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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

  蒙?话。卫家主动让子弟接近他,打的主意不问可知。

  程宗扬怕的是舞都豪强把门一关,老死不相往来,如今他们肯露头最好不过。 冯源道:「要不要我再请些人来?有几个买木料的客人跟我相熟,如今都在城里, 多叫几个人也热闹。」

  程宗扬盘算一下,「不能叫太多,有三、四个人就行。游冶台还没开张,今 晚只当是请几个好友私下聚聚吧!」

  「成。」冯源答应一声,自去叫人。

  高智商也想走,程宗扬道:「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转转吧。」

  高智商跟着程宗扬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地方还不错,就是住的挤了些。」 内楼是台中诸女暂时的栖身处。云如瑶所料不差,除了几个侍妾,愿意来的都是 邳家昔日的歌妓。这些女子原本就是邳家豢养来供客人欢娱的玩物,听闻游冶台 的衣食用度都比别处高出几等,便有不少人暗暗动了心思。再看到连以往的主母 也被打发来接客,这些女子纷纷抛开矜持,雁儿一问便点头应允。愿意到游冶台 接客的妓女一共二十四人,再加上十几名婢女都住在内楼,确实拥挤了些。

  两人刚踏入楼内便闻到扑鼻的脂粉香气。听到声音,一个女子从楼里出来, 她身材高挑,穿着天青色纱衣,宽大的衣袖从肘间垂下,露出两条雪藕般的手臂; 衣襟开成心型,酥胸半露,白花花的荡人心魄。

  高智商一看,身体就酥了半边,连口水流出来都未察觉。那女子容貌艳丽, 身材饱满,充满成熟而性感的风情。见到高智商的呆样,她眼波一转,唇角露出 一丝笑意,笑容有三分媚艳,倒有九分挑逗。高智商三魂顿时飞了两魂,直勾勾 盯着那女子,半晌才喃喃道:「师父,这美人儿是谁?」

  「你紫姐姐的节奴。」

  高智商像被人抽了一记耳光似的清醒过来,立刻擦去口水,垂手而立,眼观 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一样,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程宗扬道:「我徒儿还嫩着,少施展妳们那些媚术。」

  蛇夫人连忙收起媚态,躬身道:「是。」

  「雁儿呢?」

  「雁儿姑娘不喜欢此地,让奴婢和罂奴在此照看。」

  游冶台毕竟是青楼,雁儿不肯来也可以理解,程宗扬不明白的是瑶丫头的心 思—她一个豪门千金竟然建了一座青楼,这事如果传扬出去,云家的面子还往哪 摆?

  程宗扬心里嘀咕,她不会是打算用这种方法逼哥哥们服软吧?如果眞是这样, 瑶丫头只怕是打错主意。凭他对云苍峰和云秀峰的了解,这两人一个外和内刚, 一个面冷心热,都不是会受人要挟的性子。云如瑶与他私奔已经突破云家的底线, 再摇身一变成为青楼的老鸨,云家知道后非但不可能让步,反目成仇的可能性倒 是高到爆表。云如瑶眞要这样败坏云家的名头,只会让兄妹间原有的情分化为乌 有,使事态彻底无法收拾。

  程宗扬正是因为放心不下,才赶在游冶台开张之前过来看看。

  蛇夫人看出主人怀着心事,不敢过去撩拨,她挽着高智商的手笑道:「衙内 方才是说地方狭窄吗?」

  被主人警告之后,蛇夫人不敢再施展媚术。她妆容依旧,但眉眼间少了那番 惊心动魄的媚态,在高智商面前像个温和的大姐姐一样亲切近人。

  高智商长出一口气,顿时轻松起来,笑嘻嘻地道:「我是怕蛇姐姐这样的美 人儿被挤坏了。」

  「好个油嘴的小子。」蛇夫人笑道:「这游冶台的房间都是紫妈妈和瑶夫人 安排好的。你瞧,外面有十二间绣阁,将来游冶台的十二金钗每人一间,名为金 钗阁。剩下的两人一间住在内楼,算不得挤。」

  「什么十二金钗?」

  蛇夫人笑道:「这是瑶夫人的主意,等游冶台开张,便从楼里的姑娘中间选 出十二个最受客人磷爱的美人儿,号称十二金钗。到时不仅自己住一间大房,享 受锦衣玉食,还有小婢服侍,比起小姐也不差。」

  说话间,三人上了楼,中间一处大厅内聚着十几名花枝招展的女子。见到两 名男子过来,那些女子眉眼含春,有意无意流露出几分挑逗。当日这些女子蓬头 囚衣,程宗扬没看出什么好,此时从头到脚妆饰一新,一个个亮丽夺目,确实有 几分姿色。

