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幸存者。这里苍蝇太多,不是讲话的地方,来,继续跟我们的车子,到我们的临时住所在详谈。”
李志刚担心李丽会受到伤害,便摆摆手,没有同意。他问道:“你们那里有多少人?临时住所离这里远吗?我看不行就在这里谈一下,如果怕苍蝇的话,咱们可以上车谈。”
苏万方犹豫一下,说:“我们的车子里面已经装满东西,没有地方坐了。你们车中又有女眷,不太方便,,还是去我们那里,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我们那里离这儿很近,就在前面的那栋房子里面。”
李志刚顺着苏万方指的方向一看,见不远处真有几栋小别墅。苏万方介绍说,这里是一个正在建设的高尔夫球场,那些房子就是高尔夫球的会馆。由于四周没有什么民宅,苍蝇就少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选择这里做临时住所的。
李志刚这才意识到,四周那起伏不平其实就是高尔夫球场的坡地,只不过由于植物完全枯萎,所以没有看出这是高尔夫球场。现在看来,这里四周如此空旷,至少有一千多亩的面积,估计这个高尔夫球场就是富豪们常说的18洞的那种。选择这里做临时住所可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比工业园强多了,至少很适应苍蝇满城这一实际的。
李志刚回身想和薛建国商量一下,却猛然发现薛建国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像生病的样子。自从下车后薛建国就一直沉默寡言,没有丝毫见到幸存者后的兴奋感。李志刚忙于了解省城的情况,并没有太在意,可如今见薛建国眉头紧缩,脸色发青,不禁吓了一下跳,忙问:“胖子,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苏万方也看出薛建国痛苦的样子,他走过来仔细观察一下,有些担心地问:“你们刚才在省内下车了没有?我看这位朋友好像中了蝇毒。”
“蝇毒?”李志刚头一次听说这么一个词语,心中一惊,忙问:“什么叫蝇毒?是这些苍蝇携带的病毒吗?”
苏万方点点头,介绍道:“你俩别小看这满城的苍蝇,他们和普通苍蝇不一样,特别是那些绿豆蝇,毒性很大。我们估计与这场灾难有关,它们或者是被辐射变异,或者是因为吃了人肉后产生的,总之只要它们接触过的东西,咱们使用时一定要注意,否则就容易中毒。”
李志刚有些着急:“这蝇毒有危险吗?胖子他刚才不小心被苍蝇飞进嘴里面了,难道这样就中毒了?这蝇毒可怎么治疗呀?”
苏万方又仔细看看薛建国的表情,有些担心地说:“这种蝇毒的毒性很大,我们目前还又怎么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靠吃广谱抗菌药物。我车里面就有这样的药物,你赶紧给他吃些吧,估计问题不大。”
李志刚如获至宝连声道谢,忙回车上取来一瓶饮用水,又接过苏万方递过来的抗菌药,让薛建国赶紧服下,并将他送到自己的车上,让他和李丽一起休息。
李丽的气色还不错,见李志刚回来,忙问薛建国为何突然病倒,李志刚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并嘱咐她一定不要再接触这些绿豆蝇落过的地方,同时还要注意观察薛建国的情况和自己的感觉,如果出现异常,赶紧说出来。
安排妥当后,李志刚又问苏万方:“老苏,我们刚才在加油站加油时,车内也飞进去一些这样的苍蝇,这可怎么办呀,难道我们只能弃车?”
