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个人才,察言观色算是被他做到极至了,可惜过于摇摆不定,能拉过来自是好的,用不了他就毁了他。”
“哦”冰玄卿询问。
“这次南行,路上倒是收获不少。”洛吹雪突然转了话题,“刘允之子刘也正值适婚之龄。”
“你的意思是”冰玄卿明白接口,“景献王的女儿芳华郡主”
“不错,刘允若是婉拒,我这折子就跟着上,若是他答应了,大约表明了投向你这里。”洛吹雪说。
“看来跟那些老家伙还有的耗。”冰玄卿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能理解他们,手中握了许多年的权利突然要他们放开,对谁都是不容易的事。所以不能着急,要步步来。我办立天翔书院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每年秋试后我们都换上去些人,长久下来,权利自然瓦解。”洛吹雪安慰道。
“另件事呢”冰玄卿酌了口酒,放松下来望着洛吹雪。明显是有些企求的表情,带着点可怜兮兮。
“你总不能辈子不娶妻吧”洛吹雪无奈的问,却对上流光涌动的眼神,放软了声音道:“好吧,捏点月落野心勃勃的证据,太后自然不会要你娶月落的小公主。但你需知道,这也只是时之计。”
“吹雪真是深得我心,就交给你了。”冰玄卿轻松的笑开来,饮下满杯的酒。总算解决心头几件大事。却看到洛吹雪奇怪的望着他。他摆出副痞笑,“怎么终于发现我魅力无穷,决定爱上我了”
洛吹雪双手撑着下巴,仔细的端详眼前的美男,突然探究的说:“你直没有认真回答过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
“咳,咳”刚入喉的酒还停留在喉管,冰玄卿被吓到似的咳起来,满面通红。接过洛吹雪递来的手帕,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意。擦干了嘴角的点滴酒水,“你认为呢”
“我如果知道还用问你”投给他不屑的眼光,随即八卦的继续说,“虽然没有娶妻,但倒是听说你有个红颜知己是风烟楼的花魁不是吗后宫收的些嫔妃你也没怎么理会过,难道你是不愿碰宫里的女人,觉得他们不如青楼女子放的开吗又或者你曾经有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以至于怀念至今吗最后就是大家的猜测,你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冰玄卿看着她唱作俱全,自导自演的模样,只能呆着眼睛听她说,她这副模样幸好没被人看见,名闻天下的洛丞相哪还有平日的优雅从容,但他喜爱看她这时候的表情,生动活泼,精灵可爱,虽然有些三姑六婆的架势。
“你真想知道”冰玄卿反问。
“恩恩。”夸张了点了两下脑袋,发出两声鼻音。双手叫握在胸前,渴望的双眼好奇孩童般等着聆听他的答案。
“结果你只能自己去猜。”冰玄卿掉足了她胃口后突然就抛下这么句话。洛丞相第次探问又以失败告终。
第二十章 本章字数:5746 最新更新时间:20070307 16:45:14.0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别离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女子低垂着眼眸,反复咏颂着这首词,体会着其中的意味。她的视线停留在旁边四方型精致小巧的白玉盒上,通透以无暇的白玉雕刻而成,这样价值连城的盒子用来盛放诗词,却是令种境界。她苦笑的看着诗旁的落款,逍遥居士笔。她是走了什么桃花运,被天下第才子倾昧。可惜,她脑海里浮现出位紫衣飘逸如风的男子,她对他除了羡慕及欣赏外,并无多余的感情。本想结交的,看来现在是不行了。她愿意结交的男子,都是对她并无想法的男子。爱情这种情绪,前世经历作为前车之鉴已经足够。她还有自己的生活要继续。罢了,退了吧。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却在隔天又是首词送来,同样的落款,逍遥居士。只是装着纸张的盒子换成了正六边体的紫水晶盒,同样是价值不菲。洛吹雪不得不承认,这个逍遥居士的确是各中高手,不得不佩服。拿到现代来去定是江瀚级别的人物。江瀚,许久都不曾想念这个人了,曾经自由不羁的心为他停留,愿意为他束缚在以爱为名的囚笼。