  柱子边跪着一个女子,她乌亮的发丝挽成偏在一旁的堕马髻,白皙的面孔精 心妆扮过,眉枝如画,只是这会儿双手抬起,头顶扶着一只茶盏,身子直挺挺地 跪着,一动也不敢动。

  穿着丹红衫子的罂粟女在她面前,见到程宗扬进来便屈膝道:「主人。」

  程宗扬认出那女子是邳家的少夫人,「怎么回事?」「小桃红在楼里跟人争 吵,奴婢教她规矩。」

  「小桃红?」

  罂粟女笑道『 「是瑶夫人给她起的新名字。」

  程宗扬不记得那位少夫人原来叫什么,但她出身名门,名字总不会差,如今 换成「小桃红」,顿时显得风尘味十足。

  蛇夫人喝斥道:「贱婢!还不见过主子?」

  那女子难堪地侧过脸,低声道:「老爷。」

  程宗扬懒得问她们为何争吵,吩咐一句:「伺候好衙内。」然后往里面的房 间走去。

  推开门便看到一条小白狗,牠四肢伏地,身体微微后蹲,耳朵和尾巴竖得高 高的,气势汹汹地盯着他,喉咙发出狺狺的状声,充满威胁。

  程宗扬脚一勾,把小贱狗扫地出门,然后砰的关上门。

  「就知道妳在这里。」

  「别吵……」小紫神情专注地拿着铜镊,把一个细如米粒的零件装进机括, 喀的一声轻响,那个零件立刻旋转起来。

  「都说聪明人能一心两用,一边做饭,一边还不耽误生孩子—妳不能分一半 心思跟我说说话?」

  「大笨瓜。」

  「搞什么飞机?」

  程宗扬凑过来,突然大叫一声:「干!眞的能飞啊?」小紫合上机括,那个 拇指大的物体像金龟子一样飞起来,在空中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程宗扬一脸惊愕,小紫却不满地皱了皱鼻尖:「还不行。」她一把抓住那个 物体,指尖轻巧跳动着,片刻间,那个物体就被拆成一堆细小的零件。

  小紫专心致志地调整部件,双眼亮晶晶的,不时闪动起异样的光芒。程宗扬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不舍得离开,只好在一旁三心二意地等着。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程宗扬皱了皱眉,起身出去。

  「怎么回事?」

  罂粟女道:「赛玉坠,就是邳家那小姐,要从楼上跳下去寻死,幸好被衙内 拦住。」

  程宗扬一阵火大,她要眞想死早在牢里死,何必等到这会儿来闹?

  蛇夫人也道:「客人已经来了。」

  程宗扬道:「虽然来的只是卫家一个庶子,但舞都的豪强都看着咱们。不安 分的先捆起来,免得出乱子。给瑶姑娘帮忙的是妳们两个?」

  「是。」

  「一会儿谁去下面?」

  蛇夫人道:「是奴婢。」

  「罂奴,看好她们,想死可以,别打扰旁人,明白了吗?」

  罂粟女面露难色:「瑶夫人有差事交给奴婢。」

  「高智商!」程宗扬吩咐道:「你看着她们。」

  「我?」高智商一脸愕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怎么?跟着你哈大叔白练了?」

  高智商一挺胸,「是!」

  「别让客人等得太久,妳们去吧。」

  两名侍奴领命退下,带着歌妓6续离开,不多时便人去楼空。第三章

  夜色已至,厅中灯光次第亮起。游冶台顶部没有完全封顶,通风效果不是一 般的好,厅内轻纱飘舞,上风处放着两只熏炉,炉中香气四溢,如兰似麝,衬着 如水的月光,宛如仙境。

  玻璃在六朝并不罕见,台中的灯盏上都加了玻璃罩,淡黄的光焰在风中微微 摇曳,隔着浅绿的玻璃,透出水晶一样的光泽。

  厅中的客人除了卫衡,还有三名前来购买木材的宾客,其中一名是来自晴州 的商贾,另两名是诸发负责采办的家臣。他们都见惯豪门的富贵,游冶台的陈设 虽然精致,但算不上精奇,只是对那座木台颇觉好奇。

  程宗扬与众人见了礼,寒暄几句。两名家臣都是汉国诸侯门下,前来购买铁 杉木时与冯源和高智商等人打过交道。如今邳家犯事,山间的采伐已经停止,两 人只好在舞都停留,等候复工。七里坊虽然热闹,但终究刚开张,连间象样的客 栈都没有,他们都住在驿馆,这次是冯源专门把他们请来。

  那名商贾倒是住在坊内,他没有文书,只能在客栈落脚。七里坊一建成,他 就搬过来,这时含笑起身拱手道:「鄙姓程,单名一个郑字。」

  程宗扬心里嘀咕:这位也姓程?不会是我的哪位老祖宗吧?

