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且?与昙儿洒出的润液融而合一。
极致一过,昙儿身子顿乏力软在了他怀中,低低轻喘息着,阖眸蹙眉似欢愉似难受得忍着着还未散去的极致余韵。
蕴果谛魂埋首在她颈窝中低沉喘息,双臂却是护紧了她的身子。
就在此时,二人腹下几乎同时闪烁而起了两股墨绿色刺目光华,化作光绳如盘绕的藤蔓紧紧缠住了二人。
昙儿只觉腹间一痛,身子颤抖间,花道有一股似于方才极致时洒落的润液之物,自花心深处坠落,顺着花壁流而出。这是当初女囚所形容之感,昙儿虽发觉却也并无恐惧,只蹙紧了眉头,手指抓紧了蕴果谛魂的胳膊咬唇忍受着。
蕴果谛魂听出她唇齿间强抑的痛“嗯“声,转头便不假思索吻住了她双唇,以舌抵开,安抚深深吻着助她转移心思,同时暗暗感知他自己体内变化。
片刻后只觉已经散去些许情潮余韵的浊物上,墨绿色邪力涌动,如漩涡般缓缓将昙儿体内散出的阴邪全部都吞噬,顿有肿胀灼烧之感,蕴果谛魂微皱了眉,双臂越发拥紧了昙儿。
良久后,花道之中那股异常发痛的感觉渐渐消失,昙儿出了一身热汗,浑身虚脱靠在了蕴果谛魂怀中,再无一丝力气。
蕴果谛魂体上异感亦消失,眉头舒展开,才放开了昙儿的唇,睁开眸,细细凝视,见她面上除了情潮残余红晕再无其他异常放了心,轻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才抱着她光裸的身子,缓退出了自己的浊物,拉起薄被覆在他们身上,拥她在怀静静靠在床头阖眸坐着。
距离丑时尚有一刻时,累极的昙儿不知何时趴在他怀中竟睡了过去,蕴果谛魂听到呼吸声变得平稳,缓缓睁开了眸,见她贪婪安稳睡容,眸光中温柔波澜一闪,便坐起,小心抱着她平放在床上,凝眸轻抚了抚她腹部,拉过薄被给她盖得严严实实,拿起里衣,放下帷帐,独自转身走向了后殿温泉池。
光芒□影片刻后消失,只剩下了残留的脚步声还回荡不散。
夜色渐渐加深,圆月和繁星亦因之变得越发耀眼夺目,在夜空中格外清晰。
东方陪殿中,亦是晶石明燃,皇绝音未睡,一直挺直身子坐着,手中拿着蕴果谛魂所写的《地藏王本愿经--昙儿所悟》,平静凝眸细细翻看,不时端起茶杯轻饮,看到昙儿当时体悟觉得趣味处,不由会心一笑,往日二人相处记忆涌至,眸色时不时有些恍惚。
片刻后,静谧着卧房中一声怅然轻叹,皇绝音又回神,怔怔看着书,良久后复杂挤出了丝笑,垂眸放下了书,拂袖起身走向雕栏阁楼边,凝眸眺望向主殿卧房方向。
从子时到丑时,如此往复来回不知有多少次,直到滴答一声,更漏显示过了丑时刚到达寅时,正坐在桌旁的皇绝音才平静合住了书册,重新放入怀中,凝眸起身走出殿门,飞身化光向主殿而去。
“咚咚咚!”一声敲门声响过后,坐在大厅石桌旁等待的蕴果谛魂一挥僧袍,飞射一道佛力,殿门受力吱呀无声开启,清凉月色夹杂着寒气霎时侵袭而入:“请入!”
皇绝音见他亦是拿着那本经书翻看,面色似是事后并未休息多久,平静一笑,带着一身凉气走入,任由身后殿门开着,向他走近:“吾刻意为你留了一个时辰休息,看来多余了。”
蕴果谛魂合住经册,轻放在桌上,起身看向他:“半个时辰便足够。下个月可以提早半个时辰。”
皇绝音亦未反对,轻嗯一声,平静问道:“昙儿情况如何?”
蕴果谛魂凝眸看他:“与女囚情况一样,但具体情形还须明日醒来方能知晓。”
皇绝音毫无缘由地轻叹一声,一笑看他:“现在与女囚情况一样,便不必担心。她和孩子都无碍。”
说完才平和道:“吾为你压制邪力。就在大厅吗?”
