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直到后面的骑兵来得及转过方向。
“举盾”领头的骑将大声高呼,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同时用右手的战马狠狠的扎在了战马的臀部,战马吃痛狂嘶,再次加速,如同离弦地箭样冲向曹军。在骑兵的眼里。只要冲过了战阵,不管这些曹军舞得多么好看,都挡不住飞速的战马。
大局已定。
领头的数十人侥幸地逃过了箭阵的屠杀,他们冲到了曹军阵前。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战
“杀”周奔声大喝,借助腰力抡圆的长铩霍然斩下,领头骑将地长刀也砍到了他的肩上,在铁甲上划出溜火星。却没有伤周奔分毫,他还没来及得惊讶,长铩已经电然而至。
连人带马,斩两断。
骑将睁圆了眼睛,他的半边身子飞起到半空中,惊讶的看到自已的另半边身子和战马的前半段依然带着强劲地冲力向前冲去。不过,他这次清晰的看到了那恐怖的幕,柄飞旋的长铩再次将半截战马斩为两段,轻松得如同切纸般。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锋利的武器
那名骑将没有时间想这些,他这半片身子飞入了个旋转的光圈中,随即被斩成了碎片,在空中飞了几步远,扑通声栽倒在个持铩而立的铁甲战士面前,睁圆的双眼敬畏的盯着那名战士手中雪亮地长铩。似乎要牢牢将它记在心里般。
奔腾地骑兵遭到箭阵的迎头痛击。攻势顿时受挫,阵势稀疏了不少。再被长铩军迎住痛杀,速度很快就消失殆尽。后面地骑兵却还在不断的来,象汹涌地江流遇到了稳固的长堤。渐渐地在长铩军阵前铺开。骑兵没有了足够的速度,手中的长刀根本不是长铩的对手,在飞舞的长铩面前他们根本无任何还手之力,就算是砍在对方身上,也不过是擦着溜火星而起,根本伤不着他们分毫,而两米多长的长铩舞动起来的威力却非同凡想,真正是挨着死,擦着亡,所到之处人马俱碎,绝无活口。
前面的骑兵被人痛宰,后面的骑兵够不着敌人,只得拉弓放箭,但是他们手中的弓箭离不仅比不上守城弩,就是和曹军的强弓相比也差出太远,射在长铩军的铁甲上根本点作用也没有,心挥舞着长铩斩杀对手的曹军根本不理会他们,视而不见。
骑兵们叫苦不迭,对手刀枪不入,手中的武器却是见人杀人,见神杀神,占尽了上风,这个仗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仗,已方完全处于被屠杀的局面,根本看不到胜利的点希望。
“吹号,求援。”前军骑将胆战心寒,不敢再战,边举着盾牌遮挡不断扑来的箭雨,边命令传令兵吹响了求援的号角。可惜号角虽然能传递求援的信号,却无法传递阵前的惨状。后阵的马超见前面的速度减了下来,不明其意,现在又听前军在求援,更是大惑不解,万骑兵冲击三千多人的步卒,没有立刻破阵已经是意外之极了,居然还要求援
马超勃然大怒,亲自带着亲卫营赶了上来,等他冒着箭雨到了阵前看,不禁倒吸口凉气,阵前已经成了屠宰场,拥挤在起的骑兵面对着重甲长铩的曹军束手无策,就是想拼命都拼不起来,他们被拦在阵前,无法加速,想去冲撞曹军也做不到,手中的刀,弓上的箭,根本对曹军起不了什么作用,而对手手中那奇形怪状的武器却犀利无比,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这是什么武器,居然有这么骇人听闻的杀伤力马超目瞪口呆。
长铩军主将牛金看到了马超的战旗,立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年关中战,曹泰初经战阵,就是被马超带着骑兵透阵而过,败涂地。他在汉中训练长铩军时每每以马超为假想敌,想到马超,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狂,如今见到了真人,他当然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命令,进入攻击阵形,交替掩护前进。”牛金边说着,边从亲卫的手上接过了头盔:“亲卫营,随我上前,击杀马超。”