为爱情牺牲到失去切理想,却在现实中清醒。回首而望,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痴傻,为他甘愿放弃自己的理想。在绝望中离开他,完成自己周游世界的理想,终于体会到原来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虽然爱情是种让人最为醉生梦死的毒药。依然是退回。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凝视着拳头大小半开的珍珠,这样颗稀世明珠却为了装首词,这个逍遥居士还真是浪费。但是这次,洛吹雪却是嗤笑了声,拥有那样阅历的人会这么容易陷入爱情吗,对个面目都不曾见过的女子。这些天来,她只看到他对于爱情高段的技巧和满腹的文才,却看不到他任何的诚心。
游戏到此为止。
逍遥阁静夜轩。
潺潺的流水声在轩外流淌,描绘着独特的景致。伴随着悠扬缠绵的琴声,缓缓入了耳。紫衣男子闲适的靠在塌上,闭起眼欣赏着。层轻纱为帘隔开了视线,模糊的看到位蓝衣女子动人的身影。
“见过居士。”与之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在帘外传来,清风手捧着只圆润明亮的珍珠立在帘后。
紫衣男子玩味的睁开眼,充满兴味的询问:“被退回了是吗”
“是,刚刚相府的管事亲自送来的。”清风恭敬的说。很少人可以拒绝居士的,尤其是接连拒绝了三次。果然不愧为名闻天下的洛丞相,她的风姿,气度和优雅都是他生平所见之极,虽不曾得以见过她的容貌,但凡见过洛丞相容貌的都赞其绝色。也难怪居士如此倾慕。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沉雾,你也下去。”紫衣男子摆摆手,似乎丝毫没有任何困扰他的情绪。琴声渐止,盘桓在轩内,如同女子回首投来的注留恋的目光般不肯散去。他,又找到新的游戏了吗原以为这么默默陪在他身边,总有日他愿意停留的时候总会看到她,却不曾想到,这样的时日终究太远。她终于独自叹了口气随着清风的脚步离开。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紫衣男子唇角勾起丝快意的笑,起身分开软纱走到刚才沉雾弹奏的琴前。指尖欢快的接触琴弦,凭借着记忆弹奏那曲高山流水,乐声欢快的倾泄出来,代表弹奏之人同样愉悦的心情。
幕临灯初。
整个冰幽城今日不同与往常的热闹,东市,桑陌街,北玉门,西市等主要的街上早已挤满了人,小贩们摆出姑娘家爱的首饰香粉,当着街吆喝起来,过往的女孩儿们都被口齿伶俐的小贩们不绝的赞美停住了脚步。也有清寒的书生才子摆出字画趁着今晚的热闹,街角搭起的小吃铺子也挤满了人,忙活起来。两侧楼阁边缘挂起的各色彩灯连绵了整条街道。今日是彩灯节,向来是姑娘家最喜爱的日子,冰帝的传统是姑娘家把自己做的彩灯沿着范河送出,寄托自己的爱意。
“小姐,今天真是热闹。”身火红衣衫,火红配饰的洛雨跟随着众人自北玉门而入,身后跟着洛吹雪和身处在众多女子中,显得有些尴尬的洛风。
“小雨不用那么着急,范河河畔那么长,总有你放纸灯的地儿。”洛吹雪被她带着直往前挤,调侃道。
“我不懂小姐在说什么。”小丫头害羞的低下头。
“听不懂没关系,倒是小雨搞清楚写谁的名字就行。”洛吹雪提出关键问题。
“小姐,你怎么知道”小丫头洛雨吃惊的看着她,随即有些苦恼的抱怨,“我从今儿早就在烦呢。”
“哦那你最后写了谁”洛吹雪也压低声音。却见小姑娘视线瓢了眼旁跟着的洛风,洛吹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看了看冰山美人突兀站在群女儿家的尴尬,替他解了围的说:“洛风,你去买些桂花糕来,我跟小雨在范河等你。”
洛风应了去。洛吹雪这才转过头来继续问:“小雨,风走了可以说了吧”
“恩。小姐,你说我写了三个人的名字会不会河神不许给我姻缘啊”洛雨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却认真的问着自家小姐。
“啊”洛吹雪是真的被吓到了,小丫头说不定还有小花痴的潜质呢。看着小雨满脸通红的低下头,随即压住了自己的笑意,复又镇定的开口问:“小雨,你都写了哪三个”
“苏书呆,冰山美人还有清风公子。”洛雨扳着指头道出三人的名字。