  「久仰!久仰!」程宗扬客套几句,笑道:「游冶台要到明日才开张,几位 都是我们七里坊的好友,今晚才特意请诸位来看看,如果有哪里不妥还请诸位多 多指教。」

  开业之前小范围的私下聚会,显然是把几人当成朋友。几人都觉得面上有光, 笑道:「少主客气了。单看游冶台的布局便知道少主眼光见识非同一般,今日叨 扰,实属有幸。」

  台后传来一阵丝弦的轻响,宛如一泓清泉,令人暑意尽去。接着有人吹起笛 箫,曲声柔婉动人。

  「好!」程郑先赞了一声。

  丝竹声中,木台上香影摇曳,一个丽人从台后迤逦走来。随着她的脚步,布 置在木台两边的灯盏逐一亮起,不过灯盏亮度并不高,又放得极低,只看到她妖 娆的身影在灯光间微微一亮,又没入黑暗,惊鸿一瞥间流露出万种风情。

  那女子走到台前,脚边最后两盏灯也亮了起来。在她身后,木台两侧璀璨的 灯光犹如群星,与空中的月色相映成辉。身形却朦胧不清,只能看到那女子穿着 一双奇特的鞋子,那鞋子前端窄窄地贴着地面,后面却是一根又细又长的尖跟。 鞋底紧贴着纤足柔美的曲线,鞋面犹如水晶般透明,露出里面一双白生生的玉足。 接着是白美的小腿和青色的裙裾。再往上,灯光变得模糊,只能看到腰腿和胸首 的轮廓。

  六朝豪门飮宴通宵达旦的不在少数,但都是红烛高烧,灯影交织,光线越亮 越好。游冶台反其道而行之,却是别具风味,几名客人都不由自主地从坐榻上直 起腰,身体微微前倾,想,清这女子是何等尤物。

  忽然一道雪亮的光柱从天而降,从头到脚将那女子笼罩在光柱下。那女子曼 妙的身影彷佛从夜色间脱颖而出,整个人变得明亮而耀眼,令周围和星月和灯盏 都变得黯然无光。

  所有的光线似乎汇聚在那女子身上,使她的每一根发丝都清晰无比,甚至比 白昼下更加夺目。她的双手握在身前,臂上缠着轻纱,翩然若仙,精心修饰过的 眉眼媚艳生姿,心型的襟领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胸|乳|,在光线照射下,白腻的 肌肤彷佛发出光来。

  那女子娇声道:「今夕何夕,各位嘉客玉趾光临,聚此游冶之台。敝处别无 长技,唯有几件新裁的衣裳。奴家已经让女儿们换上,以娱耳目。」

  话音未落,光柱随即消失,台上重新陷入黑暗。几位客人来不及惊叹便听到 一阵悠扬的乐曲声,接着光柱落在木台后方。这回众人终于看清楚,光柱落在台 上形成一个圆形光圏,一个女子沐浴在耀目的白光下,带着流溢的光华冉冉行来。

  她穿着一件红色薄衫,裁剪极为精致,衣领下方镂空出一个水滴状的开口, 露出雪滑的|乳|沟。尤为出奇的是她的衣裳下襬从腰侧开岔,变成前后两片长裾, 裸露出里面的玉腿。两片长裾只有一掌宽窄,彷佛鲜红的流苏垂在腿间。

  雪亮的光柱下,两条修长洁白的美腿完全暴露出来,在台上优美地迈着步子。 随着她脚步的移动,裙裾在腿间荡来荡去,似乎随时都会滑开,露出两条大腿间 诱人的妙处。宾客们的目光随之摇荡,心神摇曳。

  在卫衡等人看来,超过二十步的木台原本觉得实在太长,然而此时却短得令 人发指,彷佛短短一瞬间,众人连女子长得什么容貌都没看清,就走到尽头。光 线随之消失,只剩下一个令人枰然心动的轮廓。

  程宗扬好笑之余又有几分赞叹,瑶丫头和紫丫头凑在一起果然是奇思妙想层 出不穷,不仅从太泉古阵带来的衣物派上用场,还想起用手电筒来打光。放在六 朝,效果确实够震撼的。话说回来,太泉出品的手电筒亮度的确够强,快赶上探 照灯了。

