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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阅读

作品:我们是传奇(17k)|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7-01 03:02:41|下载:我们是传奇(17k)TXT下载
  有,既没有看到钙化点,也没有看到絮状的结核感染点。

  难道,自己听诊后的论断是错误的?这些人没有感染结核菌?张凤波心里疑惑起来。她让林中校从胸透机上下来,现在一边休息。

  张凤波又仔细回忆一遍当时诊断的情况,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是没有问题。虽然自己不是从事结核病防治的专业医生,但在出诊时曾多次甄别出结核病人,对结核症状有一定的了解。再说,杜仲从脉象上也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林中校这些人患上结核病的可能性应该很大。

  张凤波冷静了一下,心想,莫非这些人的结核不是发生在肺部?结核病可以发生在人体的各个部位,甚至是骨骼。自己在接诊是印象最深的是一例结核性脑膜炎患者,那人整个变成了疯子,在一些医院的误诊误导下,家属以为是长了脑瘤,张罗着要来做伽玛刀。当时自己检查半天,也没有发现肿瘤的迹象,后来问专家,才知道这是一种结核性脑膜炎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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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中校见张凤波沉思不语,便搭话道:“张大夫,看来你是怀疑我有肺结核?我当年参军时,也胸透过。记得当时我有个同学,各方面素质都比我好,可惜就是有个钙化点,结果没有被上飞。”

  张凤波仍在沉思,杜仲接过话题说道:“林中校,我听说飞行员的培养成本相当于他体重一样的黄金,真是这样吗?”

  林中校笑道:“的确是这样的,战斗机驾驶员的培养成本成本还要更高一些。在我刚当部队是,教官就告诉我们,国家培养一名能够担负作战值班任务的j-8飞行员需要287万元人民币,h-6飞行员需要465万元人民币,折合黄金分别是:57公斤和93公斤,与飞行员体重基本相等。飞到飞行最高年限的一名h-6飞行员需要42oo万元,折合黄金是8oo公斤。2o多年过去了,即便黄金价格高涨,但培养一名j11飞行员所需5ooo万元的费用,按照当前市场千足金的价格计算,约合2oo公斤黄金。”

  杜仲听得直咋舌,连声说:“哇!得需要这么大的培养成本呀,那么说宇航员的培养成本将会更高了。”

  张凤波根本没有心思听这些闲话,她冷静地想了一想,决定还是给林中校拍个胸片,看看能不能从片子里面发现些问题。林中校倒是很配合,很快片子就拍完了。就在等片子在机器里面自动冲洗的过程中,彭仁达兴致勃勃地问林中校:“那些航天员当中有你认识到的吗?”

  林中校笑道:“咱们国家飞行员有一万多人呢,我们怎能都互相认识?我倒是认识认识航天员的人,但我本人不认识。”

  这时,片子出来了,张凤波忙将片子挂在阅片器上,仔细地看着。

  这台机器拍摄的胸片非常清晰,成像质量非常好,张凤波很快就发现了片中的几处粟粒状阴影。她猛地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失口叫道:“病因查到了,是急性粟粒型结核!”

  杜仲和彭仁达都凑了过来,问道:“真的是结核?还是急性的?”

  张凤波解释道:“这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结核病,是全身血行播散型结核病的一种,起病急,有全身毒血症状,常伴发结核性脑膜炎,仅用胸透很难发现,所以刚才我给林中校胸透时就是一无所获,给我弄得直糊涂。据说胸片有时也无明显粟粒状影,或仅仅有关弥漫性网状改变,容易误诊为伤寒、败血症等其他发热性疾病。”张凤波还想说幸存在胸片上看到了粟粒状阴影,但考虑道林中校在场,便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林中校很是诧异:“我真的是患上了肺结核?结核病不是都是体质差的人才患上的吗?彭仁达也附和道:“对呀,咱们刚才不是还谈论飞行员的培养成本一事吗,难道用黄金换来的是痨病鬼?”张凤波摇摇头,说道:“我怀疑这些结核菌可能有较强的感染力,没准就是被伽玛射线辐射后变异的结果。”

  彭仁达赶紧介绍道:“结核菌的特点我清楚,它可发生形态、菌落、毒力、免疫原性和耐药性等变异。另外,结核分枝杆菌细胞壁中含有脂质,对干燥的抵抗力特别强,粘附在尘埃上保持传染性八到十天,在干燥痰内可存活六到八个月。结核分枝杆菌对湿热敏感,在液体中加热六十摄氏度时持续十五分钟或煮沸即被杀死。”

  杜仲一撇嘴,说道:“看来你当年是个好学生呀,这些数字都能背下来。”

  张凤波见杜仲又要和彭仁达抬杠,忙岔开话题说:“林中校,你的病情基本查清了。本来我想和做个ppd测试,但ppd测试剂是需要保存在冰箱里面的,这里即便有,估计也早失效了,周围地区也不可能找得到的,所以就不做了。你先回房间休息,我再给其他患者每人都拍个胸片,然后统一给你们开处方。”

  见林中校走了,张凤波忙问彭仁达:“彭博士,假如林中校身上的结核菌真是变异品种的话,你有把握识别出来吗?”

