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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作者:楼台1229|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22:10:17|下载: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TXT下载
  登时被撞到了墙上,人的下巴撞碎,人腰骨断裂,人天灵盖破碎,脑汁飞溅,死于非命。

  祝雄风扯起玉宛青趁右边诸人倒退之际,脱身而出。

  忽听人喝道:“哪里走”道剑光闪向祝雄风。祝雄风侧身半转,用身体护住玉宛青,见对方攻来的是泰山派天龙剑法中的招“仙人指路”,心知这人是松雪。

  那日祝雄风武功造诣远非今日,尚能同松雪斗上二十余招,今日武功突飞猛进,较之往昔已不可同日而语,在没有学游魂九剑时,总感觉倚天剑法进攻犀利防守周密,如今再看松雪这招“仙人指路”,晃眼之下,即已看出两处破绽。这倒不是剑法本身的不完善,而是松雪在剑法上的造诣有限,难以将这处破绽弥补上。祝雄风知道只须用剑刺松雪左手,松雪势必移剑去格打,这时自己剑势不需移动,便可伤他小腹。

  松雪果真移剑格打祝雄风这式虚招,小腹上空门大现。

  祝雄风无心伤他,剑尖在指到了他脸前二寸处又自收剑。

  松雪机冷冷打个寒噤,纵跃开来,看到祝雄风眼含轻视显然对己不屑顾,气得双眼如要喷火,暴喝声挺身而上,剑尖在祝雄风胸前急风骤雨般连刺数下。

  霎那间,十八刺应运而出,无不是照准祝雄风要岤要害,这招“罗汉十八刺”,祝雄风当然也识得,这招剑法虽以疾快势猛连环著称,但其露洞更多。

  那日祝雄风现学现用即用几招似是而非的剑法破了这招“罗汉十八刺”,但今日看来,松雪这招剑法原本不须出招破解,因为他出招快猛而密十八刺连环刺出,势难间断,只需闪避跳跃退即可。

  祝雄风看出松雪这招剑法的不足,心中有数,但仍反手刺出剑,挽着玉宛青之手,跃上瓦面,“格格”踏着瓦面向黑店方向奔去。

  二人甩开松雪,各展轻功疾奔。

  经过片花园时,看到园内斗得正酣,相隔五丈远的两棵树上分别挂着只灯笼,灯光昏昏,但在祝雄风眼里,已经够用。

  只见地上花盆破碎,花瓣凋零。烟斗铁拐匕首柴刀四人正被七名蒙面黑衣人围着厮杀,那七名蒙面人显然都是好手,铁拐虽然看到剪刀势单力薄,几次想突出七人围团,但总不成功。那七人各持弯刀,便同那修罗刀阵般无二,所使施刀法虽大有不及,但也不失犀利威猛。

  祝雄风寻思:这七人想必也是红灯教中人,只是修罗七刀阵尚未练成难显威力。而吕司空乃丐帮长老,难道也同红灯教有些牵联。

  只见丐帮长老吕司空手持锯齿刀连连劈动,舞起团团刀风,以雷霆万钧之势迎面劈向剪刀。

  剪刀不敢大意,张开手中长嘴铁剪,接过吕司空的锯齿刀,吕司空力大刀沉,剪刀力弱,相持片刻,纵然双手把握剪刀也承受不住吕司空锯齿刀的下压之力。

  吕司空狞笑声,忽而手上懈劲。剪刀所受压力减缓,而她相持上举之力不减,顿时将锯齿刀向上顶起。吕司空的锯齿刀的头上尚有根二寸长锋利的尖钩,剪刀向上顶起时,锯齿刀头上的尖钩,登时钩住剪刀的衣服,“嗤”的声向上划开。

  剪刀惊呼声,向后仰倒,也幸亏她向后仰面,否则锯齿刀的尖钩非把她下巴钩住不可。饶是如此,她的胸前衣服也被钩得支离破碎。剪刀又羞又怒,叱骂声,双手抱胸,疾退三丈,方自让住,显然惊魂未定,身躯不住轻颤。

  那铁拐见妻子受此凌辱,肺都要气炸了,铁拐连点五下,格开人修罗刀,单足顿跃向圈外跳去。相邻两蒙面人,同时挥刀相阻,刀削向他的腿,刀照他后背斜劈。

  铁拐伸拐下点,“当”的声格开下盘削来的刀,他心急如焚,心中只惦念妻子,铁拐点地“铎”的声向前跃出,不想,那蒙面人刀锋跟随正劈在他的后背。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40

