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华国的任务简要介绍一下,然后让那个队员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又都从这栋空楼里面走了出来。
衡东终究是个小城,在鲁大海的引领下,车队很快就开出了衡东市区。在一处横杆已经被撞断的收费站,鲁大海将车子停了下来,下车示意他就送道这里了。薛建国故意没有下车,而是将车窗玻璃摇了下来,向鲁大海挥挥手,就带着车队继续向前开去。
车队开了一段距离后,薛建国立即给郝华国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郝华国说他还在那栋空楼里面藏着,对面的“三号别墅”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看来鲁大海在这一点上没有撒谎,“三号别墅”里面估计没有什么人。
薛建国说估计再有十分钟鲁大海就要回到“三号别墅”了,如果鲁大海有同伙,届时也该出场了。
通话结束后,搜索队的车队继续前进。薛建国让推土机不仅推死车,对一些“准死车”也要给予清理,好让道路包持直线畅通,给郝华国明天的追赶提供比较顺畅的通道。
这样一来,车队前进的速度自然慢了许多。一些不知真相的队员开始抱怨起来,纷纷用对讲机向薛建国反映,说这样是否有些太慢了。薛建国这才将郝华国埋伏一事通报给大家,让大家少安毋躁,等待郝华国的报告。
个别队员仍然不理解,认为这样做没有什么必要。薛建国解释道:“咱们搞清楚鲁大海,也就有可能弄清楚这一带为什么没有幸存者出现。鲁大海介绍说在咱们之前已经有一伙人前往首都,咱们不把这件事情的准确信息弄到手,万一这伙人真的存在,咱们将来有可能会相遇,咱们人数少,对他们的了解又不够,没准会陷入被动。”
正说道这里,郝华国打来电话,说鲁大海已经回来了,但他进入别墅没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又出来,带了一大包东西,跳上车开往别处去了。郝华国说他将沿着车辙追过去,看看鲁大海究竟要去那里。
薛建国说先不要着急追,最好到顶楼看看,万一其他地方还有鲁大海的同伙,发现你在路上追赶,那可就麻烦了。现在既然有车辙,就不用着急追赶。
郝华国说他已经在顶楼了,鲁大海的车子的方向被一栋楼挡住,看不清他开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从声音来听好像不算很远。如果从楼的空隙出悄悄跟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薛建国仍坚持潜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说你既然有夜视装备,等到夜晚行动是最安全的。鲁大海虽然走了,但他肯定不会离开衡东的。衡东市区面积不大,你肯定会找到他的。郝华国想了想,便在电话里面表示同意。
随后的两个小时内,每二十分钟郝华国就报告一次,每次都是一切正常,外面什么情况也没有。薛建国也觉得奇怪,这个鲁大海去干什么去了呢?他不是说平时就在“三号别墅”里面休息,为何离开那里这么长时间呢?即便是补充物资也应该回来了呀?
郝华国在这边也等得五脊六兽。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向外观察着,生怕错过什么神秘人物。后来就有些倦怠,便坐在角落里面闭着眼睛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对全城来个全面侦查。
天慢慢地快要黑了下来,外面仍然没有什么动静。郝华国在完了个第n次报告后,决定起身去寻找点食物,好填饱已经有些饥饿感的肚子。他刚刚一起身,就听到外面有汽车驶来的声音。
郝华国忙侧身看去,只见鲁大海开走的那辆车又开了回来。
车子停在“三号别墅”的门口,鲁大海从车里面下来,随后,车里又下来一个男人。这一情况让郝华国感到很意外,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紧盯着这两人。
只见鲁大海和那个陌生男人一起走进“三号别墅”,然后就不出来了。郝华国赶紧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薛建国。薛建国也非常吃惊,他让郝华国再观察一会儿,天黑下来后就可以外出活动了。
郝华国依言又观察了一阵,见两人仍旧没有出来。这时天已经基本上黑了,夜空中有许多浮云,将夜空挡得很严,星光和月光都很弱。郝华国整理了一下衣服,悄悄溜下楼,借着红外线眼镜向鲁大海来时的方向摸了过去。
