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理想绊倒的青春 作者：肖川
第章
“不要抓我们，我们没杀人”。突如其来的大叫，把冉心伟下子从梦中给拉了出来。硕鼠也还是怕警察的，人做梦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夜还是那样不省人事地团漆黑，冉心伟擦了擦脸上不知是口水还是泪水的粘粘物体。他做了个梦，再次梦见了思情，这样说应该就是泪水了。人的脆弱其实大多表现在黑夜当中带着美梦突然醒来，却看见周围的切象死尸样寂静，通常衬托环境是要带着泪水的。中国人多，所以还是有很多比较坚强的带着微笑的些人。他们可能就是今晚打怪打到件顶级法宝的网虫也或者是今夜缠绵了位领导得到条项链的陪酒女。
思情在学校还好吗可能早就已经有了男朋友。人家都说进了大学，你不上网不谈男女朋友，除了睡觉，你还能干什么是的，她还能干什么，何况还是个女子。而且我还是仅仅只记得她单纯的样子。可是人就是总爱自己欺骗自己，特别是对未知的东西，没有哪个人会认为自己以后必将陪着痛苦渡过。每天都会有些奇谈怪想，清晨的早上我由大大的落地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呼唤而起床，可能真的会自己把自己给吓的起了床，然后发现自己背后是已经泛黄的墙壁。冉心伟没有多少怪想，就是爱自己骗自己。总是认为人都是要相信的，付出的承诺总就有天会实现，只是那个时间是那么地长。思情虽然模糊得不成样，但在那天蓝色天空下的海滩，男孩和女孩堆着城堡的情景依旧清晰可见。哪怕后来夕阳西下，没有瘦马载着回家去吃饭，身后的城堡涨潮就不消失了。可那是他和她的快乐，可能什么都不懂，但傻傻地笑过。
生活就是生活，理想过后就是现实的吞噬。这时的冉心伟也看见了夜吞噬的魔力，时时还传来阵阵的吼叫和啤酒瓶破裂的声音。莫非这就是硕鼠对我说的，被社会遗忘的人在裸奔。冉心伟突然心头动，这里面有没有女人呢这么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窗台前。现实总是令他失望的，没有女人，只有群还是施工的建筑队。建筑用的灯光很刺眼，这么下子传来。冉心伟吞进了滴脸上滑下来的液体，有点苦涩，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尾巴扫了过来。
后面的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冉心伟的面前出现了这样的副画面。干净的客厅里，个威严的男人对男孩说：“心伟，爸爸想送你到把你送到美国去读书，好不好”男孩怔住了下说：“美国那里是不是有超人”威严男人说：“是啊。你最喜欢的超人就是那个国家的，你愿不愿意去”男孩这时高兴地跳了起来，最后大叫：“超人，太棒了”威严男人脸上看着也有点笑颜了，心里开始担心孩子会口给反驳掉的，这时也不禁轻松了许多。可男孩跳了半，突然停下来问了句：“如果我去了美国，那思情妹妹会不会跟着起去呢”那男人说：“傻孩子，思情妹妹也不是你的亲妹妹，爸爸怎么会让她跟你起去美国啊”听了爸爸这样的回答，男孩当初的热情不下就锐减下来，说：“不让思情妹妹去，我也不会去的，我也不要什么超人。”这爸爸看孩子这种表现，也急着说：“你定要给我去，不去你就给我等着试试”
男孩看就是很倔强的那种，两眼透露出炯炯的光芒。在爸爸说完等着之后，半天就站在那里不说话，好像还有眼泪流下来。可那男人又变得威严起来了，说：“哭，大男孩的还哭。也不是爸爸逼着你，你还小，很多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你现在不去美国，你就会后悔，可能做不想做的事情比现在还多的。爸爸现在虽然是个经理，你有好吃好穿的，等爸爸老了呢”说完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可那孩子还是声不吭。“好吧，爸爸刚才不该吼你，那等过段时间再去怎么样”这爸爸看硬的不吃就想来下软的。孩子毕竟还是孩子，马上说：“好吧但我定要跟思情妹妹起去。”“思情妹妹，整天思情妹妹。你到你王叔叔家做儿子算了，爸爸白养你这么大了”。可能送儿子到美国心切，开始的软豆腐也算是白磨了。男孩意识里，也同样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股底气，大声说：“那我随便什么时候都不去了，我不读书。”说完，还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好，好小子，你跑吧，跑了就别给你老子回来，看我不抽死你。”男人这时无奈的骂声，在静静的客厅里面显得尤为响亮。