洛吹雪发誓自己真的需要个无人的地方好好发泄下积累的笑意,小雨真是太可爱了。但是她现在在个全是人的地方,自然形象还是要的,所以她接着十分镇定的问:“小雨最喜欢哪个”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才三个都写上。”洛雨摇了摇头,显然小丫头真苦恼与如何选择。不过这也是会儿的事,小丫头的情绪永远都是来去如风的,不会儿,她就又抬起精神奕奕的脑袋,到处张望起来。
“小姐,你看那个,快看啊。”洛雨突然兴奋的指着围成圈的人们中间喷火的艺人。她急忙往里面挤呀挤的,拉着洛吹雪的袖子。
好不容易挤进去了,洛吹雪只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却瞥见小丫头兴奋的跳着拍着手。自己不自觉也笑开来,跟着欣赏艺人喷火的绝技。气氛越来越热闹,群艺人有喷火的,有在旁耍刀的,有叠凳子的。随着火次次的擦着人群边缘而过,刀几乎是擦着某些人的鼻尖,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人群中不断传来阵阵叫好声。突然,名艺人在洛吹雪和洛雨旁停住,朝着她们喷开火,本来大家已经习惯性的兴奋起来。却见火势竟然是直冲着洛吹雪面门上去的,眼看就要烧着。
这时,条火红的鞭子夹杂着风势甩开艺人。大变突起,刚才表演的所有艺人忽的各自拿起手里表演用的兵器对着洛吹雪扑来。人群这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拥挤着散开,四处逃窜。洛雨把拉过洛吹雪护在身后,火红的鞭子挥舞着,映衬着她火红的衣衫。
“来者何人”洛雨开口,小脸上没了平日的天真,反倒像江湖人样有着肃杀的气氛。
“我们身为朱雀王朝的子民,来取洛吹雪这个卖国求荣的女人的性命。”站在他们中间的首领模样的年轻人站出来说。
“哼,我家小姐正是为了朱雀的百姓才冰帝称臣。”洛雨不屑的看着他。
“废话少说,纳命来。”群人接着围攻上去,红色的鞭子挥出大圈影,灵活的扫过他人的要害部位,很快不断有人倒下。双方僵持着,洛吹雪这方虽然只有洛雨,但洛雨武艺高强,对方不是对手,却因她护在洛吹雪身前,边还要提防他们攻向洛吹雪,显得有些吃力。这是场有计划的谋杀,在她身后的洛吹雪仔细思考后得出结论,洛风大概是被困住了,洛雨由于顾及她根本施展不开。虽以人可以抵挡他们,但耗时越久,越是消耗体力。现在只希望洛风尽快摆脱。
那群人中的首领看这小丫头武艺高强,时间占不到便宜,但看那丫头的态度,显是心护着洛吹雪,心思转动,倒是可以利用这点。他提气起身,直直的攻向她身后的洛吹雪,洛雨自是迎身挡上,却不料他突然转向洛雨射出行银针,在夜晚灯光下阵白光扑向洛雨。
“小雨,你怎么样”洛吹雪急忙查看洛雨的伤势,手搭上脉。她大约吃了几针,却支持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
“我没事,小姐,你放心,洛雨定会拼死保护你的。”洛雨吐了口黑血,挣扎着往前。却被洛吹雪制止,“别动,针中有毒。”阵清香,颗药丸已经塞入她口中,洛雨顿觉血气通了不少。但却很难再动真气。
“我跟你们走,但是请你们放过她。”洛吹雪站起来迎向他们。
“不可以,小姐。”洛雨挣扎着站起来,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浑身使不上力气。
“我们自不会为难不相干的人。”那位首领说道。顺手抛出个瓶子,“这是解药。”然后带洛吹雪上了准备好的马车离开。
他们并没有捆绑她,大概是知道她不会武功够不上任何威胁吧。她刚才观察,他们的武艺并不十分似江湖人却像军中将领,都是实用的功夫,且都没有固定的招式。洛吹雪闭上眼睛计算着,他们怕是趁乱已经出了城。马车大约行进了个时辰,突然停下来。洛吹雪跟着下了马车。
跟在那位首领后走着,这是片荒芜的林子,她不曾来过这里,怕是冰幽城外的某片树林。过了会,他们来到个亭子前。只见亭中立着个男子,身麻衣,腰上挂着把七尺长的剑。
“带来了吗”男子开口,听起来大约20岁左右。
“是,公子。”那位首领恭敬的回答。
“你们可以离开了。”那男子又再次开口。洛吹雪复听到琐碎的脚步声。
“你是什么人”洛吹雪开口询问。
“家父曾是朱雀王朝军务首辅洛城丰,公主还记得家父吗”麻衣男子转过身来,苍俊的脸上双潭水似的眼睛流露出悲伤。