  这刀力道甚猛,铁拐又是前冲之势,被刀跟后劈至,顿时扑倒地上。蒙面人跃起又是刀劈下,这刀结结实实劈在铁拐椎骨上,铁拐闷哼了声,拼尽最后丝力气,反手将拐刺出,“噗”的声,刺入蒙面人心窝,蒙面人扑势不减,拐透胸而过登时毙命。

  铁拐在地上爬了下,撑起身子伸出右手,喊了声“娘子”口气提不上来,身子扑地,右手仍是举起,人已经气绝。

  剪刀看到丈夫毙命,痛不欲生,悲呼道:“不,不,你不能丢下我人不管”悲呼中,向铁拐扑去,全然不顾大敌在侧。

  吕司冷笑道:“我就发发慈悲,送你们夫妻俩地下团聚吧”举刀拦腰砍出。

  蓦地斜刺里撞出人,“呛”的声,把短剑穿透锯齿刀刀面而过。吕司空听得魂飞天外,颤声道:“你是谁”

  这人就是祝雄风,适才他看到剪刀受辱,刚欲出手相救,岂料铁拐忽而惨死刀下,骤然变化始料不及,又见剪刀危在旦夕,便出剑相救,这时听吕司空问道:“你是谁”时,心中忽生悲凉,不禁想到:我是谁“祝雄风”为恶四方,我是他吗可我就是祝雄风呀

  吕司空见他神情恍惚,认为有机可乘,冷笑声中,劈下刀。

  玉宛青旁见了,大吃惊,赶忙出剑招相救,“当”的声,挑开吕司空的锯齿刀。吕司空斜眼看,刀锋陡转劈向玉宛青,玉宛青晃身闪过,他这刀倒是将颗树劈倒。

  吕司空骂道:“黑小子,你找死”举刀待劈,身后股劲风突然涌来,他大吃惊,斜冲两步,犹难抑制趔趄之势,身体歪斜就要摔倒,他又是惊,“铮”的声火星闪过,他刀插在了地上青石缝间,身体借势腾翻侧,惊魂未定。

  剪刀抬手攻出招,“喀嚓”声,剪向吕司空喉管。

  吕司空方才刀插石缝,如今双手拽刀竟是丝不动,眼见剪刀剪过来了,他心头骇惊,奋力后纵,“卟嗵”声,跌落荷花池里。荷花池水深只及膝盖,他站起身来时,顺势摸起两块鹅卵石,“嗖嗖”打灭了两只灯笼,趁着黑暗溜之大吉。

  那七名蒙面人被铁拐杀死人,烟斗等三人见到铁拐惨死,均悲愤万分,心中迸出超强的精神,霎时间杀得六名蒙面人仓皇败退。这六人看到吕司空全无声息,只道他已身遭不测,均感骇惊,萌生了怯念,各攻出三刀后四下逃窜。

  匕首眼明手快,刺杀人,祝雄风掷出长剑,杀掉人,其他四人皆尽逃走。

  剪刀扑在铁拐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暗无天日,烟斗匕首柴刀,俱在旁落泪。

  祝雄风想起那日树林中落入贼人手中,全蒙五义相救,公平府中又是匕首略施小计才坏了欧阳雁笑求亲的好事,兼之自己身背黑锅昭反无望,悲从中来,想到这些,忍俊不住,泪如泉涌。

  烟斗察知祝雄风悲恸真切,但又面生,便道:“阁下何人因何这般悲恸”

  祝雄风揭下面具,喊声:“三哥”“噗嗵”声跪于地上,已是泪如雨下。除了剪刀痛心过渡外,其他三人莫不惊喜,但仅仅是眨眼的事,随之俱陷悲海中来。

  玉宛青曾听祝雄风讲过桃源五义的为人,心中早就钦佩,如今,看到祝雄风双泪长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嘤嘤”哭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雄风才从悲恸中缓转,替玉宛青擦试了脸上泪痕,沉声道:“大哥,二姐,四哥,五哥,请节哀顺变”剪刀面对亡夫,痛心疾首,悲伤过渡,人也恍恍惚惚有如呆傻,其他三人听得祝雄风说话,均自缓过悲愤之情。

  祝雄风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因何同丐帮惹上矛盾”匕首道:“还不是因为酒店之事”

  祝雄风想到酒店里,因小丐之事匕首曾经出过面,难道就因为此事,吕司空怀恨在心,存心报复当下问道:“四哥,吕司空可是因酒店之事故意找茬”

  匕首哀叹道:“那只是小事。”

  祝雄风奇道:“难道还有什么大事”

  烟斗道:“我们五人受少林大德大师所托,暗中查访少林易筋经丢失之事,皇天不负人,查访两月之久,终于查出点端倪,但委实想象不到。”

  祝雄风道:“何以想象不到”