“唉，整得像刺猬似的，你给我起来，快点”。硕鼠嘴里放着牙刷用脚轻轻踢着冉心伟说：“快点啊，看来你小子叫野猪最好，天天早上不起床。晚上就跟老鼠似的，又叫又弹的。”冉心伟这时被硕鼠踢的有点烦了，说：“你还是不是正常男人啊，不知道男人天生就爱睡懒觉。”“哈哈，男人，你给我说男人。你男人找大嫂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背书呢”硕鼠笑着说。冉心伟揉了揉眼，说：“我背书怎么了，还不是祖国需要啊，要不然大家都跟你似的，就小流氓。”硕鼠喝了口水，喷了喷，接着说：“流氓，没有我们流氓，怎么促进祖国发展啊”冉心伟推了硕鼠下，说：“去你的，就你还建设祖国促发展，你以为联合国在国外就看不见你这猥琐样走开点，别把牙膏泡沫喷我身上了。”玩笑归玩笑，但刚才好像没想完的事情让冉心伟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他昨天晚上在想个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次跟爸爸吵了架之后，就个人跑到了经常跟思情去玩的日落桥玩了下午，最后还是爷爷去给找回来的。可现在爷爷已经死了多年，我怎么还在想那事。是不是在做梦呢可昨天晚上自己清楚记得醒来过，还站在窗台边想过思情上了大学会不会在谈男朋友了。想到这，冉心伟不禁有点黯然神伤。摸了摸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个梦还会这样长，而且还那样繁杂。
算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就当过眼烟云得了。就在这时，硕鼠在卫生间里面大喊着：“哎呀，坏了，冉心伟坏了啊”“什么坏了，你小子掉到马桶里面起不了”冉心伟边说边走向卫生间。硕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不”冉心伟说：“嫂子生日”操哥说：“放你妈的狗屁，早就跟那女人分了。”冉心伟说：“奥运会今天举行”硕鼠说：“我还当韩国首相呢。今天不是我们约了光头吗”冉心伟说：“哪个光头啊”硕鼠有点急了，说：“就说那个头上没头发的那个光头啊”冉心伟说：“光头没头发。怔。你小子真搞笑，光头不都没头发吗你学葛优说话呢他还是光头啊。”“你小子尽胡扯”。硕鼠想了想接着说：“记起来了，那卖盗版碟的。不是说给我们搞批盗版碟吗”冉心伟说：“好像有这事。”硕鼠说：“那你快点，刷玩牙我们就去。”对于自己将迎接什么，冉心伟不知道。也许昨晚上还真的做了个梦，但那梦只能停留在属于那个做梦的年龄里面了。在面对生活的时候，切最纯情的东西也会给打破。哪怕你非常有力，跟超人似的，可在你长大后会发觉那是种力不从心了。明天是什么样的，我们都不知道。但我们唯致的就是，我们都在等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章
冉心伟这时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就到卫生间刷牙去了。可牙刷刚从嘴里拉出来还在手里的时候，硕鼠又“哇”的声大叫，弄得冉心伟差点用牙刷杀了自己。“你又是怎么了”冉心伟也叫着还边抱怨说：“你小子还总是说我晚上叫，可也不带着你这白天还叫的”硕鼠说：“你丫的闭嘴，问你今天几号了”冉心伟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硕鼠支吾下，没有出声。