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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刀(8)

  在伊琳娜的批准下,勇利回到久违的、位於圣彼得堡的住家。

  看着眼前维克多的背影在偌大的居家环境映衬下显得格外孤单,勇利蓦地想起若他离开之後,便只剩下维克多只身一人住在这里。

  「……总觉得很抱歉。」他低喃出声。

  「嗯?什麽?」维克多仍背对着勇利,「你刚刚有说话吗?」

  勇利咬了咬下唇,提步朝维克多走去,从背後环抱住维克多。

  「对不起,我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勇利的话语带着泣音。

  「为什麽要道歉呢?那是勇利好不容易才得出的结论,不是吗?」维克多转过身,轻拍他的背,「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我们都仍然为花滑努力着,只是地点不同而已。」

  「嗯……」

  「现在视讯很方便,我们每天都能见到对方啊!」维克多收紧手臂,「我可是会每天打电话给你的,你可别嫌烦啊!」

  「我才不会那样呢!」

  「如果有空的话,我也会跑去日本找你的。」

  「那样一来,雅科夫会很伤脑筋吧?」

  「我才不管他咧!」维克多在勇利额上吻了一吻,「只要我们家小猪想见我,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飞奔而去。」

  「那麽,我也是,若维克多要求,我也会马上来见你!」

  望着勇利认真的神情,维克多不禁心间一窒。

  他知道勇利是怎麽爱他的,他任由他予取予求,用他的温柔宠着他。回日本的事情也是,若自己死缠烂打、哭着求他不要离开自己身边,勇利一定会因心疼他而答应留下。

  但维克多也知道,爱情从来就不是把对方束缚在自己身边,他们得学会成长,学会就算不在彼此身边,他们也能好好活着期待下次聚首,所以就算万般不舍,他也必须放手。

  勇利得面对自己的难关,维克多也得以坚强的姿态对抗他离开的脆弱。

  不过,就算清楚地知道这点,真正面临离别的时候,那种噬骨的离情也不会如此轻易地烟消云散。维克多吻着勇利的眉眼、双颊……像是要在情人离去之前用双唇铭刻那人的存在。

  「勇利、勇利……」

  维克多低语他的名字,低沉魅惑的嗓音隐约带着孩提似的撒娇,随着话语落下的亲吻不停,蒙受恩赐的范围不断扩大,从面颊到颈部,从颈部到肋间……

  「维、维克多……等等……」勇利有些惊慌地抓住对方正在解自己扣的手,「你、你要做什麽?」

  「我想要摸摸你……不行吗?」某成年男露出乞求如幼犬的眼神,「因为以後就不能常常见面了嘛……」

  「唔……」勇利双颊燥热,为难。

  面对维克多的请求,勇利完全无法拒绝,纵然他知道若是任由事情继续发展,结果绝对不仅止於「摸摸」这麽简单。

  「果然不行啊?」维克多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声音听来落寞,「也是呢,毕竟勇利是伤患,太过勉强你也不好呢!」

  维克多松开怀抱,露出宠溺的笑容拍了拍勇利的头,道:「好啦!勇利你刚从医院回来,要好好休息哦!」

  思索了下,勇利伸手捉住了维克多的衣服,低着头问:「你今天不用去训练吗?」

  「不用哦!因为记者会的缘故,已经好好的跟雅科夫请假了。」

  「哦,这样……」某人已红了耳根。

  见此情况,维克多脸上浮现恶作剧得逞的微笑,某种混杂着甜蜜的坏心眼。

  「勇利,怎麽了呢?」

  「如果不用练习的话……要那样也无所谓……」

  某人温柔的目光已转化为成熟邪魅的眸色,眼底燃着情慾的艳火。低沉魅惑的嗓音在勇利耳畔响起,引起听者心头战栗。

  「勇利,要记得,『无所谓』这话可是你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