苏万方一笑:“不一定就要弃车,只要坐好防护就可以。我们给你们一样东西,就可以把问题解决了。”说完,他回到车中,取出两张报纸样的东西,递给李志刚,说道:“喏,这就是粘蝇纸,你只要把它放在车内,撕开保护层,十多分钟后,那些绿豆蝇就都被粘死了。苍蝇落过的地方咱们只要戴着手套接触,也没有多大问题。”
李志刚回到车中,把那张粘蝇纸打开,按说明将有被胶的一侧贴在车顶,再将粘蝇膜的保护层撕开。然后关上车门,下去问苏万方:“我现在就跟你们走,那辆越野车就暂时停在这里吧。”
苏万方说:“这辆车不用放弃,也不用使用粘蝇纸,只要你把车门打开,把里面的绿豆蝇放走就可以了。咱们这里的苍蝇没有绿豆蝇,对人体是无害的。”
李志刚仔细看一下,发现果真是真样,空中飞舞的苍蝇全是那种灰黑色的苍蝇。他忙按苏万方所说,把薛建国原来驾驶的那辆车四门全开,然后回到自己的车子,瞄了一眼那张粘蝇纸,见上面已经有两只绿豆蝇被粘在上面了。
苏万方回到车上,在前面带路,李志刚载着李丽和薛建国跟在后面。两辆车子一前一后也就开了一分钟,就来到那个别墅群。
在一栋传达室摸样的房子面前,苏万方让三人先下车,跟着他俩进入房间进行消毒处理。只见苏万方和邢波两人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扔到一个黑塑料袋子里面。然后又在旁边的水池中认真地洗洗手和脸,用新毛巾擦干净后,再把毛巾也扔进黑塑料袋子里。随后将鞋子也仍掉,从旁边的衣架上取出一套崭新的运动服穿在身上。
李志刚也学着两人的样子,把自己身上的随身衣物都脱下来,扔到那个黑袋子里面,然后擦洗更衣。薛建国虽然身体不适,但一想到自己的病痛就是来自于那些苍蝇,便也撑着把衣服换掉了。李丽是最后更衣的,由于她是女生,把门先关了起来,才换掉外衣的。
李志刚也明白苏万方和邢波为什么都身穿宽松服装了,同时也猜出此前看到的那个黑影可能就是二人中的一人。苏万方听后笑道:“你猜得没错,我当时正身穿一身防蝇服,头部有带着防蝇帽,就像养蜂人戴的那种,由于是黑色的,所以你们在车上没有看清楚,估计是把你们给吓着了。”
李丽换完衣服出来了,听到苏万方的解释后,好奇地问:“那你为何当时不和我们联系,非得领我们来到这里后才见面呢?”
邢波答道:“主要是我们当时还不知道车上有这么一位漂亮小姐。”
听到邢波这句话后,李志刚愈发觉得这个人很讨厌了。自从李丽从车上下来后,邢波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李丽,那死皮赖脸的黏糊劲比省城的绿豆蝇还要强一千倍。出于礼貌,李志刚和李丽都没有理会这句话,倒是苏万方把事情的真正原因讲了出来。
“!你们几位不知,别看这省城里面死气沉沉的,像我们这样的幸存者还有一帮。开始时我以为你们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后来听你们在快餐店门口反复按喇叭,我以为你们有事情和我说,便把车子开走带你们来这里进行交涉。没想到你们并不是他们那一帮派,而是刚刚从外面来的,所以我们就特别激动。不过我有一想想不通,也请你们解释一下,你们为什么对我们如此戒心呢?这位女生到现在才肯下车呢?”
从一开始李志刚就从苏万方的话语中感觉,省城的幸存者不仅他们两个,好像还分成了几伙,如今听对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觉得很诧异,忙问道:“你们这里还有其他的幸存者?莫非你们两伙幸存者也彼此进攻吗?我们曾经遇到过极有攻击性的一伙幸存者,所以才心存戒心,没有让她立即下车。”
“攻击?”苏万方不解地问,“都这时候了,还攻击个啥呀?很有什么可抢的?”
邢波继续痴痴地望着李丽,有些肉麻地说道:“啊,我知道了,这位小姐容貌如此出众,就是换成我也要产生攻击性。小姐可不可以告诉我您的芳名呢?”
李志刚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介绍自己这边三人的姓名,尽管厌恶邢波的表现,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三人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这时已经走到一栋||乳|白色的小楼前,苏万方介绍道:“李同学,这里就是我们的临时住所,欢迎你们三位来到这里,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们一下,房间里面还有一些病号,他们的病情很重,希望你们有思想准备。”
李志刚忙问:“老苏,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人?为何城中其他幸存者不肯过来?”
苏万方长叹一声:“唉,一言难尽,等咱们坐下来后再长谈。”
这栋小楼一共三层,以落地玻璃窗为主,显得非常时尚。李志刚等人随着苏、邢二人进入小楼,在大厅的沙发上分宾主坐下,苏万方问薛建国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去房间休息。薛建国说感觉好一些,就是不想说话。苏万方说他自己也中过一次蝇毒,休息两天后才基本恢复。
李志刚忙切入正题,继续问道:“你们这里的其他幸存者呢?你说的病号他们是患上什么病?”