这个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是个问题，因为这段时间他直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惯性的几月几号，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变成他们的难题。沉默了下，冉心伟也搞完了每天早上的工作，说：“硕鼠，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硕鼠说：“我就是想看看光头约我们过去是哪天。”“不是3月8日吗”冉心伟接着说：“那光头说妇女更有魅力，这日子好记。”硕鼠说：“可今天到了几月几号啊”冉心伟说：“不是有电话吗要不打个问问114”硕鼠说：“对啊，关键时候还得相信政府电信啊。”
“嘟”的声之后，电话通了，先说114语音的号码百事通废话。过了会儿，女声说：“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硕鼠不知是不是有点急，还是惯性地说：“小姐，我不要服务。”这样下，估计搞得那边的女声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服务业就是这样，来需要服务的人都是上帝。那女声也只好接着回答：“如果你不需要什么服务的话，那么请在下次嘟的声后挂机。”冉心伟这时把抢过了电话，对着硕鼠说：“你小子以为是夜总会啊”女声估计也听到了，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114号码百事通，不是夜总会”。“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胡说八道的。”冉心伟说：“我是问下今天多少号了”女声说：“先生，今天3月10号。”“什么那不妇女节早过了啊”冉心伟说：“这下完了。”“什么完了。”女声说“先生，你是想给你女朋友送礼物吗现在也不迟的，我们百事通还能为你网上订购礼物。”冉心伟说：“我才20没出头，定礼物给你吧。”啪”的声挂了电话，叨呱那服务员才妇女对象。这样的心理可能同时在那接线员身上有过，今天碰见两有毛病的，说啥小姐跟妇女节。硕鼠在旁也听完了他们的对话，说：“操，今天都3月10号，那我们不是睡了两天了。”冉心伟说：“不可能吧我感觉我直起来有过活动啊”硕鼠说：“活动你活动过毛，你是做梦叫你的思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冉心伟听完硕鼠那么说，时也不想说话了。自顾自的，走到窗台那里看看周围的天空。他现在看到的天似乎没有小时候的蓝了，难道那时候是由于跟思情起玩的太开心没感觉这样的变化，可也许这就是长大了。“卖油条包子啊刚炸好的油条，很新鲜的。”楼下卖油条的打断了冉心伟的思绪，这个卖油条的已经不知道在此叫了多少年，反正冉心伟他们来到之后直没买过，硕鼠说不要整天往外跑，警察贼着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冉心伟这个时候就突然很想去买那油条吃，也许这让他看到了现实。
想着，就快速地拖拉着那双穿了很久的拖鞋下楼了。硕鼠在后面不知道说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楚。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几下就来到了卖油条的人面前。他看到的卖油条是张饱经城管追赶岁月打磨的脸，而此时的卖油条是那么地开心，只见周围拥着很多买的人。冉心伟注视了会儿，这可能是让他想起了爸爸。爸爸现在虽然是个经理，可没成功的时候相比这人差不多，所以对我要求就比别人高。可我就是不爱读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反正现在在外面了，不去想了。“老板给我拿30根油条”，冉心伟平静的说。“30根”老板也以为听错了，反问：“小伙子，这快吃晚饭的，你个人恐怕吃不了那么多啊”只见周围的人也像看怪物样看着他。冉心伟也有点不自在，说：“那就买20根吧，两个人吃的。”老板边说想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也麻利的给他包了起来。买完油条之后，冉心伟怎么发觉自己以后还会到这里来买的。人有时就是很奇怪，下下地就爱冒出令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想法。刚听那油条老板说现在快吃晚饭了，也难怪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下班的放学不少，冉心伟提着油条向他们的“秋意朦胧”别墅走去。