“原来如此。”洛吹雪终于知道了始末。当初洛城丰誓死守城被她拦下,功败垂成。却没想到他是个如此烈性的将军,宁可自刎与舅舅陵前也不肯降与冰帝。她知道这件事后大为伤感,遂吩咐厚葬与抚恤他的家人。谁知道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你父亲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他,但我对自己曾经做的事情并不后悔,为了保护朱雀百姓免于战乱,当初降是最好的决定。就算是当初要我死我也不会皱下眉头。”洛吹雪缓缓的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在我父亲自刎而死的时候,敢问你是否在庆祝着自己名满天下的荣耀,做着你万人之上的洛丞相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以你的血来祭奠我的父亲。”他抽出腰上的剑,迅速划破洛吹雪覆在面上的白纱,张足以让世间任何男子动心的脸庞就这样呈现在面前。她竟未移动分毫,没有张皇失措,没有躲避亏欠,她以坚毅的眼神对着他清澈的眼神竟然没有丝仓皇。面对这样的无愧,仿佛父亲做的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仿佛错的是自己的父亲。但,满腔的热血与仇恨,三年来的谋划就是为了等待今天的时刻,他不能手软。他再次举剑,闭上眼。
剑刺入肌肤的声音格外刺耳,夹携着剑划破空气的呜鸣。白色的衣衫迅速被染红,自肩上蔓延至全身,温热的血透过剑身流出痕迹,是如此凄艳美丽的景象。洛吹雪却是依然未动分毫,虽然过度的失血已让唇色苍白起来。
洛松张开眼,不敢相信自己冠绝天下的剑法居然失了准头,只刺中了她的左肩。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于面前这个剥夺他的国土与父亲的女子手下留情仅仅是因为她无愧不惧,清澄无暇的眼神吗为什么这样个染满鲜血的女子依然会有那样清澈的眼神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洛吹雪沉重的呼吸着,肉体的疼痛侵蚀的全身,伴随着血流走的是阵阵的晕绚。她努力抓住自己的手,让自己回复些力气。她突然抬起手,缓缓向上移动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定定的看着举剑的男子,悠远却虚弱的声音传过来,“这里,下次可别刺错了位置。”
洛松不可否认的剧烈震撼着,她竟然是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吗她为什么可以在面对被他害死的父亲时如此坦荡,凭什么在面对人人惧怕的死亡时如此坦然。这到底是如何的女子
他再度举起手中染上了鲜血的剑,这次不能在犹豫了,地下的父亲在等待着她。他的眼神坚决起来,深呼了口气。洛吹雪看着他,如果之前他有迟疑,那么他现在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她微笑的放下手,闭上双眼等待着。
电光火石间,他的剑再度刺向她心脏的位置,却听到伴随了自己多年的宝剑发出声断列的脆响,他不可置信的看到自己的剑从中裂开。名玄衣男子犹如突然出现的鬼魅样站在他面前,他戴着银色的面具,右手中还夹携着那半截断剑,左手拥着不知何时已然昏厥的洛吹雪。弹开了手中的断剑,轻响中看到剑已经没入亭上的石柱里两寸之余。这是个武功内力深不可测的人,洛松判断。
“人我带走了。”清冷傲绝的声音飘过,玄衣男子如同不曾出现过般飘走。地上空余滩血水。他不知为何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下子软倒在地。
拍拍我家冰玄卿俊俏的小白脸,“你小子行啊,挺吃香的嘛。”
只见他笑的很谄媚的凑过来,“什么时候给我转正啊”
旁的逍遥居士个利眼射过来,“别忘了你的男号是给我的”
“呵呵”本人笑的很无害,心理嘀咕着,“嚣张,你也就再嚣张会儿,马上就给你好看”瞥了眼自动端上茶替我揉肩的冰玄卿,多乖多讨喜的孩子啊
本人陷入慎重的沉思中
第二十章 本章字数:7842 最新更新时间:20070307 16:45:41.0