通过这部眼镜,可以勉强辨认出来地上的车辙。郝华国猫着腰,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建筑的阴影中,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变化,一边沿着车辙的方向前进。溜过几处楼群后,车辙的痕迹停留在一栋大楼钱的广场处。
这个广场上有很多凌乱的车辙,还有一些车辙指向其他方向。郝华国不知道鲁大海是将这里当成中间站还是终点,便决定先在附近转上一圈,搞清楚这栋建筑的用途再说。
这栋建筑没有牌子,从外观上看好像是个办公楼。在前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当郝华国绕到楼后面时,却发现有一间窗户里面有些亮光。
难道这里真的很有其他人?郝华国愈发觉得奇怪。这栋楼房的四周没有什么栅栏,他很方便地就贴了过去,悄悄地来到那扇窗外,摘下眼镜向里面张望一下,发现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仅有一盏蜡烛在燃烧。
奇怪,这盏蜡烛就这么点着,是在为谁照明?难道点蜡烛的人就不怕失火?郝华国心里疑云重重,觉得这栋楼房里面肯定是有些文章,没准薛建国猜测的衡东幕后人物就藏身此处。
郝华国又紧贴着墙根继续向前摸去,余下的窗户都是黑漆漆的,里面没有亮光。郝华国一边前行一边摸着窗户,想试探一下有没有能够打开的窗户。当他摸到第三扇窗户时,发现那扇窗户是松动的。他忙轻轻地拨一下,发现窗户可以无声的打开。
郝华国又戴上眼镜,向房间里面张望一下,发现里面也是空空的,只有一张破桌子和两张破椅子,房间的门似乎也是虚掩的。他心一横,悄悄翻进去。凭借着专业训练积累下来的功底,落地时一点声音也没有。郝华国蹑手蹑脚地移动到房门,用红外线眼镜向外张望一下,发现外面就是一条普通的走廊。那个点蜡烛的房间的房门也是开着的,烛光从房门处照了出来,将走廊也照亮了。
楼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郝华国不敢去走廊,怕被这微弱的烛光暴露。他闪身来到桌子旁边,躲在桌子下面,准备听听楼内的动静。因为怕薛建国把电话打过来,他早就将电话关掉了,所以这里如果十分钟内没有什么动静的话,他就必须离开,找个僻静的地方向薛建国报告一下,免得他担心。
不过郝华国觉着这栋楼里面肯定有别人,否则那盏蜡烛不会点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逝去,正当他失去耐心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楼内传来一声女人的哭泣声。
第二十七章 禁室培欲(三)
眼前看到的这一幕让郝华国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那个“五皇上”所提的“乐子”竟然是虐女和集体。虽然从生理上他有些继续偷窥下去的冲动,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发现这个衡东城内疑云重重,可能会有很多受害女性被这些se情狂藏在不同的地方。从鲁大海两次撒谎的情况看,这些se情狂有一套精心设计的谎言,估计也会有一套反应灵活的隐藏方案。自己如果贸然单独行动,可能只解救少部分,更多的还会被转移的。
想到这里,郝华国离开这栋住宅楼,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重新启动卫星电话,向薛建国报告一下。电话刚打过去报了句平安,薛建国在电话那端就急了:“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我都快要急死了!你知道不?你已经失去联系快要一个小时了!”
郝华国低声将自己听到和看到的一切告诉了薛建国,薛建国也被震惊了,他在电话里面张口结舌,根本没有想到衡东城内不仅有鲁大海的同伙潜伏,这些人还在大行不仁不义之事。郝华国请示道:“总指挥,我建议立即派一辆战车过来,趁着黑夜进入衡东城内,潜伏在这些犯罪地点,伺机擒获这些se情狂。”
薛建国说他先就此事请示一下李志刚,然后再做答复,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薛建国的电话仍然没有过来,郝华国低头看着手中的卫星电话,上面的液晶面板显示工作正常,卫星信号也正常。卫星电话发出轻微的振动声,上面显示的号码并不是薛建国的,郝华国忙接起来一听,竟然是李志刚亲自给他打电话。
“华国,我刚刚听说衡东城内的事情,有些细节还不清楚,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李志刚在电话里面说道,“你目前一共发现了两处囚禁女性的地方,还有其他类似的地方吗?”