鼓声变,后排直心痒痒观战的长铩军精神振,从前军的空隙中穿插上前,手中长铩起处,又将堵在阵前的骑卒狠狠的削去层,他们大步齐喝着。奋勇上前,手中的长铩如伐木的利斧般,下接下的狠狠斫在厚实地骑兵战阵上,唯不同的是。他们斫起的可不是纷飞的木屑,而是条条人命。
牛金带着最强悍地亲卫营杀到了最前面,他手中的长铩所到之处更无合之将,每次舞动。都将眼前所见的任何活物斩为两半,他身边的亲卫更是长铩军中精选出地精锐,身高臂长,两米两长的长铩在他们的手中轻若无物,冰冷的面甲挡住了他们的面容,只有两道噬血的眼神透出来。让所有接待到这样目光地人都不由得为之胆寒。
这支令人胆寒的长铩军以牛金为前锋排成个锥形阵,如狂飚,如怒涛,将眼前的切都卷走,以马超不敢置信的速度硬生生在骑兵中间杀开条血路,直向他扑去。
马超大惊失色,他不由自主的想向后退去,刚退了步,又忽然惊醒过来。他大喝声。用力投出了手中的长矛。长矛带着尖厉的风声,向领头的牛金扑去。牛金直在看着马超。看到飞来的长矛,冷冷笑。手中长铩横扫,铩将长矛拍偏。顺势将名拦在他面前地马超亲卫斜斜劈成两截。那个亲卫惨叫着,半截身子被血冲得飞起在半空中,下半截身子还立在原地,被随后赶到地牛金脚踢倒,踩在地下。
马超面色煞白,本来想上前战的勇气顿时消失殆尽,他怆惶而退,连声急呼:“退退”掉转马头,马当先地向后退去。兵败如山倒,早就被长铩军吓破了胆的西凉军听到撤退地消息,如逢大赦,立刻争先恐后的向后退去。
牛金见马超要跑,心中大急,他把推起面甲,纵声大吼,手中长铩接连斩杀数人,拔腿向马超追去。可是他面前倒处都是逃跑地败兵,长铩虽利,也不可能次斩杀尽。他长叹了声,止住了脚步,喝令长铩军上前掩杀。三千长铩军展开了阵型,由三百列转变成了六百列,排成五排,象是五道连续不断的波涛,层层叠叠的向前涌去,次接次向前扑击。
城头的贾诩见西凉军开始败退,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在京城担任过郎官,见过禁军所用的长铩,也见过牛金带领的这只长铩军演练,知道长铩的威力大,但没有想到长铩军的威力会大到这个地步,有重甲保护的长铩军几乎成了没有天敌的猛兽,所向披靡,硬是将万多骑兵挡在面前,肆意屠杀,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马超军杀得血流成河,节节败退,并以马超败退为契机,形成了不可抑制的大溃败。而他所见到的长铩军伤亡,不过是骑兵速度犹存时以战马的血肉之躯撞倒的十几个士卒,骑兵没有了速度之后,对长铩军就彻底失去了威胁,沦落为待宰的羔羊。
“难怪将军战前就让辎重营准备大锅煮马肉,原来真有这么多马肉要煮。”庞统忽然笑了声,转过头对身边的法正和张松笑道。法正和张松笑逐颜开,连连点头,他们也没有想到曹冲以三千运粮民夫为掩护的长铩军居然勇悍如厮,战而定西凉这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战略目标在他们的运筹帷幄下,居然真的成了现实。马超军已经溃败,身后有三千意犹未尽的长铩军和四千跃跃欲试的龙骑,他的败亡已经成了定局。
马腾冷汗涔涔,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下面的惨状,马超再如何不孝,那也是他的儿子。他虽然在曹冲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要和马超断绝父子关系,但他的心里,未尝不是希望马超有成功的机会的,甚至直到他看到三千长铩军在城下布阵之前,他都认为马超不是点机会也没有。可是现在,切都完了。
他仰起了头,强自忍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他的身子抖得很利害,同样惊惧不已的马休马铁扶住了他,生怕他站立不稳,下子摔倒在城墙上。马腾虽然没有睁眼睛,可是他的耳朵却在聆听着,他听到,贾诩下达了龙骑追击的命令。
这是最后击,四千装备了长戟马镫的龙骑追杀已成败兵的西凉骑兵,那将又是副什么样的惨状马腾不敢睁眼去看,他太老了。实在经不起更大的打击。
隆隆的鼓声响起,耐着性子等候了半天地陈到庞德远远的相视看了眼,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戟:“出击”