狠绝的面孔,泛着青光的剑,染血的身体,幕幕在眼前放过。洛吹雪撑开眼帘,复又疲惫的闭上。回忆起最后幕她望入瞳孔深处的双紫罗兰色的眼眸,自己还活着,大约是他救了自己吧。放松精神休息了会儿,这才睁开眼睛,已不如先前的疲惫了。她用右手支撑着坐起身,险些因体力不支倒下去。被单滑落,自己只着件白的单衣,拉开领口审视左肩上的伤口。已被人仔细包扎过了,盖上衣领。四处打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间。间朴素雅致的房间,以白色调为主。没有多余的装饰,比较像大户人家用来招待客人的客房。
“啊姑娘你终于醒过来了”名青衣女子推门而入,看到坐起身的女子,惊喜的开口。
“这位姑娘是”洛吹雪斟酌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姑娘叫奴婢小青就好了。”那青衣女子边说着边在洛吹雪身后多垫了几个软枕,让她可以靠在床上,不至于那么辛苦。待她做完这些后又倒了杯水端到洛吹雪面前。
洛吹雪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总算觉得自己清爽了不少,“多谢姑娘,请问姑娘我昏迷多久了”她对那位名叫小青的女子感激笑。
“姑娘已经昏迷三日有余了。”小青回答。三日已经这么久了吗相府怕是早已乱成团,就是不知道惊动朝廷没有。小雨的伤势不知道好了没有。
“请问是姑娘救了我吗”洛吹雪问。
“姑娘是宫主三天前带回来的,应该是宫主救了姑娘。”小青略微思索了下回答。
“宫主小青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霜降谷夜魅宫。”夜魅宫传说中神秘的夜魅宫对于洛吹雪,虽然与夜魅宫主切并无交集,夜魅宫主的大名对她来说也是如雷贯耳,他的神秘莫测,他的喜怒无常,他的亦正亦邪却是天下尽知。
“小青姑娘,我想求见宫主。”
那位夜魅宫主大约很忙,已经等候了十日之久的洛吹雪无聊的坐在房门外的阑珊上,轻轻向水面上撒着鱼食,看鱼儿们欢快的争着抢食。俏生生的影子映在水面上,鱼儿们等候了许久不见她继续往下丢随即很没有良心的沉入水底,再也不肯出来。洛吹雪坏心的想着,终于知道西施是怎么沉鱼的了,改天试试看落雁行不行的通。肩上的伤已经不大痛了,偶尔可以活动左肩,却那位宫主却怎么如何都没召见她。这样的日子虽然清闲,但她这样突然失踪,两位洛叔叔大概会大肆找寻她吧,只要别让自己远在东海的爸爸知道就成,免得他重出江湖。冰玄卿那没良心的小子大概也很着急吧。哎
“吹雪姐姐,吹雪姐姐。”转过头去,果然看到小青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待到近处,忍不住兴奋之情的说,“吹雪姐姐,宫主终于有时间见你啦。”
“真的”洛吹雪也是难掩心中的喜悦,终于可以回去了。
“是啊,我打发宣夫人身边的兰姑娘问的,兰姑娘刚才回了我,说是宫主今晚召见你。”小青舒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吹雪姐姐这几日来直郁郁寡欢,定然是很想家。她几乎是第眼就喜欢仙女般的吹雪姐姐,接触几日更是觉得她可亲。于是便拿出自己积蓄许久的俸钱给了最受宠的宣夫人身边的丫鬟兰姑娘,这才得到回话。
“好妹妹,谢谢你。”洛吹雪感激的握着她的手,心里清楚在这样大的宫里办事并不容易,她定是为自己付出了许多。可惜自己现在身无长物。
“吹雪姐姐快别这么说,认识姐姐的时日虽短,小青却是真把你当亲生姐姐看待的。姐姐每每想家,小青看在眼里也是感同身受。只希望姐姐快些见到宫主,快些回到自己的家,小青也就安心了。”
“恩。”相对笑,温馨的氛围围绕在小小的屋内。
夜晚时分,洛吹雪跟随着兰雪姑娘,在小青的目送中去了夜魅宫主所在的寒夜轩。
行过交错回廊,仿佛迷宫般的夜魅宫。终于到达了寒夜轩。远远看见里面亮若白昼,歌舞钗裙,钟鼓丝竹。走到近处方看到名粉衣女子轻巧舞动的身影,妖娆妩媚的身躯,艳若桃李的面庞,名玄衣男子坐在正座上看着女子舞动。
“你先在这儿侯着。”兰雪突然在殿外止住脚步,交代了声洛吹雪便自侧门进了殿。
这宫主架子还真是大,洛吹雪在心里小声讨厌了下。怎么最近遇到的男人个比个有架子。
“让她进来。”突然传过来清冷的声音,歌舞忽止,洛吹雪在旁侍女的示意下进入寒夜轩。虽名为轩,却比得上宫殿的华丽。高大的玄天柱撑起拱形的房顶,更使得在这其中听入任何乐曲都显得格外清晰,余音缭绕。两旁堆满了各式乐器,高大的编钟显是不易得见。虽仅有人独舞,却是全套的奏乐,可见这个夜魅宫主是爱乐之人。
