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去不去?”
“只是顺便也不错,我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她从挂在机车旁边的网袋中拿出另一顶安全帽。“不用了,我载你过去比较快,那里不好停车。”
“没问题。”裴夏森也没有半点怀疑她的骑车技术,马上戴好安全帽,就跨坐上了后座。
“不准乱摸!”她红着脸娇嗔。
裴夏森很委屈地举高双手。“我没有,你没看我都不敢乱动。”
“我是先警告你。”宜祯催了下油门。
“我保证不会乘机偷袭你。”他低笑。
见他两手还举得高高的,她好气又好笑地将它们环住自己的腰。“搂紧一点!摔下去我可不管。”
“是你说我可以抱的。”两只手掌立刻下客气地黏上。
“啰唆!”直祯忍不住娇斥。
安全帽下的男性脸庞顿时露出胜利的笑意,机车也一路顺畅的前往目的地。
“妈……”门才打开,以为是母亲,结果是继父的儿子。“正杰哥?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会加班。”
模样斯文,戴了副眼镜的方正杰见到她,镜片后的双眼闪动着压抑的情意,不过当他瞅见站在她背后的高大男人,表情顿时有了明显的变化。“是要加班,我只是回来拿几份资料。这位是?”
“裴夏森,他是我继父的儿子方正杰。”她为双方介缙。
方正杰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有较劲的味道。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同样都是男人,裴夏森不会认错对方表现出来的敌意就是“嫉妒”。
“裴先生太客气了。”
闻言,裴夏森俯睇着身旁的小女人,语带戏谵地说:“因为宜祯说希望我先让未来岳母看过,才能确定愿不愿意嫁给我。”
这番话让方正杰身躯一震。
宜祯啐了一口。“你少乱说!”
“我现在好紧张:心脏都快停止了。”裴夏森还不忘用力深呼吸。
她噗哧地笑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不然你摸摸看我的心脏,是不是跳得很快?”他牵着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惹得她面如火烧。
“肉麻!”
裴夏森咧了咧两排白牙。“我只是要证明给你看。”
“这里有别人在……”
“那等没别人的时候再继续。”他接得很顺口。
她槌他一下。“你想得美!”
“宜祯,你来了!快点进来……”已经改嫁成为方太太,摆脱过去在童家的贵妇生活,如今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的母亲在这时出来招呼。“哪有让客人在门口罚站的,快请人家进来。”
虽然女儿口口声声说只是普通朋友,不过能让她带回来给自己看的男人,不可能普通到哪里去。
“宜祯叫我罚站,我也不敢说不。”裴夏森乖乖地站着,不敢乱动。
宜祯满脸羞窘,将他拖了进去。
被遗留在玄关的方正杰,脸色刷白,很想留下来,可是想到公司还有一堆公事等着自己,只好忿忿然地出门。
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饭,其间裴夏森总是体贴入微的帮宜祯挟菜,还亲自为她剥虾壳,喂到她嘴里,不管宜祯在桌下怎么踩他的脚,也装作没事。
待宜祯的母亲到厨房准备水果、甜点,她把他拉到房里,因为继父待她很好,还在这个家预留了一个房间,让她随时想跟母亲聊聊体己话才有地方睡。
“你是故意的。”宜祯指控。
“故意什么?”他笑得好无辜。
“我妈真的会把你当作女婿看待。”她娇啐。
“我的确这么打算。”裴夏森上前圈住她的娇躯,让她无法闪躲。
“你……”小嘴猛地被吮住,轻叹口气,似乎自己也期待这个吻发生。
大嘴舔吮着她的唇瓣,嗄哑地低喃。“我现在最想吃的是你……”他将她压在门板上,嘴巴来到她的耳畔,含住可爱小巧的耳垂。
她娇呼一声,两腿发软,差点摔坐到地上。
“呵呵。”找到她的弱点,让男人逸出得意的笑声,托高她的身子,已然为她葧起的欲望紧贴着她的小腹。“嫁给我。”
“等……我……”宜祯在g情中轻颤。
“乖……嫁给我……”坚硬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胸脯,让他差点就在这里要了她。“我想留到结婚那一天……再和你做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我……”只要被他一吻,脑袋就不灵光了。
“说好。”他的舌头撩拨着她的,引得她娇喘不已。
“宜祯,你们出来吃点水果!”