他们住的房子说是别墅，只不过就是房子旁边有几棵稀稀松松的叫不出名的啥树做了点点缀，其实就是个小区当中的间房子而已。但在中国这样的房子，人家房地产都是这么宣传的。所以买的人虽然知道房子内部怎么样，可别墅不是别野，名字好听，买的人面子也跟着上了个档次，般也就都心安理得了。可硕鼠直认为这里应该算是个公寓而已，但冉心伟说这里有个给人们残害的湖，勉强够得上别墅吧不过现在他们是在外面跑，也就不想那么多了。而且说这房子，还要感谢冉心伟的同学时迁。他跑来跟“秋意朦胧”的老总说，他老爸是什么港澳台贸易合作发展综合部的部长，可以给它们“秋意朦胧”拉到笔赞助费。就那样卖房的才屁颠屁颠的决定以每个月400元的租金给他和硕鼠住。当时虽然签了合同，可自此也没见过“秋意朦胧”的物业来收个租。所以冉心伟想不明白，是不是把官位名称拖得越长就意味你的权利越大，控制面积就越广呢
冉心伟回到了租房中，硕鼠在抽着烟发呆。房子就两人显得空荡荡的，时不觉还有点诡异，只是没配乐而已。
硕鼠这时已经看见了冉心伟提着包油条，说：“你小子跑那么急就是去买油条啊”冉心伟说：“是啊，都睡了两天还不饿啊”“饿个毛，现在什么都黄了”硕鼠说：“光头知道我们放鸽子还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片子呢”冉心伟说：“先吃饭，再想想办法。要知道社会主义是不允许饿死人的。”“操你，你还跟我开玩笑”硕鼠说：“你小子就是头猪，还读过高中呢”“是啊，我是读过，咋的了，碍着你啥事了”冉心伟回应着硕鼠说：“你以为都跟你样，没事耍流氓，造成交通堵塞。”“呵呵，你小子越来越逗了”硕鼠笑着说：“看来还是我培养的好啊不然我这么的人就无聊死了”冉心伟听到这词，也开始笑了。不过笑得很僵硬，虽然跟硕鼠起不愁没乐子，但毕竟不知道怎么，没有与思情在起笑得那么自然。
第三章
油条果然是刚炸的，外面隔着袋子还有点烫手。硕鼠拿了根在手里两边丢，看着样子挺滑稽的。硕鼠说：“你小子爱吃油条吗还搞这么烫的”冉心伟说：“不怎么爱。”硕鼠说：“不爱，你买什么啊浪费人民币。”“不是的，那人让我想起我爸爸”冉心伟咬了口油条说：“那感觉太熟悉了。”硕鼠说：“操，你以为你是小孩啊整天想这个想那个的，不是啥思情就是你老爸的。你跟你那思情纯情小妹妹表白没啊”硕鼠阵连珠炮似的，搞得冉心伟时半会都有点窘迫感。这是哪王八小子发明汉语语言，让俺中国人都用到攻击人上去了。但冉心伟还要理论，说：“你能不能吃东西闭嘴啊”硕鼠说：“闭不上，我好像还看到你的脸上有点小泪花”冉心伟听，马上用手在脸上全面摸了把，说：“哪有啊”“还哪有”硕鼠酸溜溜的说：“哎哟哟，二十世纪的中国还有个你这么纯洁的小弟弟啊还没事流啥让泪化成相思雨啊你接着说，你跟你那思情妹妹有啥见不得人的幸福时光，要不要硕鼠帮忙给你刻在三生石上面呵呵。。。笑死个人。。。” 硕鼠又是阵连珠炮，冉心伟实在受不了，就拿着根油条去堵硕鼠的嘴，硕鼠躲闪不急，下子给堵住了。冉心伟说：“我让你胡说八道。”边说边手上用力。硕鼠也没想到自己躲闪给直接撞油条上去了，脸部不下就给油条涨红了。冉心伟说：“你还说不说”硕鼠边摆头边让力推，还支支吾吾的。弄了下，看到硕鼠窘迫的样子，冉心伟也发泄了下。可刚把手松开，硕鼠就哇哇大叫的说：“冉心伟，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为了女人就想残害革命同胞啊”冉心伟说：“你还说，信不信我还塞你几根”硕鼠说：“算了，女人就是红颜祸水，我不说了，要是死在你手下，我下去怎么见黄家驹啊”黄家驹是硕鼠偶像，这个冉心伟先前是不知道。只见他爱没事，就生只有灿烂的岁月，也不知道唱错了，总是吓人跳的节奏。“你去给我倒杯水”硕鼠说：“还真有点闭气。你小子啥时候长得跟牛似的了。”冉心伟看见硕鼠服输了，就去给他倒了杯水。水送到面前，还不忘打击硕鼠下说：“ r ，麻烦你洗洗你那不干净的臭嘴，不过慢慢来啊，当心烫死了，你就真的可以找偶像签名了。”硕鼠也彻底沉默，可这个沉默完全是为了掩盖他们是多么的无聊。