  丝竹声渐渐低落,最后消失无痕,接着飘渺的歌声响起:「人生天地间,忽 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一个盛妆女子伴着歌声踏上木台,她穿着华丽的长裙,衣料在幽蓝中带着星 星点点的暗紫色,走动间散发出水晶一样的光芒。她的长裙后襬拖到台上,前面 收到膝上,镶着蓬松的花边,就像一簇怒放的繁花,中间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小腿。 一直走到木台中央,光柱慢慢向后移去,众人才发现她长裙的后面是镂空的,露 出白玉一样的背部。

  箫声响起,又一个女子出现在木台上。这一次光柱先落在她的腿上,只见她 双腿裹着一双薄如蝉翼的长袜,那袜子竟然是从未见过的黑色,从脚尖一直到大 腿中部,完整勾勒出腿部柔美的曲线,长袜上方则是两截雪白的大腿。她大腿丰 满而圆润,在黑色丝袜衬托下不仅愈显白嫩,而且充满妖冶的魅力。

  停顿片刻后,光柱再往上移,照出她股间窄小的内裤。那条内裤呈三角状, 与丝袜一样是黑色质地,细薄无比,在强光照射下薄得几乎透明,甚至连s处的 形态都隐约可见。

  几名客人早已看得目眩神驰,连卫衡也气血翻涌,一手拿着酒樽,一手紧紧 按着座榻的扶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程郑抹了把汗,低声对程宗扬道:「这游冶台果然令人大开眼界,单是走这 几步便占尽风情,佩服!佩服!」

  程宗扬笑道:「时间匆忙,太过简陋,兄台若不嫌弃,往后多多光临。」

  「好说!好说!如此绝妙美色,便是赶我也赶不走的。」

  两人说笑几句,程郑道:「鄙人祖籍秦国,近年来才迁居晴州。方才听闻少 主也是同宗,不知少主是哪一支?」

  程宗扬胡诌道:「当年祖上为了避祸,迁居盘江,如今已经有几百年。早年 的族谱早已散失,到底出自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程郑感叹道:「敝宗居秦也不过是数十年前的事,再往前也是渺茫难寻。但 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程字,往后兄弟这里,我可要多多打搅。」

  「老兄来光临是给我面子。」程宗扬拿出一张竹制描金的卡片,「这张vi p贵宾卡还请老兄笑纳,不仅七里坊,只要是我盘江程氏的产业,都会把老兄待 如上宾。」

  「」程郑看了看,然后小心收好。

  周围发出一阵惊叹,两人抬眼看去,只见台上是一道朦胧的白色身影,灯光 还没有移来,只能看一到她身体的曲线,从足到首没有丝毫衣服的痕迹,竟然是 身无寸缕,只是在暗处模糊不清。

  光圈在木台上移动着,先照到她的足尖,然后攀上光洁的小腿,接着是玉膝、 大腿……一路都是白得耀眼的肌肤。光柱快要移到大腿根部时,她玉手忽然一展, 一片粉红色的云幕展开,却是一柄巨大折扇正巧将身体遮住。折扇边缘镶着柔软 的花边,张开时将她的躯干大半掩住,只露出粉臂玉腿。

  灯光下,那女子面带春意,白美的玉足柔柔落下,娉娉袅袅地从台上走来。 她双手各有一柄折扇,一柄掩在身前,一柄遮在身后,中间的玉体若隐若现,就 像磁石一样牢牢吸引众人的目光。

  走到木台中央,她的身体忽然一旋,两柄折扇仍然一柄在前,一柄在后,只 是交换位置。每个人都知道她交换时胴体裸露出来,但惊鸿一瞥间谁也没看清多 少,不过那种香艳而旖旎的风情,比单纯的裸露更诱人百倍。

  卫衡拍着扶手怪叫一声,再忍耐不住,叫道:「程少主!这个我要了!」程 宗扬笑道:「卫公子何必着急?后面还有。」

  卫衡道:「不成不成!这些美人儿太会勾引人!我卫七自负见过不少美色, 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是傻瓜。瞧瞧这些美人儿一个个都跟仙女下凡似的!再看下去 我就该扑到台上出丑了!就这个美人儿!多少缠头?我加两倍!」