苏万方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的邢波说:“小邢,你去把这三位客人的情况告诉你妈妈他们吧,也让贵波、丽娜等人都出来见见客人。”
邢波的眼中闪出一丝不快,悻悻地上楼去了。
见邢波走后,苏万方摇头叹道:“小姑娘,邢波刚才说得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这小子就是这样。等一会儿她妈妈出来后,他就会变成一个乖孩子的的。”
一会儿功夫,从楼上下来五六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也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看起来很精干,身体也很结实,兴奋地看着李志刚三人,激动地喊道:“你们三位真的是从北山那边来的?是怎么来到省城的?路上过了多少天?”
苏万方介绍道:“这位是赵贵波,后面的那个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叫贲丽娜,再后面的是我的两个助手,男的叫秦玉德,女的叫黄迎新。最后面和邢波一起下来的就是邢波的妈妈,叫符凤春。这就是我们这边幸存者的全部人数,一共七个人。”
七人都在大厅里面坐下,李志刚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是如何从土路来到省城的经过。七人听后都觉得不可思议,特别是赵贵波,很受启发地说:“咱们也不妨这样做,去首都或者海港市看看,不能再躲在这里消极地荒废生命。”
李志刚问苏万方:“老苏,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几位病号吗,他们在这里还是在其他地方?”
苏万方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病号都在一楼,不过你看到后千万别紧张。”
秦玉德对苏万方说:“苏大夫,还没来的及跟您说,小周今天体温依旧没有降下来,看样子也快要撑不住了。”
苏万方无可奈何地说:“你俩把小王扶出来来吧。小王好像就是北山人,让他见见来自老家的幸存者,高兴高兴。”
秦玉德和黄迎新两人领命离开大厅,李丽问苏万方:“听他俩叫您苏大夫,您也是医生吗?”
“是的,我是省医院的医生。”苏万方点点头,“不过,我可不会治病,什么药方也不会开。”
李志刚听得一头雾水,难道还有不会开药方的大夫,正当他想问苏万方究竟是什么科的大夫时,只听李丽轻生惊叫一声。他忙循声望去,不禁惊呆了。
第六十一章 蝇城(六)
“我们以为这几辆车子是因为大雨造成的路滑及视线不好才撞在一起,忙拨打报警和急救电话,可是拨打过去后都没有人接听。我俩觉得很奇怪,忙把车子倒回大厦,准备找保安就帮着救人,可是进入大厦后才发现,大厅里面的保安好像都像喝醉了似的,摇摇晃晃,神志不清。”
“当时我被吓坏了,第一念头就是猜测省城可能遭遇了恐怖袭击,有人在施放毒气。我俩顿时没了注意,不知道应该藏在那里最安全。后来我理了理思路,觉得还是抓紧时间通知亲属比较好,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可是无论我们用移动电话拨打,还是用大厦里面的座机拨打,都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系。我一看这样不行,还是直接开车回家吧,于是我俩又回到车里。由于我家比较近,我俩便先去我家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路上我俩惊奇地发现,竟然看不到一辆正在行驶的车辆,相反到是又经过几起连环撞车现场,与大厦门口的连环撞车一样,既没有前来救护的警方,也没有事故人员站在一旁求救。这让我俩更加害怕,也不敢下车去看,直接把车子开到我父母家楼下。”
“我父母家也住高层,一楼大厅也有保安。我俩进来一看,大厅里面的那个保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上去一试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这把我俩彻底吓坏了,战战兢兢坐上电梯来到我父母家。”
“我拍拍门,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知道大事不好,哆哆嗦嗦地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发现我父母早已离世。我疯狂地砸邻居的门,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无奈,我只好将门重新锁上,抱着试一试的念头,陪丽娜去她父母家。”
“丽娜的父母家离我父母家相对远一些,我们一路狂奔,依旧是见不到任何行驶着的车辆。在路过警察局时我俩想干脆先进去报案,可是我们发现警察局的值班大厅里面也是同样的场面。我俩骇然,只好继续开车往丽娜父母家里奔去,到达丽娜父母家一看,两位老人也早已仙去。我俩悲痛万分,同时也感到很疑惑,难道整个省城的人都与难了?”
