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25 部分阅读

作品: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作者:楼台1229|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5 22:10:17|下载: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TXT下载
  骂在他身上,心里挺舒服似的,只听他道:“好小子,老麦本来打算杀你,等于你差不多没命了,但是现在不杀你,是不是等于救你命啊”

  祝雄风愕然:“这”

  血怪接道:“我老麦武功天下第,救你易如反掌当然不须你来救我,但你尚欠我次人情,你总要补偿。我老麦呢,也不为难你了,你只须答应做我的徒弟就行。”原来他这次重出江湖还有个心愿就是寻找个衣钵传人,了却毕生之愿,好让绝学赤焰掌传下来。他见祝雄风为人傻乎乎,却讲义气,竟然喜欢上了,有意收他为徒,因此言语中不恼不怒,现在心意只想要祝雄风做自己徒弟。

  祝雄风道:“那可不成”

  血怪顿时从地上蹦了起来,惊道:“为什么”

  祝雄风道:“你怎么这么笨方才我已骂过你断子绝徒,我若是再做你徒弟,那不就成了自己诅咒自己死吗世上哪有这么笨的人呢”

  血怪拍脑门,顿时醒悟,道:“这倒也是要不,你做我兄弟,我们结拜成把兄弟,这总可以吧”

  桃源五义俱都大奇,都想:血怪闭心修炼二十多年了,武功是见大长,人怎么越发糊涂了,是操劳过度,还是人老心糊怎的说出这般有悖常理的话来。

  祝雄风下子也膛目结舌,大出意外。

  血怪追问道:“小兄弟,怎么样”

  祝雄风道:“这总归要同在下四位大哥,位大姐商议吧”

  血怪指五义:“他们”祝雄风点头。血怪抓起把狗尾草,投出去后,忽然分作五道,分袭五义各人,手法之奇,力道之强,认岤之准,五义及祝雄风都感到心中惊骇。

  祝雄风知道血怪武功之强,不在侠丐朱三通之下,他既然要收自己为徒,自己若不应允少不了丧命于此,因此他才要血怪解开五义岤道,这时走近剪刀附耳低声道:“大姐,待会由小弟缠住这老鬼,你们赶快走吧。”心头实在凄凉之极,扭头走回,向血怪道:“你真的要与我结拜,是不是”

  血怪只道他已经同意,喜道:“是啊”连说了五个“是啊”,显然求之不得。

  祝雄风道:“你要同我结拜,本没有问题。但我这五位哥哥姐姐武功高强,我万分佩服,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厉害这世上沽名钓誉之人太多了。我被骗怕了。”

  血怪伸伸小拇指,指向五义,脸的不屑:“他们,才是沽名钓誉。”说时,抬掌拍处,道红色的火焰应声而发,掌风过处,座坟堆连同石碑同移出十几丈远。他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沾沾自喜,道:“怎么样”

  祝雄风心想:赤焰掌果真名不虚传,我可不能太示弱于他。于是说道:“坟堆是死的,人是活的,又不会站着不动让你打,因此你这掌般般。”

  血怪听他小觑自己的赤焰掌,登时怒极,抬掌便欲落下,适时想到:我要他来学我的武功,打死怎行言念至此,收回掌,咄咄逼人道:“你不服吗”

  祝雄风道:“掌力再大也不成啊,这样吧,以十招为限你若能打败于我,我就拜你做大哥,怎样要是十招内你不赢我呢这个,这个”

  血怪接口道:“我拜你做大哥。”

  桃源五义都感到好笑,血怪怎么成了这么付孩童脾性不过这也说明,他有恃无恐,把握极大,否则怎么能说出这番让人笑掉大牙,又有悖伦理的话来呢五义对血怪的武功都心知肚明,五人二十招内全部落败,可见他的武招委实厉害。当然五义也都想起祝雄风反手之劳重伤漠西双杀中的伍双环之事,但是他若能在血怪的赤焰掌下十招内不败,那当是不可思议之事。除剪刀外,其他四人都想:这小子,莫非嫌命长了怎么的哪有这么夸海口的。只有剪刀知道,祝雄风的真正意图是要以已之力缠住血怪,让他们兄妹五人逃走,便将祝雄风方才的番话向其他四人说了,众人莫不耸容。