蕴果谛魂轻颔首:“嗯。”
话音落后,他顿提运全身佛力游走奇经八脉,整个人瞬间便笼罩在了一片庄严恢弘的金色佛光中。
皇绝音收起笑意,一凝眸,左掌和右掌同时化为邪气之体,旋身移步,墨绿色光泽刺目一闪,未看清他是如何动作,双掌竟早已在蕴果谛魂背部几大关键|岤位处提功灌注完毕,撤回了手,散去因幻化墨绿色邪气而带来的气雾。
“好了!”
蕴果谛魂这才散去周身佛力。
皇绝音未等他回身,便平静凝望了眼昙儿入睡的卧房,笑笑收回视线,飞身化光驰过大开的殿门离开。
蕴果谛魂确觉因邪力之故沉窒的身上,因与吸入的阴邪相抵触,抗衡而散去相同的数量,此时轻松了些,平静回身,见皇绝音已经离开,凝眸一闪,走向殿门口仰头乘着月色望去。
片刻后,只见一直灯火通明的东方陪殿,哗得熄灭了所有晶石,陷入一片黑暗。
蕴果谛魂这才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关闭殿门返回了卧房中。
天色大亮后,比往日整整晚了两个时辰,昙儿缓缓醒来,见蕴果谛魂坐在床边,手指轻覆在她腹部垂眸盯着,一动不动,怔了一怔,瞬间清醒过来,急问:“怎么了?”
蕴果谛魂蓦地回神,眸底竟是带着丝从未有过的亮色,依然是平静的话音,却难掩其中喜悦:“腹中孩子动了。”
昙儿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才噗嗤一声笑道:“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方才模样,吓着吾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蕴果谛魂这才收回手,凝向她平静认真告知:“这次是两个孩子一起动。”
“真的?”昙儿怔住,蓦得惊喜道:“何时?”
蕴果谛魂晓得她听到此消息会高兴,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起身走到床头扶她已经怀孕五个月的身子坐起:“半个时辰前,只不过动后便未曾再动。按往日情形该是又睡过去了。”
昙儿眸底喜色一顿,失落笑看他叹口气:“那吾再等着吧,还得一个时辰后才能有动静。”
蕴果谛魂看看她气色,凝眸问道:“邪气少了五分之一,现在有何感觉?”
昙儿有力一动胳膊,骤高兴笑笑:“比以前有力气了,方才醒来也无那么乏困。”
顿了顿,难掩心底喜悦,又微红脸凝视他欢喜道:“四次过后,再有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能看到孩子出世了。”
蕴果谛魂温和点了点头,转身拿过案几上叠放的衣物,展开,帮着她不方便动手处穿着。
二人用过早膳后,派人去通知了一声缎君衡和鬼邪,他们闻讯便急身而至,为昙儿和他例行诊断。
半刻后,二人放心收回了手,笑嘱咐蕴果谛魂和昙儿道:“一切无碍。另外,昙儿的月份越发大了,行止走动间要注意。”
昙儿笑颔首:“吾记着呢。”
蕴果谛魂见缎君衡特意嘱咐他的神色,晓得他们未曾言出床第间之事,这剩下的四次月圆去除邪力却是避无可避,平静点了点头:“嗯,放心。”
目送他们离开后,蕴果谛魂凝向昙儿道:“吾有事欲去冰尘宫寻咎殃,你在殿内歇着,还是与吾一同去?”
昙儿一怔,笑了笑,挽住了他的胳膊:“吾也去吧,事情若不急,我们散步过去。”
蕴果谛魂一臂轻扶在她腰身间,平静出声:“不,走着去便可。”
二人吩咐了巫骊些事情,便离了昙王宫向冰尘宫走去。
距离冰尘宫还有一个回廊,便听到一阵烈烈剑风挥扫之声,昙儿步子一顿,诧异道:“这剑法……”声音是从冰尘宫特意开辟的剑场传来。
蕴果谛魂垂眸凝视她不解问道:“剑法如何?”
昙儿对上他的视线,笑笑道:“这气劲儿是三千妹妹功体,但正在练的这套剑法却从未听过,她何时练了新剑招,那几日见面也不告诉吾一声,我们要不藏起来看看?”