  烟斗道:“丐帮长老吕司龙便是重大嫌疑。”

  祝雄风道:“这丐帮长老吕司空很少在江湖上露脸,大哥又怎么疑心于他”

  烟斗道:“首先,那易筋经并非藏在少林藏经阁内,而是由大德大师时刻怀于怀中。”

  祝雄风心想:此举委实出人意料,让谁都不会想到这么本武林瑰宝会时刻放在大德的怀中,但既然经书丢失了,说明此法久妥。

  只听烟斗接道:“大德事后回忆,言道:当时我正在藏经阁打坐,突然有三个蒙面人前来偷袭,两人围住我,人在阁内到处翻找,我当时想:他们想必是为易筋经而来,幸亏我早生防备。便不以为意,只是尽心同缠斗自己的两人相搏。斗了五十余合后,那翻找之人发出声唿哨,我虽然不知他唿哨何意,但经书在我怀中安好,也不以为意,又斗了十余回合,其中蒙面突抓向我的左臂。我审时度势,知道对方这抓并不能伤害于己,便由之。我右掌箕张,将那人蒙面黑袋拉开半截,我见这人面相有些熟悉,十分惊讶,不料在这电光火石的顷刻之间,这三人突然全部四散而走。我更加愕然,他们未达目的怎就甘心离去难道惊动了寺内巡视僧,怕众僧赶紧来难以脱身可是我侧耳倾听,四下寂静无声,并无人赶至,这下忽生不妙,蓦地响起,那人右手抓向我左臂时,中途好似在我的胸前拂了下,莫非这样想,我登时大惊,登时所悟,再摸怀内,经书已经不翼而飞。”

  祝雄风道:“莫非那人在大德大师胸前拂之际,盗走了经书那人好快的手法。”

  烟斗道:“不错,大德大师后来仔细回忆那人的武功招数,及那半张似曾相识的脸,便了然于心,不动生色出寺找那人,果然证实心中推测,偷走了经书之人正是吕司空。可惜大德大师尚未来得及回寺,便死在恶人手中。大师临终际,便将这秘密告于为兄,大师曾有恩于为兄,如今少林出了这档子大事,为兄义不容辞地接手。几日前,忽而得知吕司空将经书藏在黄山中。黄山百零八峰,极是险峻,人藏书万人难找。后来又知他绘了张地图,于是我们暗自追踪了几日,今日借那小丐的光,四弟在他身上盗出图。”

  祝雄风赞道:“四哥之空空术,原来如此奇妙,连号称偷王之王的神偷都认栽,当时,小弟还真以为四哥心生悲悯,助那小丐脱险呢”

  匕首摇摇头道:“那小叫化子,千真万确偷了吕司空锭碎银,不过我又将它偷了出来。吕司空看得小丐出手,但未看清我的出手,是以小叫化身上没有搜出赃物,他感到太意外。于是我趁他分心,顺手牵出片布”

  祝雄风奇道:“块布作甚么用”

  匕首道:“就那藏经地图了。”

  祝雄风恍然大悟。

  匕首长声叹道:“想不到,道高尺,魔高丈适才图又被他反偷回去,并派了七名叫化子来寻晦气”

  祝雄风恨声道:“这贼偷”顿顿,道:“四哥,你真认为那些蒙面人是丐帮弟子吗”

  匕首眼放奇光:“难道不是”

  祝雄风道:“他吕司空既敢以真面目示人,何以那七人要蒙面呢是非真假,看便知。”

  柴刀挑开三名蒙面人的面纱,虽然从穿着上分明就是丐帮装束,但有人却绝非丐帮中人,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山东游侠鲁齐儿,就是背后偷袭铁拐并被铁拐击毙之人。柴刀又在另外人腰间发现块腰牌,上面有“东海圣境”四个字,虽不辩所属门派,但显然不是丐帮中人。

  烟斗等三人面面相觑,均自摇头微叹。烟斗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祝雄风虽然也不明所以,但知道其中大含蹊跷,那七人以蒙面示人,手持修罗刀,施着修罗刀法,显然就是红灯教中人。吕司空入少林盗走易筋经之事本已令人费解,如今又同红灯教中人厮混起,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难道他也暗中投靠了红灯教

  忽听柴刀惊呼道;“二姐,二姐,你怎么了”原来剪刀悲恸过度晕过去。烟斗急忙掐她人中。

  过了片刻,剪刀悠悠醒转,她看了众人眼,虽然不再哭泣,但目光呆滞,喃喃自语:“他走了,不要我了他好狠心,他为什么不要我了”突然间从地上跃起,扯乱头发,边呼着;“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边发了疯似的狂奔。