  烟斗道:“像这等心系他人,不顾自身安危之人,当世难找二人。”然后低声道:“待会儿,我们拥而上,哪怕拼得个不剩也要尽最大能力,护他脱险。”其他四人致应声赞同。

  忽听血怪道:“你们五个人谁不准走,在这儿给老麦作证,待会比斗后,若他不承认,你们可不准迁就他。”血怪的言外之意就是十招内胜祝雄风,那是水道渠成。

  祝雄风个劲向五义使眼色,但五义俱都有了打算,对他的好意不置顾。

  血怪嘿嘿笑:“你可看准了,我要发招了”说时,深吸口气,“轰”的声从鼻中喷出,从左向右又从右向左,来回走了遭,双掌收起,十指登时鲜红似血,双掌合,他脸上虽然平静如常,但他的衣袖笔直射出,双掌倏分,右掌凌空劈出,左掌箕张蓄势于后。

  祝雄风知道血怪赤焰掌诡异之极,看他右掌劈来,衣袖绷直如射,知道这招中蕴含着极深的内力,右脚虚步右晃,身形转已不可思议地绕在旁。

  血怪“咦”了声,左手箕张抓下,右掌跟随劈出。

  祝雄风见血怪五指鲜红若血,仿若刚刚插在活人胸膛中般,尚散着层热气,心中恶心欲吐,险险又避开招。

  桃源五义见祝雄风轻妙绝伦的闪避开血怪两招,俱都感到难以想象,铁拐向烟斗道:“大哥,你可看出这位小兄弟脚下走着什么步法”

  烟斗也被祝雄风看似普通实际上高深莫测的步法所吸引,听到铁拐问向自己,不禁自语道:“出人意料,他的每步踏出不仅暗含五行八卦相生相克之理,而且落脚处又是血怪绝对意想不到。因此,血怪掌力虽猛,却也奈何不得他。”

  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祝雄风已经接连闪避血怪四招赤焰掌,第四掌差点被血怪掌风所伤,他也见好就收。从第五招起,拔出“七日寒”短剑,将稻草人教的三招施出,用着太极神功运转开来,却又另有番气势,剑招精妙,令人眼花缭乱,剑气后发而先至,以柔克刚。转眼间又过了三招,瞬那间之事祝雄风却有种过了三天的漫长感觉,他额头潸然汗下,虽然没有让血怪占到便宜,但自己也因为高度亢奋,现在反而有种虚脱的感觉。这是因为,血怪内力较之祝雄风高出甚多。祝雄风虽有厅曼妙的步法,几次临危又都化险为夷,但血怪掌力滚涌而出,每化解掉掌,却要花去十倍的艰辛,也幸亏他是以太极神功发招,用意不用力,借力打力,否则既便躲开血怪正面掌力,也早被他掌风击伤。

  血怪连七招竟未能伤得对方,他心头暗暗吃惊,见对方剑法变化莫测,出招往往在意料之内,但落式又大出意外。他绞尽脑汗也想不出所以然,他练功贪进度,又狂吃特补,什么百年人参,百年灵芝,来者不拒,却不想非但没有加快进度,反而受到窒滞,他惶惶不安,练功到了紧要关头时,差点走火入魔,后来这调息就是十五年,非但没有长进,反而连以前的功夫都有有了退化,他气得咳血,兼之心火上升,反噬到大脑,致使大脑思维变得迟钝,时好时坏,变成如今这付令人啼笑皆非的模样。

  他连七招没胜得祝雄风,心中急,旧疾复发,手舞足蹈跳了会,始自醒悟,暴喝声,双手交叉同发两掌。只见他脸色铁青,头上稀落的头发根根直竖,形同只刺猬,足见这双掌凝聚的功力何其的深厚。

  祝雄风也不说话,施出“排山倒海”招,只见他掌既出,第二掌如影相随紧随而至,第二掌随即由影变形,第三掌又至,掌掌连绵其势如水,霎那间三招四十八式变成演完,二人掌力半途相交,“怦”的声响,祝雄风屁股坐在地上,“蛙”吐口血。血怪倒飞出去,连撞倒三棵柏树,也跌坐在地上,感到眼前金星四溅,赶紧调息。

  在这个时候五义若是赶来只招就可以杀死血怪,但五义全都关心祝雄风的伤势,谁都没有顾及血怪,等到五义发觉身后传来血怪的怪叫时,这才悚然惊觉,五人排成圈挡在祝雄风身前。

  烟斗猛吸口旱烟,道:“血怪,你狗娘养的猪妈生的说话如同放屁。你们二人都受了伤,是不是平手之局,是不是”铁拐道:“既然是平手之局,那就是你输了是不是”匕首沉呤道:“既然你输了那就赶快拜大哥,是不是”柴刀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拜”

  血怪这时脑中又迟钝起来,听得五义这么番抢白,更没了主心骨,只道他们所说不错,而且自己模模糊糊地也似乎感到有那么回事,向前迈了两步,忽又止住,随即想:不对,我老麦八十有想数字脑中又是昏昏沉沉,静心调息,又自醒悟,暗叫:差点中了桃源五义的“勾魂诱导术”,顿时怒火直冒,隐忍不住便即勃发,全发向烟斗,照烟斗当胸就劈出掌。