洛吹雪迎向主座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玄衣男子。银色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部位,仅露出迷人的紫罗兰色眼眸和色泽美好的唇。她握拳行礼,“见过宫主,先是谢过宫主救命之恩。其次小女子在宫中已叨扰多日,家中尚有琐事,就在此辞别宫主。”
“你可知我为什么救你”夜魅宫主突然开口问,让人无法揣测他的意图。
“宫主侠心侠骨,路见不平,小女子再谢宫主。”连拍马屁这招她都用出来了,开心吧,开心就送我走吧。
“呵呵,能被洛丞相夸奖,实是在下的荣幸。可惜,丞相却是高看在下了。个男人救个女人,尤其是个美丽的女人,无非是想得到她。不是吗”他愉悦的笑出声。
“可惜小女子已心有所属,怕是不能以身相报宫主了。不过,若是小女子能力之及所可以办到的任何事,必不会推脱。”果然是风流不羁,流言可是点都没说错。给你点好处总该放人了吧。
“呵呵,丞相的条件在下颇为心动,可惜丞相实在是少有的绝色,在下还是做回小人吧。”夜魅宫主笑开来,洛吹雪在他眼里捕捉到丝趣味。他或者只是故意逗弄自己而已,想看自己失措的表情。这样猜测的洛吹雪先是敛下眼睑,试便知。
打定主意后,洛吹雪先是略微副为难的模样,咬了咬唇,双手下垂握紧自己的衣裙。这么着过了会儿,她突的抬起头来专注的望着他,在他微微惊愕的表情里知道自己这温柔刀的效果。心中小赞了自己下,柔弱堪怜的簇着眉,双手交握在胸前抓着衣襟口,似捧心状的开口,“宫主得到我后会放我离开吗”
在这样的表情下,相信世间没有个男人说的出个“不”字,夜魅宫主小小的呆滞了下,却被有意试探他的洛吹雪注意到,他随即掩饰的笑开来,“自然不会为难丞相。”
“小女子愿成为宫主的人。”洛吹雪突兀的丢出来这么句话,果然看到他略显的错愕的表情。没想到吧果然自己没猜错,这人纯粹逗着自己玩。游戏中谁掌握了先机谁的胜算就大。
夜魅宫主毕竟不是普通人,他迅速镇静下来,方才眼中的逗弄此刻真的成了种较劲。
“宣琴,你先下去吧。”他对着刚才跳舞的粉衣娇媚的女子吩咐,女子乖巧的应了声便退了出去,后面的乐师侍女也跟着退下,整个大殿上只余下洛吹雪他们二人。
片刻的沉静。洛吹雪开始踩着阶梯步步向他走去,只见那夜魅宫主也邪笑着放松身体靠在宽大的椅榻上。洛吹雪在离他步之谣的地方突然对他妩媚笑,紫罗兰色的眼眸呆滞了下,视线再也离不开她。她向来知道自己的笑很好用,却没想到这么好用。洛吹雪抬起双臂轻轻搂住他的脖颈,整个柔软馨香的身体贴上他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声略微急促了的洛吹雪更是放肆的在他耳边吐气,柔软的唇先是吻上了敏感的耳窝,感觉到他阵颤栗。擦过面颊缓缓滑到唇侧,没有直接吻住他的唇,而是轻轻的沿着唇线摩挲,是种难奈的惩罚,夜魅再也忍不住的想要吻住徘徊不前的唇。却被洛吹雪洞察了先机,白玉样雕琢的手先步覆在色泽妖艳的唇上,“还不行哦。”
转身离开拥抱着他的手,举起桌前的酒杯饮下去,迅速转身,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中吻上早已等待多时的唇,分享着香醇的液体,柔软无骨的手插入他如云的长发里,力道适中的柔着他的头。听他发出舒服的呻吟后,略微无力的左手臂依然挂在他颈上,右手沿着涌动的喉咙向下,擦过性感的锁骨,缓缓滑入衣领中,开始她的探询。
洛吹雪只听对方的气息越来越慌乱,体温急剧升高,点都没有各中高手的反应,反倒像个不识情欲的处子。心中的疑惑逐渐升高。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样握住她刚接触到他胸膛的手,迅速从她身上退开老远。急促的喘着气,衣衫凌乱,发丝早已散开,从其中窥见他已然红了脖子,想必面具下的脸庞更是嫣红诱人,可惜瞧不见。他略显的无措的低下头,双手交握。这给洛吹雪个错觉,自己是不是像欺负美男的采花大盗。明明角色应该反过来才是啊。
气氛显的有些暧昧不明,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洛吹雪试着向他靠近,却是她进多少他退多少。她索性不动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看看把人家个好好的风流公子吓成什么样了。该好好检讨检讨了。