  彭仁达迟疑一下,说道:“这个……就怕这边的设备不行,我又没有带电子显微镜过来。”

  张凤波说:“没关系,我们会想办法满足你的需求的。”

  彭仁达又说道:“咱们可以先给林中校他们进行一下抗结核药物治疗,如果无效后再检查也不迟……”

  张凤波打断他的话,说道:“不行,必须同步检测,否则一旦这些结核菌真是的是变异的,咱们所有的幸存者可就都是难逃此劫了。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结核菌可发生形态、菌落、毒力、免疫原性和耐药性等变异。”

  彭仁达搔搔头,说道:“呃……有了设备倒是可以做,不过……我还需要助手。”

  见彭仁达这样推三阻四,张凤波心里很是不悦,她说道:“可以,我们给你配助手,章武带来的那些人当中你随意挑选,还有岛内来的那一男一女,也都派给你。”

  见张凤波如此坚决,彭仁达哭丧着脸说:“我还是没有把握,毕业后我一直从事金融行业,本专业都忘得差不多了。”

  张凤波很是奇怪:“咦?你刚才背结核病菌的数据不是蛮流利的吗?那些事情你都能回答得上来,怎么现在又打起退堂鼓来了呢?”

  彭仁达眼睛翻了几下,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其实,他之所以不想去做试验,主要是担心这种病毒会危害道自己。现在的试验条件这么简陋,许多配套设施都不完善,整天和这些细菌大交道,迟早会擦枪走火。另外,自己要是被这件事情搅合进去,一时半载是脱不开身的。当时自己之所以当志愿者,主要是想借机来大6看看。当时从张凤波描述的情况看,这场传染病的致死性肯定不高,自己的大6之行应该是很安全的。可没想到如今会是这么一种情况,本想试图装傻,自己的小把戏又被张凤波识破。

  杜仲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脸一沉,问道:“彭仁达,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现在就你是病毒方面的专家,你应该承担起这方面的责任。即便你不是医生,至少还是个男人吧?”

  彭仁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声说道:“好,好,我答应,明天一早,我就着手此事。”

  这时林中校领着那几位患者来到影像室,张凤波忙逐一给他们拍了胸片,果然都是清一色的急性粟粒行结核。

  张凤波心里很沉重,对杜仲说:“看来咱们的猜想是对的,我看咱们今天晚上就开始排查,将基地里面的所有人员都逐一拍胸片,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患者。”

  杜仲爽快地答应道:“没有关系,我给你当助手,记录拍片情况,再让那些军官负责组织,估计一个多小时就能够全部处理完毕。”

  张凤波又说:“林中校他们必须立即服用抗结核药物,可是这类药物基地里面能有吗?彭博士,麻烦你辛苦一下,一会儿我排查几人后,如果他们没有问题,就让他们带着你去药房或者基地附近的药店去看看,我给你写个清单,你去找找这些药物。”说完,张凤波就拿出一张纸,“唰唰唰”地写出一些药名,递给彭仁达。

  彭仁达无奈地接过来,说:“这些工作是不是应该让其他人来做……”

  张凤波瞪了他一眼,讽刺道:“让你一个大博士去找药,是有些屈才。这样吧,你不用去了,我让章武他们去。不过我再给你安排一样工作,这事我跟你提过,你必须无条件答应。”

  彭仁达觉得奇怪问道:“什么事情呀?”

  张凤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强调:“彭博士,我们希望你能够完成好这项工作,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它功德无量,无数人都将收益,事关咱们联盟未来能否发展壮大。”彭仁达笑道:“张医生,你不会是让我去研制生化武器吧?”