  烟斗虽知不敌,仍然挥手掌,迎了上去,只觉血怪掌心股炙热掌力涌入自己掌心,实难忍受便向后疾退。

  铁拐顿拐,飞身而上,掌心贴于烟斗背心,其后是匕首,柴刀,剪刀,集五人之力尚能与血怪相抗衡。

  祝雄风默运武当吐呐心法调转内息,渐渐心神合,缕热气直往上冒,过了盏茶功力,已自恢复,睁眼看,见桃源五义以五抵尚有不及,正在缓缓后退,他知道血怪只须再坚持片刻,五义中剪刀乃女流,功力浅薄,旦支持不住势必连动五义败不可收拾,不死即残,情况万分危急,他不容考虑跃身而起,掌心搭在剪刀的背后,这边内力顿时增加。

  血怪承受不了,被股掌力推后三丈,猝然倒地,压力陡减,五义皆尽颓然倒地。

  祝雄风察看,确知五人皆身无大碍,这时再去找血怪,他早就没踪没影了,心中也没有多想,边想心事,边护在五义周围。

  过了半个时辰后,五义俱都恢复,五人向祝雄风行大礼,祝雄风还礼,神色之间颇为恭敬。

  烟斗道:“今日我等五人九死生,实系祝少侠搭救,他日少侠有何吩咐,我等五人定然竭尽全能,在所不辞”

  祝雄风忙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何况五位大侠先施恩惠与晚辈,晚辈以恩报恩,那是天经地义之事”

  烟斗道:“少侠的高风亮节乃今世少有”

  祝雄风道:“少侠,在下愧不敢当,五侠若是不嫌弃在下。在下诚心与各位义拜金兰,如何”

  烟斗等俱想能有这样位有胆有识,武功高强的结义兄弟,那可喜煞自己了,俱都高兴应允。

  祝雄风“噗嗵”跪地,道:“大哥二姐三哥四哥五哥,小弟祝雄风这厢有礼。”

  桃源五义还礼,剪刀暗想:适才还想过他若是我弟弟多好,转眼间梦想成真,既有点难以想象,又有些如梦如幻。

  柴刀道:“二姐,你怎么了嘿今日,我也有个小兄弟了,二姐你以后可不准喊我小五子了。”

  剪刀轻嗔道:“去你的,小五子,你仍是小五子,这是不能改变的,”

  柴刀惊道:“为什么”

  剪刀道:“你问大哥了”

  烟斗道:“我们桃源五义声誉不佳,怎能连带进祝贤弟呢因此,祝贤弟是我们五人的兄弟不错。倒不能将把算作桃源六义,小五子,你明白了吗”

  柴刀道:“小五子明白。”

  六人边走边谈,过了不久,远远看到前面有片屋宇轮廓。剪刀道:“贤弟,我们五人住在东首聚贤客栈,你要不要同去”

  祝雄风道:“小弟就不打扰了,大哥,二姐三哥四哥五哥,你们休息了吧小弟想自己静会了”

  .b2.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99

  烟斗道:“贤弟,别难过,早上,你到聚贤客栈来找我们,我们陪你同去公平府,向玉高阳求亲,他若答应还则罢了,他若不答应,我们五人趁机闹上闹,你带着那玉小姐趁机私奔就是了。”

  祝雄风脸上红,嗫嚅道:“大哥,这个那个怕不成吧”

  剪刀柔声安慰:“小弟,你别担心,姐是过来人,想当年啊,同你三哥”脸上登时羞红,顿了顿道:“哎不说了,反正如果玉小且真的同你两情相悦,那就有法可寻。哎我的傻兄弟,在这方面,你可要多向你三哥求教。他可是现身说法。”

  铁拐脸上热,喜道:“小弟啊依三哥看,你二姐分析的有道理,软的磨不动玉高阳,咱就来硬的,到时来个釜底抽薪,带着玉小姐去个远远的地方躲上年半载的,生米做成了熟饭,那玉高阳还不认你这个女婿,那脸可丢大了。”

  匕首道:“啊呀原来如此,难怪你说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原来是轻车熟路当年已经如法炮制过。佩服,佩服”