外头的叫声让裴夏森停下诱惑,额头同样抵着她喘气。“现在出去她一定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
“还……还不都是你……”宜祯搂着他的脖子,身子被挑逗到虚软无力。
裴夏森邪邪一笑。“可是你喜欢。”
“对……我是喜欢……”她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他的掌心在她腰间摩挲着。“既然喜欢就嫁给我,性也是男女结婚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不想触碰对方,结婚也失去意义……”
“我……”是啊,她还在考虑什么,既能整到那个老头子,而且他们相处得也不错,又不讨厌他碰她……
嫁给他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在他们认识将近届满一个月的某天,她点头答应了,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可乐坏了不少人,尤其是童贵国。
“这套怎么样?”
从更衣室里出来,宜祯身上的银白色新娘礼服将她衬托得像个高贵的女王,没有多余的缀饰,光靠衣服的线条就强调出整个胸线和腰身。
坐在红色丝绒沙发上的男人紧盯着她几乎接近半裸的胸脯,诱人的白嫩|乳|沟若隐若现,下腹不禁紧绷。“太露了,我可不希望它养了其他男人的眼。”
她狐疑地低头,想知道是不是哪里没穿好。“有吗?上头还有一片镶着水钻的纱网,根本看不到什么。”就是因为有这个东西才敢选这件。
“不要小看男人,男人的眼睛就是有本事可以看穿那片纱网。”他的动作粗犷中带着优雅,宛如雄狮般缓缓的从沙发上起身,深墨般的瞳眸盛满了欣赏和火热。“这件礼服穿在你身上特别美,你可以在结婚那天晚上在房间里穿,我不会反对,一定能增加不少情趣。”
她噗哧一笑。“有人在房间里穿这个吗?”
“我们可以首开先例……”裴夏森俯下头含吮着红唇。
礼服店内负责顶级客人的服务人员在不打扰到他们的情况下,悄悄地消失在屏风后头,让他们有独处的空间。
“等……每次被你一亲……我就想不出来要说什么……”宜祯有些懊恼地揽眉。“你不要动不动就亲我……”
“你不是也喜欢。”他啄了下她的唇。
“我们……真的要结婚了?”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裴夏森又坐进红色丝绒沙发,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用鼻子轻嗅着宜祯的颈侧,让她不禁痒得想躲。“婚期都决定了,帖子也发了,你爷爷还高兴得睡不着觉,难道会有假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你真的想娶我?”她不确定地问。
“你对自己没自信?”
她娇横一眼。“才不是,我只是认为你没必要为了帮我而娶我,反正我会想办法不要如那个老头子的愿,不是他想要我嫁给谁,我就会乖乖听话的。”
“可是我真的想娶你,还是你觉得嫁给我不好?”他索性反问。
“也……也不是这么说。”宜祯为之语塞。
“那还犹豫什么?结婚之后,不会要你非当裴家少奶奶不可,只要多花点时间陪我……”他像是亲不腻似的,一再的吃着她的红唇。
“夏森……”宜祯被他亲得脑袋打结。“别再亲我了。”
“是……宝贝……”他一边笑一边亲。
“凭你的条件,可以娶到任何女人,不一定要门当户对,也可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这种麻雀变凤凰的例子也不算稀奇。”她喘了口气,也慢慢恢复思考能力,觎着近在眼前的男性脸庞,仿彿做事一向都是这么决断,对任何决定没有迟疑,忍不住地问。
“要娶普通人家的女儿还不简单,不过我倒不认为每只麻雀都真的有本事变成凤凰。”裴夏森抚着她滑腻的裸臂。“毕竟我们的生活环境不是普通人家能了解的,她们不清楚我们面对的世界是如何瞬息万变,面对的家族事业压力有多大,她们真的有自信,还有聪慧的头脑应付这些吗?她们可不懂得怎么面对别人的闲言闲语,要花很多时间去教她们太累人了,我宁愿在同一个世界里面找,我也很庆幸这么快就找到你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会说话。”宜祯不得不承认总是被他说动。
裴夏森又凑上嘴吻她。“多谢夸奖。现在我满脑子只想着要把你身上的这件礼服撕破,要等到结婚那一天,我想我等不及了。”就因为知道她未经人事,才不希望太草率地要了她。
“嗯……”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好烫,隔着布料都如此灼热,身子也跟着烧起来了。“我不反对你……把它撕破……”
他贴着她的红唇笑了。“我以为你会害羞地说不可以……”
“才不会,其实我也……也很好奇……”宜祯的话又引来他一串低哑的笑声,小脸也跟着红透了。“不过你得在事后花一笔钱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免得我们明天成为……八卦杂志……的新闻……”
顿时之间,裴夏森笑到喘不过气来。“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可是我喜欢,你真的让我不得不爱你,宝贝……”
宜祯倏地张开眼皮,惊醒过来。
这才发现是梦,摸了摸眼角,她居然哭了。
她无法否认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甚至连婚后那两个多月都过得好甜蜜好快乐,那是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滋味。
让她放下心防,去接受他的存在,以及在心中日益加重的分量……
如果没有发生那天的事,那该有多好。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帮这个忙……”昨天见到裴夏森之后,她的心又乱了,原以为离婚之后,从此各过各的,就能把他给忘了,想不到情绪还是受到影响。“不对!应该说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嫁给他……”
有哪一对男女认识不到一个月就仓促的决定结婚?害大家都以为是不是奉子结婚才要这么急?