  程宗扬笑道:「游冶台还没开张,要什么缠头?既然卫公子喜欢,就让她来 陪公子好了。」

  那女子媚声道:「奴家听卫公子吩咐。」

  「那好!」卫衡跳下座榻,嚷道:「妳先把扇子放下来!眞活活馋死我!」 那女子嫣然一笑,收起折扇,露出光洁的玉体,只见她双|乳|高耸,|乳|尖上盖了一 个比钱铢大不了多少的粉红罩子,只勉强遮住|乳|晕,上面还用细炼挂着两只银铃。 下身遮羞的亵衣更是几条比手指还细的丝线,前面一块两指宽的布料浅浅遮住羞 处。

  卫衡跃到台边,一把抱起她白光光的双腿,就那么往阁中走去。

  两名诸侯的家臣早已看得心浮气躁,主人既然发话,当即各自挑了一名自己 中意的美人儿。程郑也随着众人选了一个,分别带入阁中享受。不多时,两边的 锦阁便亮起灯火,帷幕中隐隐传来滛声笑语。

  外面丝竹声一响起,高智商心里就像猫抓似的坐卧不宁。他本来就是爱玩乐 的性子,如果不是这几个月被哈迷蚩教训,多少知道些分寸,这会儿早就飞奔出 去与众人同欢。

  房里还有两个女子,一个是邳家小姐,另一个是邳家那位年轻的夫人。她们 手脚都被捆着放在床上,床帷垂下,只露出两对纤足。

  帐内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公子……」

  高智商拿着灯盏过去,一手掀开帐子。那位邳小姐因为闹着要跳楼,怕她叫 嚷,嘴巴还被塞住,开口是那个标致的少妇。

  她轻声道:「奴家手脚都麻了……求公子帮帮忙,把奴家的绳子松开……」

  「那可不行。」高智商一口回绝,「下令捆妳们的是我师父,没有我师父的 吩咐,谁也不敢解开绳子。」他打量那少妇几眼,笑嘻嘻地道:「妳叫什么名字?」 「奴家……」少妇露出几分羞色,小声道:「小桃红……」

  「好名字。」高智商涎着脸道:「绳子我不敢帮妳解,要不我替妳揉揉?二 少妇垂目不语,高智商对这种事情智商不是一般高,当下踢掉鞋子爬到床上,把 枕头往旁边的邳小姐头上一丢,遮住她的视线,然后把那妇人抱在怀中。

  「哎呀!好痛……」

  「膝盖都肿了啊!妳怎么得罪那两个侍奴姐姐,被她们罚跪?」

  少妇眼含泪光,「奴家被那几个贱婢嘲笑,一时气愤不过还了句嘴,就被两 个姐姐罚跪 」

  「她们干嘛笑妳?」

  「奴家又不是她们那样歌妓出身……有些事……一时做不来……」

  「这就是妳的不是。」高智商道:「都是女人,她们做得,妳有什么做不得 的?像妳们这样坏了事的人家,本少爷也见过几个。别管原来什么样的富贵,倒 了台就是落势的凤凰不如鸡。我跟妳说,以前在临安的时候,有位侯爷落势,我 们十三太保的兄弟把那侯爷的夫人、小姐都弄来当奴婢,在席间让她们光着屁股 斟茶奉酒。那个侯爷夫人又白又嫩又水灵,我们兄弟一边喝酒,一边轮流上她, 眞是过瘾丨二听他说得露滑,少妇脸上时红时白,过会儿才道:「奴家听她们都 叫公子衙内?」

  「没错!」高智商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是正经的衙内都指挥使,响嘻当的 武职!」

  「公子原来是贵人家子弟。」

  「那当然!我爹是宋国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管事的富安、刘诏 他们都是我爹爹的手下。」

  高智商对自己的家世一点都不隐瞒,可那妇人当他是吹嘘。但即便他是信口 开河,新主人对他的看重却作不得假。这些日子虽然楼里的衣食用度没有亏待她 们,但到底是青楼。她纵然家破人亡,终究有几分姿色,怎甘心做个倚门卖笑的 娼妇?少妇一边被他揉弄,一边娇喘细细地小声道:「奴家蒲柳之姿,若能中公 子的意,只求能与公子为奴为婢……」

  高智商大摇其头:「这可不成。我现在随着师父修行,还要牵马劈柴,若敢 在身边留个奴婢,哈大叔非打死我不可。噢,我知道了,妳想找个靠山对不对?」

  少妇脸上一红,她却不知道这个瘦伶伶的小子是临安城中响当当的花花太岁, 最擅长的就是滛人凄女,她就是一声不响、横眉冷对还少不得受他撩拨,何况这 会儿鱼在砧上?没等她反应过来,高智商搂住她的粉颈满满地亲了一个嘴,然后 去解她的衣带。少妇大窘,本能地挣扎几下。