“出击”四千龙骑兴奋的吼叫起来。
陈到催动战马,马当先地向前杀去。他摆动手中的长戟左右荡,传出了第二道命令:“两列纵队。”
副将赵广心领神会,带着千骑兵与陈到分开了近十步的距离,两千骑兵在奔驰中分了开来。与此同时,庞德也同样将两千骑兵分成了两个纵队,四个千人队,各举长戟,如同四只强弩射出的长箭,离弦而去。头扎进了溃逃地大军之中,深深的犁出了四条越来越长的血路。
追亡逐北,所向披靡。
马种接到了马超要他前来支援的命令,带着五千人马还没回到西门,半路上就接到了惊慌失措的斥候传来的消息,渭水以北地魏延韩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冀城下的夏侯渊却已经在行动了,他派阎行带着万五千骑兵正在往上赶,如今已经越过望垣城。望垣城的守兵见万五千骑浩浩荡荡的奔腾而来。望风而逃。如今已经不知去向。
马种大惊,望垣城离这里太近了。骑兵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城下两万五千骑兵正在和曹军对攻。打成了团,如果阎行突然出现在城下。那将是毁灭性打击,马种不敢怠慢,面派出斥候继续打探消息,面火速赶往西门。
到了西门,马种立刻傻了。眼前与他想象中的激烈对战场面大相径庭,当然更没有已方占上风的点迹象,战场上片混乱,喊杀声震天,他看到了马超的战旗,不过马超的战旗正在急速的向后撤,而曹军地龙骑已经分成四列纵队杀了过来。败了马种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在他看来,以马超的实力击溃上城地曹冲只是时间问题,而不是胜负问题,在援军没有赶到城下的时候,马超应该是稳操胜地,怎么可能输呢
马种虽然疑惑,但他知道阎行的大军很快就能到,已方既然已经败了,那么就只有尽快撤退条路,就算是投降,也要在援军到达之前,收拢了队伍再降,人马越多,所能换得地利益当然越大,如果你只是些残兵败将,就只有听人赏的份了。他不再犹豫,带着五千人马迎着马超就冲了过去。马超的骑兵们向前冲击长铩军没有成功,可是逃跑起来还是做得到了,他们和长铩军渐渐的拉开了定的距离,马种头就扎进了这个空隙之中,他正准备回军冲击长铩军,先是被长铩军大杀四方的凶残给吓了跳,又转眼看到四千龙骑军气势汹汹的冲杀过来,立刻吓得额头冒汗,稍愣神的功夫,龙骑已经冲到跟前,呼啸而过,将马种惊魂未定的五千骑兵下子截为数段,每段之间都是血肉铺成的条道路,真正的血路。
马种大骇,不敢再耽搁,杀气腾腾的长铩军已经追了过来,如同道钢铁形成的洪流,淹没他们所遇到的切,马种肝胆俱裂,掉头就走,带着残余的几百亲兵追上了马超。
马超正闷着头狂奔,根本顾不上其他人,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千余亲卫营,其他的人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大批大批的士兵在凶悍的曹军无情的杀戮面前,已经丧失了斗志,开始跪在投降。马超也顾不得了,只是狂抽胯下的战马,玩命的向南跑。
“兄长”马种追上了马超,大叫了声。
“小弟,你来了”马超脸上的表情很怪异,青红参半。
“嗯。”马种大声叫道:“望垣已经失守了,阎行带着万五千骑兵赶来了。”
“哦。”马超无动于衷,过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他转过头看着马种,眼睛里全是恐惧:“阎行来了万五千人”还没等马种说话,他用力连抽战马,溜烟的跑得没影了。马种惊讶的看着象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的马超,连连摇头,也猛抽战马。紧紧的跟了上去。
随着马超和马种的逃离,上城下的杀戮渐渐接近了尾声,曹冲命令龙骑去追击马超,其他人马出城收拢降兵。打扫战场,这战双方战死地士卒接近两万,如果不收拾干净,很容易引起瘟疫。特别是那些被长铩军蹂躏过的地盘。所到之处几乎找不到具全尸,人的尸骨和马的尸骨混在起,让出来捡马肉地辎重营大费周章。
何家山,郝昭陪着双目红肿的姜叙坐在山坡上,静静的看着北面的山谷。对面地山坡上是帅增和朱铄,朱铄如今对帅增是言听计从。几乎连手里的兵权都交出去。