自己当初怎么被他说服的,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越想越觉得自己笨,不过被亲个几下就昏头了,他说什么都好。更想不到的是才结婚两个多月,还是新婚期间,就被她捉j在床……宜祯坐在床上,用力甩了甩头,不许自己再想下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喂?”她看了下时间,已经早上十点多了。
“宜祯,你还在睡吗?是不是吵到你了?”那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声音,就怕打来的不是时候。
宜祯振作一下精神。“没有,我已经醒了。”是大了自己三岁的继兄方正杰,也是她决定搬出来住的原因。
“中午想吃什么?我买过去给你。”他仍是一贯的体贴。
她拨了拨额前的刘海。“不用了,正杰哥,我待会儿有事要出去,你那儿离千薇姐的公司很近,可以找她中午出去喝个咖啡、吃个饭,人家到底是女孩子,总不能要她先低头。”
方正杰冷淡的嗓音从手机那一头传来。“既然她决定分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尊重她的想法。”
“你们都交往快一年了,不要为了点小事就分手,应该要更珍惜才对。”宜祯就是不希望是因为自己导致这样的结果,那会让她内疚。“要不要我帮你?都是女孩子比较好讲话?”
“不用了……那晚上呢?我请你吃饭。”他的心思已经不在女友身上了。
宜祯在心里叹气,只能拒绝。“恐怕不行,改天再找时间,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希望这么说他能明白。
“好,那就这样。”方正杰不舍地挂断。
把手机从震动调回铃声,想起要结婚的前几天,方正杰突然跟她告白,说出心中对她多年的感情,可是宜祯也明白的表示从来只把他当作兄长,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以为这样就很清楚了,而他也就此死心,另外交了女朋友,只是没想到知道她离婚之后,又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才进浴室梳洗出来,手机又响了。
“学姐。”是在失婚妇女基金会担任组长的大学学姐。“‘震远集团’已经派人送支票过去了?那真是太好了,学姐暂时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算他还有点诚意。
对方又说了什么,让她一怔。“要我过去签收?学姐签就好了……一定要我过去?好吧,我换个衣服就过去,待会儿见。”
那个男人在搞什么东西?一点都不干脆,给张支票还要这样啰哩叭唆……
不过宜祯还是很快地换好衣服出门,骑了二十几分钟就到基金会,直接搭电梯上十楼。
“学姐!”她走向有些不安的丁小姐。“要在哪里签名?”
丁小姐有些为难的看着小学妹。“宜祯,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不过我又不能把你的地址告诉他,所以只好……”
“什么?告诉谁?”宜祯话才说完,就瞥见从会客室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心口一跳,明明恨死他了,可是见到他还是会忍不住为他心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裴夏森两手一摊,咧着大嘴,笑得像是希望得到她的赞美。“当然是帮你送支票过来,这不就是你昨天要求的事,我可是遵守承诺。”
“裴副总经理日理万机,不好意思劳烦你跑这一趟,请江秘书送来就好了。”她本能地后退,不想跟他太接近。
他伸出长臂,揽住她的纤腰,不着痕迹地将她拉近自己,宜祯也因为距离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不禁打了个轻颤。
“但是我想自己送来,这样才能再见到你。”
要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她早就一巴掌过去,或对他大吼。“要在那里签收?签完你就可以滚了。”
“宜祯,不要这样。”丁小姐小声地劝道。
粗犷的脸庞扬起一片柔情。“没关系,我就是喜欢她这么凶我,这样代表她还是在乎我的。”
“鬼才在乎你!”宜祯的脾气爆发了。“不要碰我!”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
宜祯面如火烧地瞪着他,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他敢说,她还不敢听。“你到底要不要捐?”