  柴刀发现她神情有异,趋身上前相拦,道:“二姐,二姐,你冷静些”剪刀“荷荷”笑着,把推开柴刀夺路狂奔而去。

  烟斗道:“老四老五,你们跟随老二,护住她,别让她有甚闪失,相会老地方。”匕首柴刀各自应了声,追向剪刀去了,烟斗接道:“兄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要把握住自己,你多保重吧”说话间,抱起铁拐的尸体踢开鲁齐儿的尸体,将拐拿在手上,冲祝雄风道:“兄弟,后会有期”

  祝雄风道:“后会有期”他看到烟斗走得快要看不见了,忽而心中涌起阵的悲伤,阵的酸楚,忍俊不住眼睛又湿润片,胸口酸,冲烟斗的去向,大声道:“大哥,你保重”时之间,金兰之情勃发,跃到墙上再次看到烟叶斗身影消失后,才愁苦地同玉宛青回到黑店。

  二人上二楼时,看到日间领二人来此投宿的黑衣老者慌慌张张的下楼。二人不以为意,进到房内祝雄风老是想着同桃源五义的结义之情,以及铁拐惨死的幕,心潮起伏难定,躺在床上,脑海中总是晃着铁拐的音容笑貌。

  忽听玉宛青道:“啊呀丢东西了”

  祝雄风听她连说了两遍浑然未放于心上,待她说到第三遍时这才察觉,道:“丢东西丢什么东西”

  玉宛青道:“面具,少林方丈送的面具丢了”

  祝雄风从床上跃而起,道:“还有没有丢别的东西”

  玉宛青又检查包袱遍,道:“除了三顶面具,并未丢失其他东西”

  祝雄风想了想,道:“奇怪为何只偷三顶面具呢看来,这绝非般劫财的小偷,而是有目的的。”沉思片刻,奔到门旁细看,见门锁无恙,窗户完好如初也无异样,显然排除了破门入窗的可能,那就只有内贼,蓦地脑中出现了适才慌慌张张的黑衣老者,他掌有钥匙,只有他才能自由无阻地出入客房。想到这里,冲玉宛青苦笑,二人异口同声道:“黑衣老者”

  二人会心而笑,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向账房走去。走到账房门口,见房门半虚掩着。祝雄风在窗下倾听片刻,见房内全无声息,当下向玉宛青施了眼色,玉宛青会意,退后三步紧盯窗户。

  祝雄风轻轻敲门,道:“掌柜的,掌柜的”连唤了六声,无人回应,祝雄风心想:难道人刚自出门不对,人出门怎么不关上门猛地想起不久前发生的系列离奇之事,感到这黑衣老者绝非般的账房先生,大有疑窦之处,当下推门而入,抬头看,不由大吃惊,“啊”了声。

  玉宛青听到声音,登时跟了进来,触目也是惊,只见黑衣老者仰面躺地地上,呻吟几声始自断气,支长剑斜插入小腹,衣衫向两边闪开,显然曾被人搜过怀内,几样小物事散在地上。

  祝雄风后悔莫及:“我们来晚步,黑衣老者这条线索又断了,快,找找看,能否寻到那三顶面具。”

  二人找了好半晌,三顶面具不在房内。竟然不翼而飞

  祝雄风虽然内心焦虑,但他同时也在想另外件事,并且脉络逐渐清晰起来:在通洛驿道上,袭击贺长老的松雪通过“七日寒”短剑认出了自己,而这黑衣老者显然是红灯教中人,故意将自己引至这黑店中来。风满楼假扮我的模样杀了吴天佑,不仅陷害于我同时引我出来,而他们隐伏在人群中的同伙趁机煽风点火将我围住,想以人阵肉搏的办法活活将我挤死。不想我侥幸脱身,他们计不成,绝难甘心。但偷那三顶面具有何居心黑衣老者转眼毙命又是所为哪般忽然想起什么,叫道:“青儿,不好了,我们中计了”玉宛青惊道:“中什么计”

  便在这时,窗外红光闪,只火箭射破窗纸,“夺”的声钉在桌上,“呼”声火起,桌子登时燃了起来,跟着火箭纷纷射来,门口窗外已经片火海。

  只听窗外有人笑道;“你们这次完了哈哈咦彭庄主,这火好像不够大,再加火势。”

  那彭庄主道;“敝庄的五焰火越燃越甚,不出半个时辰,就是两只金牛也将化为乌有”。

  人忽道:“彭庄主,这五焰火能否焚毁秋水剑这等利刃”

  彭庄主道:“道长是说当年岳夫人的秋水剑啊,嘿嘿,不瞒你说,昔年锻造名家,金制造的祖父金万能就是用敝庄五焰火作的火料,九锤九淬方得以锻成这万刃之王的秋水剑,嘿嘿,成也五焰火,毁也五陷火啊”