山谷里静悄悄的,除了开始时曹军那齐声怒吼,这里几乎听不到二十里外的战场上的声音,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二十里并不是个多远的距离,可是那里正杀得血流成河,这里却安静得如世外桃源。
如果不是有八千大军埋伏在这里而带来丝沉重杀气地话,这里真可以算上是个休闲胜地。
郝昭轻声的叹息了声,回头安慰的拍了拍姜叙的肩膀。姜叙骨瘦如材。他已经有几天滴水未进了。天天抱着他的刀坐在这里向北看,要不是郝昭拦着。他早就跑到上城下和马超拼命去了。是郝昭信心十足的告诉他,车骑将军定能击败马超。马超只有南逃的条路,你在这里守着。反而更有可能亲手报仇,去了上城,你可能连马超的面都见不着,他才勉强留在了这里。
“来了。”个亲卫忽然指着北面大声叫起来。
郝昭回过头,看到山谷尽头缕烟尘,连忙抬起望远望仔细的看了看,在圆形地视野里他看到了只约在两千人地败兵正狂奔而来,没有旗帜,看不清是谁,不过他相信,定是马超到了。
“伯奕,快准备,马超来了。”郝昭边说边对姜叙说道,却发现根本没人应他,他放下望远镜,这才发现姜叙已经带着他的人站到了山谷中间,横刀而立,死死地盯着来路。
“这个姜伯奕。”郝昭拍大腿,无奈的说道:“准备齐射,不能让马超接近姜将军。”姜叙已经是风中残烛了,这个时候对上心要夺路而逃地马超,他恐怕经不住击,仇报不成,反而要把命送到。郝昭又看了眼冲进来谷来的骑兵,这时候再把姜叙叫上来已经不可能了,只好带着人冲了下去,不顾姜叙地反对,护在姜叙身前,匆匆的布起了堵截阵型。
豕突狼奔的马超冲进了谷,眼就看到在谷中立阵的郝昭和姜叙,他淡淡的笑了声,对身边的马种说道:“不要停,冲过去。”
“喏”马种应了声,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几十名亲卫立刻冲上来护在两旁。
“举盾”马种声大喝。
阵急促的鼓声,两边的山坡上射出阵长箭,落入后面数百骑兵的人群之中,撂倒数十名士兵,后面的骑兵大乱,纷纷大喝着,有的勒住了战马想要后退,有的却猛催战马,加快了速度想要跟着马超起冲过去。
因为怕误伤郝昭等人,两边山坡上射下来的箭向前移动了二十步,被早有准备的马超冲了过来。马超纵马上前,毫不迟疑的向郝昭和姜叙冲去。
“杀”郝昭侧身让开了疯狂的战马,手中长戟奋力横扫,锋利的戟刃狠狠的从马超坐骑腹部下面扫过,两只后蹄应声而断,他也被强大的反冲力撞得胸口甜,险些吐出血来。
马超矛挑杀名曹军,却没想到避让的郝昭会对他的战马下手,战马轰隆声倒地,险些将他压在下面。他翻身跃起,手中的长矛连抖,格开刺来的两柄长戟,击杀名曹军,随后又是三名曹军杀了过来,逼得他只得向后退了步,以避其锋,手中长矛再抖,荡开两柄长戟,从两名曹军的胸前划过,锋利的矛尖划破了他们的胸甲,鲜血迸射。
马超的头盔摔掉了,头发散了开来,被强劲的山风吹得乱糟糟的,衬得他的面容越发地疯狂。他连声长啸,手中的长矛接连挑杀数名曹军,面对数十名曹军的联手攻击,依然奋力向前。
“杀”郝昭喘了口气。舞动手中的长戟,又杀了过来,他长戟刺勾,将名企图将马超重新拉上马背地亲卫手臂斩断。手臂勾回,压住了马超手中有如灵蛇般的长矛。马超奋力回挣,却没有挣动,这愣神的时间里,姜叙手舞战刀疯狂的杀到,搂头就剁。
马超无奈。只得松手弃矛,向后让了步,姜叙刀劈空,脚步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就在他极力稳住自己地时候,马超欺身而入,拳击在他的胸口,左手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刀。倒持刀柄。拧身下劈。
郝昭大急,手中长戟再翻。戟援猛的向前推去,击在马超手中的长刀上。喀哧声长响,两件兵器触即分。姜叙被亲卫向后拉去。堪堪避开了被马超刀拖杀的厄运。
马超先是被郝昭斩伤了战马,丧失了纵马而去地机会,接着又被郝昭救走了姜叙,心中大怒,长刀架开柄长戟,劈手夺过柄,反手就刺。郝昭摆戟相迎,叮叮当当的阵响,两人接连交手十几次,不分胜负。
马种见马超和郝昭纠缠到了起,心中大急,带着残余的百十个人冲上前就要相救,骑兵们纵马践踏,死战不退的曹军持戟相迎。骑兵们心想要冲出阻击,逃回家乡,豁出性命厮杀,纵马直冲,战马倒了,就下马步战,刀劈盾砸,不死不休,曹军伤亡猛增。