“当然,你说捐,我就捐。”他一副唯她是从的态度,在外人眼里也许羡慕得要命,就算离婚了还是有破镜重圆的机会,不过她可不会再上当。
他什么也没问的,便将支票交给负责的丁小姐。“这是我私人的钱,捐款人的名义就用童宜祯。”
“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宜祯气呼呼地抗议。“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消自己犯下的错?”
裴夏森纵容地笑叹。“我没这么想,只是既然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当然是用你的名义了。”当初她连赡养费都不要,让他担心她该怎么过活,因为童家气她居然坚持要离婚,已经与她断绝关系。
“说得好听,那你就把名下的财产都归给我。”她讽刺地笑说。
他再次搂着她的腰。“没问题,现在就去找律师,我名下的所有一切全都给你,包括我也是。”
“你……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宜祯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说赢过他,于是转身就往外走。
可恶!为什么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结婚前是这样,离婚后也一样……
宜祯才踏进电梯,身后的男人也跟了进来。
“出去!”她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
总算没有人打扰他们,裴夏森索性在电梯门一关上,就摁下旁边的开关,让电梯暂停下来。
“你……你想做什么?”宜祯感到危险压境,这种气氛她太熟悉了,也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他将她逼到角落,像只小白兔般,再也无路可逃。“宝贝,我已经受够你一直逃避我了……”
“不要……你……”她的理智想要大叫,可是身体却因他的欺近而娇颤,在这一刹那,男性大掌按住宜祯的后脑勺,强迫她仰起头,迎接他俯下的吻。
裴夏森从喉间逸出男性的呻吟,已经隔得太久了,太久没有尝到这个味道,舌头强硬的撬开她的贝齿,大方地登堂入室。
“你好甜……”他连作梦都会梦到。
“呃……嗯……”她想要挣脱他的嘴,可是就是使不出力气,不想沉沦在他熟练的吻技,还是忍不住两腿发软。
挫败感让宜祯想哭,气自己喜爱他的拥抱,还有他的吻。也无法否认这段分别的日子真的好想念他,超乎她的想像。她讨厌这种思念的滋味,可是却又情不自禁……
“宝贝,夹住我的腰。”高大的身躯挤进她的双腿之间,将宜祯往上拱,方便他加深彼此的吻。
宜祯晕眩地照他的话做,紧紧夹住他的健腰,以防自己滑坐在地上,随着他用力一挺,即使两人身上都穿着衣物,但那火热硬挺的力道依旧让她发出娇呼。
“森……”
新婚的那两个多月,在无数次的欢爱中总是这样哭着叫他、喊他,才叫出这个字,她不禁满脸羞惭,不敢看他。
他抵住她的柔软,刚硬的脸庞也因欲望而胀红。“你还是想要我……不要否认这个事实。”
“我恨你……”宜祯啜泣地喊道。
裴夏森缩紧下颚。“你不恨我,只是气我而已……宝贝,好好认清自己的心,你能接受别的男人这样对你吗?”
“我……我可以……”她倔强地梗道。
“真的?”他再度顶着她早已敏感的腿间。
“找恨你……我恨你……”宜祯泪花乱转的嚷着,其实是恨自己没用。
就在这时,电梯里传来大楼管理员焦急的询问声。“有没有人被困在电梯里?有没有人在里面?”
可能是有人发现电梯不动,以为故障了。
宜祯这才惊醒过来。“放我下去!”