  那道长叹道:“只可惜了把好剑”

  祝雄风看到外面火势凶猛之极,势难突出,阵炙热气浪扑来,火已经燃进房内,“噼叭”之声不绝,阵阵的浓烟翻涌而至,呛得二人流泪咳嗽不绝。

  玉宛青紧紧靠在祝雄风身边。祝雄风道:“青儿,你怕不怕”玉宛青串咳嗽甫停,有气无力,道:“不怕”

  祝雄风脱下衣衫扑扫火苗,起先火势倒也小了些,但随即火苗引燃了衣服,差点烧了他的手。他脱手将衣服扔在火里,但听“轰”的声火苗窜出半丈高,火势反而更大。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41

  祝雄风推开墙角的木床,将它立了起来,猛力向火中推了出去,登进将已经引燃了的桌椅等物概推到了门口。他喘口气,知道这无疑于助长火势,便总能多有片刻活命。

  二人紧紧相拥,相吻。似乎眼前并没有熊熊的火焰,呛鼻的乌烟,只有二人的诚挚爱情,火对他们来说已经很遥远,烟更似缥缈若云般,二人均都想到仿佛身在云端,置身梦幻中来。祝雄风猛然全身震,把推开了玉宛青。

  玉宛青正浑然忘我,陶醉于情爱中来,突然之间被情郎推开,顿时愣了,不知所以,呆呆地看着祝雄风蹲在墙角不住地在地面上试探敲打,忽然又看到他用剑在块石板缝中用力划着,然后掀开这块两丈见方的石板,地上竟然出现了个洞口。

  便在这时,“轰”的声,那只木床已经燃透,塌倒于地,碳红的木屑在地上滚着,炙热的汽浪烤得她脸上阵热似阵,仿佛要渗出油来。“喀喇”声,根木柱燃断,燃烧着的椽子同冒着清烟的泥瓦同落在地上,根椽子滚到她脚下,顿时燃着了她的衣服,跟着“忽喇喇”阵声响,片红云溅下,脊椽如同根烧红了的铁条落了下来。

  她心惊肉跳,吓得心中“呼”的声,好似心都要飞出噪子外,也在这时,她听到祝雄风喊了声:“青儿”脑中热,眼前先红后黑,身子如同飘了起来,不知人事。

  等她有了知觉以后,首先听到得是自己怦怦的心跳,她正埋首在个男人的怀里,她抬头看,四下漆黑团,万物难辩,她只道死后进入了阴曹地府,心中阵凄惨凉来。

  忽听个声音道:“青儿,你醒来了吗”她听是祝雄风的声音,心中登时有了温暖,心道:只要同风哥哥在起下地狱也没所谓,她心中甜,道:“风哥哥,我们是在地狱吗”

  祝雄风“扑赤”笑出声来,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傻丫头,你想哪里去了。”

  玉宛青奇道:“难道是在天堂”

  祝雄风道:“是啊阎王爷说我们还有凡事没能完成,硬是不收留,就叫牛头马面把我们赶回了地面,又说:没我准许,擅自闯入打断双腿。我想,我的妈呀,这么凶,哼,你请我还不来呢。就这样又回到了地面。”

  这回玉宛青“扑赤”笑出声来,道:“原来这样的呀那,那牛头马面长得啥样”

  祝雄风道:“你长得嘛,像像,那是谁唉,他来了牛头马面,你们过来,有人要见你们。”

  玉宛青虽然不信世间有鬼之说,但惊魂未定,又是在黑暗中,心存三分害怕,听他说的好像确有其事似的,不禁吓了跳,颤声道:“别过来,叫他走开”说时,使劲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并用衣襟盖住头来,娇躯微颤。

  祝雄风笑道:“青儿,你原来这么胆小,嘻嘻世上哪有真鬼啊”

  玉宛青始知被他捉弄,娇嗔薄怒道:“好啊,你欺负我,哼不跟你玩了。”说话间,站起身来,作势欲走。

  祝雄风赶紧把抓住她的手,诚恐道:“青儿,你生气了吗”

  玉宛青心中偷着乐,口上却道:“你老是吓唬人家,人家恨你,不理你了”转身仍是欲去。

  祝雄风这下真的怕了,连她另手也抓了过来,道:“青儿,你恨我吗那你打我吧”