蕴果谛魂见她眸色泛亮,跃跃欲试,亦不想扫她之兴,轻点了点头,二人便彻底隐藏了气息,飞身化光去了冰尘宫后特意开辟的剑场。
却不料在遮挡的林木间巧合看到了隐藏的咎殃,二人怔了一怔。
咎殃亦看到了他们,蓝眸诧异怔住,急密语嘘了一声。
昙儿失笑,诧异不解,他怎么要如此鬼鬼祟祟的,看三千妹妹练剑也不必如此啊?
咎殃看出她神色间疑惑,无奈笑笑,叹息密语:“先看三千练剑,一会儿看完了再说。”
昙儿笑嗯一声,若有所思凝眸,和蕴果谛魂抬眸望去。
三千并未发现有人在,只专注于手中剑上,眼睛上蒙着一块绸缎,千年前倒溯时空至今一直使用的佩剑在手,凌空腾转间,清灵身影如烟柳掠风,衣带翻飞,挥抽攻刺,舞得婉柔却暗蕴一股飒爽,似有绵绵相思情意在剑风来去之中。
昙儿不可置信凝眸认真看着,这剑法行路好像又有些二哥剑布衣剑术的精髓。
咎殃则是渐渐皱紧了眉头,若有所思陷入回忆中,凝望着额头上已经渗汗,还在忘我舞剑的三千。这剑法分明就是当初过去的剑布衣带着三千,那日让劫尘和他所破。
后来那个穷酸布衣回转未来,其实就是回到了他们这个时空,无意间见了他自己离别前留下的信,才诧异信怎么会在他咎殃手中,这下核对诸事,他们才算是搞清楚了,两个时空是相关的,剑布衣既是过去他咎殃的好友,亦是现在他的徒弟,虽然这关系复杂凌乱了点儿。这三千已经在这儿舞剑一个时辰了,剑法中还带着丝剑布衣剑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和剑布衣关系又要再复杂些的预兆?
两刻后,咎殃实在看不下去,心底也疑问重重,蓝眸中精光一闪,抬手略一示意昙儿和蕴果谛魂,意有所指挑眉笑笑,便飞身化光而出。
嗖然一声掌心间冰气四溢,佩剑在手,咎殃直接使出了剑招“雪凝冰华流”,凌空如梭光闪,直刺三千剑招中破绽而去。
昙儿不晓得他们之间过去那一段公案,失笑,不解咎殃为何如此动作,挽紧了蕴果谛魂的胳膊,笑看他密语:“看看叔叔和三千怎么过招,他们经常如此,只是这次稍微有些诡异,叔叔好像不是要助三千提升剑术,而是欲一剑败她。”
蕴果谛魂方才已经注意到了咎殃沉思端倪,若有所思一凝眸,轻点头后,凝神继续望去。据咎殃所言,剑布衣和三千便是过去倒溯时空而的那二人,他对过去的剑布衣和三千亦算是熟悉,当初至佛复生,他们暗中起了甚大作用,只是看三千现在舞剑,剑招中似有愤伤忧愁之意,按照她性子不会是如此悲愁之人,她舞带有剑布衣剑韵的剑招,难道忧愁与布衣有关?
三千察觉逼命之招,未曾料到有人在旁,还是咎殃,一惊,面色骤变,急反手飞身变招应对。她舞的剑招,爹岂不是要看出来了!
铿然一声,两剑相触,刺拉拉便是刺目冰光和银光。
“好剑法!”
咎殃当即回身抽剑,另寻空门再刺,笑赞一声:“比千年前同样的剑招有长进了!”
三千腾身一个后翻,避开他剑锋上气劲儿,转剑便穿透他护体气罩,直刺心口而去:“爹娘那时教导有方!”
咎殃哈哈一笑,突然散去了所有功力,掌心化光收起了佩剑,直直横空,以胸口迎剑。
三千面色一变,懊恼大叫一声:“爹!”急双足踏风,凌空而起,反手转剑,紧急撤功,却还是彭得一声堪堪撞到了咎殃怀里,手中剑柄直戳他胸口,
咎殃疼得嘶了一声,一手揽住她肩膀,当即破空而降立在地上。
三千一把解下了蒙眼绸带,蹙眉看他揉着心口,急抬手去给他按。
咎殃故意嘶嘶了两声,享受了自家女儿服务,才满意道:“好了,不疼了!”
三千眸色一松,想起方才却是不由皱了眉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练武场教导弟弟练功吗?”