“我,我,我”连续说了几个我还接不下话的夜魅宫主终于听起来不是那么喘了,他迅速抬起头来,刚接触到洛吹雪便又低下头去,“我还有事先走了。”快速说完这句话,展开轻攻逃也似的走了,下子就没了踪影。
“看来玩过火了。”洛吹雪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夜魅宫主,那传说中捉摸不定的男子居然是个纯情少男,就怕自己真吓着他了,以后对女人有心理障碍。咦洛吹雪后知后觉的推测出另种可能,冰玄卿不会是小时候被女人吓着了所以才有今天那副模样吧。下次又有新的问法了,果然反思中最容易发现新的结论。总结完毕的洛吹雪就顺着后殿找到张舒适无比的大床,直接窝上去睡觉。
却见那飘了几丈远好不容易平息自己的气息,褪下全身红潮的夜魅宫主小心翼翼的在寒夜轩大殿外露出只眼睛,搜索到没人后放心的舒了口气,她终于走了。恢复他惯的散漫优雅踱进自己的寝室,准备在他那张天蚕丝床上好好睡觉来弥补今天所受的打击的夜魅宫主突然发现洛吹雪整个舒服的嵌在他的床上。她舒服的窝在枕上,仅露出半小脸,睫毛蝴蝶般的在眼下划出阴影,黑缎般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他御用的天蚕丝枕上,玲珑的身躯被天蚕丝被覆盖,夜魅宫主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平服的心跳又剧烈震动起来,看来他今天别想睡了。哎明天就把这女人送走,至于今天晚上,就找地方将就吧。
逍遥居士不是什么贵族啦,只是比较有钱.
支持我虐逍遥居士的大人们请别心急,我定不会放过他。支持冰王小朋友的大人请继续看下去,我说了男主还未出来呢,到时候比较下再说啊。
至于冰王小朋友性取向的问题,暂时先给他暧昧着,等我男主出来后看大人们是要让他喜欢男人帮男主扫清情敌还是取代男主。
最后还是希望每个看文的人都有好心情
26日更新
透过屋顶上的琉璃窗,阳光缓缓的渗入,汇集在床上斜躺着的女子身上。美丽的琉璃在阳光下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各种光彩,都径洒在女子身上,仿佛披上天赐霞披的仙子般美丽圣洁。女子似乎不大适应那忍不住好奇既而亲吻上双眼的束亮光,她在舒软的枕上蹭了蹭,花朵般散开的发丝改变了原有的形态,随着她躲避的整个埋进枕里,几丝不甘寂寞的青丝顺着衣衫随着滑进女子的肌肤,微痒的触感惊醒了朦胧的睡意。
洛吹雪撑着自己自床上爬起来,却又眷恋的再次伏上去。真是好舒服的床,真是好悠闲的日子。不用天还未亮就爬起来准备朝议。人生就是要如此过才能体现出意义来,她真的真的渴望这种日子好久了。
“果然还是不习惯。”同样是坐在湖边的洛吹雪对着水中自由畅快游动的金鱼们叹气。事实证明,自己是天生的劳碌命,本该悠闲享受的同时却挂念着太多的东西。洛吹雪复才发觉,自己担在身上的太多责任想要卸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那夜魅宫主都不知道哪去了,从起床到现在都未看到他,怕是自己真吓着他了,好惭愧。这么想着,突然视线接触到丝银光。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银色面具在近处造成的效果。
洛吹雪开心的打招呼,“宫主早。”
“早。”夜魅宫主有些略微尴尬的发出个单音,显的羞涩。他已经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花了晚上终于想到对付这女人的办法了,所以现在是至关重要的时候,千万要稳住自己,稳住不规则的心跳。忽略她的舔笑,忽略她绝色的面容,忽略她独特的幽香。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他还没输过呢。他清咳了下开口,“丞相还记得我昨晚说过的话吗”
“当然记得。”洛吹雪笑出来,看在别人眼里甚是暧昧,几乎忍不住拔腿跑掉。夜魅宫主暗自换了口气,“丞相虽说是愿意成为我的人,但,本宫的女人都必须符合本宫的条件,而就丞相而言,本宫认为丞相还欠缺少许。”