人在无聊的时候，就爱感慨时光流逝，可他们从来不考虑你在感慨的时候已经流逝多少光阴。硕鼠喝完水，镇定了下说：“说点正经的。时迁那小子来过没”冉心伟说：“你问这个干什么”硕鼠没回答，说：“我们离开武汉多久了”冉心伟说：“不知道啊，反正春天过了吧”硕鼠再次沉默。冉心伟说：“怎么了，你想女朋友了”硕鼠说：“有点了，毕竟我们出来有段时间了。”这回轮到我沉默了。硕鼠接着问，说：“时迁真的没来过吗比如电话啥的，有没有”冉心伟说：“我刚才不是回答了吗没来过。”硕鼠说：“哦。”冉心伟不知道硕鼠咋这样了，是不是无聊的时间太长了，人就变笨了。天就这样又过去了，外面灯光闪闪其乐无穷。冉心伟买的20根油条还剩13根，如果确定点就只有12根半，那半根是刚才堵硕鼠嘴留下的。其实冉心伟打小就不爱吃油炸食品，并不是家庭环境太好不让吃街边那些东西，而是思情跟他说过不能长成贪官相，还有可能是真的想念父亲了。思情估计真的忘了这些事，但冉心伟却记住了。男人其实有的时候比女人更奇怪，女人可能会为了件美丽的饰品高兴释怀，可男人总是想给女人最好的饰品。生活让男人有了美丽的饰品，可那时的女人带上美丽的饰品已不再闪闪发光。
冉心伟开了灯，发现个黑影闪了过去，吓得跳。硕鼠说：“怎么了”“老鼠”冉心伟说：“可能是老鼠吧.”“老鼠”硕鼠不相信地说：“人家这好歹是别墅啊哪里来的老鼠”“呵呵”冉心伟笑着说：“你开始不是说这是公寓吗”硕鼠没说话。冉心伟接着说：“假如时迁老爸的官位那么长，那么这里应该就是个防备以后可能被双规的个避风港”硕鼠说：“这话有道理，现在当官的都这样。有钱先往国外存，等儿子读书直接就留学了。”冉心伟说：“是啊。”硕鼠说：“我很奇怪怎么时迁那小子没出国”冉心伟说：“我们同桌的时候，他说他什么什么的个女孩怎么了吧”硕鼠说：“女孩怎么了不会是早恋留下了孩子啥的了”冉心伟说：“应该不会的，时迁人挺厚道的。”硕鼠说：“厚道，贪官的儿子都厚道，有钱都是大爷。”冉心伟说：“你这是愤世嫉俗。你看我爸是经理，我还不是跟你混了。”硕鼠笑了下，说：“你现在后悔不”冉心伟说：“后悔啥啊，我们现在不是挺自由的吗”硕鼠说：“那确实。但没跟光头联系上，我还是有点担心。”冉心伟说：“担心啥”硕鼠说：“毕竟是答应了人家的事啊。”冉心伟说：“也是，毕竟不像你对姑娘。”操哥听这个，说：“你小子别总是瞎扯淡的。你现在咋没半点正经的，是不是刚从学校放出来的都这德行”冉心伟笑着说：“这还都是跟你学的呢”硕鼠说：“我的精华你咋都不学呢”冉心伟假装哇很崇拜的表情说：“我们硕鼠还有精华，是不是晚上做梦还在想警察啊”硕鼠说：“没有的事。”“还没有”冉心伟急着说：“昨晚还是你小子叫警察不要抓你，才把我给吓醒了的呢”硕鼠没多说了，丢了句：“他妈的睡觉。”
夜开始在安分消失之后宁静了起来，不知是个啥的天了。和硕鼠已经不记得有多少过晚上是这样的了，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星星是什么颜色。可打开的时候，发现这天已经快秋天了。这里的天，星星都比你早睡不少。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有时会被楼上的灯倒影出你的影子给吓跳。早就体验过鬼片都不曾被吓着的感觉，可现在那种状态，好比那些黑白交叉的光线在你眼中也不过是流星眨眼闪而过。都说人睡少了可能都会有这种毛病，可为什么睡醒还是样，昨天的天还是老天的。等过了凌晨的时候就会换种颜色，可我们仍然还会沉浸在那些臆想当中。我们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脆弱也找不回那失落的天。天是白的，至少我们能有半的时光是陪这白色的。白色，纯的。我们年轻的脸，没有瑕疵。
第四章