“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裴夏森附在她耳畔低语完,才让她的双脚落地,可是方才的g情让她根本站不住。“靠在我身上。”
“不用了。”她倚着电梯旁的扶手,拒绝他的帮助。
他扒了下头发,接着扣起西装,掩饰自己的亢奋,然后重新启动电梯,开始往下降。“我送你回去。”
“我有机车。”
裴夏森这次不会再退让。“那就把住址给我,不然我就每天去烦妈,直到妈肯告诉我为止。”岳母不可能不知道。
“你……”宜祯咬了咬牙,只好告诉他。
见她低垂螓首,长发掩住小脸,看不出她的表情,不过肯定是眼眶泛红,心就软了。“我先回公司去了,机车骑慢一点。”
当!电梯门开了。当宜祯抬起小脸,只见到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她真是没用!就像是被下了咒语,让自己从此对他失去了抵抗力……
第三章
晚上七点——
敲门声惊动了正闭眼沉思的男人。
“副总经理如果累了,就早点回家休息。”江秘书才打开门,就见上司的办公室里头一片漆黑,隐约见到办公桌后面坐了个人。
裴夏森坐直身躯,揉了揉眉心。“我只是在想事情,没事你就先下班。”
“是。”不过她关门的动作又停顿了一下。“副总经理晚上还没吃吧?要不要我去买个便当?”
“不用了。”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现在想吃的可不是便当。
“那明天见。”江秘书又关上门。
再度往后靠在椅背上,裴夏森此刻想的只有要怎么说服那颗固执的小脑袋,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不用担心被别的男人拐跑,尤其是她那个虎视眈眈的继兄,虽然宜祯从来都只是把那家伙当作兄长看待,不过总是个威胁。
他要让宜祯明白,她是属于他裴夏森的。
“大概是我们太快决定结婚,还不够了解彼此……”
婚后的那两个多月,只要在家的时间,他们几乎都在床上度过,不过也深知婚姻关系并不是单靠身体的交流就足够了,还有信任和依赖。
裴夏森把座椅往后拉,倏地站起身来,抓下挂在衣架上的西装,明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让她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不要再逃避下去。
要司机送他到宜祯目前住的地方,到了目的地,是一片安静的社区,有好几栋刚盖好没几年的公寓相连着,距离岳母的家也不会很远,摁了门铃,没有人回应,大概是还没回来。
“妈,我是夏森……”他直接打电话到岳母家。
那头的方太太听到是前女婿打来的,在他和女儿离婚这半年,还是经常打电话来关心,表示他还是有心,若不是女儿太固执,真想劝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呃……”瞄了坐在餐桌旁吃饭的女儿一眼。“你刚下班?”
裴夏森有礼的回答。“是,我来宜祯住的地方找她,不过她好像还没回来,有没有在您那儿?”
“你知道她住……”她不太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谁打来的?”宜祯用嘴形,无声地问。
“对,宜祯跟我说的。”似乎感觉到岳母欲言又止,心中一动。“她在您那儿对不对?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便挂上电话,要司机开车。
而这一头的宜祯瞪着母亲心虚的样子,心里有底了。
“妈,是谁打来的?”
“呃……是……”方太太支支吾吾。
“该不会是裴夏森?”她更加确定了。
“夏森还是很爱你,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方太太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他跟你爸爸是不一样的。”
小手很快地抽了张面纸擦了擦嘴,然后抓了外套就往外走。“我今天不想看到他。”
想到在电梯里发生的事,就有够丢脸,她匆匆地开门下楼,打算赶在他来之前离开。
才步出公寓电梯,要走出楼梯间,却还是躲不掉另一个男人。
“宜祯!”刚下班的方正杰满睑惊喜。“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我还在想说要不要打电话叫你到家里来吃饭,妈今晚要煮烧酒鸡给大家吃,你一个人住外头总是没办法好好的吃一顿。”
“我已经吃过了,正杰哥,我还有点事……”
方正杰语气中带了一点恳求。“再上去坐一会儿吧?我爸也快回来了,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
“我……可是……”
“可惜宜祯已经先跟我约好了。”
在外头听到这段对话的裴夏森庆幸自己及时赶到。“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家团聚,等改天好了,我现在跟宜祯有话要说。”
“你来做什么?”她对前夫怒目相视。
“我知道你想我,当然要来了。”裴夏森亲匿地揽住她的肩头,和她咬起耳朵。“还是你要跟他上楼?”