  剪刀“啐”他口,斜看铁拐眼,二人俱都脸红发热。

  祝雄风道:“时间不早了,请大哥二姐三哥四哥五哥回去休息吧。小弟告辞了”五义拱手揖礼,回骤贤客栈去了。祝雄风漫无目的地转了会儿,感到累了,就走向路边处打谷场内,靠草垛躺了下去。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他被阵锣鼓声惊醒,睁眼看,太阳已有杆子高,暗叫不好,赶紧爬起来,整理了番头发,走出打谷场看,只见大道上正行有队骡队,中间是装着大箱小箱的五辆骡车,前面马车富贵华丽,最前面两匹神俊彪壮的黄马上坐两人,马队两侧是各二十名鼓乐手,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祝雄风问旁边位老汉:“老伯,这是哪里娶亲的吗”

  那老汉见祝雄风衣着破破烂烂,还搀和着杂草,只道他是乞丐,没好气地说:“今天是玉大小姐双十生日,路上这些人都是欧阳府派来求亲的。你还不快些跟去,还能赶得上吃饭的时间。喂,你听见没有啊”老汉说完话,四顾左右,哪还有祝雄风

  祝雄风听路上这队人马是欧阳府求亲的队伍,不用说头前骑马的必是欧阳武欧阳雁笑,心头阵惶急,施展轻功从旁田地里绕到前面镇上,先找了家布庄,刚好有件公子衫,试之下,刚合穿,心中暗喜:看来我真的同青儿有缘,连老天都关照我,又理了发,再看镜中人,英姿焕发,风度非凡,心自满意。买了匹马,马不停蹄奔到了杭州城内,倾已所有,购置了两辆马车的绫罗绸缎,另马车上购了些胭脂彩粉等女孩子家东西,再雇了十个下手,也浩浩荡荡地开进公平府,祝雄风这时心情爽朗,见两旁风景人物,俱都是美丽俊雅,心中钦佩不已。

  古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杭州之美足与天堂媲美,杭州西湖更是名动天下,现在虽然是秋天,但是丝毫不影响来游玩的富户巨甲,世家公子,土公大臣们的心情。西湖之畔,有处宏伟壮观的府第,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公平府。

  祝雄风半途中遇上了神行太保,贾布及干随从,当下三方合在起,更有声势。

  公平府门口,铁金龙正在迎候前来的客人。初时,祝雄风还怕铁金龙认出自己,但见他只只是匆匆看了自己两眼,便忙着招呼别人了。

  祝雄风知道昨晚时,自己大醉吐酒,神情落魄,与今日的形相简直判若两人,铁金龙认不出来那也是自然。下人径自将礼物收存写下礼单,骡马悉数放在偏院。三人在身穿儒服头戴方巾的中年人引领下,穿过连绵逼真的假山,绕过流水瀑布,便来到华丽的客厅内。

  此时厅内已坐了数人,派热闹,正堂站着人,只见他长身玉立,轩爽儒雅,身碎花锦袍辉可夺目,正是“铁面无私”玉高阳。

  祝雄风见玉高阳目光如同两把匕首刺了过来,心中酸痛,但仍作笑容,躬身行礼,坐回位上,这才感到心中怦然大跳,稳稳紊乱的心绪,斜日偷睨,见玉高阳正与别人闪谈,并未注意自己,心下稍安。这时打量对面及左右人等,有的认识,有的陌生,但观其神看其形,便知无不是方大豪。他认识之人有:泰山掌门松原,松雪松雷松涛及另外二人,贾布告诉他这五人就是江湖人称的泰山五剑,少林的大智,峨嵋的妙因,姑苏正义府的南惊云,山西霹雳堂的杜涛等。

  贾布又给他介绍道:“哪个黄袍道人就是黄山掌门金道人,门左侧五个人是钱塘五虎”祝雄风记在心里。

  又过了盏茶功夫,欧阳武柳若珍欧阳雁笑三人到来,真是冤家路窄,他们就坐在祝雄风等三人的右侧。欧阳武冲祝友风点头微笑,柳若珍却不屑顾,欧阳雁笑曾败在祝雄风手下,狠狠地瞪了他眼。

  又过片刻,桃源五义也到了。他们在聚贤客栈等了老半天,不见祝雄风前来,这才急急赶来。刚到客厅门口,他们就见到了祝雄风,五人全部拥了过去,同祝雄风说话,未了坐在他侧。

  玉高阳看时辰已到,双掌拍,道:“送上来”

  随着话声厅外款款走来十六位绝艳的佳人,盈盈而入,人人手拖只银亮的托盘,盘上盛着酒具与坛子酒,放于十六张桌上。酒是陈年酿成的女儿红,味醇香莹;杯是温玉雕琢的玲珑杯,晶莹无暇;美酒美器,又有佳人侍应相候,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玉高阳斟满杯酒,捧在胸前,笑道:“今日是小女生日,喜幸各位光临,玉某先敬杯,不成敬意”口喝干,众人各自喝了,玉高阳又道:“今日还有件大事就是如意坊欧阳武大侠舍侄雁笑,不嫌弃小女貌丑,特择今日佳期前来求亲,今日玉某当着各位金面,就此”

