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上没有趁手的兵器对着这波攻势颇为应接不暇,姜枢绕着树躲开攻击,突然瞥见袖里的纸人扒着袖边掉出来半个身在空晃晃,姜枢冷声喝道“进去。”而后他避开身侧那一剑,同时左脚向后踢到一人,他身法奇特到诡异,身体又凌空一翻绕到那人身后,一手袭向他的脖,一手极为强硬地夺下他手的剑,而后用力,那人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他看不见傅慕的情况,因而大声道“你先走,我断后。”随后持剑迎了上去。
心里却有些悲愤,妈的,说好的替枢爷挡刀挡剑呢个弱鸡,还得枢爷替你断后
他一扬剑刺向其一人,似乎是没有料到傅慕真的撇下姜枢自己逃走,那人没有躲过被刺,接着姜枢一掌拍向他的胸前,抽出剑来越战越勇,夜色浓厚,弯月也被遮住,黑暗不知从哪来的笑声,姜枢皱眉,接下来竟被人从后拍了一掌,猛的向前一大步,又是因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下踩空,身形一歪掉了下去。
原本山路上不知怎么出现了个机关暗洞,在姜枢“失脚”掉进去后头又被封上了。
他稳稳当当站在地上,手染血的剑早已丢了。
那个声音道“你好呀。”倒像是个拉家常的。
姜枢索性原地坐下“好个屁你今天的找的这些人不太行,功夫不好还不敢下死手,啧啧。说说你把我引来这想做什么”
“想让你下下棋。”
“哼”他挑挑眉,“玉罗峰”
“不错。”那个声音颇为轻快。
姜枢却越听越觉得有些熟悉,他一摊手“我不会。”
“试试,不行”
“怎么试”姜枢十分真诚提醒他,“你看,这地方除了石头就没别的,你总不能轻易放了费尽苦心才抓到的我吧”
“”声音静了一下,随后开口却变得飘渺,“你真漂亮。”
姜枢被噎了一下,他冷笑一声“你长得可真丑。”
“你可真是有趣。”声音笑嘻嘻起来,十分不靠谱。
姜枢忍不住“你他娘的赶紧闭嘴吧。”
他刚说完,石壁就“送”了棋盘进来。姜枢一动不动。
“只要你解开,就可以出去了。”
“听起来不怎么样。”若不是顾忌东顾忌西,他早就躺在了床上。
他突然不说话了。因为无话可说。
且不说姜枢舒舒服服坐在地上怼的某个不知名人物无话可说,此时先走的傅慕一反刚刚弱鸡状态摆脱了追来的人,他身法虽不如姜枢,但也是极快的掠过玉罗峰,片刻就到了太极殿的副殿。
他如今直直立在屋内各大掌门面前,面上尽是恨意。
各大掌门皆是沉默,良久善少林普仁大师道“逝者不可追,傅施主请节哀。”
傅慕开口,嘶哑压抑“若是各位前辈现在选择独善其身,我傅慕,我长云忘川绝不会多说,但,南疆狼野心,显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也请各位前辈为门下弟以及武林平衡多多思虑几番。”似是无意“武林平衡”几字他咬牙加重,仿佛蕴含着极深的恶意与恨意。
这一番话犹如导火,索,他话音刚落,其余人面露激动,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和拍桌站起,呲着双目瞪着傅慕怒斥道“好你个傅云亭你刚刚那番话莫非在指认,南疆巫族袭击你长云忘川是我等之错真是可笑至极你一个刚及弱冠之人空有神医之名,又何来的证据”
傅慕被逼得双眼通红,狠狠咬着牙,袖里的手也紧紧攥着,仿佛要将什么握断。过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冲面前的人拱手弯腰“傅慕不曾。”
“好了,”恶少林妒恶大师摸着茶杯道,“傅施主也是一时着急以至于言辞不当,如今南疆野心勃勃,我等必不会置之不理,还请傅施主稍安勿躁。”
傅慕沉默着朝着妒恶拜了一拜。
华阳朝他笑了一笑“早闻傅神医远名,望神医在我华山多多休养。”
傅慕微低着头不说什么。
华阳尴尬一笑“哈哈,神医还是涉世不深,这天还未亮,不如各位早早回去休息,巳时我们在商讨南疆一事。”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傅慕也不出言告辞,就那么转身大步打开殿门走了。
一如他刚刚闯进来一般。
华阳更为尴尬“听闻长云忘川傅神医脾性乖张,倒也是他的行事风格。”
世人可能不知四国各国皇帝姓何为谁,但但凡有些阅历皆听闻过这长云忘川的傅云亭。
三年时间,便得神医一名,行鬼医之事,性格乖张,传闻能医白骨活死人,一手长云针让人怕又是让人为之发狂。
傅慕没有回到小院,他拼着一口气来到玉罗峰,刚刚落地还未站好便是喷出一口血来,他支撑不住滑倒在地,有泪流出却是在无声大笑。
半个时辰前,傅慕还站在副殿门前,看着里面灯火还亮着,还有人谈话。
不知为何傅慕手脚有些发抖,他不自觉敛了呼吸站在了门外。
里面在场的皆是武林各大门派的掌门。
华山掌门华阳道“不瞒各位,这几日我华山山下频频传来三岁儿童失踪的怪事。”
“哦”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接话道,“华山的诸位可是发现了什么,可有南疆人”
“师太说的不错,的确与三月前长云忘川相似。”
“这南疆欺人太甚”
“慕容庄主说得在理,长云忘川一事唉,终归是我等袖手旁观,才让南疆得了把柄。”
傅慕只觉手脚冰凉,仿佛又听到那慕容庄主道“善少林的师父就是心善,南疆袭击长云,那可不正好平衡了武林”
“此事你我也是商讨过,长云忘川风头正盛,又得了傅云亭,怕是不利于武林的”
门外的傅慕眼前不住发黑,闻言又是心口一闷,他手一抖,几根如牛毛般细的长针便出现在指尖,想了想又狠狠握在了手心。傅慕压下心底不断翻涌的恨意,大步向前猛的打开了殿门。
“你看这样吧,”无聊之下姜枢单手撑着脸开口建议,“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抓我或者,为什么追着傅慕不放让爷猜猜,你该不会是,他的老相好吧”
“傅云亭啊,”那个声音又飘渺起来,“世人都知傅云亭能医白骨活死人,我找他,自然是请他看病。”
姜枢颇感兴趣地挑挑眉“他这般厉害”
“你竟不知”那个声音很是惊讶,“但你俩甚是熟稔。”
姜枢毫不在意“唉,熟是熟,说来他也不知我的来历,又何必凡事抓着不放呢”
“不如我来猜猜,如果正确,你就下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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