硕鼠推了下冉心伟，说：“你睡着没”冉心伟说：“睡不着，都睡两天了。”硕鼠说：“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冉心伟说：“当然，这个怎么可能会忘掉呢”硕鼠：“呵呵，我记得第次碰见你挺搞笑的。”“应该是你挺狼狈的好不好”冉心伟说：“你那天喝得满身酒味，还拼着命跟我叫不要离开你。”硕鼠说：“你倒好还把我甩，说你是男孩。我要不是喝醉了，我想听到你是男孩两字都会给笑死掉，不知道当时脸红了没有。”冉心伟说：“那时我还在读书，哪见过你们这样的。”硕鼠说：“也对，你老爸毕竟还是个经理，你们那样的人接受的教育跟我们的不样。”冉心伟说：“啥不样啊年轻人在起玩的开心就行了。”“这个是你跟着我之后才学到的心得，相比之前没这么会说话”硕鼠说：“你之前就书呆子。”冉心伟说：“其实我不呆，我也不爱读书，可我们除了不读书还能做什么呢”硕鼠说：“是啊，我们不读书还真不知道干什么。”冉心伟说：“这个应该就是你为什么要选择读技校吧”硕鼠说：“也不是全对。”冉心伟说：“还有啥，你不是想学点技术就到外面去闯。”硕鼠说：“你错了，主要还是技校的姑娘都漂亮。”“呵呵”冉心伟说：“难怪那时我们高中的都爱叫你们技校的姑娘叫做，说你们那里的学生出门那叫制服诱惑。哈哈。”硕鼠说：“去你的，那你大嫂还是我在技校里面找的呢”冉心伟不无感慨地说：“可能例外吧”硕鼠说：“你小子懂个屁，你们高中生纯粹是麻木的，完全不懂这个世界。很多人就是虚伪，但装出很高尚的。”冉心伟：“怎么说，都是学生怎么装啊”硕鼠说：“那好，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为啥现在的研究生啥的不好找老公吗”冉心伟说：“读书把青春都给读没了，没人要。”硕鼠说：“这个也算是个理由。但更重要的是，像他们那种好学生其实也都是啥都干的，跟人上床粉啊，只是他们隐蔽的好而已，因为他们是必须给国家增面子的。”冉心伟说：“没你说的那么恶劣，但的确是有那种情况，好学生大部分很虚伪。”硕鼠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读技校的原因。”冉心伟说：“你就这德行。”硕鼠说：“没多少人有我德行好的。”“呵呵，你是在嘲笑雷锋吧”冉心伟说：“就你小子其实我就不应该用德行两字。”硕鼠说：“其实这些也就是中国教育失败造成的后果，你像我这种人才还跟读技校，还有天理吗”冉心伟说：“硕鼠，上次听你说，你成绩当时很好，能拿全校第的人物，你咋不好好搞把，上个名牌大学呢”硕鼠说：“是啊，我当时也这么想过，但自从那次跟我表哥到他们大学玩了次之后，就没想法了”冉心伟不解地问：“咋了”硕鼠说：“那都是啥的大学生啊，不是上网睡觉就是没事想着泡妞。你说那样的书，读出来有个啥劲，还不如我们现在当混混呢”冉心伟听到这里，就没接话了。他在想思情现在也开始上大学了，她会怎么样，是个预料，但看不到未来。
想着想着，又见阵黑影过去。硕鼠妈的声说：“还让人睡觉不”冉心伟也跟打断了沉思，说：“硕鼠，要不我们来抓老鼠，反正也睡不着”没想到硕鼠也叫好，说：“今天不把他们干死，我就不叫硕鼠，叫冉心伟。”冉心伟无语，迅捷的跑去先把门堵住，硕鼠去拿扫把。这下的动静，搞得黑影闪了又闪。冉心伟抵住门之后说：“硕鼠，你去拿根油条过来。”硕鼠说：“这样拿的，老鼠不会吃的。”冉心伟说：“放心，你丢到床脚的那个阴暗处，我们多等下，它绝对会吃的。”说完，硕鼠去拿了那半截堵他嘴的油条，现在用来喂老鼠。还别说，真是怪了。没会儿，那老鼠还真的从床下面跑出了吃食了。冉心伟看到那老鼠在吃，赶紧想给硕鼠打个手势。但硕鼠哪里见过老鼠这么乖的就跑出来吃食的，没看冉心伟就已经扫把打了下去。心太急，往往还真的吃不到热豆腐，硕鼠失手了。冉心伟抱怨道：“你小子真差火，没见到我跟你打手势啊”硕鼠说：“我可是第次见这样都能把老鼠给引出来的，哪里忍得住。”冉心伟说：“下次定要给我忍住，看着我，像打样，我有手势才开始行动，知道吗”硕鼠说：“r。”冉心伟说：“别尽跟我扯鸟语，老鼠是中国的。”
无聊是种境界，但如果无聊到冉心伟和硕鼠这样的应该算是神仙了。听说过猫抓老鼠的，还没有见过人抓老鼠的，场面真的是太滑稽了。冉心伟打了个叫硕鼠丢油条的手势，硕鼠以回应丢了。时间慢慢流逝，老鼠不见踪影，可能是第次偷食给吓着了。等人本来就是件难熬的事情，何况是两活人半夜等老鼠，而且今晚下面的施工队好像休息，越发静的出奇，都能听到呼吸声。可抓老鼠比像车站旅馆等人有意思多了，因为这不比车站你猜火车会往左开，可它偏偏路向北。两个睡了两天的人，精力充沛，像山间野兽等着觅食样，就差两眼发出精光。硕鼠这时有点忍不住了，就挠了挠脖子。冉心伟马上示意他不要乱动，再动吓跑老鼠抽他的动作。硕鼠也马上把手放在嘴巴，表示自己不出声。动作简直是复制版的香港警察，就是衣服还是不合时宜的体恤衫，而且上面还是个月亮外加个太阳啥的。看仔细点，绝对不是我们国家的档期，有点想拳皇里面八神穿的那件装束。