  第十八章 夜晚的火光

  第二天一早,搜索队简单地吃些早饭,就准备出发。出发前,李志刚将四部卫星电话交给他们,要求他们每半小时回报一次自己的位置。机场这边人专人负责接听并在地图上标注他们的前进线路,以保持热线联系。如果联系中断,李志刚将请求t军战机前去搜索营救。

  车队出发了,李志刚目送着车队离开机场,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他本想将出征仪式搞的庄重一些,但觉得这样做的话,好像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未免有些太悲壮,对搜索队员的心理产生过大的压力。于是除了昨晚的送别酒会意外,就没有再搞什么特殊仪式。不过,在李志刚的心中,很是替这些队员们担心,毕竟这次出征的气候很不利,前进的方向又是向北,灾后自然环境和生态环境变化日益明显,这些都将对搜索队构成威胁。刚才在送薛建国出发时,他用力地握了握薛建国的手,叮嘱他遇事一定要冷静,多和两位副指挥商量。

  从机场出发后,薛建国让悍马车开在最前面,其余的车子依次跟在后面。车队以6o公里的速度缓缓向前推进,车距也拉的比较大。薛建国和郝华国两人在悍马车里,再加上悍马车的正副驾驶,车内一共四个人。王强则留在车队的最后一辆车,也就是一辆房车里面,在里面休息兼殿后,观测车队后面的情况。头尾两方用步话机联系,每十分钟通报一下彼此的情况。

  二十名士兵都在卧铺大客车里面休息,他们并非悠闲,而是要保持体力,等到夜幕降临后,将要分成几个小组轮流为车队值班。而那几名工程技术人员,则乘坐一辆房车,紧跟着悍马车,定时向机场基地报告车队的位置。

  车队从机场开出后,很快就驶上绕城高速。在绕城高速上面,开始出现零星的堵路的死车。这时推土机便上去,毫不客气地将其推到路边。车队又开了一阵子,就来到一个收费站。以往过收费站时,都需要从车里面下来,手工打开横杆后才能通过。若如今有了推土机,它轻松地将横杆推断。车队鱼贯以过。

  过了收费站,路上的死车越来越多,推土机的工作量开始大了起来。两辆推土机齐头并进,逐一将那些路障车推到路边。车队前行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有时在遇到那种横在路中央的大型货车时,推土机很难推动它,需要现将上面的货物推碎,然后再一点点地往路边推,最后才将大货车车体推开。

  好在这种情况不算太多,一般也就每行驶半个小时左右遇到一例。有时遇到拉食物的车子,车队还乘机补充一下给养。与此同时,大家也下车方便一下。男队员倒是好办,只要一低头,到处是茅楼。薛小妹等则房车里面解决,王强也就明白薛建国为什么要坚持在车队里面加入房车了。这样走走停停,一上午的时间,车队一共走了近二百公里,也就来到了一个小城的附近。

  从地图上看,这个小城比北山市要小一些。薛建国和两位副指挥官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既然路上已经补充了不少给养,房车里面的水量还算充足,暂时没有进城补充的必要。车队在在路上休息半小时,用毕午餐后,继续前行。争取在入夜前抵达下一目标,开阳市。

  四十多人的午餐还是比较好弄的,厨师在一路上又加工了不少半成品。车队停下后,餐车里面的几个灶眼同时生火,一会儿功夫,就弄好了饭菜。众人用餐完毕,稍事休息后,车队继续前进。

  下午的路程也比较顺利,车队依旧是走走停停。各车辆的正副驾驶员轮流上阵,彼此都不太疲劳。路上还遇到一辆运输瓶装装水的大货车,众人忙用其补充了一下水的储存。每辆车里面都放了箱水,房车和餐车的水箱也得到了补充。到了傍晚,车队如期来到了开阳市的附近。这时已经离省城有四百多公里远了。

  开阳是一个比较大的城市,与北山规模相仿。由于一路上车队给养的补充情况要大大超出出发前的想象,于是薛建国就用卫星电话请示一下李志刚,问用不用进入开阳。李志刚答复说,虽然给养补充的比较好,但开阳毕竟是个大城市,里面有可能会有幸存者。最好先进城广播一下,然后在城郊宿营,第二天天亮后继续启程。

  薛建国觉得李志刚的意见很有道理,可他随即犯了难。由于当时没有考虑广播一事,所有的车子上面都没有喊话的装置。无奈,他只好派救护车去城区里面,拉上警报转上一小圈,看看有没有效果。

  太阳已经到了山边,马上就下落下去了。王强有些不放心,提出他要跟着救护车一起进城看看。薛建国同意了,救护车按着路标的指示,打开警报声,向开阳市区里面驶去。

  听着渐渐远去的警报声,薛建国回忆着一天的经历,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一天来也太顺利了,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这会不会预示着即将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难道情况就要出现在开阳市内?