宜祯感觉到他在耳畔吹气,身子跟着躁热,又羞又恼的嗔瞪,不过还是选择跟他走。“对!我跟他有点事要谈,改天再一起吃饭好了。”
“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你跟他还有什么话好说?”方正杰不甘愿的看着裴夏森搂着她的态度那么天经地义,让人气愤。“你们已经离婚了,宜祯,不要再被他骗了,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
“正杰哥……”腰上的大掌加重力道,让她的话顿住。
“谢谢你对宜祯的关心,我这个宝贝没有那么脆弱,不会乖乖被我欺负,她可是有爪子的。”裴夏森宠溺的睥睨怀中的小女人,此刻正怒火的回瞪,嚷着“不要再这么叫我”。“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当兄长的人有时管太多,反而会弄巧成拙。”
方正杰睑色丕变。“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懒得跟没必要的人多说废话。“宝贝,可以走了吗?”
她抡起粉拳打过去。“不要这么叫我……”
“那就跟以前一样,只有在床上才这样叫你就好了……”裴夏森就是要说给某人听,某人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
宜祯被他半搂半抱地往外走。“我知道你想帮我,不过你干么把话说得那么明?你不想做人,我还想。”
“这是事实。”他咧了咧嘴。“在床上时,我都是这样叫你,你还很高兴,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宜祯赌气地说。
“我很乐意再让你重温一次。”他目光暧昧地俯视着她。
“你……”他的眼神让她想到在电梯里时,差点就要开口求他,就像以前,不是让她低泣的求饶,就是渴望着更多。
“你想都不要想。”
“你也想要我不是吗?”裴夏森很乐意提醒她。
“在电梯里……会那样是因为……因为……”宜祯满脸羞窘。
“因为什么?”
“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她别开小脸,不过耳根子早就红透了。
她才不想让他知道是因为太过思念他、在意他的关系,才会让他得逞了,就因为是他才愿意,不然谁也别想靠近自己半步。
“那也没关系,你可以尽量发泄在我身上。”他可是很欢迎的。
“你……是不是男人?”宜祯气得直瞪眼,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什么都敢说。“有没有一点自尊?”
裴夏森大笑,那笑声带着雄性的性感。“我很高兴你这么为我的自尊着想,不过在你面前,我可以委屈一点。”
“不跟你说了。”她没有他脸皮厚。
“可以拜访一下你的香闺吗?”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摩挲着。
“不欢迎。”宜祯推开他的毛手。
“怕会受不了我的诱惑?”
宜祯反唇相稽。“我没有那么饥渴。”
“那就不用担心了,就算今天你不让我进去,下次或下下次总是逃不了,我保证只要看一眼就好。”他一脸正经地说。
“只是看一眼,什么都不会做?”她有些怀疑地斜睨。
“如果你主动扑过来,我也不会拒绝。”裴夏森咧了咧牙,笑得很邪恶,惹得她更犹豫。
“宝贝,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保证就算你扑过来,我也会努力抗拒诱惑的。”
“你敢说话不算话……”
“上帝可以作证!”裴夏森举起右手,满脸虔诚。
“只准看一眼。”她警告地一瞥。“你的车就跟在我后面……”到最后总是自己先被说服。
“没问题。”
裴夏森让司机跟在前面的野狼r后面,没几分钟就到目的地了。
搭电梯来到六楼,这层楼共有四户人家,大概都是采三房一厅一卫或两房一厅一卫的格局。
“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好看的。”宜祯开门让他进屋,神经绷得很紧,就算他们曾经相当亲密,还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最隐私的一面。
他换上室内拖鞋,脱下西装,搁在椅背上,打量着简单的摆设,五坪左右的客厅,还有个小小的厨房,以及一间主卧室和一间客房。
“这间是租的?”
宜祯也脱下外套挂好,里头是一件七分袖衬衫。“是正杰哥帮我找的,因为离我妈那儿也很近,邻居也满不错的,所以就先租一年。”
“的确是满清静的。”听到是她的继兄帮她张罗的,裴夏森心里不舒服,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免得惹来无谓的争执,他不是来跟她吵架的。
打开主卧室的门,比起他们之前的睡房,里头除了双人床和一口木制衣橱,以及正在运转的除湿机之外,什么都没有,让他好心疼,如果当初拿了他的赡养费就可以过得更舒适。
“看够了吧?”她觉得已经可以了。
“再等一下。”他来到隔壁的客房,却发现上锁了。
“这间不能进去!”她脸色一白。
“为什么?”她不给看,他就更好奇。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宜祯用身子挡住。
裴夏森审视她紧张的模样。“里头藏了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该不会是……藏了个男人?”