咎殃闻言蓦得鼻哼一声:“那臭小子,嫌吾的功力花拳绣腿,好看不好用,去缠你娘了!”
三千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弟弟还小,不知道爹功力精髓之妙。而且,吾猜弟弟不是因为爹的功力才缠着娘,实在是因为娘亲这次离家几日办事,他想得紧了,好不容易回来,才想了个由头,想和娘多在一起。”
咎殃随即摇头叹气笑笑:“果然还是女儿贴心。”
说完突然收起了笑意,难得露出了严肃面色凝视她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吾?既然贴心,便不该让爹因猜测你之事多日辗转难眠。不要说谎,你方才剑招已经泄露了不少,吾一听便知真假。”
266第三十一章 暗计情通
三千面上笑意微僵,想也未想便启唇要否认。
“三千!”咎殃早看出了她的心思,骤皱眉道:“你从小到大有何心思未隐瞒过,吾早就发现你心绪异常,一直等着你主动说出发生了什么事,可等了这许久也不见你说,只好吾亲自来问了。”
“三千,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解决。”昙儿从遮掩的林木中迈步而出,走近她后,关心抬手轻抚在她握紧了剑柄的手背上:“你不想和叔叔说,为何也不找大姐?有些话我们姐妹私下说也好。”
三千不料她竟也在,闻言一怔,定定对上她关切的视线,片刻后又看向咎殃,见他皱眉满眼都是担忧关心,心头温暖间越发酸楚难抑,紧抿的嘴唇轻颤了颤,想要说什么,喉间发涩却说不出来,只垂下了眸,紧紧握住了剑柄,早上看到剑布衣对那女子温柔在他之卧房相处的画面,不住夹杂着沉压千年的酸楚在心头翻滚。
昙儿见她如此担心唤了声:“三千,告诉大姐,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一直说有喜欢的女子,可这一千多年也没见他和任何女子接触,她倒是可以自欺欺人当做没有,可如今,她早上去找他,亲眼在卧房门缝中看见他对她那么温柔,那种眼神……
三千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水刷的涌了出来,哐当一声弃剑,趴进了咎殃怀里哽咽哭了出来:“爹!吾喜欢他!吾真的喜欢他……”
咎殃一怔,虽觉有事,可没料到她会如此,眉头皱得更紧,急抬手像小时候般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好哭吧,哭完了再说是谁欺负你了,你喜欢谁,爹绑也把他给你绑来。”
昙儿怔怔凝眸,蹙了蹙眉,凝视着三千,静静等着她平静下来。
半刻后,三千哭声才小了些,渐渐成了无声的抽泣。
昙儿见她垂下的一只袖中手指微动,晓得她要做何,当即从自己袖口抽出绢帕放进她手心:“用大姐的吧。”
三千闷闷沙哑“嗯”了一声,这一哭心里舒服了许多,见把咎殃衣服全弄湿了,不好意思微红了脸,垂头抬手擦着眼泪。
咎殃这才放开手,等她愿意抬起头看他们才凝声问:“现在愿意说了?”
三千红着眼睛,见他眸底全是不知实情如何,想要帮她却无能为力的沉郁,晓得他替她担心,又犹豫了片刻,看看关心她的昙儿,才重新凝向咎殃微垂着眸低语:“吾听见二哥师兄昨日带了个女子回来,心里难受。”
昙儿一怔,诧异道:“二哥带了个女子?吾怎么不知道?”
咎殃联系所有东西,瞬间明白了三千这是怎么回事,她口中才言喜欢的人,他也是过来人啊,紧皱的眉头蓦得一松,蓝眸一闪,故作不解凝着她问道:“布衣如今年岁,带个女子回来,若是心爱之人,娶其为妻亦是正常。你为何要难受?”
三千闻言头垂得更低,手指无意识捏紧了手中绢帕,眸中好不容易压下的泪意又失控涌起,急咬唇压着酸涩。
昙儿蹙眉,若有所思看了咎殃一眼,抬手轻将三千搂在了怀中,轻叹替她说了出来:“你方才说你真的喜欢他,这个人可就是二哥?你不想看到他和其他女子在一起?”
泪水骤然滑落,三千抬起绢帕急擦了擦,咬唇哽咽“嗯”了一声。
咎殃无奈暗叹一声,凝视她故意问道:“你喜欢他,为何不告诉他,一个人在这里伤心?”