山坡上的帅增看到山谷里的曹军渐渐挡不住凶悍的骑兵,郝昭和马超战成团,身边的亲卫虽然不断的倒下去,倒还能勉强支持住,而姜叙却挡不住马种地冲杀,他虽然大声吼叫着,可是体力不支,被马种杀得步步倒退,要不是亲卫死命护着,早就被马种刀枭首了。
“朱将军,你带着人继续用箭阵堵截后面地骑兵,我下去助他们臂之力。”帅增对朱铄说了声,拔出长刀,带着部下几百人冲下了山坡,加入了战团,向岌岌可危的姜叙那边冲去。朱铄应了声,带着士兵向北冲去。
马种正把姜叙杀得狼狈不堪,快意非常,准备大步上前刀斩杀姜叙,然后和马超起合战郝昭,冲破曹军地堵截,逃之夭夭,忽然间见个长相秀气的曹军小将杀到,不免笑了声,抡刀就劈。
帅增举盾轻松地连接三刀,趁着马种收刀换气的间隙,刀横斩,马种措手不及,抬刀招架,连刀带手被帅增斩落,他惨叫声,弃了盾牌,捂着右臂直跳,姜叙见机会难得,冲上来就是刀,劈在马种地脖子上,死命拖。马种哀嚎了声,抬手捂住喷出血箭的脖子,急步后退。亲卫们上前拼命拦截,被帅增举手投足之间,斩杀尽。马种不敢相信的看着杀人也是那么利落的帅增,张口喷出口鲜血,萎然倒地。
帅增带着人护住了姜叙,挡住了骑兵们疯狂的进攻,这才转过身向激战正酣的马超连劈三刀,马超对付郝昭和他的亲卫已经很吃力,再被帅增劈了三刀,顿时手忙脚乱,他手中的长戟滞的时间,直在瞄着他的姜叙和身扑了过来,冲进了他的身边,长刀深深刺进了他的腹部,从后腰透出。马超剧痛,他长嚎声,想要击杀姜叙,手中的长戟却被郝昭勾住,无法抽回。他脱手弃戟,猛的卡住了姜叙的脖子,将他扯离自己,瞠目大喝:“竖子,你敢杀我”
姜叙面色胀得通红,眼中却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意,他牙齿咬得嘎嘎响,奋力拧动了手中的长刀。马超痛得大叫声,单手用力,“喀”的声捏碎了姜叙的喉骨。
“你”马超连退几步,反手拔出腹中的长刀,直指姜叙。姜叙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却屹立不倒,恶狠狠的钉着马超。马超低头看了看喷涌的血泉,忽然吐出口气,手中的长刀当啷落地,仰面栽倒。
姜叙看着马超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他嘴角边露了丝惨笑,晃了晃身子,也缓缓的倒了下去。旁边的郝昭连忙上前扶住他,慢慢的将他放平在地上。姜叙口不能言,他紧紧的拉住郝昭的手,瞳孔在急剧放大,眼睛却没有闭上。
“你放心,你侄儿在将军面前,定不会受委屈的。”郝昭轻声说道。“呼”口气若有若无的吐出,姜叙的双眼,轻轻的闭上了。
得到姜叙斩杀马超的消息,曹冲喟然长叹,姜维痛哭失声,马腾却是老泪纵横,倒地不起,马休马铁兄弟含着泪相劝,却无可奈何。曹冲将战况通报给夏侯渊,同时派马铁去见马云璐。马云璐听说了战况以后,也是失声痛哭,然后举城投降,抛下切事务,陪伴在病倒的马腾的身边,寸步不离。
十天后,马腾病死,临死前,他将曹冲请到他的病榻前,将马家托付给他。曹冲拉着马腾的手,连连点头。他当然留马腾条命本是为了招降马超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落空了,马家的情况正好和历史上相反,马超和马种死了,其他人却活了下来,真是天意。
第八卷完
第节 民重
上城战,战果辉煌,曹冲以邓艾部近三千人的阵亡为代价,彻底击垮了马超率领的三万羌汉叛军,直接杀伤万六千多人,其中被三千长铩军短短半个时辰斩杀的就超过六千人。马超在南逃的过程中于何家山战死,剩余的士卒投降。西凉两大割据势力以及那个平汉王宋建起被铲除,羌汉震惊,在曹冲的政策攻势和武力威胁下,些小的割据势力纷纷俯首,武都郡的几个氐王仗着自己的实力还有些犹豫,想多讨些好处,邓艾带着重新组建的万大军呼啸而来,攻城拔寨,所向无敌,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几个氐王识相的降了,不识相的,死了。
曹冲和夏侯渊商量之后,重整了军队,将五万多降兵进行调整,削减军队的数量,将身体较弱的三万多士卒遣散,在关中凉州等地授田务农,只留下两万精骑,庞德阎行各领六千,阎行到金城为夏侯称副将,庞德暂驻上,为邓艾副将,剩下的四千人扩充了龙骑。