到了该他们脖子酸的时候了。冉心伟也准备扭下，可看见硕鼠那憋住不出声的样子，在墙边擦来擦去差点笑出声来。这样也倒好，让心情放松了许多，感觉顺畅不少。看了看外面，冉心伟又想到今晚如果抓不住老鼠，那不是郁闷死
第五章
正在他们等得着急的时候，突然“啪”的声，床边放的塑料杯子给推倒了，那老鼠还真的第二次冲了出来。说人笨，动物有时还得承认它们确实比人更笨。说时迟那时快，硕鼠赶紧扫把。可是没打着，估计盯梢的时间长了，眼睛累酸了。冉心伟跟上就是脚，结果你还别说，就这脚下子把老鼠尾巴踩住了，硕鼠也马上用扫把压着那老鼠让其不能动弹。老鼠很小，估计是新生的，毛稀松不说，还是只白鼠。这时硕鼠已经拿来个盒子给他罩着，边说：“你小子算是黄金右脚啊。”冉心伟说：“我刚是用左脚的。”硕鼠说：“你就不能配合点幽默感啊。”冉心伟说：“中国最幽默的让人早占了，我们只是表演下。”硕鼠说：“除了我硕鼠还有这样的人”冉心伟说：“你小子忘掉了李宁啊”硕鼠不明白地问：“他个奥运冠军，哪里幽默了”冉心伟说：“这你就不懂了，他不是有句广告词吗”硕鼠说：“你在说切皆有可能啊”“切皆有可能”冉心伟笑着说：“踩老鼠还差不多。”硕鼠说：“对，说的好。”冉心伟说：“现在咋办吧这老鼠，也不能吃。”硕鼠说：“先放着吧，容我想想。”在无聊之时能找到件事做，哪怕是抓老鼠玩蚂蚁都是很开心的。可当老鼠和蚂蚁都不吱声的时候，那浩大的空虚将是场无法所及的落寞，没人能体验得了。还好的是，冉心伟和硕鼠有两人，不然正常人在这时产生跳楼的想法也是能理解的做法。
再转眼看那小白鼠，不知道是在这阳春三月有点冷还是刚才给吓着了，有点发抖的迹象。冉心伟毫无睡意，就在那里拨弄起小白鼠。硕鼠这时不知道在想啥，眼睛直看着前方，假如再在他的嘴巴里放上根烟，那就成了艺术蜡像了。你还别说，过了会儿硕鼠还真的做了个抽烟的动作说：“冉小子，我们还是把白鼠放了吧。”“为什么”冉心伟不解地问：“好不容易抓住它，而且还能当宠物。”硕鼠说：“放了吧，听我奶奶说看见白鼠的人，大部分容易老掉。”“呵呵”冉心伟笑着说：“老点好啊。我们正好成熟我们的青春，不会被老爸斥责，给学校打压啊”硕鼠本正经地说：“你傻子个，懂啥啊。老掉，那是我们奶奶他们那辈人对人死掉的种尊重说法，明白不”冉心伟还是很不解地说：“你的意思是，看见白鼠，我们就要死掉是吧”硕鼠说：“可以这么理解。”冉心伟说：“这是什么逻辑啊，我们要是死掉，早就是死掉了。”硕鼠说：“那也不会，警察没抓住我们，我们就不会死掉的。”“哈哈”冉心伟这次大笑地说：“你心中直有个假装怕警察的魔咒，我本是说无聊地死掉，你又强调是警察，哎呀硕鼠，你还真的是爱不经意流露感情啊。”硕鼠有点耍赖了，说：“别胡扯了，还是放了吧。我们要相信老人的话，这就像微软是系统起家的，学习好的人，以后的啥系统就都会了。何况我奶奶不是微软，她是爱我的。”冉心伟说：“我也给你扯点专业的，我们高考总复习的时候，老师搞文言文拓展，讲过宋书符瑞志下。你知道是啥吗”硕鼠说：“扯那邪乎的，我当然不知道。”冉心伟说：“这里面，我们老师就是提到了白鼠。因为里面有句晋惠帝永嘉元年五月，白鼠见东宫，皇太子获以献，白鼠见东宫，太子获以献。”硕鼠：“那是啥意思。”冉心伟说：“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但应该是好事。”硕鼠：“你小子又瞎扯。”冉心伟讲：“也不是完全胡扯，你想获献，应该就是得到什么东西。而且古代时候，不是献城池就是献美女的。”硕鼠说：“还有点道理。可也有人说过，白鼠是有毒的。”冉心伟说：“这个更应该是胡扯的，不是中国有啥研究院正在研究白鼠吗”硕鼠说：“研究不代表它没毒啊而且搞研究的，都爱研究有毒的，没毒的有啥研究价值啊。”冉心伟说：“照你的想法，我们中国在制毒”硕鼠说：“应该在制毒。”冉心伟说：“你说透露国家机密吧。中国制毒有啥用，难道是准备报仇日本的731部队”硕鼠说“这个倒不至于，但终归是有用的东西才会去研究的。”冉心伟说：“那是当然。可制毒，我相信中国不会的，因为石井四郎那王八羔子可能早就尸骨已寒。制毒报仇也找不到对象。你小子要说制度，我是相信我国的能力的。”硕鼠说：“这个我也相信，我们读书至今，直伴随着规章制度。”最后硕鼠和冉心伟说了大堆废话，白鼠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掉。