  祝雄风心头急,站了起来大声道:“且慢”众人目光顿时全看向祝雄风,但是各人的想法俱都不同。

  玉高阳笑道:“恕玉某眼拙,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仙驾何方”

  祝雄风道:“晚辈祝雄风”他话未说完,忽听有人接道:“桃花宫,玉面桃花密友。”祝雄风看说话的是妙因,不由变色,道:“请妙因姑娘不要多嘴。”又接道:“晚辈斗胆不自量力,也来向玉小姐求亲。”群豪中顿时议论纷纷。

  玉高阳虽然料知祝雄风来意,却也不由得佩服他的勇气与胆量。

  欧阳雁笑“呼”地站了起来,脸的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向玉小姐求亲。玉小姐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岂是你这样粗欲的山野村夫所能般配的。”

  欧阳武怒道:“雁笑,不得无礼。”又向玉高阳道:“玉贤弟,别放于心上,都怪我疏于管教,让他养成这付脾性。”

  玉高阳笑道:“令侄直言豪爽,玉某喜欢的很。”这句话很明显就是袒护欧阳雁笑,看不起祝雄风了,但是以他铁面无私的衣份,说出这番话来真的有失水准。

  群豪中登时议论纷起。

  只听铁拐愤愤道:“我昨日果然骂的极对,不通情理,不忘门第观念,自命公平,实乃狗庇。”

  玉高阳方才说出这番话时,本意是要折辱祝雄风,让他知难而退,但是话自出口,已有些后悔,又听有人这么骂起,脸色顿时惨变,虑及自己乃主人身份,便忍回怒火。

  忽听欧阳雁笑怒道:“什么人胡言乱语,顶撞玉大侠”

  匕首道:“啊呀原来是你老兄呀”

  欧阳雁笑道:“怎样”

  匕首道:“老兄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个月在洛阳洛红楼,你同那叫什么柔柔的厮混三日三夜,银子不够,还是我帮你掂付,你当时说好还我,可想不到你却偷偷溜了。嘿嘿,今日可叫我碰上了。原是你这个小子,又好色又赖钱不还,这付德性还要骗我妹子私奔”

  祝雄风知道匕首说这番话完全是给自己报箭之仇,让欧阳雁笑难堪,下不了台。

  但群豪中有人就顺着匕首的话展开了联想,大多数人认为像欧阳雁笑这样的世家公子,不好色那就怪了。也有人想:这穷酸付落魄样,他妹子绝好不到哪里,这欧阳公子也想带人家妹子私奔,果真是好色成性之徒。

  欧阳雁笑果然大怒:“你胡说八道,我何时跟你在落红楼,做做那事,你,你”

  匕首用扇子在他的身上拍了下,道:“啊呀怎么不可能呢你再仔细想想”

  欧阳雁笑越想越气,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这穷酸。

  忽听匕首道:“哼你还不承认来来,各位朋友,你们来看看,这可是这欧阳公子,给我妹子的定情之物,是非曲直,是真是假,你们看便知晓。“说时将只精美华丽的锦盒,递给金道人。

  金道人打开盒盖,见里面是条有二十只珍珠串有心形的项链,便拿了出来摊在掌心,见每颗珍珠上还刻有字便念了出来:“爱你生世,永不变心,如有变心,天打雷劈,雁笑。”

  此话念完,群豪都自哄堂大笑,有人道:“果真如此。”有人道:“喂,你妹子到底长得咋样,让欧阳公子这般衷心爱恋永不变心。”有人道:“这珍珠项链价值不菲,若非欧阳公子这样的世家公子,谁有这么大的气魄啊。”

  欧阳雁笑见金道人手中的项链好生眼熟,摸怀中自己特意订做给玉小姐的那串不见了,不由得大叫:“那项链是我的。”他尚不知道,这项链本就是匕首在他身上拍时,顺手牵羊取出,厅堂上有这么多高手,竟是无人发现。

  群豪俱都叫道:“当然是你的了。”

  欧阳武本不相信匕首信口开河的番话,但看到匕首连项链都拿了出来,而欧阳雁笑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叫项链是他的,只道匕首所言非虚,顿时大怒:“畜生,丢人现眼。”

  欧阳雁笑跺脚嚷道:“二叔,那项链真是我”后面的话尚未说完,被欧阳武打个耳光,喝道:“还不乖乖坐下”