因为这次缴获的战马较多,曹冲下令诸将根据自身的情况补充亲卫骑,从五百人到千人不等,在西凉打仗,骑兵的作用还是不可忽视,将领的身边有亲卫骑护卫,安全系数要高得多。降兵处理完了,下面涉及到众将的升迁和赏赐。曹冲首先征求了夏侯渊这位领军将军的意见,夏侯渊先自我批评了通,说是对曹冲的羌汉政策理解不透,先屠兴国城,后来又差点屠了长离,险些误了大事。接着表示自己年事已高,现在西凉已经平定,他这个领军将军应该回邺城去向丞相大人交令了。这里应该全部由曹冲主持。曹冲手下将才不少,他再在这里会影响年轻人的发展,不太合适。
曹冲见夏侯渊这么说,微微笑,他知道夏侯渊话中的意思。他那些作派,无非是自己做黑脸,捧出夏侯称来而已。年轻人的将才吗,除了他这个车骑将军,当然就是以夏侯称为首地这些人了,要不然夏侯称独立领军镇守金城之后,他怎么点事儿都没有他本来就没有把夏侯渊赶回去的意思,听夏侯渊这么说,更不能让他走了了。他想了想。很诚恳的对夏侯渊说道:“叔。我们两家交好不是天两天地,你是我的长辈。我就不跟你说虚话了。你年岁虽然不小,可是比丞相大人还要小得多。比前将军也年轻得不少,你又是立了大功的人。这个时候退下去,会让人说我不能容人的。你在关中打了几年仗。成绩是有目共的,打了胜仗就走,明白的人会说你这是照顾我们这些小辈,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要抢你地功,挤兑你走似的。”
夏侯渊见他说得这么直接,反倒有些尴尬,不过曹冲肯定了他这几年的战绩,他心里也感到宽慰不少,自已主动要求退是回事,可是现在曹冲如果顺势让他退了下去,他心理肯定是极不舒服的。曹冲以这种玩笑的方式留他,倒是给了他足够的回旋空间。他抚着胡须,欣慰的笑了,想了想又说道:“军队讲究地是对命令地绝对执行力,如果我还在这里,你又顾着我的面子,只怕统率上不太好安排,你可要想好了。”
曹冲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地我能理解,不过,我们合作快年了,不是挺愉快的吗,还打了这么个大胜仗。韩遂马超这么大地问题都解决了,以后的问题也定能解决地。”曹冲顿了顿又说道:“叔权在庐江做得就很好,这次在金城相关事宜处理得也很妥当,我想着,他应该能镇抚住西凉,我想把他凉州交给他,你看”
夏侯渊心中大喜,他等的就是这个结果,凉州平定了,曹冲肯定要留下员重将镇守,按理说张辽徐晃张等人都是合适地选择,可是夏侯渊还是希望能给夏侯称争取个机会,夏侯称能力没问题,和曹家的亲近也没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年轻,如果没有突出的战功,他就无法统率那些大将,他那么苦心的做黑脸,就是想让夏侯称做红脸,他如愿的牺牲了自己,捧出了夏侯称,甚至让他领着大军镇守金城,可是这切都要曹冲点头才行,如果他不愿意,自己这些心思都是白费,他要解职回邺城,也是想以退为进,促成此事。
“他太年轻了吧,恐怕守不住凉州。”夏侯渊谦虚的说道。
曹冲笑了笑,摇了摇手道:“他已经二十六了,能力有目共睹,这次战绩也是摆在大家眼前的,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叔叔如果没有意见,我们就这么上表天子。”
夏侯渊当然不能表示什么反对意见,矜持了下,也就答应了。
曹冲又说道:“凉州虽然定了,可是西域还没有安定。我想请叔叔带领大军,继续西征,成就不世功业,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西征”夏侯渊听,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西域可比西凉大得多,要想平定西域,不是件小事,不仅需要重兵,而且不是两年之间能定的,说不准十年八年都有可能。从功劳的性质上讲,西凉是大汉的疆域,平定西凉只是平定叛乱,而西域却是属国,脱离大汉的势力范围已经有好多年了,如果平定了西域,那就是相当于是开疆拓土,荣耀不可同等而语。他能想通曹冲要打西域是把重兵把持在手上的个好借口,但这么大的功劳,这么多的兵,曹冲为什么不亲自去办,而是要交给他,反而要把重兵托付在他的手上