三千也未发现咎殃用心,哽咽了片刻才沙哑道:“他只把吾当妹妹,就像对佛儿姐姐一样。”
咎殃一怔,皱眉摇头道:“吾是一方情圣,这女儿却是没得了真传,你娘当初倒也是把吾当小弟。吾若像你一样,你和你弟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昙儿闻言忍笑看了眼咎殃,这个叔叔最不像个大人,才垂眸凝视三千道:“二哥知道你心思吗?”
三千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说出来一些了,此时再说便无了估计,红着眼睛看她:“他已经说把吾当妹妹了,吾还说什么,徒增他烦恼,日后我们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昙儿闻言想起自己之事,不由看了眼平静凝视他们的蕴果谛魂,微红面笑笑,转而看向三千道:“果子叔叔还说过他只当吾是弟子,是爹娘的女儿。”
三千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蕴果谛魂:“他现在不是姐夫了嘛!”
昙儿一笑,轻叹道:“有些事情非是我们能想象得到。二哥那里,吾去详细问问,那个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事情该并非你所想。二哥行事沉稳,不可能随便将姑娘带入自己殿内卧房中,若其当真是他心爱要娶为妻之人,更不可能如此做,必然会先带去见爹娘。”
三千怔了一怔,昙儿笑看她:“慢慢想,你心急之下,可是忘了二哥行事风格,若是因你假想,二哥可当真是冤枉了。”
咎殃斜眸看向三千提醒:“这个剑布衣,别人不了解他,你爹吾明白得很,他不是做这种事的人,除非有何迫不得已之因。”
三千闻言思绪才渐渐活络了,想着这几个时辰心里郁结和方才哭泣,微微不自在红了脸,垂着头道:“你们所言亦有理。”
咎殃无奈笑叹了一声,不徐不疾胸有成竹道:“你若当真喜欢他,爹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搞定他。吾咎殃女儿看上的人,不管他喜不喜欢,没有任他溜走的可能,更何况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不喜欢也得喜欢。”
三千顿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抬眸泪笑嗔了他一眼:“爹!吾要师兄心甘情愿!”
咎殃戏谑笑看她欢喜了,也才彻底放了心。
昙儿笑看向三千继续道:“二哥到底是何情况,大姐去问,吾会让他知道你喜欢他,此后他是何态度,我们再应对。事情总要试了,方知结果。他以前是对你说过,把你当妹妹,但这时他并不知晓你喜欢他。你耐心等吾的消息。”
三千红着脸低低嗯了一声,才想起来询问昙儿:“大姐是来找吾的,还是找爹的?”
昙儿笑笑:“是蕴果谛魂找你爹有事,吾陪他散步而至,听到舞剑声,才过来的。”
三千一怔后,才蓦然想到,咎殃和他们都藏起来看了半晌,不好意思挽紧了她的胳膊,另一手好奇欢喜抚了抚她隆起的腹部笑道:“吾扶大姐先回殿吧,让姐夫和爹慢慢说。”
昙儿笑颔首,看了蕴果谛魂一眼后,便和三千先行离开。
等二人消失了,蕴果谛魂才凝向咎殃,却并不言语,只抬手意有所指一划。
咎殃眸色诧异一怔,陡出手直凝功按在他天灵处,只见一道佛光自其天灵而出,直钻而入他手心,咎殃当即掌运冰力,瞬间将其封印,暗暗收入怀中。
蕴果谛魂这才平静出声:“吾想向你要一块拇指大小的千年寒冰。”
咎殃一笑,转身边向冰尘宫走边道:“有何用处?”
蕴果谛魂轻叹道:“夜里昙儿身子会莫名燥热,睡不安稳。吾让缎君衡和鬼邪诊断过,他们言是有孕所致,可向你取千年寒冰,入睡前以功力融化少许,注入她手心和脚心,便可解决。”
咎殃闻言不假思索答应:“明日吾再送到昙王宫,往返江山美人亭尚须些时间。”
蕴果谛魂轻颔首:“多谢!”
咎殃嗤笑一声,抬手便一拍他肩膀:“何必言谢,你吾是何关系!”