郝华国答道:“从他们的话中推测,应该至少还有一处。”
李志刚又问道:“你确信他们在施虐吗?不是进行游戏或者编排话剧之类的行为?”
郝华国肯定地答道:“他们就是在施虐,我用红外线眼镜看得很清楚。”
李志刚沉吟片刻,在电话里对郝华国说:“我给你布置一个任务,请你立即去解救那个被单独囚禁的女人,通过她的讲述证实一下你的猜想。在她讲述时你要同时拨通我的电话,让我也听一下。记住,这时千万不要惊动衡东市内的其他人,咱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郝华国有些着急,他忙催促道:“快让薛建国将战车派回来,好抓住那些正在施虐的坏家伙。”
李志刚说道:“战车目前正在赶往衡东,但如此处理这件事情我也正在考虑中,你先按我的意思去办,记住,一定要干净利索,注意保护自己。这一任务完成后,真正考验你的时候就要到了。”
对于李志刚的最后一句,郝华国没有听明白。他追问道:“如果那个女人告诉咱们那些se情狂的所作所为,咱们就立即出动营救吗?目前就我一个人很难完成这项任务。”
李志刚“唔”了一声,没有表态,只是催促郝华国赶紧去救人。郝华国关掉电话,在红外线眼镜的帮助下,顺着原路后来到那栋小楼。他围着楼四周悄悄地观察一番,发现没有什么情况,然后就悄悄地溜到前门。
当时那个“五皇上”进楼开门时,楼门是“吱呀”一声。郝华国在门口琢磨了一会,为如何进楼营救设计着行动方案。
如果直接推门进去,大张旗鼓地搜寻,那个女人有可能会惊叫起来。在这寂静的衡东城内,这声尖叫可能会传出很远,不啻于给那些se情狂报警。这样他们就可能会迅速隐蔽起来,给下一步的行动造成困难。可即便是悄悄地摸进去,在出现在那个女人面前时,同样也有可能引起尖叫。
在自己岛内受训时,如何隐蔽地进行人质营救是一门专门的课程,自己当时有些个人方面的事情,没有很认真地听这门课。没想到眼下竟然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这可真是平时不烧香,急时没有佛脚抱。
郝华国踯躅片刻,决定赌上一把。他悄悄地推开楼门,尽量让门的声音发出得最小,然后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来到那个监禁女人的房间附近,他取出卫星电话,“哔”的一声打开,略为压低声音,对着并没有拨号的话机说道:“洞拐,洞拐,我是宽江,我已经到达目的地,楼内很黑,但我用红外夜视仪检测,楼内走廊空无一人,人质不知道关在那个房间,请指示。”说完,他才将李志刚的号码拨了过去。
李志刚接到电话,以为人质已经脱险,他忙大声问道:“解救成功了吗?有没有惊动其他人?”
电话里面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楼内显得很响。郝华国之所以这样故弄玄虚地自说自话,就是想让那个被监禁的女人先是被惊醒,然后听到走廊里面传来的对话声,从而在心理上有个慢慢接受的过程。
当然,这一举动是要冒风险的,万一那个女人睡得比较死,没有听到完整的对话,同样会尖叫的。可在正常情况下,一个被监禁的人对外界的动静会很敏感,当她发现外面闯进陌生人时,第一反应应该是进行自我保护,不敢发出什么声响,免得被陌生人发现。同时,也会格外注意外面的声音,好分析判断陌生人的来意和自己的安全程度。也正是基于这一心理,郝华国才半真半假地演了这么一出戏。
听到李志刚在电话里面的问话,郝华国故意说道:“没有惊动其他人,但解决工作受阻,人质在那个房间我没有找到。部队离衡东还有多远?”