  高智商拍着胸膛道:「有我罩着,保证台里的女人不敢随便欺负妳。」

  少妇悄悄朝旁边的邳小姐看了一眼。

  「她有什么好看的?」高智商道:「跟妳说,本公子就喜欢妳这样的女人。 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风情有风情,比那种未经人事的丫头片子强多 了。」

  高智商一边说,一边在她身上摸弄,「妳叫什么来着?」

  「小桃红。不要……」少妇拦住他的手,「有人……」

  「她在旁边又怎么样?」高智商张开手,毫不客气地在邳小姐的胸|乳|上捏了 几把。少女手脚被缚,嘴巴也被塞住,只在枕下发出唔唔几声低泣。

  「怕是一会儿有人会来……」

  「底下才刚开始,至少得一个时辰。」高智商被哈迷蚩管束得死死的,这几 个月别说女色,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这会儿早已按捺不住,搂住少妇就要求欢, 「小桃红亲亲,咱们也来乐一乐……」高智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小桃红满面羞态,半推半就地被他搂着腰扯开衣带,把裙子拽到臀下。她手 脚都被捆着,即使到了这时候,高智商也没有松开她的绳索,只把她的裙子和亵 裤扒到踩间,露出一截白光光的身子,接着将她双膝分开,一手伸到她股间。

  这少年竟然是个老手!能进到游冶台的男人不多,这少年算是一个。小桃红 原想着让他尝些甜头好有个依仗,最好是引得他为她赎身,好脱离苦海。没想到 他竟然深谙其道,只摸弄几下,她整个身子便软了。她的双膝被那少年分得张开, 敞露出下体的羞处,那少年一手在她股间那个羞人的地方又揉又捻,不多时便让 她玉体乱颤,蜜岤水汪汪吐出蜜汁。

  高智商在临安时跟师父学了一点房中术,这会儿施展出来,没几下就搞定小 桃红。他抱着少妇翻个身,让她趴在床边。

  小桃红双手被绑在身后,上身伏在床上,丰腴肥美的大白屁股高高翘起。高 智商扒开她的臀肉,先赞了一声,然后解开裤子对着她湿腻的蜜岤硬生生捣进去, 一边捅弄,一边连声叫道:「爽快!爽快!」

  床榻甚高,小桃红的双膝跪得红肿,又挨不到地面,只能弯着一双玉腿贴在 床边,双足紧紧并着,用趾尖勉强支撑身体。随着少年用力挺动,又白又嫩的粉 臀被他撞得乱颤,蜜岤被那根硬邦邦的y具来回捣弄,整个人都彷佛飞上云端, 情不自禁地「咦咦呀呀」叫出声来。

  两个正干得兴起,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一群女子笑闹着涌入房中。小桃红身 子被遮在帐中,又自意乱情迷,对外面的声音恍若未觉。

  那些女子看到纱帐乱晃,连忙相顾噤声。一个女子蹑手蹑脚地走近,然后猛 地揭开帐子,娇喝一声:「好啊!」然后笑道:「快来看啊,这娼妇正让人干屁 股呢!」

  小桃红像被毒蛇咬中一样,身体剧烈一抖,潮红的玉颊一瞬间血色全无。身 后传来一阵哄笑,有人揶揄道:「哎哟,少奶奶,这一会儿工夫就跟人搞上了?」 「平常装得人模人样,原来是个下贱胚子。」

  「少奶奶这是攀高枝,咱们在下面辛苦,她倒好,先攀上衙内了。」

  「什么少奶奶?邳家没了,她这只金凤凰如今也被剥得光溜溜的。」

  「哪里是凤凰?就是只发马蚤的小母狗,瞧她的浪样,背地里不定怎么摇臀摆 尾讨衙内欢心呢。」

  私下交欢时被人撞破,身下的女子骇得肝胆倶裂,高智商却是满不在乎。他 在临安时,单是身边伺候的姬妾就有十几个。平常交欢至少也要个姬妾、小 婢在旁服侍,要不就是和那些狐朋狗友聚在一处狂滛乱嫖;有时看中谁家的妻女, 想方设法弄来,让人按着手脚行j也是常事。倒是像平常夫妻一样,只有一男一 女的情景还从来没有过。

  诸女围拢过来,一边张望,一边笑语不绝。高智商不仅面不改色,反而得意 洋洋,别说就十几个女子,便是再多几倍人家高衙内也玩过。他费力地挺弄y具, 一边没心没肺地笑道:「这小马蚤货夹得还眞紧。」

