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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她很优秀

  第二日,八月的南城,天气依然炎热。

  沈流岚起床洗漱后,路过殷雅霓的房间,她还没醒来。很想看她一眼再离开,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吃过阿姨做的中式早餐,沈流岚留下字条后就离开前往海门了。

  殷耀南在沈流岚离开后半小时也醒过来,看到沈流岚贴在冰箱上的字条殷耀南心领神会,海门拥有国内货物吞吐量第五的港口,竖内的进出口大港。沈流岚在海门市最大的一家跨国公司拥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他不是绝对控股方,但由于掌控着整个集团的销售命脉,所以对内权利比控股方更大。

  整个海门无人不知的rm集团,人们都知道它的大股东林氏家族,但却鲜有人知晓rm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沈流岚。沈流岚之前一直在美国的公司处理事务,对于rm集团的事务,通常用电话会议或邮件处理。大约每年只在八月及十二月到达海门参加年度股东会大会。他通常用自己的英文名benshen签署文件,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身份使然,导致他无论在哪里都很忙,所以他提前回海门,殷耀南没有觉得诧异。

  殷耀南看了眼时间,九点一刻,该把殷雅霓喊起来了。他来到殷雅霓的房间门前敲了,听到殷雅霓在里面喊:“知道了,起来了。”他笑了笑,对着门开始唠叨:“霓霓,赶快起来吃早餐,阿姨已经做好你喜欢吃的瑶柱粥。女人不吃早餐会老得快,你也不想自己变成未老先衰的黄脸婆吧,我们霓霓以后还要嫁个大帅哥的。”砰的一声,明显是枕头扔到门上的声音,殷耀南在殷雅霓发飙之前赶紧跑了。

  起床后,殷雅霓感到头痛欲裂,看了眼自己身上没换下的衣服,还有房间的环境,脑袋断片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自己小叔的家里。难道是昨晚喝多了,被小叔架着回来的?糟糕,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枕头为什么那么湿,是自己流的哈喇子吗?都想不起来了。殷雅霓打开房门走到隔壁的洗手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瞬间吓一跳。镜子里那个嘴唇肿得老高的女人是谁?!奇怪,自己昨晚明明没有吃辣的,也不曾对海鲜过敏呀,为何嘴唇会这般红肿。难道是喝了酒所以这样?罢了。殷雅霓一向信奉,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这个大原则。随意洗簌了一下,就到餐厅去吃早餐了。

  殷耀南边吃早餐边看今天的报纸,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还盯着报纸,没抬眼看殷雅霓,招呼她坐下吃早餐。殷雅霓喊了声:“小叔,早上好。”殷耀南随意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报纸。

  看完报纸,殷耀南想起该跟殷雅霓谈谈择业问题:“霓霓,你昨天说要到海门找工作,有什么打算吗?”殷雅霓懒懒的回答:“暂时的打算是,想在海门找一份工作学习三年。”“你想学习的话,何必要到海门,在南城,我可以给你找到最理想的企业让你学习。”殷雅霓不为所动:“我觉得海门的环境更适合我发挥所长。”

  殷耀南知道她从小都很有自己的主见,决定好的事情,很少会去改变,他放弃劝说:“那好吧,叔就不劝你了,如果真的在海门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就回家来,知道吗?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万事都要小心,到时候我会交代我在海门的同学和朋友,你有任何紧急情况,都可以跟他们寻求帮助。但无论如何,万事小心第一位。”

  殷雅霓抬头看了眼殷耀南,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自己的小叔从小对自己关心有加,对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她站了起来,走到殷耀南的身后,双手圈住他的肩膀,撒娇的说:“我就知道小叔最疼我,谢谢小叔。”

  殷耀南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殷雅霓,刚好目光扫过她的嘴唇,看到她略微有点肿的嘴唇,心生怪异。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他吗?殷耀南不敢确定,试探性的问:“你对食物过敏吗?还是怎么回事,嘴巴怎么肿了?”殷雅霓此刻已经坐回殷耀南对面的餐位,依然低头吃瑶柱粥,回答:“我也不清楚,昨晚没吃辣,我对海鲜也不过敏,可能是第一次喝那种酒吧?”