  他不禁打过寒战,用卫星电话呼叫了一下王强,让他不要恋战,进入市区后不要深入太远,最好不要拐弯,仍沿着原路返回即可。

  王强回话说他们已经进入了开阳市区,这里很静,没有看到任何有生物活动的迹象,估计就是一座空城。他分析这可能和周围基本上都是丘陵地貌,缺少高山之类的避难所有关。

  薛建国说既然是座空城,现在就立即返回,车队在城郊附近找一处开阔地带宿营,明天一早就继续上路。

  十多分钟后,王强返回了。薛建国的心放了下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责任,也体会到为何李志刚有时会心事重重。他领着车队来到一个路口的交汇处,这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三台车负责警戒的车子停在三个不同的方位,呈三角状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其余的车子停靠在一起,队员们用完晚餐后,都去宿营车睡觉去了,哨兵们则在警戒车中轮流值班,定期通报观测的情况。

  夜幕降临了,夜空上繁星点点,大地则一片漆黑。薛建国和郝郝华国、王强在房车里面商议一天的工作,谋划明天的任务。三人都觉得这一天有些太顺了,同时也觉得不应该见不到幸存者,也许不仅是地理特点的原因,而是前进的有些太快了。

  郝华国说:“从我在岛内搜寻幸存者的经验来看,在一座百万级人口的城市中,如果仅有一百人在活动,你就感觉它就是一座空城。城市的面积太大,道路网庞大复杂,将幸存者稀释了。所以,搜寻幸存者,必须依靠直升机之类的高空侦查设备,再辅以广播、高音喇叭之类的,才能引起幸存者的注意。”

  薛建国懊恼地说:“咱们走的太匆忙,忘记携带一些宣传资料了,否则咱们一路张贴下去,没有会有些效果。”

  王强笑道:“现在城市里面的广告成灾,你还指望幸存者能够在那些多如牛皮现一样的广告当中发现咱们的宣传广告?”

  薛建国说:“不行咱们就刷标语,李志刚不是说了吗,咱们是宣传队,应该在一些地方多刷一些标语,告诉幸存者我们曾经来过,联盟总部在什么地方。”

  “标语!?”郝华国笑道:“闻听大6为标语大国,看来刷标语的做法深入人心。”

  薛建国有些不高兴,问道:“你说什么好办法?”

  郝华国说道:“建国,你不要生气,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如果目前在城内有幸存者,我们可以在附近点燃轮胎之类的东西,用火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刚才留心了,在我们附近有一处空地,附近好像是个汽车轮胎商店,那里正是处于下风口,咱们可以在点燃几个轮胎。”

  王强说:“这个主意不错,建国,我看可以。”

  薛建国想了想,觉得天黑前曾经进城大张旗鼓地转了转,现在又点起个火堆,的确有可能引起附近幸存者的注意,从而发现幸存者。不过他还是坚持在火堆附近刷个标语,以提醒车队离开后才过来查看情况的幸存者,车队是善意的。

  王强说刷标语也很有必要,这里已经离开了联盟广播电台的覆盖范围,幸存者是不能通过电波获知联盟的情况的,所以用问题留言的方式是很有必要的。他还建议,明早救护车再进城鸣叫一次,并在一个比较醒目的位置也刷一些标语。

  点燃火堆一事确定后,郝华国开始着手落实。由于是第一天出行,士兵们都很兴奋,那些没有上岗的都没有入睡。郝华国叫来几名士兵,带着照明工具来到那个轮胎商店,砸开大门,从里面拖出几个轮胎,放在附近的扫地上,依次将轮胎摞在一起,然后又从商店里弄来一些润滑油浇在轮胎上面。

  火堆点着了,火光冲天,黑烟滚滚。由于附近没有任何灯光,火堆的光亮照得很远,薛建国担心火势会引燃附近的,王强告诉他可能性很小,再说哨兵也将一直观察着,一旦出现情况会及时报告的。

  车队所有车辆都熄灯了,薛建国躺在房车的床上,看着窗帘外面的火光一闪一闪,脑海里面浮想联翩。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有幸存者沿着灯光摸过来?他们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这一做法是否每天晚上都要进行?这些问题都不断浮现,搅的他辗转反侧,很晚才入睡。

  薛建国睡着后,梦见一群幸存者被火光吸引,向车队围了过来。大家很高兴却发现这些幸存者各个面目可憎,青面獠牙。他们抓住众人,张口就咬。薛建国想拉着薛小妹一起跑,却怎么也跑不动。这时一个眼露凶光的幸存者“呼哧呼哧”的喘气,慢慢地向他俩靠近,慢慢地张开了血盆大口。啊!嘴里面竟然还有半个人脑袋!

