之事,无所不晓;

  嗜血无锋,披荆斩棘,冷面杀神,魑魅胆颤。

  千幕飞花,救魂夺魄,阎王要人,先问神医。

  鲁班神斧,劈山倒海,弩将书迎,天生神力。

  神箭仙羽,例无虚发,白衣张晓,柳陌不见。

  紫香公子紫问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大事,皆在其手;

  素手神医上官穆惜,一身医术堪比三百年前绝世神医乔伊,这般年纪,这般医术,实乃天才。

  冷面杀神顾隐寒,一手绝杀,万丈寒,一步杀一人,修罗见了也胆寒。

  斧将书迎,除了大将军莫青和他力量相当,无人能及。一把神斧,舞动如风,上阵杀敌,英勇无敌。

  神箭白衣张晓,骑射之术,无人能及。神箭仙羽,宛若流光,便是天下轻功第一的柳陌,都不自信能够完全躲开张晓的神箭。

  五人便是一开始我讲的一智一神医,一剑一斧将,外加一个少年神箭。”

  很意外的听到柳陌的名字,尧夕挑眉,看向软榻上的某人,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不知他是否睡着还是依然醒着,尧夕转回头,老者轻叹,显然到了尾声。

  “至此,属于夏侯天掣和允公子的战场,在明暗之中烽烟四起,才智谋略不相上下,似乎是冥冥中注定,两人的战争,却也决定了这个天下的最终趋势。

  如今圣天三千五百六十八年,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夏侯天掣,允公子都是二十四岁,最终谁赢得战场,谁争得天下,我们都只有拭目以待!”

  “啪!”老者折扇一合,表示今天的故事到此结束,满堂宾座站了起来,拍手喝彩!

  便在这一瞬,榻上的柳陌忽然跃起,一闪身便来到尧夕身边,拉着她便从后面的窗户跳了下去。

  速度之快,似乎连空气都被压迫了,这让尧夕有些呼吸困难。

  呼呼地风声,在耳边呼啸,脸被刮得生疼。

  果然不愧轻功天下第一,带着她居然还有这样的速度,尧夕心中如是想。

  外面依然还是蜘蛛巷,只是尧夕不知离她逃跑的那个地方有多远。

  此时,正是众人收拾东西回家的时辰,虽然是昏暗的巷子,但也热闹非凡,还未来得及收起地摊,挂饰,小作坊以及忙忙碌碌的平凡人,却有着一种平和幸福的风味。

  柳陌便带着尧夕跃出窗户便冲进了熙攘的人群。

  尧夕能感觉到不下十人追了上来,速度同样很快。

  忽然一道劲风自顶上袭来,尧夕抬头,街道两边的屋檐上,五人急速奔驰其上,其中靠近他们的一人朝他们划了一道攻击,尧夕一惊,柳陌左手揽住她,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躲开了那道攻击。

  两人努力往人流最多的地方跑去,在这样拥挤的人流中,就算速度有所减慢,但是对方顾及百姓,不会下狠手,一旦离开人群,他们只有被围堵的份。

  转过街头,刚跑了几步,两人便了见大队士兵从对面奔来,带头的竟然是那李长命。而后面追赶的人也渐渐逼近,加上屋顶的几人,两人被堵死街头。

  看着这样的阵势,许多百姓都躲了起来,尧夕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下一秒就被柳陌揽进怀中,耳边传来他严肃的声音:“抱紧我,小心了!”

  那双明朗的眸子也在此时凌厉起来。

  知晓如今情势,尧夕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抱紧柳陌,鼻尖传来男子的气息,让她有种心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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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章:受伤

  柳陌一手揽着尧夕,一手打开折扇,同时一跃而起,折扇闪电般的射了出去,划出一道孤度,没有伤到一个人,却恰恰挡了挡包抄过来的众人,

  柳陌带着尧夕穿梭在屋顶之上,后面紧紧相追的五人右面三人,左面两人,分别朝着他们包抄过来。

  看着渐渐逼近的五人,尧夕苦笑,柳陌的速度很快,若是没有她,这些人他已经甩开了吧!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她竟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柳陌带着尧夕转了个弯,右面的三人一个腾身攻了过来,柳陌面色平静,右手握着的折扇飞出,挡住了右面三人,但这三人实力着实不错,折扇虽挡住了他们三人,却也被弹得歪向了房顶,手中牵扯着折扇的细链一带,将之带回。

  便在此时,左面的两人已经追了上来,手中的长剑朝两人劈来。

  折扇还未回到手中,柳陌左手抱着尧夕,想要回护只能丢下她。若不然,两人都会受伤。

  然而,柳陌知晓这样高的距离,尧夕又无内力,摔下去不死也残,更何况受伤不重,他就算杀了这些人再回去找她时间上也来不及。

  所以在这一刻,柳陌却是左手使力,将尧夕按在自己怀里,身子微侧,竟想要用身体来档。

  在这一瞬,尧夕却是左手勾住柳陌脖颈,右手拔出柳陌发间那唯一的一个发簪,一甩手,将发簪当暗器甩了出去。

  最前面一人,一开始并不在意那飞过来的发簪,在他看来,那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