  突生此变,连玉高阳也不由得相信欧阳雁笑确是好色之徒,心想:幸亏没有将女儿许给她,否则可就害苦了她。这时又看看祝雄风,见他傻乎乎地坐在那儿,言不发,却是越看越不喜欢,心想:我的女儿怎能嫁给这样个呆头呆脑的穷小子呢,唉看来嫁女之事还得从长计议,心急不得啊便道:“既然欧阳公子已有中情之人,那小女就不能勉为其难许给了欧阳公子。”心中又想:难道是她娘在天之灵有知,怕女儿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而冥冥中拆散这段姻缘吗

  正想间,旁侧屏风中香风扑来,冲出黄轻衫少女,抱住自己胳膊喜道:“爹爹你真好”玉高阳见是自己女儿,喜道:“青儿,当着这么多伯伯叔叔的面,可别撒娇了,你刚才说什么再说遍。”

  玉宛青道:“爹爹你真好”

  玉高阳心想:自从我答应欧阳家的提亲后,她就不理我,冷面相对。如今她听我不同意同欧阳公子的亲事,又跟我撒娇了,看来真是她娘冥冥中反对这门亲事啊

  欧阳雁笑见玉宛青眼睛都直了,慢慢向她靠近,笑道:“青儿,你好吗”

  玉宛青道:“谁是你的青儿,走开”这时忽听祝雄风喊了声“青儿”,登时芳心大悦,奔将过去,靠在祝雄风肩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欧阳雁笑上前献殷勤,自讨没趣,脸的尴尬,此时却看到玉宛青偎在祝雄风怀中,神情极是欢悦,不由醋火上升,暗想:日后我定要杀了这小子,以报今日之恨。忽而又想到:早知道今日,那日就当着力促成他和依依的好事,今日也就不会同我争了。

  玉高阳见玉宛青同自己不喜欢的祝雄风这么亲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恼恨不得,高兴又非本意,当着这么豪杰大侠的面,女儿同祝雄风这么公然偎在起,无疑等于表明了二人的关系。

  这时,忽听烟斗喊道:“难怪玉大侠不喜欢欧阳公子,原来另有人选。”剪刀道:“玉大侠有眼光,”铁拐道:“看来我先前说玉大侠的番无理妄言,是大错特错了。我铁拐深感惭愧。”匕首道:“啊呀玉大侠通情达理,视门弟观念为粪土为人侠义豪爽,宅心仁厚,义拔云天,誉满江湖,真不愧为大侠也。”柴刀道:“玉大侠,女儿生得妙,女婿找的好,玉大侠真乃火眼金睛。”

  这番奉承直说得玉高阳心花怒放,方才的不快扫而尽,这时忽听欧阳武道:“玉大侠既然觅得佳婿,可喜可贺,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叙旧情,雁笑,咱们走。”手扯住欧阳雁笑,大步离去。

  玉高阳还想挽留,但见欧阳武话意坚决,也就褪了此意,心想:如此来,同如意坊之间势必旧仇未去,又添新怨。本来还指望通过两家结亲来泯灭旧仇,想不到此愿落空。想到这里,就又迁怒起祝雄风,斜眼看,玉宛青仍含情脉脉地看着祝雄风,心中忿恨:这穷小子有什么好,值得我的宝贝女儿这么用情相爱。待我把他杀了,先绝了青儿念头,到时再另外给她找个如意夫婿即可,想到这里,招招手,和颜悦色道:“青儿,祝公子你们过来。”

  玉宛青还道爹爹回心转意,认了祝雄风这个女婿呢,喜不自禁,“啪”在祝雄风脸上亲了口,拉着他的手走向玉高阳。

  玉高阳素来知道他的这个宝贝女儿文静闲怡,见着陌生人都害羞,想不到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同祝雄风这么亲昵,看来她的心中已被爱所盛满。她爱的如此深,我若是打死了这穷小子,她少不了要同我闹,少不了又觅死寻活的。若真是把她逼上死路,我又如何对得起她的娘唉青儿长成大姑娘了,越发像她过世的娘,样的任性,旦付出了感情,想再收回来就难了他想起往事眼角噙着泪水。

  江湖传说之侠骨柔情100

  玉宛青道:“爹,你怎么了风哥哥,快快给我爹跪下叫,叫岳父”说到这里,娇笑声,闪在侧。

  祝雄风跪倒在地,心头惴惴,不敢抬头来看玉高阳,蓦然感到两股大力压向两胁,他还道是玉高阳要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何呢便运气相抗,登时体内太极神功绵绵而出。