“当时我俩感到身体非常不舒服,决定先去省医院看看,如果是病毒或者毒气袭击的话,我俩可能很快也会遇难。如果省医院里面有人,相必会有办法挽救我俩的性命的。我强撑着驱使往省医院赶,没想到在院门口还真碰上几个活人,他们就是苏大夫和邢波等几人。”
“!见到他们后,我俩就像遇到救星一样,扑过去一通痛哭。他们还不知道全城人都可能遇难了,听后都非常害怕,苏大夫让我俩先在医院躲避,他先回家看看。苏大夫走后,邢波和他妈妈也开车回家了,医院里面就剩下小秦和小黄两个人。他俩告诉我们,医院里面的人也全遇难了,里面全是死尸,非常恐怖。我俩一听,自然是不敢去看,只好和他俩一起,坐在我俩的车里面等苏大夫回来。”
“我先讲这么多,苏大夫他们如何躲过灾难的,还是请他亲自讲吧。”赵贵波说道。
这时众人基本上都用餐完毕,苏大夫让李志刚三人先回客厅喝茶。黄迎新和符凤春留在餐厅收拾碗筷,赵贵波过来说道:“苏大夫,我和邢波、小秦先去把你俩上午带回来的东西搬到仓库里面,再焚烧一些垃圾。李同学,你们三位先和苏大夫一起喝茶,我们去去就来。”
见赵贵波等人走后,客厅里面就剩下苏万方和李志刚、薛建国、李丽四人。李丽问道:“苏大夫,邢波和您是什么关系?他也是你们医院的吗?”
苏万方笑笑:“我们医院怎么会有这种人呢?他是一个患者,一个非常有福气的患者。刚才小赵把他的故事讲了一遍,现在我再把我们的故事讲给你们听。你们三位就边喝茶边听吧,这茶叶可是好茶叶,几千元一斤的。”
“我刚才不是介绍过了吗,我是省医院的一名影响科医生,当天晚上我在医院值班,快到半夜时接到医院通知,说有名患者要拍片子。我从床上爬起一看,好家伙,值班院长竟然亲自来通知我,看来患者的来头不小呀。到了影像室后,门外有十多个古惑仔摸样的人等在外面,另外还有邢波的妈妈。我问患者是谁,邢波走过来说他就是患者。我又仔细一问才知道,邢波的爸爸是省城的一个大领导,所以才让医院如此重视。”
“当天晚上邢波和别人打了一架,自己嚷着被打坏了,可能是肋骨骨折了。本来急诊大夫已经确认他骨折的可能性很小,但怕邢波有意见,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让他来我这里面拍片子。我觉得好笑,非常鄙视邢波这样的纨绔子弟,但工作毕竟是工作,必须按处置单的要求去拍。”
“拍片室按工作要求是不能有无关人员的,可是值班院长很重视,让两个值班见习生也配合我给邢波拍片,喏,就是小秦和小黄这两个学生。他俩都是医学院的学生,论看病可比我强多了,咱们这里的病号都是他俩看护和诊治的。”
“本来我们三人给邢波拍片已经绰绰有余,可邢波妈妈也进入拍片室,我告诉他这里有射线,对人体会有伤害的,可她告诉我她最心疼这个儿子,一定要陪他一起拍片,我耐心给他解释一会,可她一点都听不进去,还和我商量起来能不能在拍片诊断上写出多处骨折的结果,这样就可以把打他儿子的人定出伤害罪判刑。”
……您轻轻一次点击,将照亮我码字的人生,请正版阅读,上一起看文学网。多谢多谢!!!
“我一听就更来气了,邢波这样流里流气的人我本来就看不上,被人打都是应该的。没想到他妈妈心可够狠的,竟然要把人家往监狱里面送。从邢波的表情和体表特征来看,对方就是轻描淡写地打他两下,根本没有下重手。邢波竟然不领情,还要报复人家。”
“我坚决不同意,邢波妈妈就开始开导我,说他爱人是分管职称评定工作,可以给我一个晋升正高职称的机会,还可以让医院安排我出国考察。我根本不吃这一套,一口回绝。她以为我担心她的承诺兑现不了,便从包里面取出一万元现金,让我先收下,明天她再回家取四万补齐。就连小秦和小黄两人也有份,每人都可以再拿一万。只要把对方送进监狱,她可以再给我五万。”
“她见我根本不吃这一套,便开始威胁我,说她可以明天就让我下岗,小黄和小秦两人也要返回学校。我一听更生气了,说你威胁我没关系,两个学生找你惹你了?吓唬他俩干什么?我把影像室的门一开,冷冰冰地对她说,请出去,我要开始给患者拍片。无论你手眼通天,但在这个房间是我说了算。”
“没想到她往门外一看,‘妈呀’一声惊叫起来。我连忙也往门外一看,见有两个人躺在门外的地上,正在痛苦的抽搐着。”
“忘了告诉你们几个了,我们医院的影像室在医院主楼的地下室,医院主楼一共三十八层,是全省最大的医院,也是最高的医院。也许是这些楼层的混凝土,特别是影像室的铅板挡住了伽玛射线,让我们四人在不知不觉中躲过在灾难。”