“仓舒,这可是西域”夏侯渊提醒他道。
曹冲笑着说道:“我知道,平定西域是何等的荣耀,不过。平定西域也是项无比艰巨的任务,叔叔不要以为我安什么好心,我可是想把你这生全部留在西域的。”
夏侯渊愣。仰天大笑,笑声爽朗畅快,透着无尽的快意:“仓舒,如果真能平定西域,我就算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你父亲当年象你这么大的时候和我等闲谈起来,经常说他平生最大地志向就是象定远侯样平定西域。重现我大汉万里河山,没想到他没等到这个机会,却让我捡着了。仓舒,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西域,我去”
曹冲点点头,呵呵笑:“我正是看中了叔叔的豪气干云。才觉得这个任务特别适合你。西域疆域辽阔。地理与内地大不相同,要想平定西域。不是时半载的事情,叔叔先准备着。我在关中给你做好押粮官,保证你衣食无忧。你看如何”
夏侯渊豪爽地挥手:“有你在关中。有叔权在凉州,我有何忧。但将此余生纵横万里,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万国来朝。仓舒,你放心吧,我定会竭尽全力,不负你的希望。”
曹冲宛尔乐,想了想又说道:“叔叔既然没有什么异议,我想就上表天子和丞相府,表你以领军将军的身份兼领西域长史,请天子下旨西征。你看,还要带哪些人去比较合适”
夏侯渊没有立即回答,带什么人去西域,想必曹冲早有安排的,只是他把这个问题推给了自己,也是希望由自已提出来,他细细的想了想,这才说道:“张文远在关中,叔权在凉州,他们都是不能动的,我看邓士载虽然年轻,可是多谋善断,用兵奇正相依,颇有章法,我想请他为副将,你看合适与否”
曹冲正中下怀,连连点头,顺便拍了他个马屁:“士载用兵有天赋,如果再能和叔叔学上段时间,正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人生乐事也,叔叔眼光果然毒辣。”
夏侯渊哈哈笑,他正是看中了邓艾地身份和年龄,这才猜准了曹冲的心思。邓艾今年才二十岁,如果直接以他为西域长史,只怕服不住众将,有他领着,再过个十头八年,他夏侯渊或者是战死沙场,或者是功成名就,可以回家抱孙子,邓艾也积累了足够的威信,顺理成章的留镇西域。何况有了邓艾,他也可以轻松许多,这对双方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自然是拍即合。
曹冲随即又说道:“徐公明张义二将深明兵机,我想把他们也派去跟着你,你看如何”
夏侯渊想了想说道:“他们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跟着我当然是我所愿,可是这些名将我都带走了,你身边可就有些空虚了,我看就带张义吧,徐公明谨慎识兵,还是留给你更好些。”
曹冲无可无不可,也点头同意。夏侯渊随即进入了西域长史的角色,他思索了片刻说道:“仓舒,要定西域,粮草兵力只是表象,关键还有两点,是西凉关中不能乱,这里乱,西域就成了无根之木,不管有多少兵马也守不住。二是鲜卑人地气焰要狠狠地打击下,自从桓灵以来,鲜卑出了那个檀石槐之后,我大汉的北疆就没有安定过,檀石槐虽然死了,鲜卑人虽然没有了以往地强盛,可是依然不可小视,他们在漠北游荡,势力远及西域,如果不重创他们,凉州西域还是不能安稳啊。你对此可有什么打算”
曹冲欣然的点点头,对夏侯渊能从这个大局上来考虑事情感到很满意,他轻轻地笑道:“叔叔说得正是,也正因为如此,我说西域的事不能着急,我正准备上表天子,请天子派遣子文远征漠北,扫荡草原,为叔叔先解侧面之危。另外,我想由贾大人出任凉州刺史,可是他自己就是凉州人,与我朝地三互法有所冲突,不知叔叔可有什么办法”