  薛建国一下子被吓醒了,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耳边的“呼哧呼哧”声依旧存在。他侧耳一听,发现这原来是王强的呼噜声。

  第二天一早,薛建国揉揉有些浮肿的眼睛,起身一看,临床的王强早已不再床上。他忙下车,发现不少人已经在外面活动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车外凉风习习,空气中有些潮湿,天空已经是万里无云。也许这是秋高气爽的正常表现,但没准也是灾后气候恶化的表现。薛建国心想,顾不了太多了,反正这种天气是适合车队出行的,晴空万里总比大雨滂沱强一些。

  王强告诉他,昨晚夜班几个岗下来,都没有发现火光附近乃至整个车队附近有什么幸存者出现。后半夜的时候,火光就弱了下来,目前火堆已经基本熄灭了,他们又从商店里面取来灭火器,将火堆彻底熄灭,以防死灰复燃。

  薛建国悄悄地将自己半夜做的噩梦讲给王强听,王强听后哈哈一笑,说:“建国,你神经绷的有些过于紧张了,要学会放松。我刚学会驾驶列车后,独立驾驶几个班次下来,也像你这样,梦里面总梦见火车出轨、翻车、追尾,也吓得够呛。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薛建国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抱怨道:“这个噩梦和你的呼噜声有关系,如果你的呼噜不那么响,我可能就不做这养的噩梦了。”

  郝华国走过来笑道:“建国,数你的呼噜声最响,还说别人呢。我今晚就搬到宿营车里面去,不和你俩在一个车里面睡了。”

  王强说道:“说正经的,我看现在天已大亮,我再进城搅合他一下,刷个标语,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你们看这么样?”

  薛建国说:“好吧,你先去,我在这边也刷些标语。”

  王强说:“好,刷标语的喷漆桶我已经从那个商店里面弄来一些,给你几个,建议你在不远处的那个收费站玻璃上面写,或者是在收费站的大墙上写。”

  郝华国见两人谈得火热,无奈地耸耸肩,走到一边去了。

  王强乘着救护车,沿着昨晚的路又一次来到市区。由于来个一次,驾驶员开起来比较熟练。王强隔着车窗向外看,发现这座城市和其他废墟一样,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大街上满是枯叶之类的垃圾,路面上灰尘很大,以黄土为主,估计也是沙尘暴的杰作。不过黄土也有黄土的优点,就是可以看出是否有人在这座城市里面活动过。昨晚天色暗,所以路面的上的情况看得不是很仔细。现在留心了一下,发现除了昨天这辆救护车留下的车辙外,就没有其他痕迹。

  救护车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城市,估计很远的地方都能够听到。开到昨晚来到的最远位置后,王强让驾驶员继续向前开,自己则仔细观察着附近的情况,特别是路面上有无人活动的痕迹。

  救护车又向前开了一段路程,两旁的建筑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密集,看来已经进入了市中心地带。路边的车辆也多了起来,上面布满了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人动过了。路边也有一些死尸,不过这边和省城不一样,尸体都很完整,好像没有苍蝇光顾过。

  这时救护车来到一个中心广场,广场上有一个很漂亮的雕塑,雕塑的后面一个扇形的衬墙,上面镌刻这一些文字。王强让车子停在这里,他取出喷漆桶,准备在这里喷一些标语。

  下车后,王强来到这面衬墙前,大致看一下上面的文字,发现这段文字的大概意思是纪念建城多少周年,回顾一下城市发展历史。王强也顾不得细看,拿着喷漆筒,挑最显眼的地方,喷了这么一段文字:

  我们是灾后的幸存者,目前都汇集在省城,如果您看到这段文字,请想办法赶往省城,或者在这段文字下面写清你们目前所处的地点。

  在文字的结尾处,王强写上了年月日,落款则是宽江联盟四个大字。

  文字歪歪扭扭,有些类似前些年许多城市盛行的办假证的小广告。不过效果倒是蛮醒目的。王强又检查了一边,没有发现错字、落字,便往救护车上走。他刚一转身,发现在雕像的角落里有一具死尸。他想起在刚才在路边看到那些没有变成骷髅的尸体,便上前看看这些尸体是否都变成了干尸。

  这具尸体虽然布满黄土,但仍可辨认出是一具男尸。尸体裸露出来的部分都是黑糊糊的,好像被火烧过一样。王强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发现尸体很硬。看样子自己猜想的很对,这里的尸体都已经成为干尸。

  既然尸体都成为干尸,那就说明,灾后这里有很长时间没有人活动,否则活动带来的细菌肯定不会让这些尸体有变成干尸的机会。也许这次车队到来之后,会将一些细菌散布到城内,会让这些干尸开始腐烂。这样也好,细菌多繁殖一些,对改善土壤、恢复生态是有益处的。

  王强回到车上,让驾驶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