李志刚以为郝华国说的部队就是薛建国带的那二十个士兵,忙说道:“我已经让他们向衡东前进,他们报告说离衡东还有一百多公里,估计两个小时后抵达衡东。”
郝华国又压低声音问道:“空军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我想呼叫一下嘉山基地。”
李志刚被弄糊涂了,他问道:“对付几个se情狂还用出动空军?我想你一个人就差不多了。”郝华国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好,通话暂时结束,我继续搜寻,如果仍旧找不到,那人质可能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说完就关掉了电话。
正如郝华国猜想的那样,那个被监禁的女人一直在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听郝华国有要走的意思,忙弄出些声响,想引起郝华国的注意。
听到自己身后房间里面有响声,郝华国心中暗笑。他没有吭声,回身打量一下房门,从小腿处取出匕首,插到那把明锁钌铞与门框的间隙处,另一只手握住锁具,用力一撬,就将锁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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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那个女人紧张的喘息声,郝华国忙轻声说道:“你不要害怕,请配合我不要大声喊叫。我是t军特工,我们已经来到大6,今天中午抵达这里,发现有人在非法监禁你们,今晚我们将采取行动,现在大部队还没有到。记住,千万不要喊叫,否则你我都会很危险。”
里面的女人嘤咛一声,算是答应了。
郝华国轻轻推了一下门,又想起一件事情,忙又低声说道:“我现在戴着红外线夜视眼镜,可能从外观上看样子有些怪,你千万不要害怕,如果没有把握,我建议你现在就把嘴巴捂住,免得叫出声来。”
里面的那个女人没有吭声,郝华国以为她没有听懂,忙又重复一遍。里面传来呜咽声,听起来好像是嘴巴被堵住了似的。郝华国猛地记起来,自己在隔壁偷听时,那个“五皇上”好像在走的时候将女人的嘴巴堵住了。
郝华国轻轻推开门,接着红外眼镜向里面望去,只见在房间的桌子旁边,有一个蜷成一团的女人,正在紧张地望着自己。她的嘴巴被堵着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房间里面一股子怪味,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被监禁了多长时间。
郝华国将食指放在嘴上,向那个女人做个手势,可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反应。郝华国这才意识到,自己可以看到她,但她应该看不清自己。他忙打开卫星电话,利用电话液晶屏幕上的亮光照了照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那个动作,示意那个女人不要吭声。
那个女人看明白郝华国的要求,忙连连点头。郝华国先将那个女人嘴巴里面东西取出来,那个人立刻低声哭泣起来。
郝华国低声劝道:“这位小姐,你不要伤心,噩梦马上就要过去了,我们就是专门来营救你们的。来,我救你出去。”
那个女人浑身一阵乱抖,忙低声说道:“别……他们要是发现……我逃走了,会杀死……小唯的……”
郝华国心中一酸,看来这些se情狂已经将这些女人们彻底吓住了。他忙劝道:“没关系,他们猖狂不了太久了,我们马上就要收拾他们了。”
那个女人狐疑地看着郝华国,又低头哭泣起来。郝华国刚想问话,手中的卫星电话一震,原来李志刚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找到那个女人了吗?别忘了我也要听听情况。我现在要做一个重大选择,听到的情况会让我下决心的。”李志刚在电话里面说道。
“我已经找到了,但她不肯离开,也不肯讲话。”郝华国报告道。
“你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两句。”李志刚说道。
郝华国依言把电话递给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不接。郝华国这才意识到她的双臂还被反铐着,忙试着用匕首撬了撬手铐,没有撬开。他怕伤到女人,便停下来,将电话放在那个女人的耳边。
“这位姑娘,你不用怕。”李志刚在电话里面说道,“我们的确是来救你们的,我们是灾后幸存者联盟,我们是主持正义的,目前我们武装就是保护像你们这样的弱者。我们的武装是有能力保护你们的,如果你有什么顾虑,可以用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好吗?”
郝华国偷眼看去,见这个女人微微点点头。
“华国,如果人质有反应,你就负责问吧。”李志刚说道。郝华国忙对电话说:“好,我现在就问。”
“衡东城内有多少像你这样被监禁的?是在十个以内?”郝华国问道。
那个女人摇摇头。
郝华国心中一惊,忙又问道:“是在二十个以内?”那个女人还是在微微摇头。
郝华国愈发地惊讶,他低声问道:“难道在五十个以内?”那个女人点点头。
郝华国有些着急,问道:“你还是说吧,如果这样问下去,没准‘西宫’那里会出人命的。”
听郝华国提到“西宫”,那个女人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她低声问道:“你们知道‘西宫’?郝华国忙反问道:“我在一栋小楼的二楼看到里面有几个人在虐待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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