三互法是大汉朝为了避免官员的地方保护主义而特别制定地法律,不仅不允许本地人担任本地的太守以上官职,而且不允许有姻亲关系的官员互为地方长官。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在边郡执行的时候经常会遇到麻烦,因为边郡的军务比较特殊,换了内地地人来治理,往往会摸不清头绪而产生畏难情绪。朝庭多次出现要弃西凉的提议,也正是因为担任西凉刺史或相关州郡太守的都不是西凉人,他们不愿意在这个地方耽误自己地前程。干脆提出充守西凉,而每次拒理力争,最后平定西凉的叛乱的,也大多是西凉人,所以后来朝庭也没有办法,只好特事特办,让西凉人出任西凉的高级官吏。不过这也出现了个问题。就是西凉容易出现拥兵自重的军阀,象董卓马腾韩遂,概莫能外。建安以来,西凉这个地方直游离于朝庭之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现在曹冲要提议由贾诩来担任凉州刺史,很有可能会被丞相府或者朝庭依据三互法否决。
夏侯渊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贾文和足智多谋。又是西凉人。生于斯,长于斯。对西凉的情况熟悉得很,做凉州刺史是最合适不过了。三互法虽然有些为难。但西凉地区有不按三互法行事的先例,你把实情向丞相府和天子汇报。看看他们能不能特事特办。”他笑了笑又说道:“我如今还是领军将军,不如由我来写这份奏表吧。”
曹冲笑着摇了摇手。他知道夏侯渊是好意,表由他来上,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曹冲地意思,但万天子或者丞相不准,那丢面子的也是他夏侯渊,与他曹冲无关。曹冲感激他的好意,却没有为了面子推脱责任的想法。更何况贾诩虽然在这次击破马超的战略布署中起了关键作用,但他对曹冲趁机收拾吴质司马懿等人的行动却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只是旁观而已,看样子是想撇身于曹冲随时可能的夺嫡事件之外。曹冲也不想勉强他,强扭地瓜不甜,你扣得住他地人,扣不住他的心,就跟徐庶在徐州样,白吃白喝不干活,你也拿他没招。既然如此,索性让他去作点有意义地事,他是西凉人,对这片土地有感情,想必会很乐意的去把西凉治理好地,曹冲明知道这件事会违背朝庭的既成惯例三互法,还是要勉为其难地促成此事,想必贾诩会见他点情份,就算不帮着自己,也不至于会帮着曹丕去。
“也好。”夏侯渊明白曹冲的心思,也不勉强。曹冲多次办成别人觉得不可能地事情,他相信这次也定能做到。毕竟在曹冲的新政中,凉州刺史是不能带兵的,凉州的军权全部掌握在夏侯称的手中,和以前的情况又有了不同,丞相大人应该能考虑到这点特殊情况。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去找他谈谈。”曹冲见夏侯渊没有异议,便笑道。夏侯渊会意的笑了,起身告辞,心满意足的走了。
“将军举荐我做凉州刺史”贾诩很意外,脱口而出。
“有何不可”曹冲笑着反问道:“先生对西凉的地理民情这么熟悉,这次能够平定西凉,先生当是首功,论功行赏,于情于理,由先生来治理西凉,正是最合适不过了。”
贾诩沉思了片刻,抚着胡须有些迟疑的说道:“将军对我朝的三互法应该是知道的,诩乃凉州人,按理说是不能担任凉州刺史职的。如果将军觉得诩尚堪用,诩倒是可以担任除武威之外的郡太守。”他笑了笑说道:“再说了,太守虽然只管郡,却是两千石的大官,刺史虽然周旋诸郡,却不过是六百石的小官,将军既然觉得诩颇有微功,何不给我个两千石的大官做做”
曹冲也笑了,他当然知道贾诩不是那种贪图官位的人,他只是觉得贾诩已经变了,或许是因为乱了几十年的西凉看到了和平的希望,他的心理轻松了许多,不知不觉的居然能开个玩笑了。他笑着放下茶杯,对贾诩说道:“先生大才,焉能屈就郡,先生如果觉得凉州刺史的官职太轻,我也可以举荐先生为凉州牧,不过先生也知道,不管是凉州刺史还是凉州牧,这兵权都是没有的。”
贾诩哈哈大笑,他摇了摇头:“将军,我开个玩笑罢了。军政统于人之手,往往是乱政之源,中平以来。大汉烽烟四起,设立州牧职就是祸根,将军的新政我虽然理解得不深,但是军政分开,我还是深知其利的。”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将军,西凉地区屡有不遵三互法行事的先例。以将军之贵重,想来丞相府也不会太为难,我这凉州刺史想必是板上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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