蕴果谛魂眸光微闪了闪,咎殃发觉眸底笑意霎时更甚,想起了什么,蓝眸一闪戏谑笑意:“早知今日如此和乐,当初该让大哥早些把大嫂拐入异诞之脉,也不必佛厉双方打了一千年,又乱七八槽一堆事。”
顿了顿,笑看他平静的双眸继续道:“你看如今,天佛原乡之天地象征,天之佛是吾厉族之后,你地藏圣者是吾厉族之婿。本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
蕴果谛魂晓得他言笑感叹,他们又怎会料到世事会发展成如此,眸底温润波澜一闪,对上他的视线,平静出声:“机缘不到而已。”
咎殃看着他这平和模样,脑中不由回忆起他们战场上第一次相见之景,后来魑岳还把他打成了重伤,这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跟死敌之女成就了一番因缘,魑岳打的人成了侄女婿,忍不住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一个机缘!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晓得他想到了什么,平静轻叹一声:“吾或许该选个日子,和昙儿去拜访魑岳和贪秽。”
咎殃不假思索哈哈笑道:“去吧。你不知道他们那日听到你和昙儿当真成了时,那脸有多抽搐!”
蕴果谛魂轻摇头,凝眸一片幽深,似也有感慨。
咎殃随即笑道:“我们快些,三千和昙儿这会儿到了,劫尘该已经吩咐人准备好茶了。吾前段日子又得了一新茶,你定要一品,其味醇如酒,却偏偏是茶。”
蕴果谛魂轻嗯一声,二人便一同飞身化光直向冰尘宫而去。
坐了半个时辰后,昙儿和蕴果谛魂出声告辞,直接转向了剑布衣的梦王宫。
剑布衣亲自打开殿门,见是他们诧异一怔,骤欢喜笑道:“昙儿,圣者,快进。”
昙儿边笑边悄然转眸四处看了看,却不见三千所言的女子身影,若有所思一凝眸,和蕴果谛魂对视一眼,才走近大厅的座椅坐下,直接看向剑布衣开门见山笑问:“吾听说二哥昨日带了一名女子回来,并让她住在了你的卧房中。吾是不是快要有个二嫂了?”
剑布衣面上笑意微不可见的一僵,不自在一闪后,笑道:“你从何处听来的?”
昙儿见他不自然掩饰的模样,心神一松,如此情形看来这女子与他并非那种关系,随即一笑:“二哥何必管吾从哪里听来的,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吾能知道你带了个女子住进卧房,爹娘更不在话下,你难道打算等爹娘来关心过问?”
剑布衣闻言轻叹一声,掩下心底真实心绪,无奈笑看她:“吾已经让整个宫殿的伺人都不得泄露此事。可是三千告诉了你?”
昙儿怔了一怔,他这话中大有文章,故作不知诧异问道:“你为何猜测是三千告诉了吾?”
剑布衣从小到大都未隐瞒过昙儿什么事,这次亦不打算这般做,凝眸对上她和蕴果谛魂审视的视线,复杂轻叹一声:“今日早上只有三千来了,到现在为止,再无其他人。”
昙儿闻言越发不解,微皱了眉头,不再打马虎眼,颔首道:“吾和蕴果谛魂刚去过冰尘宫,是三千告诉了我们。”
剑布衣一怔,未料到他们是直接从冰尘宫过来,刚想问三千如何,可又觉不妥,凝眸复杂一闪,问道:“三千如何对你们说的?”
昙儿若有所思看他一眼,便一五一十,将三千后来又详细告知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事不是二哥你会做出的,莫说那是你的心爱女子,若是如此,依你性格只会更慎重对待,而不会随意带到殿中,还睡在你的卧房中。主殿那么多卧房,你何必要将自己的卧房让出来?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剑布衣见她分析的有理有据,亦全在点上,轻叹笑了笑:“你从小便聪敏,不必说这么多证据逼吾吐露真相,吾没想过隐瞒你此事。”
昙儿闻言皱住的眉头松开,只要他愿意说就好,笑了笑放松了身子靠在座椅上:“二哥可一个字都不许骗吾。”
剑布衣复杂一凝眸,压下心底今早到现在的烦躁不宁,入座才看向她道:“若吾告诉你,吾喜欢三千,并未将她如你般当妹妹,你有何想法?”
昙儿未料到是如此,怔了一怔,反应过来骤挺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瞪大眼睛蹙眉看他:“你喜欢三千?”那三千怎么以为他把她当妹妹?