“我来到影像室外一看,好家伙,当时陪邢波来的那七八个古惑仔式的人都被撂倒了,只有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两个人还在挣扎,其余的全都不动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外面的伤员是被伽玛射线所伤,还以为他们是突然毒瘾发作,或者是被仇家所伤。为了避免麻烦,没敢碰他们,而是赶紧和医院里面通电话,让值班院长看看如何处置。”
“没想到我们拨打哪里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就让小秦和小黄去找人,可他们很快就跑回来,惊恐地告诉我医院里面的所有医生、患者以及保安都死了。我们几人吓坏了,忙离开影像室去报警,可是报警无果。我担心是医院里面的病毒样本散布出来造成|人员伤亡,忙让他们四个和我一样,找了一身防病毒服装穿上,又仔细搜寻了一下全院,仍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我回到影像室,无意中发现射线报警器上面的监测结果,才意识到这些人是中伽玛射线的辐射。”
“可这伽玛射线从哪里来的,如果是我们影像中心来的话,为何我们五人安然无恙,其他人却无一幸免?难道医院里面有高剂量放射源?我用便携式射线测试仪又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辐射。这伽玛射线就像一个匆匆过客,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这时那两个在门口挣扎的古惑仔也死掉了。我们非常害怕,便准备离开医院去警察局报警。可刚道门口,就遇到小赵他们俩,听他俩说全省城的人可能都遇难了,我便连忙开车回家,想看看妻儿老小。”
“回到家里一看,果然是全家灭门呀,这可真叫惨呀,我当时差点没有昏倒。我又砸了砸邻居的家,同样是没有反应。没有办法,我只好又回到医院,想和小赵、小秦他们商量一下该咱们办。”
“邢波母子俩也回来了,邢波妈妈哭得一塌糊涂,丽娜和小黄两个人继续跟着哭,我们几个男人也哭了起来。一直哭到天亮,都不知道大雨什么时候停的。”
“我们也清楚,眼泪是什么作用也起不了的,还得积极寻找救援力量。我们给全国各地打电话,都没有任何回音。当时我们就懵了,难道全国都遭遇伽玛射线的袭击?我们不甘心,想驱车去首都求援。可是高速公路上面全被重型货车给堵塞了,根本没有办法往前开。”
“没办法,我们商议一下,认为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没准救援力量很快就到呢。可究竟选在那里做避难所比较好呢,我们分析了一下,觉得既然小赵能来医院,没准其他幸存者也会来医院。幸存者多的话,也容易引起救援力量的注意。”
“医院门口有不少死尸,看样子都是在灾难发生时来医院求援的,伽玛射线的杀伤力太强了,这些人死姿各异,我们几个壮着胆子把尸体都清到一边,然后找来几个白床单,在上面用红药水写上救命二字,将其挂在门口,希望能够引起其他幸存者和救援力量的注意。”
“邢波还提议去机场,说如果万一那里有航班的话,没准还可以逃命。我说给机场挂电话都没有人接,怎么会有航班。小秦也觉得这一想法有些荒诞,劝邢波不要去。邢波根本不听,和他妈妈扬长而去。”
“说心里话,我们倒是很希望他俩能够找到飞机飞走,所以也就没硬拦他们娘俩。他俩走后,我们继续留在医院,等待奇迹发生。小秦说上楼顶观察一下,看看周围哪里有车辆移动或者人员活动。可是小秦观察半天,发现全城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
“小赵提出要回望江大厦看看,说那里的保安当时还在挣扎,没准还有救。我让他开一辆救护车回去,他很快就接回来一些人,说这些人都是大厦里面的人。他一共接了几次,一共有四五十人,以保安为主,还有楼层服务员等。这些人有些还能走动,有些已经不行了。他们的共同特征就是高烧,我看这属于典型的辐射病,忙让小秦和小黄协助住进病房。”
“当时病房里面已经死亡在里面的患者,有遇难的医护人员,还有这些濒死的幸存者,乱成一团,场面非常恐怖。我们三人的念头就是一个,一定要尽量挽救每一个幸存者。可是辐射实在太严重了,中午十分就有几个人死亡了。这让我们非常着急,盼望着外界救援力量早些到来。”
“下午两点左右,正当我们三人在病房里面忙碌时,忽然听到医院外面人声鼎沸,好像来了很多人。有人还在楼下大声喊‘瞧,这里面有人’”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