  小桃红玉脸雪白,臀部肌肉绷紧,岤口嫩肉紧紧夹住r棒根部,高智商挺弄 几下居然没拔出分毫。

  周围看笑话的诸女也觉出异样,有人道:「莫不是这娼妇受惊,下面锁紧了?」 「姐姐说笑,哪里能锁紧?」

  「怎么没有?以前在府里,邳家那些杀千刀的老爷们弄来各种牲口在院子交 尾,我亲眼看到一公一母两条狗连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

  「人又不是狗!大家都是女子,谁下面不是肉长的?何曾有过这种事?」旁 边的女子娇声道『 「衙内,让奴婢看看可成?」

  高智商道:「本少爷的阳物不是随便看的。」

  那女子笑道:「衙内的阳物在小桃红身子里,奴婢想看也看不到。只是这娼 妇下面夹得太紧,奴婢想瞧瞧稀奇。」

  高智商嘻皮笑脸地说道:「想看,让本少爷亲一个。」

  那女子毫不犹豫地献上香吻,让他痛快地亲吻一番。高智商手一挥:「随便 看!」

  娇笑声中,诸女纷纷伸出手将小桃红紧绷的臀肉掰开。少妇的身体紧绷着, 白艳的粉臀被十几只玉手扒得敞开,整个蜜岤完全绽露出来。她的蜜岤被y具塞 得满满的,岤口圆圆张开,只露出一圈细细的红肉。

  一个女子翘起兰花指在她的岤口扪弄几下,惊叹道:「果然好紧呢。」

  「奴家也来反试。」

  「哎呀!这娼妇的马蚤岤像长在衙内的r棒上面一样,一点缝隙都没有。」明 知道自己颜面尽失,沦为世人的笑柄,但小桃红几乎顾不得羞愤。刚才的惊吓使 她险些晕厥,等她清醒过来才发现,不仅臀部,包括大腿内侧和腹下的肌肉全都 绷得死死的,任她怎么使力都无法松动分毫。

  她的舌头像被钉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身绷得越紧,越发心急;越 心急,越无法放松。她又羞又怕又痛,不一会儿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一个女子冷漠地说道:「闹什么呢?」

  诸女笑声戛然而止,一个女子陪笑道:「回蛇姐姐,这贱婢背地里和衙内交 欢,被奴婢们撞破,结果衙内的r棒夹在里面,拔不出来。」

  蛇夫人走过来,一手伸到少妇臀间摸弄片刻,抬头道:「衙内,试试用力拔 出可成?」

  高智商扎马步一样摆好架势,「来吧!」

  蛇夫人侧身坐在床上,双手抱住少妇白嫩的雪臀,朝两边用力扳开。高智商 拧腰往后一扯,小桃红痛得尖叫一声,臀间蜜岤被扯得微微鼓起,却仍未能松开。 倒是高智商y具根部的血管猛地鼓胀一下,看起来像是要断裂一样,引得周围女 子一片惊叫。

  高智商也吓了一跳,连忙停住,心有余悸地说道:「幸亏少爷我练过!要不 这下就废了!」

  蛇夫人拔下簪子横咬在齿间,然后两手抱住少妇白生生的雪臀,像揉面团一 样来回揉弄。等小桃红呼吸略微放松后,蛇夫人取下簪子对着她的会荫部位稳稳 刺小桃红尖叫一声,屁股像触电一般剧颤起来。蛇夫人手腕一转,用簪尾在她会 阴中一搅,只听啵的一声,y具猛然从蜜岤中拽出,带出一篷热腾腾的滛液。

  周围的女子又是一片惊呼,然后一个个掩口而笑:「有蛇姐姐在,小娼妇下 面夹得再紧,也得给蛇姐乖乖张开。」

  「小桃红,还不快谢谢蛇姐?」

  高智商看了看自己的家伙,然后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蛇夫人笑道:「衙内既然喜欢,尽管拿这贱婢取乐。姑娘们,过来给衙内助 兴。」

  诸女笑着上前,有的把小桃红还在颤抖的臀肉扒开;有的剥开她的秘处,露 出红肿的岤口;还有的伸出玉手殷勤扶住高智商的y具,送到她臀下;剩下几名 女子分别托起两人的腰臀,前推后送。高智商不用费半点力气,就被她们推着干 进少妇体内。

  小桃红也被人搂住腰,把她的大白屁股往高智商胯下乱墩。她的臀部被扒得 敞开,圆润的臀球几乎被掰成一个张开的平面,露出里面雪滑的臀沟和蜜岤。柔 艳的性器彷佛一朵娇弱的鲜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根y具硬硬插入,来回抽送。