  玉宛青道:“我恨不得在你身上咬上口。”说时向他怀中扑,“啪”的声,在他脖上使劲吻了口,顿时笑出声来。

  祝雄风见她笑出声来,始自宽心。

  玉宛青道:“风哥哥,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祝雄风道:“刚到账房时,我就看房内有人影晃,所以就示意你盯住窗户,防止房内人趁机潜逃,但是进到房内,却只有黑衣老者人,而他已经气绝,所以我当时就猜这房内必定还有人,可是我们以找面具为藉口,寻了半响,并无收获,是不是”

  玉宛青黑暗中眨眨眼睛,右肘支在他的左腿上,支颐而卧,道:“是啊,接着讲。”

  祝雄风道:“所以说,这房内就有可疑之处,说不准有着处暗道。”

  玉宛青拍手笑道:“原来如此,何以我想不到这点呢唉我原来这么笨,世上最最笨的人非我莫属了。”

  祝雄风笑道:“错了,还有个比你笨得多了。”

  玉宛青听到世上还有人比自己笨,喜道:“谁快告诉我这人是谁”

  祝雄风道:“我说出来你可不准生气。”

  玉宛青道:“不生气,就不生气,我要生气我就是那个最笨的人,不,比他还笨。这下行了吧,你快说”

  祝雄风道:“哈哈青儿你中计了,那比你还笨的是,猪啊”

  玉宛青听“啊”了声,薄怒道:“好啊,你占人家便宜。不行,你要让我打下。”说时,举起粉拳要打下。

  祝雄风赶忙闪避,道:“你刚才说过不生气的,你要是生气,你不是什么来着”

  玉宛青下子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接口道:“比猪还笨。”话自出口,首先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伸伸舌头作个鬼脸。

  祝雄风没看到她的动作表情,但听到她说“比猪还笨”四个字时,感到既动听又滑稽,心中乐,昂头欲笑,不料“怦”的声,头碰在了洞壁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玉宛青把他拉在地上,摸摸他的头,心痛不已,柔声道:“痛吗”

  祝雄风道:“痛你替我出气”

  玉宛青道:“行”站起身来,向洞壁上踢了脚,道:“你这坏墙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撞风哥哥的头。”

  祝雄风叫道:“咦,还真灵,青儿,你把我这么出气,这头就不痛了。”

  玉宛青知道他方才故意装出样子来,但心中不以为忤,反倒欢心大畅,道:“风哥哥,你接着方才的话讲嘛。”

  祝雄风道:“于是,我急中生智,将木床推了出去,只盼能阻住火势攻来,能多呆片刻也好,不料因此发现了床上处易于其他地方的石板。我下子想起在房外时看到的那条人影,当时想:那人影在房内晃即逝,难道上天入地不成上天是不可能,入地呢这样想,我就察看那处石板,果然就发现了这处地道入口。当时情形险峻异常,整个房子都摇摇欲坠,若非这个地道发现及时,我们早就变成两只”

  玉宛青抢口道:“烤乳猪”祝雄风笑道:“哪里是乳猪,至少也是青年猪。”二人都是大笑。

  过了半响,祝雄风道:“不知这地洞有无其他出口,我们去找找看。”玉宛青道:“好”

  二人沿着地道向边走去,洞内虽漆黑但祝雄风聚起太极神功,目力,耳力俱佳,黑暗中虽看得朦朦胧胧,便已经无碍于走路。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触手处,洞壁上潮湿异常不时有水珠,祝雄风心想:难道这地洞筑在河流下面洛阳城门北有条十来丈宽的河流。如今走了约摸半个时辰,方向正是向北,难道已经出了城

  又走了茶盏功夫,地洞中忽然出现了道渐行向上的石阶,拾阶登上,走了三十来丈远,前面突然闪出了灯光。石阶尽头是条弯曲的通道,石壁上隔着不远就挂着油灯,潮湿发霉的空气中夹杂着灯油味。

  沿着通道弯弯曲曲地走了片刻,前面突然出现了三道门,都是铁门,门上锈迹斑斑,显然颇有时日。

  祝雄风左右打量,示意玉宛青紧紧跟随,不再犹豫,推开中间那道铁门。那铁门看似厚重苍桑,岂料轻轻推即开。

  走入铁门内,道石阶陡峭伸展而上疑似天梯。沿石梯而上,祝雄风估计走了大约有二百余级石阶,前面境观斗然开阔。

  这是间雕花镂凤的精至房舍,房内隐隐有香味氤氲而出,灯光扑朔迷离,透出种令人心旌摇曳的光线来。

  祝雄风低声道:“青儿,你在这儿守着,别乱动,我去那边房内看看”他走了几步,绕过窗户,那绿纱门并未关上,他侧身滑了进去,房内布置的雍容华贵,但他并未来得及仔细观看。