“是吗”幼稚的小孩洛吹雪评论。不就是想出来法子刁难我嘛,既然这样,姐姐就陪你好好玩玩。“宫主的意思吹雪明白了,请宫主放心,吹雪定会让您满意的。”洛吹雪不怒反笑让夜魅宫主原本期待的表情落了空。她不是应该跟自己讲道理要自己放她走的吗她不是该说自己强词夺理的吗面前女子狡捷的笑让他有瞬间的不安,她笑的过于灿烂妩媚,甚至有些算计
“夜,来尝尝我为你做的参汤。”在夜魅宫主恐惧的眼神中,洛吹雪含笑的端出碗汤,还服务周全的事先拿出准备好的手帕握在手中,玉指握着精致的银制汤匙,在唇边先是吹了口,接着送到夜魅宫主有些轻微颤动的唇边。
“来,张开嘴。”没有理会可怜的眼神,洛吹雪味的注视着他微开的唇,专心的送入弧度优美的唇中,感受透过汤匙的柔软触感。在主人不是很配合的情况下自然留下些在唇上,早已有先见之明的洛吹雪急忙递上白净的手帕,温柔的擦干净了汤渍,这才满意的笑。
“我,我不是很饿。”可怜的夜魅宫主小心的斟酌着字眼。自那天他说完那些话开始,自己的命运就与悲惨挂勾。那女人似乎下定决心做贤妻似的,每天做给他至少五餐饭,还每每监视着他吃完。讲实话她的厨艺确实不怎么样,以他的要求来说才算能吃而已,必须要强迫每天吃她做的饭就是荼毒自己的胃。因此次他委婉的找了借口,说自己不想吃饭,谁知道第二天,他连饭都没得吃,每天只是喝汤,同样是天五顿的喝,自己都快泡在水里了。却不知为什么,每当她笑的开怀的端出自己做了很久的菜,他总硬不下心拒绝。所以只有委屈自己,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吹雪,其实你不必亲自下厨的。”好不容易喝完了汤,夜魅宫主试着解救自己的悲惨境遇。
“男子都喜欢贤惠的女子不是吗”洛吹雪不解的反问。求知欲旺盛的眨着眼睛凝望着他。
“这个,大部分男子确是如此,但,呵呵,我喜爱十指不沾春阳水的女子。”夜魅宫主急忙借这个机会表达自己的意愿,实是这种日子不宜继续。
“我知道了。”洛吹雪副听话的小媳妇模样低下头,遮盖住眼中闪而逝的亮光。
次日。
“吹雪姐姐,这,宫主惯常着玄色衣物的,恐怕”陪同着洛吹雪挑选步料的小青满脸黑线的看着她翻出几匹步料,却无样是玄色,反倒各色齐全的占齐了。尤其是那夸张的艳红色,这本是女子该着的色彩。而吹雪姐姐却是要为宫主置办衣物。
“呵呵,小青不用担心,宫主定会很满意的。”快要忍不住笑的洛吹雪开心的看着拿在手里的布匹,全是夸张的艳色,穿在青楼女子身上许是最为合适,却在那夜魅宫主身上,想象起来都好笑。
“夜。”远远的看到玄衣身影,洛吹雪欢喜的奔上前去,小鸟依人的扑到他怀里。满意的感受到他急剧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往哪摆才好。心里默默的笑翻,却在面上欢喜的如同献宝的孩童般,“夜,我做了衣裳给你。”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凝视着他梦幻般紫色的眼眸,真是爱极了这时瞳孔深处的略微显得无措的纯真和夹杂着些迷恋的挣扎。
“是吗”衣裳,夜魅宫主小小的安心了下。
“是啊,我想看夜穿我做的衣裳。”陶醉的把头埋在坚实的胸膛,借此掩盖住嘴角已经遮不住的笑意。
须臾。
“吹雪,你说的就是这件”身形俊挺的夜魅宫主微抖着手指指着案上那件鲜绿色泽,绣着红色的圆福的衣衫,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自己穿着这件衣衫的模样,不禁个冷颤在心里。真是该死的俗,他若是真穿上了这件衣服他就不用出去见人了。心思转动的夜魅宫主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在整自己。怀疑的眼神对上她期盼的双眸,“你不喜欢吗”她略显的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双手自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情不自禁的交握,也让他锐利的视线立刻注意到她指上缠着的白布。
“手怎么了”他怀疑的问,却在她遮掩的动作中明了切。她,怕是从未做过这些女儿家的事吧,想也是,她起初贵为国公主,后来虽国破却也是国丞相,想是从未真正的像个女儿家样吧。如今却为了自己,他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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