蕴果谛魂眸中波澜一闪,平静定在剑布衣面上,等他继续解释。
剑布衣似是料到她会如此,只平静复杂笑了笑,手指无意识握紧了身侧佩剑剑柄,沉吟片刻,才凝沉道:“三千将吾当兄长,吾如此心思却亵渎了她,确实不该。”
昙儿刚要阖住的嘴,登时又一张,眉头皱得更紧,狐疑看他:“三千把你当兄长?”他们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剑布衣垂眸,不假思索便道:“这点吾很清楚。”
昙儿额心忍不住直跳,如今这情况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蹙眉收回了视线,依然忍着不说真相,凝视他认真问道:“你喜欢三千与你房中出现女子有何关系?”
267第三十二章 四去邪力
剑布衣不自在闪了闪眸,才无奈沉叹一声,看向她将倒溯时空时,在过去发生的事情详细一说,说到最后自责道:“吾之心思被皇绝音看出来了,上次他来吾宫殿用晚膳,闲话间,提了建议,让吾将一名女子如此安排,可特意让三千看到,一试她是何心思。若这千年过去仍只将吾当兄长,吾便散了此心。这办法比之吾直言问她婉转些,也可避免日后吾和三千见面尴尬。”
昙儿一怔,骤不可思议忍笑斥了一声:“苦境戏文中唱的老掉牙的情节!”皇绝音你也真能想到!
蕴果谛魂平静道:“新旧无妨,总算是办法。”
剑布衣亦觉有些荒唐,不好意思叹笑一声,看着二人道:“让你们见笑了,那女子是吾宫中新择选来代替原来出嫁的司殿之人,只有她三千未见过,便让她配合一试。她并未住在吾卧房中,只是在三千刚好来时,故意装成刚睡醒的模样。”
昙儿无奈摇头,好笑看他:“吾真是想不到二哥你会做这种事,咎殃叔叔知道了估计会高兴,你得了他之真传。”
剑布衣不自在笑笑,暗叹。
昙儿顿又收起了笑意,凝眸一闪,问道:“你可是为三千创了一套剑招叫‘遥寄相思’?”这分明就是寄托他对三千的相思之意,什么让三千减少对亲人思念,三千不久前与她言说还一直以为是此。
剑布衣不知她如何知晓剑招之事,诧异一怔后,点了点头:“是,送予她的生辰之礼。”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只是没想到如此情况,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本来两情相悦,居然弄成现今模样,昙儿无奈摇头,忍着心底无奈和涌起的高兴,依然故作平静看他:“已然如此,你要如何知道三千是何反应?”
剑布衣面上维持的平静有瞬间的松动,说不清的愁绪一闪便消失,平静凝视她笑道:“再见面便晓得了。”
昙儿皱眉,怀疑看他:“你们千年间,也没看出各自心意,如何再见面就能看出来?”
剑布衣因今日之事心绪不稳,亦未注意到她话中暗暗透露的讯息,只强迫自己平静道:“吾现在也不知,日后见了便该能明白。”
蕴果谛魂看昙儿听剑布衣之言憋得难受,欲言又不想现在告诉他真相,无奈轻叹,平静出声:“告诉剑布衣吧。”
剑布衣闻言诧异一怔,不解看向昙儿:“告诉吾什么?你们来找吾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昙儿骤散去了面上郁结,好笑一声:“三千在冰尘宫哭得肝肠寸断,咎殃叔叔怒剑要杀了那个欺负她的人!原因你自己想。”
剑布衣本以为是他们的事情,闻言一怔,三千哭?脑中蓦地闪过皇绝音所言,若她亦喜欢你,看此情况必然伤心痛哭,一震,陡才反应过来,三千她……心头不可置信,一紧手中佩剑,强抑着狂卷而起的纷乱心思,紧眸看她,力持冷静问:“三千她当真?她可说了什么?”
昙儿见他小心翼翼,深怕不是的模样,噗嗤笑笑:“爱信不信,她说了什么,见面后你还是自己问吧。”
剑布衣一时抿紧了唇,垂下涌起从未敢奢望喜悦的眸,一言不发,带着丝连他也未意识到的温柔,定定看着剑柄上三千为他所打的正红色剑穗。
昙儿晓得他是高兴太甚以至如此,笑笑刻意提醒:“二哥,若吾是你,现在会去冰尘宫,看看三千如何了,而不是坐着发呆。”
说完也不看他反应,便凝向蕴果谛魂笑道:“吾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剑布衣闻言才回神,耳根掠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红,将他们二人送走后,挂念三千情况,也顾不得收拾身上衣物,便急身化光去了冰尘宫。咎殃要杀就杀吧。
蕴果谛魂和昙儿快到昙王宫时,轻叹问道:“你为何要骗他?”