  因为就在这时,内室里突然传来声女人哀婉的轻呼:“不不要”这声虽然是拒绝,但觉她话中带着腻味,听在耳中令人神魂荡漾,情难自己,祝雄风脸上红了。

  室内又有个男人声音道:“你怕什么呢他又不在这里,没有第三人看见,他对你不仁,你又何必为他守义呢说不准他现在正搂着凤九娘快活呢。”

  祝雄风听这男人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大智,心想:这贼和尚,原来不仅出入青楼瓦肆也诱骗良家妇女,实在可恶之极。

  只听那女声道:“你,你是不是在我茶中做了手脚我,我怎么全身发烫,我”话至此而止,发出三声爽畅淋漓的呻吟。

  祝雄风这下也听出了女人的声音,但心中犹难相信,走近几步,向半垂下的帐幕中看,眼前的情景真令他难以置信。

  只见床垫上半躺着位仅穿内衣的佳人,虽面颊如火,神情陶醉,祝雄风还是认出来这女人正是正义府南惊云的夫人俏罗刹乐艳春。令他更诧异的是她如今却躺在大智的怀里。

  大智眼中满是滛猥,邪的目光,好似恨不得将乐艳春生吞活剥。大智道:“美人儿,南惊云不知惜香怜玉,冷落于你,实是不该,我和尚可是天地间最怜惜你的人。”说时,只手在乐艳春饱满的身体上抚摸下。

  乐艳春呻吟道:“别,别”

  大智道:“嘻嘻南惊云用这销魂丹对付落红楼中自命清高,卖艺不卖身的小表子柔柔。想不到,我却用销魂丹来对付他闲置不用的老婆,嘿嘿,太妙了是不是啊,美人儿”

  乐艳春哼声道:“云哥,云哥”

  大智骂道:“小表子,小荡妇,发浪也不忘那虚伙之徒。”

  祝雄风乍听到销魂丹,脑中轰的声,他对销魂丹有前车之鉴,对之恨之入骨,如今,见大智竟用来诱乐艳春,岂能不恼怒火起幸亏自己赶来及时,大智尚未遂心愿,总算为她保留了份清白,想到这里,喝声:“贼和尚,你好大的胆子,敢诱骗良家妇女,看剑”

  大智听得喊声,侧头看到了怒眉倒竖的祝雄风,登时倒吸口冷气,见他剑刺来,百忙中无从闪避,抓起只枕头打向祝雄风。

  祝雄风剑劈开枕头,棉絮飞飘,但剑势不绝,仍旧刺向大智,大智吓得五内如焚,抓起乐艳春的只皓腕,嘿嘿笑道:“这娘们先让你泄泄火气就是。”甩手将乐艳春扔向祝雄风。

  祝雄风见乐艳春撞来,骂道:“秃贼,好卑鄙。”急忙收剑,但剑锋仍将乐艳春的半身内衣划破,露出双乳。祝雄风赶紧闭眼,听大智大声道:“祝雄风,你原来比我和尚还性急啊你就慢慢享用吧。”笑声渐远。祝雄风愕然。

  蓦地感到身上紧,跟着道如兰的香气逼向鼻端,睁眼看,登时吓了跳,自己已被销魂丹药性发作的乐艳春紧紧抱住,这下叫苦不迭,心想:这要是让青儿或南兄看到可如何是好,他使劲想分开乐艳春环抱自己的双手,但乐艳春好似在已身上生了根似的。分之不开,不仅娇躯扭动,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让人神魂俱乱。

  蓦然之间,他听到玉宛青的声叱喝:“什么人”他心中惊骇:难道青儿遇到了麻烦想到大智为人心狠手辣,他若是向青儿偷袭,青儿我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可是

  忽在这时,“怦”的声,纱门破裂,从外面冲进人,“咦”了声,怒声道:“啊你们祝贤弟你卑鄙下流,竟敢对你嫂子无礼你你”

  祝雄风转头看,身后怒形于色的不是南惊云又是谁登时骇得无地自容,道:“南兄,嫂子她”

  南惊云怒声道:“祝雄风,你这卑鄙的小人,只怪我以前瞎了眼认你作兄弟。想不到你竟滛念大发,诱你嫂子,如此恶贼,我恨不得将你大御八块方解心头之恨,从今而后,你我之间再无情义可讲。滛贼,纳命来”招“翻去覆雨”,攻向祝雄风。

  祝雄风虽然被乐艳春紧紧抱住,却也不妨碍他的闪避。

  南惊云冷喝声,左手扬,三点寒星射了出来,

  祝雄风避至窗下,无路可退,他若是真的心存恶念,只须转身,以乐艳春的后背接住暗器,可保已无恙,但他不会这样想,也不会这样做,他想到:南兄,不知真相,看到我同嫂子这样,误以为我无礼于嫂子,若是嫂子死了,那更是难以洗涮罪名了。而若是我死了,日后嫂子必会言明真相,那么于我死后声誉也无毁,言念至此,只想死,求得解脱,但不再躲闪。