  玉高阳怎么也不会想到祝雄风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因此,他借双手相搀之际,双手上暗暗加了五成功力,想不动声色地将祝雄风击死,岂知事与愿违,对方内力霎时间涌了出来,护住两边肋骨,玉高阳反道被祝雄风的反弹力撞,倒退半步,失声道:“好小子,好强内力”

  今日在座的俱都是行家里手,玉高阳这句话无疑露了他的真实目的,祝雄风却不懂其中道理,玉宛青还笑道:“风哥哥,爹爹要拉你起来,你为何用内力啊”

  玉高阳心想:眼见我的企图已被群豪所知,现在若不杀了他更别无退路,传扬江湖,更是不妙。想及此节,勃然大怒道:“臭小子,我将女儿给你了,以后你我便是家人。我好心拉你起来,你竟敢偷袭于我。”

  玉宛青大声叫道:“爹爹,风哥哥不会的。他可能当你要试探武功,便显露了内力,他不会要偷袭于你,他,他”

  剪刀道:“玉高阳,你明明偷袭我小弟在先,但想不到他内力深厚,你反被震开。这个道理除了我的傻兄弟和你的痴情女儿外,谁人看不出你装腔作势,反说我小弟偷袭于你,哼什么铁面无私,简直是狼面无情,连自己的女婿也下得毒手,你可真够阴险的。小弟,咱们走,他玉高阳的女儿爱嫁给谁,就嫁给谁。有这样道貌岸然的父亲,女儿还能好到哪里”

  祝雄风想也是,就站了起来,深情地望了玉宛青眼。转身跟在桃源五义身后,恋恋不舍地向厅外走去。

  玉宛青悲声道:“风哥哥,你回来,爹爹不是要害你”

  说了几句,便向祝雄风奔去,却被玉高阳把抓住,道:“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准同这个臭小子见面。他同桃源五义结拜了兄弟,还能是什么好人爹爹方才假装答应他,就是要骗他过来,爹爹好趁机除去这个祸胎”

  玉宛青头摇得像拔流浪鼓:“不,不”

  少林大智这时,道:“玉小姐,你要相信你爹爹的话,这小子心术不正,狼子野心,曾经同埋情谷的妖女鬼混在起,是无恶不作的小魔头。”

  玉宛青哭道:“不,不,你骗人,风哥哥是好人。风哥哥,你回来。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喜欢你,你说过你要陪伴我生世的”

  祝雄风听到玉宛青这般伤心欲绝的发自肺腑的哭诉,痛心欲碎,猛转过头来,也早已经泪流满面,道:“青儿,青儿”

  玉宛青猛地在玉高阳手上咬了口,挣脱出来,抢奔几步扑在祝祝雄风怀中,抽泣不止。

  高阳见此情景,恍惚间似乎老了十岁,张口欲止,几次未说出话来。

  忽听大智道:“这臭小子,天天同恶人混迹起,人性已失,今日正可把他除去,旦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玉大侠你可要三思啊,他若走脱出去,日后怀恨在心,必定图谋报复。”他这番话是用佛门阳刚内力所说,字顿,掷地有声,厅里群豪中已有多人被其说动,都在看着玉高阳,只要他说句话来,这些人必定拥而上拦下祝雄风。

  但玉高阳痛苦地摆了摆手,颓然坐在椅上,有气无力说道:“你们走吧,走得远远地,别再让我看见”

  玉宛青哭道:“爹爹,你保重。天冷了,你要多穿衣服,别忘记每天都要吃药”

  过了片刻,玉高阳忽然从椅上跳起来,大叫道:“青儿青儿”待知道玉宛青走了以后,又颓然坐回椅上,喃喃道:“青儿,爹爹对不起你啊爹爹错了”再过片刻,又喃喃道:“双妹,我们的女儿终于弃我而去,我对不起你,我真不中用啊”

  群豪看到玉高阳这瞬间的变化,极是反常,俱都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此时灯已掌上,玉高阳静坐片刻,心情大有好转,吩咐铁金龙准备晚宴。

  祝雄风玉宛青二人相依相偎坐在西湖之畔。

  月色腿缢鸹ㄔ谇锓缰衅矗谠禄灾校飨萝盎a9鸹ㄊ飨旅媸且黄商粒苫ㄔ缫芽。皇录钙牟兴楹梢敦砸

  祝雄风轻轻环住玉宛青的纤腰,鼻中闻得阵女的体香,幽幽神往,许久叹道:“青儿,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同你爹爹”

  话未说完,只芳香滑嫩的掌心盖在了嘴上,玉宛青道:“风哥哥,别说那么多,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

  祝雄风全身震,爱怜丛生,望着她那如花的容颜,娇楚泛红的双颊,不由得为之心醉神迷,暗想:有妇如此,夫患何求又过了刻,祝雄风道:“青儿,你饿吗”