  殷雅霓没有恋爱经验,初吻都不曾有过,傻乎乎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偷偷亲吻了,嘴唇才会这般。但殷耀南是情场老手,侄女嘴唇的情况,他一眼便知。可他还是不敢十分确定,沈流岚在他们圈子里,出了名的洁癖和禁欲,他无法把这件事情和他联系在一起。也许是,他太相信自己好友的秉性。但他,也明白自己侄女对于一个男人的吸引力。这件事情,他试探一下便知是什么情况。

  俩人寒暄后,沈流岚率先开口:“老师,我公司今年想吸收优秀毕业生企业实习,我向公司的人资部推荐了海门大学。明日,公司的人就会与学校联系。老师您对这个事情有什么建议吗?”

  校长放下茶杯,眼神看向落地玻璃外学校的方向,笑着说:“这真是太好了,你的师弟师妹们,都很优秀,但如今就业竞争压力大,导致他们在求职的道路上遇到许多困难。rm集团,是我们本土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平台大,福利好。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我相信入选的学生们,一定会不会让企业失望的。”

  沈流岚也看向窗外,暑假仍然留校的学生不多,大概都是回乡交通成本脯经济不允许,所以才选择留在学校过暑假,或者打工。顿时,他有点心生怜惜,人与人之间,出身不同,成长道路上遇到的困难也各不相同。但无论何种出身,人都不应该丧失斗志,或者自我放逐。他知道自己给殷雅霓安排了一条更为便捷的道路,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到底这份私心,会不会害了她?也许,推荐入企的事情落实后,他不应该再继续插手她的工作。但,她在海门的生活,他还是会密切关注的。

  沈流岚转回目光:“公司目前计划吸收5名的优秀毕业生,国贸系一名,企管系两名,财会系一名,机电工程系一名。”

  校长点头应允:“没问题,我下午会与这些科系所在的院长联系,将本届综合分数最高的毕业生简历准备好,明日给你公司接洽的人资部相关人员。”

  沈流岚忖度了一会儿,略带抱歉地对校长说:“老师,关于企管系为何会吸收两名毕业生,是因为我有一好友的侄女,就是今年海门大学企管系毕业的,我多为她增加了一个名额,希望校长对此事多担待。”

  校长诧然了片刻后,哈哈大笑:“我明白,你将她的姓名与学籍号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沈流岚面露尴尬:“我只知道她的姓名,但我想老师你可以找到她的学籍资料,她叫殷雅霓。”

  校长在听过殷雅霓的姓名后,脑海里回忆起那个漂亮优秀的女学生,再仔细打量过沈流岚的表情后,似乎彻底明白了这个事情。自己的爱徒终于对感情开窍了,这是好事。“殷雅霓,我记得这个学生。她确实是企管系今年的优秀毕业生,我记得上个月毕业典礼上,是我给她颁的奖。这孩子非常优秀,天资聪颖,成绩优秀,品行端正,在导师中评价相当好。”校长继续笑着说:“即使你不向我提到她的名字,她也会在推荐名单中。”

  沈流岚知道殷雅霓很不错,但没想到她这么优秀,连自己老师对她的评价都这么好。看来刚才是自己多虑了,她是个对自己前程负责任的人。虽如此,但沈流岚还是对校长表达了感谢。

  沈流岚与校长的午餐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期间除了讨论此次优秀毕业生引入企业的计划,也将rm集团的发展情况,跟校长进行了详谈。校长给出了很多专业的意见,沈流岚觉得自己受益匪浅。

  午餐结束后,沈流岚将校长送往学校,自己则返回公司处理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