  忽听窗外声娇喝,玉宛青忽然撞窗而入,扑在了祝雄风背上,但听得“噗噗噗”三声,三道寒星全部打在了她的后背。

  祝雄风虽然心存死,便看到玉宛青为已而甘愿受此重击,心中再也不愿轻生,霎那间体内真力涌动,他右手“呼”地推开了乐艳春,怒视南惊云眼,含恨越窗而出。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42

  第二十二章莫逆之交

  祝雄风抱着玉宛青盲目地狂奔而去,奔出不久,看身后并没有人跟随,这才放下心来,低头看向玉宛青,见她姣好的脸面竟浮肿起来,登时大吃惊,立时明白了南惊云所发的暗器喂了剧毒,心中着实想不明白,以南惊云的身份竟会施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见玉宛青昏迷不醒既急又怕,蓦然间想起身上还有少些百花仙子赠送的“百花四季酿”,正是能解百毒的良药,刚好派上用场。

  想到这点,顿时宽心。四处看看,见前方几米处朦朦胧胧中有片屋宇连绵,他径自走近处房前,看这处房屋不像有人居住,当下削断窗栓,翻了进去,辨视之下看清了房内全是些木柴树枝之类的东西。祝雄风坐在捆柴上将玉宛青摊在自己怀中,把剩余的“百花四季酿”全倒进她的口中,然后心中默默祈祷她快些醒来。

  他知道四季酿素有奇效,百花仙子也曾说过:百花四季酿能解世间百毒。初时,他直等待奇迹出现盼着玉宛青早些从昏迷中醒来,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奇迹非但未出现,连玉宛青的脉搏心跳也越发微弱。他越来越不安,越想越怕,难道这暗器上的毒竟霸道无匹,连“百花四季酿”都克制不了,哎,若是姚大姐在就好了,能讨得粒“再续还神丹”,何愁青儿身上的毒患不除可是他忽然想起:解铃还需系铃人,暗器即是南惊云所发,他必定怀有解药,但是他误会我,对我恨之入骨,又怎会给我解药呢他哀叹声,又想到:青儿为我视生死于不顾,为何我不能只要能讨得解药救活青儿,哪怕死于南惊云剑下又当何妨他心中涌出丝的豪迈,激动之下,便要走出柴房,顺原路返回,找南惊云求解药。

  突然间,房顶瓦片上“格格”几声,接着从屋顶上跳落人,站在柴房前面两丈处,背向着柴房。祝雄风正自诧愕之时,又见到人跳落下来,待他看清这人时,顿时倒吸口冷气,心想:血怪怎么会突然出现他又要搞什么阴谋

  只听血怪阴恻恻道:“进展的怎样”

  先来之人道:“祝雄风那小子造化大,但他的同伙中了附骨钉,料想现在早该毙命了”

  血怪道:“我是问祝雄风老麦我可并不关心其他人的生死”

  那人赔笑道:“麦大侠放心,那姓祝的尚未走远,他是孙猴子休想逃出如来佛的掌心。”说时浅笑数声。

  祝雄风听到这里,心中顿时凉了个透,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耳朵有了问题。这怎么可能呢南兄,南惊云原来同血怪有勾结附骨钉附骨钉他脑中反复想着的就只有附骨钉,同时也明白,杀死松雷灭口的想必就是南惊云。这样个大大恶之人,自己还将他当作人生大知己,可悲可叹啊看来真应了世道险恶人心难测这句话,青儿生死虽大,我也决不会向卑鄙小人示弱。

  只听血怪道:“你这招真的妙绝了,可是大智若愚,差点赔了夫人哪”

  南惊云道:“为了大事,岂能万无失何况我同贼秃反复算计过,切尽在掌握,妙至巅毫。万事俱备,只等鱼儿上钩”

  祝雄风听到这里,心里满不是滋味,想不到南惊云为了引自己上当,竟不惜拿夫人清白作赌注,同大智设下圈套,让自己往上撞。若不是青儿眷恋于我,舍命相护,旦自己命丧南惊云之手,江湖上立马就会谣言四起,说什么祝雄风非礼兄嫂,拜兄仗义除诸如之类,不仅我的名声更加为人不齿,真正的恶人却借机大肆宣扬,往己身上贴金,制造烟雾,博取不明真相之人的同情,信认,这才是恶人真正可恶之处。

  只听血怪道:“那个杀手,你打算如何对付”

  南惊云道:“那风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