  她敞露着自己最羞耻的部位,羞处每一丝颤抖、每一处细小的褶皱、每一滴 滛液的溅出,包括蜜岤被插弄时每一个反应和变化,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叫小桃红。」高智商赞叹道:「这名字起得眞贴切!妳们瞧瞧这屁 股不就是个大白桃吗?顺着沟掰开,里面的美肉又红又嫩,还跟水蜜桃一样,湿 答答的直淌水。」

  诸女都笑道:「夫人名字起得好,衙内解得也好,还有这娼妇也知道凑趣, 把屁股养得又白又嫩,留着让衙内取乐。」

  另一个女子道:「哎哟,这里还有一个。」第四章

  几名女子七手八脚地把邳小姐扯过来:「这个叫赛玉坠,姐妹们都来看看, 到底是哪里赛玉坠?」

  邳小姐虽然被枕头遮住面孔,周围的交谈却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嘴巴被塞 住,作声不得。

  显然邳家对下人远称不上宽厚,这些歌妓对邳家两位主母、小姐即便算不得 恨之入骨,也是充满鄙夷和怨气。当下几名女子一起动手,不一会儿把改名赛玉 坠的邳小姐剥得精光。

  她们在邳家都曰疋专供滛乐的玩物,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把昔日所受的羞辱 全还在邳小姐身上。她们先扯住赛玉坠的|乳|头,让高衙内观赏她|乳|头的颜色嫩不 嫩,然后拧住赛玉坠的手臂,让她挺起胸|乳|,像拍皮球一样来回拍打,看那对玉 |乳|够不够丰满、弹性如何,接着又把那对漂亮的|乳|房揉弄成各种形状,让衙内欣 赏取乐。

  等摆布完那对|乳|房,几名女子架起赛玉坠的双腿,把她的大腿扯成一条直线,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未曾嫁人的性器剥开来,让人随意观瞧。

  赛玉坠也颇有几分美色,下体小巧而精致,一条光洁的肉缝白白嫩嫩,下面 是一个水滴状的凹陷,果然像玉坠一般。

  旁边的女子忽然惊笑起来,却是发现她虽然还未出阁,却已不是完璧,不由 又是一番奚落。这时罂粟女也走进来,她让人撑开赛玉坠的嫩岤,然后啐了一口, 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罂粟女和游冶台一众艳妓对赛玉坠奚落笑骂,用刻薄的语句将她讥刺得体无 完肤。等赛玉坠哭得梨花带雨,蛇夫人才出面来做好人,她拦住诸女,又对赛玉 坠道:「到底是妳自己不检点,不知自重,也难怪她们笑话妳。这样吧,妳已经 是破过身的,便当着众人的面和衙内好生交合一番,让大伙看个乐子,今日便饶 过妳,如何?」

  赛玉坠还没开口,高智商却道:「本少爷不喜欢吃嫩的,还是小桃红对本少 爷的胃口。」

  蛇夫人笑道:「衙内看不上妳呢,不若这些姐妹里妳自己挑一个吧。」

  旁边一个女子笑道:「便让奴婢来伺候小姐。」

  「哪里要姐姐辛苦?我来便是。」

  众女又是一番纠缠,赛玉坠哪里敢让她们「伺候」?最后她好生央求,等蛇 夫人终于勉为其难地答应临幸她,心里反而生出一丝感激。

  罂粟女与蛇夫人对视一眼,各自含笑。等赛玉坠爬到床上,与正在被人脔弄 的小桃红并肩躺在一处,罂粟女便吩咐道:「把灯熄了。」

  诸女纷纷吹灭灯烛,接着一道光芒亮起,将赛玉坠白生生的玉股间照得一片 雪亮。

  蛇夫人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挺起下身又黑又粗的胶质y具,对着赛玉坠 柔嫩的肉岤插进去。

  程宗扬坐在榻上,一手挽着云如瑶柔软的腰肢。在他手边,一颗光球色影变 幻,里面的狂欢仍在继续。高智商那小子已经射过两次还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 看来体力大有长进。小桃红被他从后面、前面各干了一回,这会儿已经浑身无力, 被人架着骑在高智商腰间上下套弄,用她的蜜岤给衙内的r棒玩倒浇蜡烛。

  旁边的赛玉坠一双粉腿被人抬在空中,股间如玉坠般小巧的嫩岤被一根粗黑 的胶棒捅在里面来回插弄。羞处被一片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