  玉宛青点点头。祝雄风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时,牵着玉宛青的小手,向前走去。

  月光下的西湖,湖水波光鳞鳞,安静而浪漫。

  祝雄风双掌轻拍,“啪”声轻响,湖上划来只船,停在岸边,船头盏风灯摇摆不定,祝雄风拉着玉宛青跃到船上,进得舱内。玉宛青见舱内干净宽敞,中间张小方桌,桌上燃着两去支红的蜡烛,昏淡的烛光下,舱内别有番说不出的情调,玉宛青怔怔地看着祝雄风。

  祝雄风淡然笑,道:“船家,把菜上来”

  只见麻衣老者端着只圆木托盘,拿出四份菜放在桌上,随后,另处位麻衣老者端上只大碗放在四菜中间。

  玉宛青看,全是些怪怪的菜,她竟全未见过,轻声道:“这些菜好怪啊怎么吃得完呢”

  祝雄风道:“还有呢”。果然麻衣老者正端着只托盘,站在旁。

  祝雄风神秘笑,道:“青儿,闭上眼睛”

  玉宛青闭上了眼睛,闻得阵荷叶的清香,又听得桌上阵细微的轻动,正自奇怪,就听祝雄风道:“好了,睁开眼来”

  玉宛青睁开眼看,不由吃了惊:桌上那些菜,霎那间拼成了幅画。只见大碗青汤绿荷叶,汤上浮着两朵精灵逼真的荷花,飘着五六片碧绿的荷叶,汤下衬着节莲藕,旁边还有曲栏,栏边只六角凉亭,亭角飞檐上悬着颗圆圆的月亮。更绝的是亭内还有男女两个人,实物较小,却是栩栩如生。

  玉宛青芳心颤,道:“那切你竟记得这般真切,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祝雄风道:“这些雕虫小技,相比较在桃核上刻只船,而船上切清晰依然也就容易了。你看这是青瓜,这是红菱,这是嫩笋”

  玉宛青随他指点细看,果真如此,说道:“去年我读魏学伊的核舟记只道那是骗人,想不到世上真的有人会这些雕刻之术啊”

  祝雄风道:“这杭州城是藏在卧虎之地,西湖边的条湖同里,有个高手,他能在大半粒上刻出首李清照的声声慢来,”

  玉宛青不由得信了,她是玉府的大小姐,当然不会知道市井中有这些异人,但她听得情郎说就信了,她芳心感动,哽咽难语。

  祝雄风道:“青儿,我们今后永远在起永不分离。来,让我们把这些留在记忆中的东西统统吃掉。”

  玉宛青拍掌笑道:“好”二人便将这幅月圆荷花图吃在肚中,二人深情互递爱意无限,此时夜阑人静,只有船桨划水的声音,和玉宛青靠在祝雄风肩头香甜入睡的呼吸声。

  祝雄风低头看时,见玉宛青的脸上娇楚盈盈,情意流动,有道不尽的娇媚无限,心中荡,忍俊不住在她腮边轻轻吻。吻之下,却听玉宛青“扑赤”声笑了出来。原来她为了给情郎创造机会,直装睡。

  祝雄风登时脸红,但心中犹如燃着团火,熊熊不息,便打开窗户,阵夜凤吹来,心头那团火才降下许多。

  蓦地湖面上传来阵喊杀声,并有兵刃撞击声,只见两艘船并排而行,两边船上的人正打得激烈。

  船行得近了,忽听人冷笑道:“正是二爷”姚老二话未说完,血怪掌拍到,“喀喇”姚老二断了三根肋骨,痛得大叫:“快退”船上太湖帮众人见血怪如此厉害,人人惊慌,划船直向对岸冲去。

  祝雄风见太湖帮之船向自己的船笔直撞来,急得大叫:“船家,快划船。”连喊数声,无人应声,跳出船头看,船头空无人,也不知船家跑去了哪里他大惊失色,抱起玉宛青,跃出窗外,见船离岸尚有十余丈,决非人力可以跃过,太湖帮之船正如飞撞来,万分急迫。他扯下船桨,只掷在三四丈外,只拿在手中,提口真气先从船上跳到第只船桨上。那船桨狭长,他没有站稳兼之下跳之力过大,船桨左右摇,他差点坠入湖中,适时投出第二只船桨,从第只船桨上点而起,跃到第二块船桨上,再跃到岸上。

  就在这个时候,“嘭”的声,太湖帮之船慌不择路,撞在祝雄风他们的船上,那船“喀喇”声,断了开来。太湖帮船船头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