“我干么藏个男人在里面?”她嗔怒地吼道。“总之我有我的隐私权,不准任何人看,包括你在内。”
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似乎想听听看里头有什么。
“你在干么?”宜祯不解地问。
“因为我突然想到蓝胡子的故事……你不知道吗?”见她一头雾水,以为没听过这个故事,于是把大纲说给她听。
“他是个很喜欢搜集女人的男人,先把女人娶回家,再把仓库和房间的钥匙交给她们,可是又不准她们进去,表面上是信任她们,但那些女人又止不住好奇心的打开,闯进了禁地,最后理所当然的就被蓝胡子杀死了……所以我想听听看,里面有没有男人的哀嚎声或求救声。”
宜祯不知道该气还是笑。“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这个秘密绝对和蓝胡子没有关系,总之我绝对不会打开给你看的,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一样。”
“听你这么说,我更想知道这个秘密的房间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他巴不得有透视眼可以看穿。
她瞪着他,美眸掠过一闪而逝的哀伤。“你不会想知道的……好了,你已经看了好几眼,可以走了吧。”
“好吧。”总之还不急,先搞定她再说。“不过我们刚刚应该上楼,吃过妈做的菜之后再过来,现在真的好饿。”
都八点多了。“少装可怜了,我不会上当的。”宜祯才不信。
咕噜!裴夏森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我没骗你吧!”
横他一眼,终究还是无法无动于衷,她打开厨房里的小冰箱,拿出微波食品就递给他。“自己加热。”她又不是他老婆,没必要伺候他。
“你就吃这个?”不管是婚前住在娘家也好,都有佣人准备三餐,结了婚更不用说,也有人照顾得好好的,他更是努力把她喂得白白胖胖。“你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为什么不拿我的钱?我不要你过这种生活。”
她把手上的东西随便一放。“我要怎么过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宜祯!你这么做是在惩罚我吗?”裴夏森嘶哑地怒问。“你想让我心疼,所以才这样对待自己吗?”
宜祯扬声驳斥。“我才不会为了你做这种傻事!我只是……”想惩罚自己,可是这件事是她心底的秘密,不能说出来。
“只是什么?”
“我没必要跟你说……”她要走出厨房,一只长臂打横拦下。
“让开!”
他俯下头吻她,气得她奋力挣扎。
“不要……”宜祯哽咽地哭叫。
裴夏森气她也气自己,凶猛地吮吸着红唇,直到她张开来回应。“宝贝,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
“嗯……不……”舌尖被卷住,身子不由得一阵娇颤。身体总是能在一瞬间就被他点燃了,空虚了好久,好想再度被填满……感觉到他的亢奋贴着她、蹭着她,如同以往的让她两腿发软……
“森……”大掌有些蓄意的将她的臀按向他,像是在召唤她……
“森……森……”她心里好苦,守着不能说的秘密,真的好痛苦,好想说出来,跟他一起抱头痛哭。“抱我……”
已经太久了……
两人连上衣都来不及脱,渴望着能进一步的接触。
当结合的那一瞬间,两人几乎为这圆满而叫出声音。
“我爱你!宝贝……”裴夏森从喉头逸出狂喜的吼声,能够再次拥有她,无比的感恩。
他不想太快结束,想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珍惜这失而复得的感觉,全心全意地取悦她,让她快乐。
衬衫也因大量的汗水而湿透,高大身躯在她体内定住不动,跟着她一起释放,即便还没有完全纡解,但也不想让她一下子承受太多。
“宝贝,你还好吗?”他知道她刚刚有几秒的时间晕过去了。“我没有弄痛你吧?会不会不舒服?”
“我的天……”高嘲渐渐褪去,红透的小脸埋在他肩头,发出惊慌的低叫。“我……我们……居然又……”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他甚至还在她体内。
“你不喜欢?”裴夏森不允许她否认刚才的美好。
宜祯挝着他的胸口,挟着哭音说:“你你快出来……在里面……这几天是危险期,我可能会怀孕……”她已经学到教训,会更注意这些事。
“你不想怀我的孩子?”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单纯地提出问题。
她呜咽一声。“你快……快出来……”
“唉!”裴夏森知道她还没原谅他,自然不想因为怀孕而跟他牵扯不清。“那我们就去跟医生拿药吃,以后我会记得戴套子。”
感觉到他抽离了,她才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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