昙儿一笑,回眸看他:“也不能说是骗吧,三千本来就大哭过,只不过时间不一样罢了。吾不如此说,他肯定不会立刻去冰尘宫。”
顿了顿,才叹息了一声,凝视他笑道:“其实,吾是想让他们快些互明心意,此时见面他们必然很欢喜,互相误会了一千多年,太漫长了,这种滋味不好受。一个是吾敬爱的二哥,一个是吾疼爱的妹妹,他们快乐,吾便欢喜。”
说着收回视线,不由抬手摸了摸隆起的腹部,笑眯眯道:“你们娘亲今日可是办了件儿大喜事,一会儿回去详细讲给你们听。”
腹中孩子似是听懂般,话音刚落,便踢了踢她的肚子,竟然还是两个孩子一同动作。
昙儿飞驰的身子一定,手指触到了孩子的小脚,激动急看向蕴果谛魂兴奋道:“孩子一起踢吾了!”
蕴果谛魂小心护着她的身子,加快了飞驰速度:“回去兑现承诺便是。”
昙儿一笑,高兴点了点头,垂眸紧紧盯着肚子,等看是不是还会再动。
时间流转,昙儿的腹部渐渐又大了些,到了又一次月圆时,已经比上次大了整整一圈。
夜色渐深,慢慢近了子时。
昙儿身子重了许多,还如上次一般被蕴果谛魂抱坐在了怀中,只不过此次却是背靠他而坐。
就在两人衣物都褪下后,昙儿突然看到了枕下露出的书册一角,诧异怔了怔,果子叔叔何时将书压在了下面?好奇下不由伸手抽出。
蕴果谛魂眸色平静,看着她翻开书册,直到她看清里面内容,脸刷的一红时,才垂首吻向她耳边,本还在她高隆起的腹部轻覆的一手滑至她胸口,另一手直接落在她腿间私密覆上,低沉缓慢道:“翻到第六页。”
昙儿一瞬间羞得浑身发烧,脑袋发热,私密敏感的蜜凸处霎时传来他手指揉弄得惊悸,下腹一紧,身子一颤竟酥软在了他怀中,手指不受控制颤抖着照着他的话做。
见内中所绘正是一男一有孕女子交合之景,姿态竟与他们二人此时一模一样。
“女子怀胎六月房中之术……指弄轻柔……先助女子春情……”
昙儿烧红着脸看着图下所配文字,心头莫名有些悸动,花心本能一缩,再加上他指腹在胸口和私密处的捻弄揉按,一波波难抑的情潮自他指腹下越来越集中的蔓延开来,发软的身子无意识得些绷紧,不由阖住了眸紧靠在蕴果谛魂身上,手指紧捏着书册,启唇低低压抑喘息着。
半晌后,
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突然一顿,房内一时死寂,“嗯!”得突紧接便至一声更难受有欢愉的喘息低吟。
昙儿脑中片时空白,身子绷直在蕴果谛魂怀中,在他指下收缩着花心达到了极致,隐约似有滑出的情液在晶石光芒下闪烁着晶莹。
恍惚情潮中,只觉他抱着她躺在了床上,浊物在她花心处稍稍滑动,便以手臂搂紧了她胸腹间的平滑处,一顶,从背后直贯而入,并未如往常般抵到深处,便开始轻柔进出舞弄着。
昙儿身子被她抱住不能动弹,再加孩子月份大了,亦不方便,便静静侧躺着,带着尚未从情潮余韵中回转的意识,感受着他胸膛传到她背后的温热暖意,安心享受着这温柔的欢好。
良久后,直到他手臂一紧,埋首在她颈窝中粗喘一声,花道中骤被浊液烫得一阵收缩悸动,昙儿身子才本能颤了颤,腹中两个孩子竟似感觉到父母的欢愉似的,突然轻触了触她的腹部,昙儿感觉到本就潮红脸越发红润诱人,花心竟莫名紧张越发缠紧了他怔在欢愉中的浊物,激得蕴果谛魂不由又难耐急切顶弄了数下,散去那股蚀骨的快意才缓缓停下了动作。
紧接着便是如上个月月圆时一般的阴阳邪力流转,蕴果谛魂轻抚着昙儿的腹部为她缓解疼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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