黑夜本来是个自然现象，我们自出生到长大都会感受得到的。可有些人认为不是那样的，那种现象是可以改变的，因为现象都是由物而生成。就好比随地吐痰，在中国就是因中国有太多的人直在吐痰，再加上中国地大物博也就变成随地吐痰的现象。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又或者掺杂伪叛逆。所以大家普遍认为青春期的孩子才难管，最不好琢磨其真实想法。到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点时钟，估计已是午夜了。对于夜在面对像冉心伟和硕鼠这种时间差不稳定的人，也可能还真是冉心伟说的那样，夜其实是黑大的。那么在黑大而漫长的夜里，两个无聊的人如何来解决这种无病的痛楚，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更无聊的事情来掩盖这种苍白无力的悲伤。硕鼠这时候找来副扑克，冉心伟不明何意。硕鼠说：“反正也没啥事，闲着也是闲着，为了我们的生命好好活着，白鼠定要给解决掉，我们来猜扑克决定。”冉心伟说：“早就强调了，白鼠没毒，是你多疑了，最近是不是听东汉末年分三国听多了，留下了后遗症。”硕鼠说：“不管咋样，决定白鼠咋样处理是必须的，假如没毒的它携带梅毒呢我可是还有大好青春的，还有姑娘等着我呢”冉心伟说：“好。你既然注定这么无聊，我也只好陪着你。”硕鼠说：“操，去你的，你不无聊。”就这样，两个人开始猜扑克决定白鼠的去留。他们俩商量来正经点，采取国际惯例，7局5胜制。你还别说，这样玩的还真有味。玩到第六局的时候，硕鼠有点落后了，他是坚决要放掉白鼠的，所以想开始耍赖，可冉心伟直盯着他，没机会下手。只好开始发第六局的牌了，硕鼠学着周星驰把牌搓了又搓，说：“这把定要干掉你小子。”冉心伟说：“别输急了，连数数都不会。你这边即使赢了，还有第7局呢快点，别学周润发了，开牌。”硕鼠有点紧张地说：“是周星驰，不是周润发。”“别磨叽，快点开牌输掉，我还要睡觉呢”冉心伟胸有成竹地讲。也许生活就是爱照应，希望越大失望也不可能小到哪里。开牌，操哥第六局赢了，他们打平手了。硕鼠高兴地在房间大喊大叫，还坐着无视冉心伟的动作。冉心伟只翻白眼，恶心他。
就在硕鼠有点疯的时候，楼下传来阵叫骂声。楼上的麻痹有病啊这大晚上的还不睡觉，吵吵啥。冉心伟马上示意硕鼠不要出声，因为楼上被楼下骂是惯例。夜又开始在无声的世界里面，落寞了下来，只剩下白鼠在笼子乱颤的声音。迎接它的明天和他们的明天是什么样的，我们也许永远不知道，因为就是这个所谓的明天其实直把我们留在臆想的年轮里添加痕迹而已。 .b2.
第六章
不小心，新的天就到来了。也可能是昨天给那人骂，冉心伟和硕鼠今天致地起得很早，而且还精神焕发。按理说，长时间昏睡的人，般生物钟恢复都得几天，可这两人还真是天生反骨样。当然这些虚的东西完全可以从硕鼠的话中得到合理的解释，他的名言是：做错事错的次数错多了说不定就对了。
干完了每天该干的事情之后，冉心伟还开始例行他的第二件事，开窗户。今天天气还是比较好的，阳光也很合理地照了进来。可冉心伟把头伸出阳台，直接就去看卖油条那人了。那人今天显得特别的高兴，当然不会神经质地感慨阳光灿烂啥的，那些东西大部分还是诗人在发春。看到的人就知道，今天买油条的人特别多，他可以多赚点钱，至于钱干啥就不能得知了，也许他可以为自己女儿买个书包。看着女儿高兴，自己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中国小孩通常还可以当作是个显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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